京城市郊的北海公園別墅區7號別墅裡,史自成正在和史建柏閒聊。最近京城裡關於陸景花邊新聞的消息就是他吩咐史建柏放出去的。
“京城裡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我估計衛家肯定聽到傳聞了。這週末,衛東陽應該會回京城,到時候…,嘿嘿。”史建柏嘿嘿笑着說道。
史自成手裡拿着茶盞,吹了吹茶葉,淡淡的一笑,“做的不錯。”年前在黃海的時候,山口先生出500萬美元的好處費委託他將周樂章撈出來,還有另外的好處。他不願意去猜測周樂章和山口先生有什麼關聯。散播陸景的花邊新聞正好掩蓋一些東西,另外挑撥一下衛陸兩家的關係。衛東陽回了京城,聽到這樣的花邊新聞肯定要找陸景“算賬”。
史建柏臉上浮起笑意,拿起茶杯喝茶。要不是是陸景在出手整人,他老早就按史老大的意思把人撈出來了。
這時,郭子從門外走進來,“大少,閔二哥剛派人送了請柬過來,邀請你參加明天晚上在白雁蘇飛舉行的酒會。”
史自成有點詫異。他和閔二哥、李新寒平常都是各玩各的,突然間閔二哥給他下請柬實在莫名其妙。他問道:“有什麼事情?”
“我問了送請柬過來的羅二。好像是和最近關於陸景的謠言有關。閔二哥準備說和一下這件事。明天晚上陸景也會去。”
史建柏就笑,“閔二哥還真覺得他是這四九城的第一頑主啊?”據說陸景的景華公司在籌備晶圓廠,首期投資有近二十億美元。這身家實在雄厚。再加上陸景的身世。陸景現在在京城名頭極盛,算的上是京城裡衙內黨裡大哥級人物。閔二哥現在居然想要說和陸景和史老大之間的恩怨。調子起得有點高了。
史自成微微一笑,這件事他心裡有數。擺擺手,“明天晚上我去看看。閔二哥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
同一時間,韓聖傑和李新寒在匯海大酒店裡喝着小酒。
韓聖傑這兩天有些茶飯不思。現在京城裡都在流傳陸景在火車上一夜飛三女的花邊新聞。那是史自成搞的鬼。他可不想捲進去。偏偏史自成和陸景的角力點——周樂章這個人是他的人。
長興同宇是掛靠在七冶下面的公司,而周樂章和七冶的總經理竹高明過從甚密。現在陸景明擺着要整週樂章。誰知道陸景有沒有對七冶進行洗牌的心思。
陸景這樣的人不能簡單的把他看成一個經商的世家子弟。陸景、史自成,包括李新寒、閔興懷爲什麼能成爲京城世家子弟中的大人物?主要是他們能夠調動家裡一部分的人脈。史自成屢屢在陸景面前吃癟,就是史自成在史家裡說話的份量沒有陸景在陸家說話的分量重。而且,陸景的經濟實力要強太多。
他現在就是擔心陸景一怒之下將七冶洗牌,那他就虧大了。純屬被殃及。衝冠一怒爲紅顏這種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陸景有這樣的實力。
“嗨,運氣不好…。前天陸景還約我吃飯了。我聽他那意思對周樂章很不滿。有點刨根究底的意思。”韓聖傑無奈的嘆口氣。
李新寒開玩笑道:“老舅,菲菲還沒有去美國吧?你要是擔心陸景對七冶進行洗牌,你請菲菲出面說出話,保證很有效果。”韓聖傑是李菲菲的舅舅,他稱呼一聲老舅也是理所當然。
韓聖傑苦笑道:“你小子,我是來請你幫忙拿主意的。我怎麼可能把菲菲給扯進來。”李菲菲和陸景訂過娃娃親,聽說她對陸景有一定的影響力。只是,他怎麼可能把外甥女扯到這件事情裡來。
“哈哈,我開個玩笑。老舅你別介意。”李新寒笑着起身給韓聖傑添酒。“這件事也沒那麼誇張,最壞的結果就是你把竹高明給丟出去。七冶的地盤,就我和陸景接觸來看,他估計不會要。呵呵。老舅,你是不知道陸景到底有多少錢。他‘吃相’沒那麼難看。”
韓聖傑點點頭,“但願吧。新寒。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說句話。”
李新寒一口答應,“這沒問題。”
…
陸景的花邊新聞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每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韓聖傑擔心陸景一怒爲紅顏。嚴景銘卻是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正月十一的晚上,嚴景銘在漢宮庭請他的準大舅子蘇威吃飯。說起來。蘇威要小他幾歲,他在漢宮庭這樣京城聞名的銷金窟裡請蘇威吃飯也沒什麼尷尬。
兩名美麗的女子在一旁侍奉着。
嚴景銘身邊的女子容貌端麗,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包裹着嬌-軀,凹凸有致,充滿了誘-人的風情,讓人恨不得立刻一睹她皮衣裡的廬山真面目。蘇威身邊的女子則是穿着淡黃色的開衫襯衣,大開領,露出半個雪-白的豐-乳,眉眼間的韻味風流,是個豐-腴、有着熟透味道的女人。
“你今天怎麼沒去白雁蘇飛看熱鬧?”蘇威笑着問道。閔興懷今天請陸景和史自成吃飯的消息瞞不住人。他們這些圈子裡的大小公子哥都知道。
嚴景銘笑着搖頭,“這種熱鬧不是那麼好看的。史大少現在和陸景不死不休。我可沒興趣攙和他們的事情。你知道史大少被陸景坑了多少錢嗎?”嚴景銘雙手比劃了一下。
“十億?”蘇威大吃一驚,他前些年在西山坐莊開底下賽車賭賽,辛苦一場,還差點鬧出問題,也才賺個幾千萬而已。
身邊陪酒的兩個女子身-體一震,對視一眼,眼眸裡秋波流動着。
嚴景銘點點頭,“史自成在科訊、聯科兩家手機企業上一共虧損了7個億。最近我聽人說佔正方的盛泰電器要收購此前史自成投了3億資金的永輝集團。據說。收購方案是用永輝集團的股票抵現金。陸景這一手可就把史自成坑得不輕了。3個億至少要給套在裡面三個月的時間。最終那部分股票能兌現多少資金出來還難說的很。”
蘇威搖搖頭,嘆口氣道:“陸景下手真是狠吶。怪不得史自成要拼命的傳陸景的花邊新聞。”
陸景下手狠不狠,嚴景銘深有體會。現在陸家勢頭正盛。等他緩過一陣子之後,再找機會抽冷子給陸景“一刀”。他笑哈哈的拿起酒杯,道:“好了,不說這個。還是說陸景的花邊。哦,小蘭,你說說陸景在火車軟臥包廂裡應該是怎麼弄的?”
叫小蘭的是嚴景銘身邊那個容貌端麗的女子,此刻對嚴景銘飛了一個媚眼,嬌笑道:“嚴少,這我哪裡知道?要試過了才知道。”她話裡的重音落在“試”字上面。配合着她端麗有致的容貌,很有些誘-人遐想。
嚴景銘和蘇威都哈哈大笑,歡暢的碰了一杯。惡意揣測一下陸景的花邊新聞是真是假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話題。
…
正月里正是親朋好友聚會的時節,京城裡流光溢彩的夜色中,一輛藍色的賓利平穩由西月區方山路駛向京城南業區和然路15號。
京城裡大小世家子弟的聚會,要不就是幾個名媛組織的沙龍,人氣頗高;要不就是幾位極有影響力的人物舉行的酒會。閔二哥就屬於有能力舉辦聚會的人物。
但是,今天晚上白雁蘇飛10樓的1號宴會廳裡舉行的酒會卻只有寥寥一二十人。
十二個水晶流蘇的吊燈將宴會廳裡照耀的如同白晝,溫暖的讓人忘記此刻室外仍是寒冷的冬季。宴會廳入門左側是一長排的自助餐檯。放滿了各種精美的食物、樣式繁多的酒水、名貴的餐具等等。華美的暗藍色繡花地毯鋪在宴會廳裡,使得每位賓客落腳無聲。穿着暗紅色制服的服務員面帶優雅的微笑、身形筆直呈兩條直線的分散站在宴會廳中,隨時響應客人的要求。
陸景挽着衛婉儀的潔-白如玉的手臂,緩緩步入白雁蘇飛10樓的1號宴會廳中。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將衛婉儀手裡拿着的黑色貂毛大衣拿走。
衛婉儀穿着一件粉色的無袖晚禮服,雪肌玉骨,秀美嬌俏。宴會廳里正在交談的賓客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沒人想到陸景居然會把他的妻子衛婉儀帶來參加酒會。他難道不知道今天晚上要談什麼嗎?
正在宴會廳中央和閔興懷說話的史自成心裡冷冷一笑: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失陪一下。”閔興懷笑着對史自成、李新寒說了一句,迎着陸景、衛婉儀走了過去。
“陸景。衛婉儀。呵呵,你們倆站在一起真是般配。郎才女貌啊。”閔興懷笑呵呵的說道。他參加過陸景的婚禮。和衛婉儀認識,倒不用陸景專門介紹。
陸景笑着和閔興懷握手,“閔二哥這是準備捧殺我們夫妻倆啊。”實話說,他對閔興懷突然要求說和他和史自成之間的恩怨很奇怪。這會見閔興懷如此客氣,心裡大致有些底,點了點他。
陸二哥不是好糊弄的。
衛婉儀溫婉的一笑,和閔興懷得體的打了一個招呼,盡顯她大家閨秀嫺靜的氣質。陸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揚。
閔興懷爲陸景引介了幾位和他交好的大商人。今天這個酒會,來的都是京城地面上一流的人物。這幾位大商人談吐都很不凡,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其中有一位葡萄酒商在法國波爾多地區買了一座二等的葡萄酒莊園。還有一位古董商,手裡收藏了不少字畫真跡。陸景一一和他們交換了名片。
閔興懷笑着道:“其他人你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你們先吃點東西,和大家聊一聊,回頭我們再談。”
本來,他是準備陸景來之後,就讓陸景和史自成談一談,皆大歡喜,再喝喝酒吹吹牛,事情就過去了。陸景剛纔的話讓他意識到今天晚上的說和可能並不是那麼的輕鬆。因而,他立即調整了計劃。
“好的。”陸景笑着點頭,等閔二哥離開後,陸景帶着衛婉儀向正在微笑向他舉杯的凌雪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