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鐵華的那一刻,蕭志昂是驚訝的,可是見到茶館老闆的那一刻,蕭志昂是錯愕的。
因爲蕭志昂沒想到茶館的老闆竟然是駱老爹。
準確的說是他親爹。
茶館裡面還坐着不少的大兵,見到蕭志昂走進茶館,他們只看了一眼便沒再關注。
也許是因爲蕭志昂有出入令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爲蕭志昂馬幫的身份,進茶樓歇歇腳尚屬正常。
“夥計,你這牛肉不錯呀。”蕭志昂招呼鐵華。
“那是自然,我們的牛肉可都是新鮮的好貨。最主要的是這牛肉都是我們的師傅親手做的,他家可是有着這麼一門祖傳的好手藝,延續了上百年了。”鐵華聽到蕭志昂誇讚他們家的牛肉不錯,很是高興,拎着茶壺跑上來就是一臉得意。
“這麼好的牛肉,我一個人吃多少顯得有點對不起我的兄弟夥。你看店裡還有多少存貨呀?我明天得回山裡給我的兄弟夥還有幾位長官也帶回去。”蕭志昂喝着酒,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嘴裡還叭嘰叭嘰的發出聲音,回味無窮。
“哎喲,客官。你這個我得問問掌櫃,看看後廚。畢竟每天我們的牛肉都是限量供應的,沒有那麼多貨源。”店小二一聽這話,就顯得有點犯難。
“是不是哦?你別有貨故意跟我說,沒貨就爲了讓我多來幾次。”蕭志昂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這個真不騙你,要不然我去問問掌櫃。”更何況肖戰已經說了他是馬幫的人。店小二說道。
“那行吧。”蕭志昂答應道。
這樣的事情雖然在店裡不常發生,但並不顯得突兀。很多走南闖北的商人都喜歡攜帶大包大量的食物。
更何況蕭志昂已經說了,他是馬幫的人。
所以儘管店裡的大兵們聽了聽他們的對話也沒多想。很快,店掌櫃就來到了蕭志昂的面前。
“你好,客官。聽說你想多買點我們的牛肉。”駱老爹走上前打招呼。
“是啊。先生。”蕭志昂看到走上前的駱老爹,心情很是激動。自從搬運站分開以後,他們就幾乎沒再見過面。
“哎喲,客官,你折煞小人了,你就叫我掌櫃的吧。”說完,駱老爹給蕭志昂使了個眼色,畢竟叫一個掌櫃的爲先生,確實不太符合常理。
蕭志昂一激動就喊錯了。
“好的,掌櫃的。”蕭志昂立馬收拾好心情。“店小二告訴我,店裡的牛肉存貨不多,我想買一點兒,你看我可否去挑點貨。”
“這樣啊,那客官你隨我去後廚看看。我們店裡除了牛肉還有其他的商品,那些味道也不錯,興許你也能瞧得上。”駱老爹說道。
“那行。我這就隨你走一走。畢竟我不大來這裡,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能夠多帶一點東西就儘量多帶一點。”蕭志昂說道。
“哈哈哈。客官,那這邊請。”駱老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蕭志昂走的方向。
……
“好久不見,駱老爹。最近身子可好?”剛一走到隱蔽處,蕭志昂立馬和洛老爹打起了招呼。
“哎呀,蕭公子。託你們的福,我一切都好。”駱老爹說道。
“呃,瞧瞧。老爹又見外了。說了,你直接叫我志昂,你是我的長輩。就像,就像我父親一樣。”蕭志昂立馬糾正駱老爹的稱呼。
“哈哈哈。志昂,志昂好。”駱老爹笑道。
“你們怎麼成爲這個茶館的掌櫃和小二啊?這個身份應該不那麼容易得到吧。你們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蕭志昂很是擔心。
“這事說來也是緣分,不過你放心,沒有危險。”
在駱老爹的口中,蕭志昂搞清楚了這一個月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原來鐵華和駱老爹知道自己的任務以後就是從真的德感鎮收拾好行李來,到了假德感。
原本他們打算以平民的身份在這邊開一家新的茶鋪。可哪知道,還沒進鎮子,老爹就發現了一個熟人。
而這個熟人正是這間茶鋪原本的老闆。
他是駱老爹以前的學生。後來外出經商,生意呢,做得不溫不火,但勉強可以爲生。
可哪知道戰爭爆發了。
爲此這個茶鋪老闆便想回到老家過活。
可是他在回來的時候,路遇一羣大兵,那羣大兵向他打聽德感鎮的去處。茶鋪老闆很是熱情的帶路。
可是,當他帶着大兵們來到德感後,天已經黑了,他便想着找家客棧留個宿。
但沒想到這一歇就歇出事兒了。
因爲這個茶鋪老闆本來在發現德感的時候,他還覺得很詫異。他覺得自己沒有走很遠的路啊,而且也沒有抄近道,怎麼就到了德感。
可是看着面前的德感鎮和自己記憶中的的案件一模一樣,他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爲自己因爲帶路時不停和大兵聊天,所以不知不覺走了很遠的路程。
可當他在整個鎮子裡面看不到一間客棧,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熟人的時候,他以爲德感鎮發生了鉅變。
本想連夜離開,可是卻沒走成,因爲他被巡邏的大兵誤會成了是來假德感演戲的演員。
正因爲知曉了德感是個戲鎮,茶鋪老闆這纔多留了一個心眼。他沒有說出自己是誤入,反而配合起對方。
畢竟有人謀劃了這麼大一個局,萬一他說了實話,別人害怕他走路風聲殺人滅口怎麼辦?
所以茶鋪老闆順勢就成爲了真正的茶鋪老闆。
但一直以來,茶鋪老闆都都想着要找機會離開此地。可是這裡管的太嚴了,沒有出入境根本就走不了。
就這樣茶鋪老闆在這整整待了一年。
當他遇到駱老爹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爲駱老爹他們手裡是有出入令的。
而茶鋪老闆想走,駱老爹想留。
於是這場交易就順勢而爲。
茶鋪老闆謊稱老爹是自己的親爹,鐵華是自家的傭人。
由於戰爭家道中落,所以父親便帶着鐵華來投奔自己。
他們三人還一起在這間茶鋪裡面工作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裡面,駱老爹兩人和當兵的都熟悉起來。
因爲這些當兵的很信任茶鋪老闆,自然也就信任了駱老爹。
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不再把駱老爹當成陌生人看待。
“那真正的老闆呢?怎麼脫的身?”蕭志昂問。
“我們演了一場戲,正因爲這場戲,差點暴露了樺嬌丫頭。”駱老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