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連城學着她結巴的模樣,伸出手拍着她的背說:“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哄你睡覺覺。”
柳月瞬間汗顏,這人莫不是把她當成孩子看了吧,就掙扎着要下去,連城摁着她說:“你要是還生氣的話就不許下去。”
柳月無奈的翻個白眼:“不生氣了,我不生氣了,求您放我下去吧。”
那人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抱起她放在了裡面,這讓柳月本是藉機下牀的願望落空了,看着眼前裝作白癡的模樣,氣得直咬牙。
倆人這般一打鬧,被子竟然不知不覺的蓋在了他的身上,這讓只穿一層單衣的柳月十分不自在,動也不敢動一下,連城知道她的彆扭,就故意逗她轉過身子看着她。
卻不然這一轉,倆人的目光對視,一時之間空氣中多了一些不自然的氣氛,饒是連城這見多識廣的人也有些尷尬,柳月伸出手打向他的腦袋罵了句無聊,就要坐起來,連城趕緊拽住她說:“別急着走,我來就是與你商量事情的。”
一聽是商量事情,柳月就又躺了回去,看着他:“什麼事情?”
“聽說你現在變成了剋夫之人?”
在黑暗中柳月大笑起來:“沒想到吧,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啊,像我可是剋夫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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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聽着她的笑容,不其然的有些苦澀,如果是尋常女子此時被人說成這般是定會尋死覓活的,而她卻依然這樣樂觀的笑着說着,似乎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丫頭真的很……沒心沒肺。
“我不管你是不是剋夫,總之是計劃發生了變化,這柳玉定然是指望不上你了,我再想別的法子,而你這一住去郊外,還能幫我什麼忙啊。”
柳月理所當然的說:“那就不幫唄。”
“那解藥你也別要了。”
柳月一下子坐起來激動的說:“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恩恩,看來這丫頭還是有事情放在心上的。
倆人這般的商討一夜卻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其實不然,連城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讓她做什麼,卻在與她說了這些廢話之後,臨時改變了想
法,而柳月指着桌子上的錦囊說:“那東西不能送柳玉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我不要了就當做是送你了。”
柳月又激動了:“你送給別人女人的東西,送不出去了,給我,我纔不要呢。”
“呦……呦!是不是醋罐子倒了,這麼重的酸味,真解饞。”
“滾”。
柳月一怒之下把他踢下了牀,裹緊被子再也不想搭理他,連城站在地上提上兩雙鞋子顫悠悠的說:“唉……被人趕下牀的滋味着實不好受啊,不好受。”
守在窗口的東方不由得輕笑出聲,額頭上就不其然的遭到了撞擊,仔細一看是一個茶蓋子,幸好自己反應的及時,要不然這腦袋還不得被這玩意兒撞個窟窿啊。
柳月一聽窗口還有動靜,就知道這人出門還帶着手下,頓時羞憤的拿起枕頭就扔了出去,嚇得連城趕緊跳上窗戶逃了出去,氣得柳月站在屋子正中央插着腰想破口大罵。
自己一個未出閣的閨女,與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牀,還讓別人看到,這要是傳出去她柳月還要不要活了,心裡越想越生氣,想起桌子上的那個琉璃簪子,就想從窗戶裡扔出去,誰料手在桌子上掃了一週也沒見到那簪子,不由得小聲謾罵道:“還說送人家,還不是拿走了,小氣!”
再說連城從柳月這裡逃出來以後,一路翻牆過頂的回去了自己的府邸,不得不說認識柳月以後,輕功固然上升了不少,以往翻個房頂都是困難的,如今在東方的帶領下,竟然能一路排山倒海的回去自己的府上。
東方看着自家主子心情十分暢快,就想找些不順暢,趁主子在屋子裡洗臉的功夫,走上前輕聲的說:“漠然昨日襲擊成功了。”
“不錯,挺好。”意料之中的話語。
東方繼續不怕死的說:“就是死了一個弟兄。”
那本是擦臉的毛巾一下子扔去了他的臉上,冷冷的一句:“告訴漠然下不爲例。”
東方把臉上的毛巾拿下,緊張的說:“好,好,我這就去。”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守在院子裡的漠然一看行蹤猥瑣的東方走出來,就期待的看着他,東
方不負衆望的說:“主子今晚上心情不錯,只說讓你下不爲例。”
難得的冷豔女子多問了一句:“爲什麼心情不錯?”
東方的下巴朝東南方向示意了一下,嘴上說:“還能因爲誰,你也不想想。”
漠然那本是毫無表情的臉變得更加肅然了,似乎剛剛那多嘴的一句並不是她問的一般淡然。
東方見到這模樣,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的轉過身子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覺,而漠然看着東南方向陷入沉思中。
說時遲那時快,柳府似乎怕柳月給他們帶來厄運,忙不迭就給她找好了馬車,說要搬走在第二日就必須搬走,這更是稱了柳月的意,與月兒一切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一件不落的都堆上了馬車,多多少少竟也堆了兩三車。
柳老爺看着車子裡花盆嘴角抽了一下,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倒是柳老夫人站在府門口,活生生的上演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抓着柳月的手噓寒問暖,惹得一旁的月兒一直低頭小聲的笑,這丫頭如今跟着自己變得愈發的調皮了。
與老夫人說了幾句,就要上馬車,而那老太太像是演上癮了般竟真的簌簌的往下掉眼淚,惹得柳月還以爲她真的對自己舊情難忘,就撲上去哭道:“奶奶我捨不得你,所以我不打算走了。”
嚇得老太太差點厥過去,步步後退的退回到了府中,一旁的柳老爺瞬間面上掛不過去了,就訕笑着說:“時辰不早了,還是趕緊上路吧。”
柳月瞪他一眼,轉過身子,伸出手,月兒扶着上了馬車,這一次她頭也沒有回的坐進了馬車,這個讓她噩夢環繞的地方,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她即使是一個庶女,也不是他們想要欺負就能欺負的。
一旁的月兒擔心的看着她,不由得拉起她的手,小心的撫慰着,小姐雖然時刻的保持着樂觀的心態,但是隻有自己知道她並不是這般豁達的人。
柳月笑着看看她,擁她入懷:“小丫頭以後就真的是咱倆相依爲命了,你怕不怕?”
“不怕!”月兒堅決的搖搖頭說:“有小姐在的地方,我都不怕。”
“真是個傻丫頭。”柳月抱着她笑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