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仲‘春’時節,鳳儀山百‘花’盛開,再配上那對兒身姿飄飄容顏絕世的神仙眷侶,可不就和仙境一般無二?
只是這般宛若畫中美妙至極的景緻,卻是被一陣不和諧的雜‘亂’腳步聲驚醒,卻是三四個面容沮喪的鳳儀山子弟,正無‘精’打採的齊齊上前拜倒:
“家主,屬下無能——”
“可是琉璃?”‘女’子回頭,可不正是展顏?雖是已爲□□人母,卻益發鍾靈毓秀,風致動人,和旁邊龍章鳳姿的江皓言站到一處,當真是宛若一對兒璧人一般。。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首發上有意思書院百度有意思書院愛玩愛看就來樂文
“琉璃又離家出走了?”皓言接話,神情寵溺中又帶着些無奈——
琉璃是兩人的長‘女’,如今芳齡七歲,自來最得兩人愛寵,說是當成眼珠子來疼一點兒也不爲過。許是太過受寵,竟是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比方說嫌呆在鳳儀山太過無趣,時不時就會來個離家出走什麼的。
說起來這一點倒是和韓卓像的緊——
雖然早已正位靈虛山家主之位,可韓卓就是定不下心來,一年四季的在外面跑……
“暗衛留下了什麼線索?”展顏曼聲道——
琉璃無論走到哪裡,身邊都會有貼身暗衛跟隨,安全倒是無虞,只是小丫頭的憊賴‘性’子,怕是旁人即便找到她,也不見得能把人帶回來。
“慶國。還有,之前小公主一直唸叨着說要找個舅媽回來——”
展顏和皓言不由面面相覷。
慶國首都,慶陽城。
“我很喜歡你,你當我舅媽好不好——”說話的是個小‘女’孩,長長的睫‘毛’,紅‘豔’‘豔’的小嘴,那米分嘟嘟的小模樣,簡直和‘春’日枝頭帶着‘露’水的第一個‘花’骨朵一般,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瞧着你,簡直讓人一顆心都要化了。
鄭蘭若便是如此,卻被小丫頭後面的話逗得啼笑皆非——不過是給了小‘女’孩幾塊自己做的點心,就被小丫頭纏上了!不過這麼可愛的丫頭可真是招人疼,雖是說話有些無理,卻是讓人無論如何不忍苛責。甚而蘭若還苦中作樂的想——
誰說自己嫁不出去?那邊兒被人奪去未婚夫,轉眼就有人來嚷嚷着,讓自己當她舅媽了!
還未想好如何回答,一陣腳步聲便從身後傳來,卻是兩個樣貌都極爲漂亮的男‘女’正急匆匆的追過來,看到呆立街頭的鄭蘭若,‘女’子鬆了一口氣之餘,一抹得意在眼中一閃而過,卻旋即做出因過度傷心而不住發抖的模樣:
“大姐,你在這裡啊,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對不起,你是我的大姐啊,所以我纔想要得到你的祝福……”
還要再說,鄭蘭若卻不願意再聽,當下冷聲道:“鄭蘭芳,你和你娘那個賤人一樣,都是好厚的臉皮!你既然追過來,那我就再說一遍,第一,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第二,想得到我的祝福,做夢還差不多!第三,現在,你可以滾了!”
明明是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啊,先是被孃親救下的鄭蘭芳的孃親曾氏,再是這個生的和乃母一般無二的傾國傾城的妹妹,一個兩個的,竟全是以搶別人家的男人爲樂——
孃親救了曾氏,曾氏卻是以爬爹爹的‘牀’作爲回報,‘逼’得孃親終於和爹爹決裂,帶了自己回孃家居住;至於長大了的鄭蘭芳,更是處處與自己爲敵,搶了自己的未婚夫不說,還一再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鄭蘭若,你怎麼如此狠毒!”旁邊的男子忙伸手去扶搖搖‘欲’墜的鄭蘭芳,再擡起頭來時,連神情裡最後一絲愧疚也消失不見,竟是厲聲道,“似你這般惡毒心腸,即便沒有蘭芳,我蘇建楠也不會娶你爲妻!我現在就把話撂在這裡,蘇建楠的心裡只有鄭蘭芳一個,你便是如何上躥下跳,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還有,你記得,蘭芳纔是我最愛的人,你要是再敢難爲她,莫怪我不客氣!”
鄭蘭若頓時臉‘色’慘白——自己和蘇建楠自幼訂婚,當初蘇家敗落,是自己拿出全部‘私’房錢助他離開慶陽城外出拜訪名師,卻不料這人以慶國最年輕的武侯而名聲大噪後,竟是轉而向鄭蘭芳求親不說,還每每和鄭蘭芳一起羞辱自己……
卻不防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閉嘴!就你這樣的‘混’賬東西,給我舅舅提鞋都不配,我舅媽纔不會稀罕!還敢對我舅媽不客氣,‘混’賬東西,找死不是!”
明明聲音稚嫩的緊,卻偏是一本正經還甚有威勢。
鄭蘭若只覺一個軟軟的小身體一下擋在了自己身前,低頭瞧去,眼睛不由一熱,可不正是方纔那個讓自己當她舅媽的小丫頭?
“舅媽?”蘇建楠和鄭蘭芳明顯都是一怔,又瞧見小姑娘雖是生的漂亮,身上衣着卻是樸素的緊,明顯不過是一般百姓人家,神情狐疑之餘又摻雜着些鄙夷。
“大姐,你萬不可如此糟踐自己——”鄭蘭芳哀哀開口。
“芳兒——”蘇建楠嘆了口氣,眼睛刀子似的剜了一眼鄭蘭若,“也就蘭芳心腸軟,到現在還記掛着你,你若有芳兒心善的一成,又何愁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一番話說的鄭蘭若簡直要出離憤怒了——蘇建楠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就死心塌地的非要在他那棵歪脖樹上吊死?他卻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最深惡痛絕的就是和爹爹一般的負心漢!當下冷冷的瞧着蘇建楠一字一句道:
“果然是,一對賤、男/賤、‘女’,還真是相配的緊!沒聽見我外甥‘女’兒說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不想找打的話,現在就馬上滾!”
“大姐——你畢竟是鄭家大小姐,又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可以胡‘亂’攀扯的?”鄭蘭芳臉‘色’卻是更加惶急,瞧了一眼周圍圍觀的路人,擔憂之意溢於言表,“終身大事,切不可隨意胡說,不然真壞了名頭,悔之晚矣!”
一番話做足了聽話小妹和嬌蠻大姐的戲,令得衆人看向鄭蘭若的神情都帶上了譴責之意——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刁蠻的姐姐,又怎麼會有這麼可人心的妹妹?
“什麼隨隨便便什麼人?”小‘女’孩頓時就不樂意了,瞧着鄭蘭芳的面容不高興至極,“我不喜歡你!我舅舅是世上最好的舅舅,纔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我舅媽嫁了我舅舅,自然是這世上最幸福的舅媽,你這樣惡毒的狐狸‘精’纔沒得比!”
話音甫落,一雙胳膊伸過來,一下抱住小‘女’孩的腰:
“琉璃,你又在胡鬧——”
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卻一臉大鬍子,衣衫破爛的男子,正一下把小‘女’孩高高舉起。
小‘女’孩嚇得驚叫了一聲,下一刻忽然大聲歡呼起來,竟是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男子的脖子,湊過去在臉上就親了一下:“舅舅,舅舅!真的是你嗎?琉璃想死你了!”
鄭蘭若怔了一下,再沒想到那個“舅舅”竟然會突然出現,想到自己方纔的話,不由紅了臉,剛要把頭轉開,卻在接觸到那雙平靜無‘波’的淡然眸子時,心不知爲何,被狠狠撞了一下……
“大姐,這就是你要嫁的那個什麼,舅舅?”鄭蘭芳故作震驚——男子這般落魄的模樣,定然是修爲不甚高的低級武者,不然,怎麼會‘混’的這般悽慘?還有這‘亂’糟糟的鬍鬚,想來定是生的有礙觀瞻才借鬍鬚遮掩一二。
明知道這男人不可能和鄭蘭若有什麼關係,鄭蘭芳卻偏想坐實了這件事,“他怎麼配得上你?大姐你莫要因爲和小妹慪氣,就這般糟踐自己——”
這個大姐的脾氣自己可是清楚的緊,和她那個娘一樣,最是受不得半分擠兌,不然,母‘女’倆也不至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結局。
果然鄭蘭若氣的一下紅了臉,忽然快走幾步,一下拉住落魄男子的手,厲聲對鄭蘭芳道:
“他是我未來夫君,你若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揍你!”
感覺到對方似是想要掙脫,鄭蘭若卻是更緊的抱着,還苦着臉對男子無聲道:
“拜託,就當一會兒舅母——”
說完,臉上卻是一臊——什麼舅母?自己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卻依舊咬着牙,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
男子盯着鄭蘭若的臉兒看了一會兒,意外的覺得這張不過清秀的小臉格外順眼,忽然撲哧笑了一聲:
“傻丫頭,你當真要給琉璃做舅母?”
“嗯。”鄭蘭若彷彿被蠱‘惑’了般,用力點了下頭,只覺整顆心都彷彿融化在那大海一樣深闊的眸子裡,竟是無論如何也不願移開眼來,心裡更是升起一股奇怪的念頭,這樣的眼神,當真能將人溺斃。內心也隱隱升起一股直覺,若然自己這會兒拒絕,說不好就再也別想看見這樣一對好看的眼睛了。這般想着,竟然又用力點了幾下頭。
“好。”男子一手把琉璃舉到自己肩頭,另一隻手探出,一下攬住鄭蘭若,“咱們十日後成親。”
“噢,太好了!”琉璃頓時興奮的大叫,探過頭來在男子和鄭蘭若的臉上用力的狠狠親了幾口,又可憐巴巴的衝男子道,“舅舅娶了媳‘婦’兒,以後就不會把琉璃一個人給扔下,一走好幾個月了吧?舅舅不知道,你走了後,琉璃都想死你了。”
男子擡手‘揉’了‘揉’琉璃的腦袋,溫聲道:“好了,丫頭,舅舅以後走哪兒都帶着你好不好?”口中說着,身上形單影隻的疏離味兒竟是瞬時消失無蹤。
鄭蘭若着‘迷’的瞧着男子臉上本是冷硬的線條一點點柔和下來,只覺一顆心不受控制的咚咚咚狂跳起來,連帶着一張臉都火燒火燎的——總覺得這個滄桑的男人是個有故事的人,自己竟是止不住想要心疼他……這些情緒,全是面對頂着未婚夫名頭的蘇建楠從不曾出現過的——
所以說知道蘇建楠的背叛時,自己更多的是憤怒,卻並沒有多少傷心……
三人相伴着越走越遠,唯留下面面相覷的鄭蘭芳和蘇建楠——雖是心裡根本就沒有愛過鄭蘭若,可看到那個名義上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就這麼毫不猶豫快快活活的跟別人走了,心裡怎麼就有些彆扭呢?
鄭蘭芳卻是強壓下心頭的狂喜,勉強道:
“大姐怎麼這麼傻?這個男人,怎麼配得上她?對了,剛纔那個男人說十天?”
那不是自己和建楠成親的日子嗎——
自己因爲天分不夠,一直被這個異母姐姐壓了一頭,如今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十日後,黃道吉日,宜嫁娶。
隔着轎簾的縫隙瞧着緊跟在‘花’轎旁的蘇建楠,鄭蘭芳心裡滿滿的全是欣喜——
成親路上必然會經過鄭蘭若母‘女’所居住的懷安巷,都是要娶親的,說不好,還會在半路上碰上——
一想到會親眼見證鄭蘭若如何嫁給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醜陋低級武者,鄭蘭芳就覺得幸福彷彿要溢出來似的——很小的時候,鄭蘭芳就知道,大姐和她的娘不幸了,自己母‘女’就可以幸福,這麼多年來根深蒂固,即便是大喜的日子,鄭蘭芳依舊希望鄭蘭若能用她的悲慘給自己的親事錦上添‘花’。
“侯爺——”‘花’轎忽然停住,卻是負責在前面探路的儐相,正飛馬而至,臉上神情明顯有些不安,“侯爺,前面不通——”
“不通?怎麼回事?”正喜氣洋洋的蘇建楠愣了一下,臉上神情明顯不太高興——自己眼下可是慶國第一天才,便是皇上也頗多看重。倒不料是誰不長眼,竟然敢在自己大喜之日給自己添堵?
“是,來迎娶鄭蘭若小姐的隊伍——”儐相明顯知道鄭蘭芳鄭蘭若的關係,說話未免有些遲疑——
不怪儐相如此,實在是對面那支迎親隊伍氣勢也太足了些吧?
只是尚且來不及細稟,蘇建楠已經一拉繮繩,冷笑道:
“果然是‘陰’毒的‘女’人!虧得芳兒誠心待她,她卻是處處爲難芳兒,也就芳兒心底善良——”
除了讓芳兒難看,那‘女’人定然還對自己有着幾分期盼吧?不然,焉敢這麼過分——
想起那日帶着鄭蘭若離去的落魄男子,蘇建楠神情更加驕傲——那男子和自家相比,何止天淵之別?只是後悔了又怎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她。
正自胡思‘亂’想,前面一陣馬踏鑾鈴之聲,蘇建楠聞聲擡頭,卻是一下傻了眼,便是轎子內笑‘吟’‘吟’等着看好戲的鄭蘭芳也發出了一聲驚呼——
對面馬上一身大紅喜服的新郎官卻是俊美至極。
——平日裡只說蘇建楠生的就是極好的,卻哪裡及得上眼前男子風采之萬一?
鄭蘭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揉’了下眼睛,那個男子還靜坐馬上,雖是神情淡然,卻無端的讓人止不住想要臣服。
蘇建楠的冷汗也下來了——難不成前面這支隊伍不是來迎娶鄭蘭若的,而是其他豪‘門’大家?可自己之前根本沒有聽說還有其他慶陽城數得着人物的要成親啊。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後面喜轎卻是被人掀開,一個頭戴‘花’冠的‘女’子就要探出頭來,卻被另外一個小腦袋一下拽了回去:
“舅母,孃親說大喜的日子,不許拋頭‘露’面!”
說着跳下轎來,蘇建楠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可不正是之前那個一直喊鄭蘭若舅母的孩子?
鄭蘭芳心裡也是不痛快的緊——倒沒想到,那絡腮鬍子卻是如此英俊!轉而一想,不由一哂——哪又如何,好看能當飯吃?
蘇建楠明顯也做如此想,當即冷哼一聲,傲然衝男子道:
“讓開——讓我們先過。”
哪知男子卻彷彿沒聽見一般,反而俯身抱起小琉璃,一直來到‘花’轎旁,隔着‘花’轎遞過去,又溫聲道:
“莫擔心,我會處置。”
這般被人護着的感覺當真是窩心不已,鄭蘭若一張臉頓時紅若雲霞,一邊抱緊了琉璃一邊抿嘴應了,神情嬌羞中更是幸福無比。
蘇建楠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當衆秀起了恩愛,臉‘色’越發鐵青:
“再不讓開,耽誤了爺的吉時——”
明顯被小妻子的嬌羞給取悅了,男子臉上染上一絲醺然之‘色’,卻在看到蘇建楠毫不遮掩的望向‘花’轎的厭惡之情時眼神暗了暗——
膽敢有人看不起自己娶得妻子,當真是找死!
尚未發作,遠處忽然傳來兩聲長笑:
“都說慶國是禮儀之邦,今日一見,卻是見面不似聞名,我瞧着,你們慶國的人卻是有些霸道。”
這話分明就是說的自己,蘇建楠擡頭,神情‘陰’鷙的瞧向那人,卻是瞬間變了臉‘色’——被人羣簇擁着的那對兒宛若仙人一般的男‘女’自己雖是不識,旁邊陪着的頭戴皇冠的男子卻是見過幾面的,可不正是慶國最尊貴的皇上陛下?
不及細思來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蘇建楠慌忙翻身下馬:
“臣蘇建楠見過皇上陛下——”
聽說是皇上陛下親至,鄭蘭芳也忙下了轎,臉上神情卻是止不住的驕矜——連皇上都親自來了嗎?自己夫君果然不愧第一天才之名。
卻不料兩人雖是跪在路旁,慶國皇上卻停都未停,就如風一般的從二人面前過去,至於他身後的皇室鐵衛則一窩蜂上前,把蘇建楠的人牢牢困在那片狹小的區域裡。
慶國皇上已然下了馬,一路小跑着往那落魄男子的馬前而去,將將到馬前時,卻又恭恭敬敬站住:
“慶國林縝見過靈虛山家主,見過小公主——”
從被鐵衛驅趕的那一瞬間,蘇建楠就覺得不妙,及至聽到皇上的話,臉上頓時一點兒血‘色’也無——
“靈虛山家主——”鄭蘭芳重複着林縝這句話,大腦卻是漿糊一般,“我一定聽錯了吧?一定是重名字了,不可能是哪個靈虛山吧?”
即便沒有修爲,可照樣對天下人心目中神祇一般的靈虛山家主如雷貫耳。
“阿卓——”
“表哥——”那對姿容絕世氣勢‘逼’人的男‘女’也上前一步,個個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
鄭蘭芳正自看着發呆,卻聽身旁咚的一聲響,下意識低頭,卻是蘇建楠,竟然被嚇得大張着嘴巴,直‘挺’‘挺’昏倒在自己腳下,到了這時候,哪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鄭蘭芳也嚶嚀一聲,軟癱到了蘇建楠的身上……
天啊,自己一定是做惡夢了吧?即便靈虛山家主要娶妻,也應該娶自己這樣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啊,怎麼會娶了鄭蘭若那樣的醜丫頭?娘不是告訴自己說,美貌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殺器嗎?
一直到若干年後,鄭蘭芳才明白,美貌不過是最沒用的東西罷了——
靠着美貌排擠走大夫人的孃親終於還是落得個被休棄的結局,只是自己那個貪心的爹也沒討到半分好處,聽說揹着荊條到大夫人那裡負荊請罪了足足一年都不得其‘門’而入,甚而最後被大夫人直接派人打了出去;至於自己和蘇建楠這對怨偶,當然要天長地久——
完全忘了當初他如何看自己直了眼的不堪樣子!竟敢到處跟人說,自己當年如何糾纏於他,他如何迫不得已才娶自己爲妻——既然如此,自己定要和他糾纏到死!--92003+dsuaahhh+28393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