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陽對着陶曼兩人笑了下目送他們進了樓,他轉身上了車子,或許喝兩杯真的能緩解他的鬱悶,他掏出手機給兩個同學打電話,也不管他們是否有事,統統叫出來陪他喝酒。
陶曼和張老師回去兩人忍不住談論剛剛的事,“書陽這個悶葫蘆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老師擺手:“別想了,孩子不想說你怎麼想也想不到的。”
陶曼說道:“那是我兒子,看他難受我也難受。”
張老師說道:“他們倆人肯定有誤會,不過我敢保證,思思那孩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書陽的事。”
陶曼見張老師說的肯定,忍不住撇嘴,“難道我們書陽就是個喜歡胡鬧的性子?
張老師說道:“我跟你說,這件事絕對是書陽誤會思思了,你別偏袒自己孩子,思思什麼樣你不清楚?別因爲這個傷了那孩子的心,那是你未來的兒媳婦。”
陶曼聽了張老師的話閉了嘴,確實,雖然她是個偏心的媽媽,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兒子,可是對於從小看着長大的思思,她同樣愛如親子,陶曼嘆氣:“算了,萬年不見一次倆孩子生氣,這次就當看熱鬧吧。”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並不僅僅是樂子那麼簡單,再相愛的兩個人一旦彼此的心裡存了疙瘩,那就是一個隨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彭凌在被氣走之後就一個人去了酒吧,最近她似乎迷上了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似乎能讓她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只是醉了之後醒的太快,醒了以後那些不愉快似乎又加劇了,所有她更加迷戀酒,迷戀那一時的忘我。
在她又喝掉一杯酒的時候。她的桌子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她暈暈乎乎的看清那身衣服很昂貴,絕對是手工定製的,視線向上看到寬寬的肩膀,心裡忍不住讚了下,身材真好,接着在往上看到那個剛毅的下巴,她的視線突然轉開,該死的人,即使看到他的一個部位她都知道。那是唐軒!她擡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怎麼出現在我面前,你煩不煩?”
唐軒理了下衣襬坐到她對面。看着雙眼迷離的人,笑着說道:“不煩,追妻追的挺痛快,不過你該節制,畢竟酒精對小孩不好。如果我們結婚之後你的體檢不合格還要等很久才能生孩子。”
“滾開!”彭凌爆了粗口,她的煩心事太多了,更煩的人還在她對面和她討論結婚生孩子,彭凌覺得自己的額角疼的要死,她抓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起身,打算換個地方。
只是不管她換到哪裡唐軒都會跟在她身後。一些獵豔的男子看見優雅美麗的彭凌忍不住上前搭訕,都紛紛被唐軒瞪走。
唐軒也不再勸她,而是安靜的坐在她對面看她喝。他的臉上是滿滿的自信,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他未來的妻,不過對於如何讓她改變心意愛上他,這還是個比較難解的題。但是他不急,他們可是有一輩子的時間用來談戀愛。
彭凌雖然喜歡買醉。但是她的身份畢竟不同,即使喝酒也要有節制,不能丟了家裡的臉,可是因爲對面坐了個男人,那個男人雖然她非常討厭,卻莫名的讓她安心,不知不覺間就喝得多了,直到自己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昏睡在桌子上,唐軒雙臂環在胸前,看着對面那個睡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忍不住搖頭:“酒鬼。”說完起身走到彭凌身後雙手伸到她的腋下,一個用力就把她提了起來,毫不費力的抱在身前,鼻子輕皺,“真臭。”
說完自己好心情的呵呵笑了兩聲,和酒吧的老闆點了下頭就出去了,把彭凌放在車子副座上,他轉到另一邊上車,側頭看着彭凌睡的一臉孩子氣的臉,忍不住發笑,探身過去給她繫好安全帶,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輕輕蹭了一下,隨即含住了彭凌的脣,輾轉輕吻,放開的時候好心情的說:“你的嘴巴都是酒味,下次我應該看住你。”說完回身發動車子。
白天的時候唐逸給他打電話,問他的效率爲什麼那麼低,他聽了莞爾,他都不急,反而是唐逸着急,細問了才知道是彭凌發現了思思,其實思思早晚會曝光,唐逸只是想讓事情安全且順利的通過,不讓思思處於風口浪尖上,唐軒沒有說什麼,不過他並不完全贊同唐逸的做法,思思不是金絲雀,她並不脆弱,也許這一關對於她來說是比較難闖,但是他仍舊相信她挺得過去。
唐逸也許是因爲在乎,所以纔想要保護她,不過不管怎麼說,到底是要他這裡先動作,儘快擺平彭凌纔是第一步啊。
他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擡起在下巴上摩擦了下,要不要直接生米做成熟飯?那一切不就直接解決了嗎?這個辦法看着不錯!
他壞笑着轉了方向盤,這個醉貓可不能讓家裡人看見,不然她可沒好果子吃。
張書陽和兩個同學一起喝了一晚上的酒,心情果然放鬆了很多,兩個同學也都勸他,事情沒弄明白不要胡亂猜測,這樣做是對思思的不尊重,他寧可相信外面的流言也不相信思思的話,這對思思來說是很傷人的事。
張書陽並不是一個聽不得勸的人,聽了朋友的話他陷入沉思,是的,他的反應太激烈了,這一切都是源於對方是唐逸的關係,他潛意識裡就懼怕唐逸,因爲比不過,所以更加的敏感,他是真的忘了替思思思考了,想起晚上那會思思沉痛的表情他覺得非常懊惱,怎麼當時就鬼迷了心竅一樣認定了思思背叛他了呢,他早就知道思思的心思,但是這麼久思思和那個人之間都沒有任何事發生,那麼不就是說其實他們之間真的很清白嗎!
他想通了這些,就開始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回去見她,不能讓她傷心。”
兩個同學聽了他的話開始笑話他,“也不用這麼着急吧,明天說也是一樣的,我們天天忙,好不容易今天都出來聚聚,就好好喝一杯吧。”
“就是,等你明天好好和思思說說,我們還等着喝你們喜酒呢。”
“思思還小,等我的喜酒可有得等,想熱鬧你們自己結婚啊,我看你們倆誰都不着急啊。”張書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找什麼找,現在像思思那樣的好女孩少了,一個個就向錢看齊,以前我們沒錢的時候誰看上我們啊,現在一個個都倒貼,我反而看不透她們的心了。”
“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我家裡老佛爺天天給我打電話推薦相親,相什麼親啊,嫁不出去的才相親呢,我要找也得找個年輕貌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你可夠貪,娶保姆吧,現在會做飯的女人都成稀有動物了。”
張書陽搖頭,“你們說的狹隘了,你們成天泡吧碰見的女人會做飯的自然少,好好認識個好女人,趕緊結婚了省的我們公司天天收到鮮花。”
“拉到啊,你一個人收到的鮮花比我們倆加一起的都多,我就納悶了,什麼時候流行的女追男還送花了?”
張書陽輕笑搖頭,“我只要思思一個就夠了。”
“你就眼我們,早晚我們找一個比思思還好的。”
張書陽低頭端起杯子抿了口酒,比思思還好?但卻不是他中意的那個。
散了場兩個同學要送他,張書陽擺手,“不用了,雖然喝了點酒,不過還算清醒,我自己可以回去。”
兩個同學看他清澈的眼睛,紛紛點頭,道別各自散了,其實張書陽的外表最能糊弄人,雖然他看着清醒,其實已經有些暈了,不過他覺得自己只要把車子當自行車開就應該沒問題了。
上了車,他沒有着急發動車子,而是掏出手機給思思打了個電話,可惜電話響了好多聲也沒人接,他放下發動車子拐上馬路,慢慢的開着,一面欣賞外面的夜色,過了一會沒忍住又拿起電話撥了思思的號碼,只是仍舊沒人接,他不禁有些心裡沒底,思思是不是生氣到不願意接他的電話?
他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又重新撥了思思的電話,可惜這一次居然直接關機了,他的心情開始變差,又忍不住擔憂,難道思思真的氣他氣到了關機的地步?
他重新翻開電話本,開始撥思思家的座機,只是電話纔想了一聲,他就感到前面撞到了一個人,他趕緊放下手機,踩了剎車,隨即推開車門下去,繞道車子前面一看是一個女人,不過看形體很熟悉,他試探的問:“你沒事吧?”
女人一手扶地,一手按住膝蓋,擡頭看過來,“張書陽?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想事情才撞到的。”
張書陽上前扶起她,“你怎麼大晚上的在外面逛?”
夢佳笑道:“我家裡的噴頭壞了,家附近沒有賣的了,我也不能不洗澡,反正沒事我就出來散步順便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