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族嫡女 069 木魚哥
南宮玲瓏仔細地辯聽着腳步聲,確定來人是她的貼身侍女青衣。
昨天晚上她拋下了兩個侍女,她們肯定很擔心她。
南宮玲瓏顧不得再找地方,動作迅速地把手裡那套衣服隨手就藏到了牀底下,藏好了衣服後,又趕緊坐到銅鏡前,背對着房門,裝着剛起來打算梳妝的樣子。
片刻,傳來了敲門聲,青衣擔心的聲音傳進來:“郡主,你在嗎?”
“嗯,我在,青衣,進來侍候我更衣。”南宮玲瓏淡淡地應着。
聽到南宮玲瓏的聲音後,青衣明顯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南宮玲瓏獨自離去,拋下她和彩玉兩個,她們也無心再欣賞花燈,等了南宮玲瓏很久,也沒有看到南宮玲瓏回來,兩個人輕功又不行,找不到南宮玲瓏,她們只能先行回府。
一個晚上,她們的心都放不下來,直到深夜,她們看到郡主的房裡亮着了燈火,知道郡主回來了,她們才放心地回房裡睡覺。
“吱——”的一聲響,青衣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外面的天,還是陰沉沉的,雖然不再下雪,但今天也沒有陽光,有風,風吹在人的臉上,就像刀子劃過一般痛。
“郡主。”青衣走進來,看到南宮玲瓏已經坐在銅鏡前了,她立即走到南宮玲瓏的後面,一邊拿起木梳子替南宮玲瓏梳頭髮,一邊抱怨着:“昨天晚上可讓奴婢擔心了。”
“呵呵。”南宮玲瓏乾笑兩聲,應着:“我不是沒事兒嗎?只是兩個飛賊兒,我看看熱鬧便自行回府了。”
“可是奴婢還是擔心呀。”青衣輕輕地梳理着南宮玲瓏的秀髮,不經意地擡眸時,看到銅鏡中的人兒臉色帶着幾分的蒼白,當下她心一急,關心地問着:“郡主,你的臉色很白,郡主受傷了?”
青衣一邊問着一邊停下了手裡梳髮的動作,雙手就開始焦急地在南宮玲瓏的身上翻看着,想看看南宮玲瓏身上有沒有傷。
“青衣,我沒事。”南宮玲瓏連忙阻止青衣查看她身上的傷,她雖然沒有受到外傷,但那些暗衛的利劍劃破她衣裳的時候,劍尖不可避免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劃出了幾道血痕跡。青衣這般翻看,她昨天晚上受傷的事情就瞞不下去了。
“郡主,你別想瞞着奴婢了。”青衣被她阻止了翻看的動作,只得停下來,看着她,說着:“郡主的臉色青白,帶着病態,分明就是受了傷。”青衣一邊說着,一邊趁着她不注意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沒有發燒。”
南宮玲瓏在心裡低嘆着,怎麼青衣這丫頭如此的精明呀。
“我說了,我沒事,沒有受傷,別問東問西了,你家郡主我,自小習武,哪是輕易就會受傷的。
“瓏兒……”儀長公主追出房間,哪還有南宮玲瓏的身影?
“姑姑!”寒煜動彈不得,他陰沉着俊臉叫喚着:“去找姑父來,讓姑父替我解開穴道。”
儀長公主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好,便急急地去找南宮浩了。
……
榮親王府。
在王府的南面,有一間院落佈置得清靜而幽雅。那長而寬的院落裡,右邊種着一棵參天大樹,擺着數盤盤栽,參天大樹雖經隆冬,春意尚未完全展露,大樹還有幾分“垂死”之態,可那樹頭上,綠葉已經悄然而長,那大樹的茂盛氣勢已經可以從那縱橫交錯的樹丫看出來。正中間是一條鋪着光滑而細碎的大理石小路,大概只有一米寬左右,從院門直達屋前臺階。而左邊相對於右邊僅一棵大樹,數個盤栽就顯得熱鬧多了。
既有花圃,花圃裡面種植着各種各樣的鮮花,正在等着春雨來臨,似乎只要經受春雨的灌溉,就會立即開花爭豔似的。還有奇形怪狀的假山、小小的鯉魚池,平坦的草坪。一條每隔一步便鋪着一塊小石的小路呈半月形,蜿蜒而伸,讓人沿着小路,就能把院落左手所有景物一覽無遺。
而那寂靜的屋前,一條長廓必不可少,門框之上懸掛着“文曲閣”三個蒼勁有力的隸體字。
文曲閣是榮親王府的書房,趙然習慣在這裡處理府中之事,也習慣在這裡吩咐某些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案臺前,手執着一支畫筆,在一張紙上細細地描畫着一幅美人圖。
一名侍衛快步地走進了文曲閣,穿過院落,跨過臺階,走進了屋裡面,朝趙然恭恭敬敬地叫着:“王爺。”
正在畫着美人圖的趙然,聽到侍衛的叫聲後,立即轉過身來,冷眸裡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急切,問着:“本王吩咐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查到了。”
“快說!她怎樣了?”趙然峻冷的臉上有了三分的急切。
“受了重傷,被人所救,此刻身在何方還不知道,太極宮的人正在城裡城外,暗中急查她的下落。”那名侍衛恭恭敬敬地稟報着。
“重傷?”趙然怔了怔,冷眉攏了起來,隨即擺擺手,吩咐着:“繼續去查,本王要知道她的生死。”
“是。”
那名侍衛應聲,轉身便退出了屋外。
趙然拿着筆,準備再次描繪完那幅美人圖,可他發覺自己忽然間無心再畫,只得坐回案臺內,腦裡揮不去的還是那道白衣如雪,躍窗而出,快如閃電救人的那道嬌俏身影。
再看被他畫於紙張上面的美人,明眸皓齒,膚白似雪,眉間英氣逼人,明眸中又狡黠閃爍,清麗脫俗的臉上淺筆嫣然,漆黑如墨的青絲梳着輕鬆的拂雲髻,風一吹,飄逸至極。
畫中的美人,分明就是他腦海揮之不去的南宮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