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向晨綺聽到向程新的消息的後,冷哼一聲。不過其實心裡對於向程新她還是有絲絲地羨慕的。她知道她沒向程新那樣的魄力,也沒他那樣的才幹,敢於直接對上向氏,跟那偏心的老頭子叫板。
對的,向晨綺一面羨慕着向程新的另起爐竈,一面又在心裡想着等着看向氏,看那老頭的笑話。對,只是笑話而已,畢竟要是向氏真的出了事,那她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了,不是嗎?
那現在,向氏真的鬧笑話了嗎?當然不,畢竟,向程新一直在向氏的地位並不高,再加上之前向程新也提出了正式辭職,走人了。那現在無論他做什麼,也不會影響到向氏。
只不過這也把向洪軍氣得不輕,畢竟自己的兒子,到了對頭公司就算了,聽說還是對頭公司的幕後大老闆。再加上最近自家的公司被對頭公司搶了一個大單,那任誰都不會高興的。
不過無論向氏還是老頭子怎麼樣,向程新是沒時間去理會的。畢竟,他現在已經表明了他的姿態了。早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起,除了手握向氏的股份外,他跟向氏沒有一線的關係。
所以,他應該幹嘛就幹嘛,工作閒了,就叫人出去吃吃飯,聊聊天。至於人選,當然是賀成勇那些損友們。
“喲,向老闆~終於有空了?”陸宇爲一看到向程新就來勁,要不是丫完全是在噁心人,保不準還得被人說是相愛相殺什麼的。
“是沒你空閒。”向程新冷冷地扔了一句後,就看了看邵景民說:“邵少不是忙着要進新領域了嗎?怎麼也這麼空了?”
“得了,向老闆。我都怕你了。我絕對沒有想要進入跟你搶食的心。”現在的向程新就是邵景民都覺得壓不住了,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邵少,你可是我們G市的十大傑出青年。說什麼搶食的,誰比得過你?再說了,市場蛋糕那麼大,我只啃了一個小草莓,你這麼說我,我怎麼擔得起?”
向程新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是說來放鬆,來玩,但是看到邵景民,他就想多獲得一些對方在工作上的動向——難道這是他最近工作太多,職業病出來了?
“得。我投降。”邵景民靠邊一站,看了看其他人說:“自從向少晉升爲向老闆後,那工作狂的樣子,我真是算開眼了。”
“邵少,你是生活工作兩如意,所以不明白向少那是化悲憤爲力量,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對吧,向少?”賀成勇倒是沒怎麼調侃,說得算是事實。
“唉……”向程新嘆了一口氣,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氣,無奈地看着賀成勇說:“能說些其他的嗎?”
“好,好。”賀成勇也做投降狀,不過隨後眼珠子轉了轉狀似無意的說:“說起來,向少會變成這樣,真讓人很詫異,畢竟之前都沒聽說起。不過……話說回來,在知道新工是向少的之前,我也不知道向少這麼能藏事。”
新工就是向程新託李小明在管的——新前景工程有限公司的簡稱。
“能說些別的嗎?”向程新還是這麼一句話,他是出來放鬆的,不是出來讓自己不痛快的。
“好,好。我們來說些其他的。”賀成勇這次才立馬住嘴了。
陳開修看了看他們說:“說起來很久沒運動過了?要不大家去俱樂部玩玩?”
“這倒可以。哥要保持着自己的完美身材,之前好東西一不小心就吃得太多了。”陸宇爲點了點頭說。
“怎麼,陸少,你又去明哥那裡搶吃的了?”
“不不不。明哥那裡哪能天天去啊?就算我吃不膩,賬單也不少,我還得留着點養養‘花’‘花’草草的。畢竟多了,我家老頭子可不答應。”陸宇爲也有些糾結地說。
“那你上哪吃了?”陳開修好奇地問陸宇爲,畢竟會找到明哥那裡,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去哪裡吃吧?
“嘿嘿~”陸宇爲用眼示意了一下向程新,然後又扔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給陳開修,隨後才半真半假的說:“當然是去了物美價廉的地方。”
“哦~”陳開修拉長了尾音,表示明白了。隨後看了看向程新,見向程新板着個臉了,才趕緊換了個話題說:“哎喲,說這麼多幹嘛,大家去運動,運動一下?而且運動也是很好的發泄喲。向少,到時候,你要好好地發揮發揮。”
“那走吧。”向程新冷着個臉說。
向程新是不知道自已糾結煩惱的時候,拒絕了他的蔡明善同樣也不好過。畢竟,他都如蔡明善所願的,沒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甚至,寧願天天吃着油油膩膩的菜,也沒出現在對方的視線內了。
可是,蔡明善卻仍然覺得煩惱,沒有多高興地樣子。沒錯,他一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畢竟想要追求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平等,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
而所有的事情,一旦不在自由平等之下,那麼‘性’質就變了。正如沒有這個的話,即便向程新對他笑着說話,跟他做朋友,說追他什麼的,都像是空話一樣。
畢竟在蔡明善看來本質上,向程新的態度除了逗‘弄’寵物並沒有好多少——畢竟再寵愛的動物,都沒人真正平等的去問它想要什麼?而不是直接決定,你想讓它變成什麼樣的!
不過,當向程新真的走了,沒再來之後,蔡明善想像中的幸福美好的生活卻不盡如意。
不僅是蔡明善自己,就連他身邊的很多人都發現了他的狀態不是甚好的樣子。例如今天吃飯的時候,周叔就像不經意的隨口問:“小蔡,最近怎麼見你更少出‘門’了?而且也沒見你朋友來了?”
蔡明善愣了一會之後,咧了咧嘴角,不是很自然地笑着說:“最近忙,所以我也沒怎麼出去。至於我的朋友……大概也是年尾了工作太忙了,沒時間來吧。”
蔡明善說這話的時候,儘量的都讓自己看起來跟平時一樣,但是說完之後,腦子裡卻同樣地留下了疑問。
就像他之前空閒下來的時候,好幾次想過的那樣——這次,向程新是真的了嗎?不是玩的嗎?不是一時‘性’起嗎?是……真的能夠,說到做到了嗎?
他,向程新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
蔡明善幾次想到向程新走之前那個落寞的背影,甚至會產生一種自己真的種錯了的錯覺——但是,明明他只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蔡明善從來都不是多聰明的人,也不什麼情商高的人。別人對他不好,他當然會記住,但是要說報復什麼的,他是做不來的,所以一般來說只會遠遠地避開。
當然若是別人對他好,他也會記住,並且好好地對人,重金報答肯定也是做不來的。但是會在生活的小事上,更爲照顧,更爲周全而已。
向程新以前當然是對他不好的,所以他壁到了Z縣。但是在他在Z縣的這段日子來看,向程新卻也沒做多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也許是真的改,也許是其他的什麼,但是總而言之,要說不好卻也算不上的。
所以蔡明善有時會偷偷地想,是不是他真的說了多重的話?畢竟,有些話在他看來是輕描淡寫的,聽在別人耳朵裡卻不一定。就像以前的事,估計在向程新看來,也是沒什麼大事的。但是,他是絕對接受不了再回去的。
但是,也不能因爲向程新曾經是那樣的,他現在就要變成跟他曾經討厭的向程新那樣的人,所以,有時候蔡明善也會覺得也許自己做錯了。
當然,向程新把晚上在‘牀’上躺着的時候,他那些覺得愧疚的心理,那必定是月‘色’有關係,他纔會‘弄’錯了。
蔡明善想,也許等下次他再見到向程新的時候,對方真的連在觀念想法上也改過了的話,也許,他是真的願意跟對方‘交’朋友的……不是遊戲,但是僅僅是‘交’朋友——但是,向程新一次也沒有再來過。
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又一次想到向程新那落寞的背影,說那話時的無奈,蔡明善的心,真的有些內疚,有那麼一點點的動搖——
蔡明善這天像往常一樣的在收拾東西,正打算往廚房的時候,見到有人走了進來,趕緊擡頭準備招呼來人。
“您……好。”
蔡明善看着滿臉是笑的向程新,把打招呼地話說了下去。隨後看到向程新那滿身‘精’英着裝的樣子,再反觀自己的隨意樣,趕緊隨意理了理身上,然後走了上前結結巴巴地說:“你……來了。”
“……”
但是向程新仍然還是笑,什麼都沒說。
蔡明善不知道爲什麼向程新這樣的反應,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向程新有些奇怪,但是對方又不說話,他一下子之間也不明白是爲什麼。所以蔡明善只好按平時對待客人一樣地說:“你先坐,我馬上就去給你倒茶。坐。”
蔡明善一邊回頭看了向程新幾眼,一邊往廚房去。就在他麻利地茶水端了出來之後,向程新竟然不見了。店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
“!!”蔡明善驚訝地不行,不可置信地叫了叫:“向少爺?向少爺?向……程新?向程新,你去哪了?”
蔡明善見得不到迴應,趕緊一邊叫喊着向程新的名字一邊往店‘門’口看,哎,還別說,真讓他看到向程新的身影,正往外走去。看起來那背影很是落寞,蔡明善也顧不得多想,一邊在後面追,一邊大聲地喊:“向程新!向程新!向程新,你等等,你等等啊!”
蔡明善看着完全不爲所動地向程新,追趕地速度更是快了起來,隨後大聲地叫着:“向程新,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碰”地一聲,蔡明善好像被什麼拌倒了,就在他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兩腳一打滑,一個晃動——他醒了。
蔡明善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一時之間還有些分不清楚剛剛的事是真的還是夢裡。想着向程新怎麼那個樣子,真是……真是讓人想……想……
想什麼呢?蔡明善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又看了看外面,天‘色’正是半黑不白的,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蔡明善定了定神。
對了,這是我的‘牀’,這是我的房間。原來,這是夢。蔡明善這麼想着,突然就記不起,剛剛明明很是清晰的夢到底都有些什麼了。只模糊記得好像夢到了向程新來找他了,然後怎麼樣了,他有說什麼,有做什麼之類的,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明明之前都猶如剛剛發生過的事似的……
蔡明善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一個白天睡多了的白日夢,但是他卻糾結地想了很久,雖然最後他還是沒想起來。
當然他也不會知道,那天下午的時候,在與他家對面兩百米的樓上,有一個男人注意了他家一個下午。而當天晚上讓蔡明善驚訝地的點了那麼多菜的那單外賣,也是某個男人叫人代訂的。
兩百米其實說遠不遠,說長不長,只要中間沒有東西擋住的時候,向程新都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蔡明善在做什麼。雖然表情看不是太清楚,但是從對方那麻利而又快活地動作中,是可以看出,心情是不錯的。看到這裡,吃上叫人代訂的蔡家膳食房的外賣後,向程新想,這次他的決定應該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