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只是追求那種萬人敬仰的生活,所以在建立了扶靈宮之後,那些侍女,對她都是戰戰兢兢的。
但是,她顯然,沒有蓮生說的那樣滿足感,和快樂感。
心裡空蕩蕩是,不是蓮生說的這些東西,可以填滿的。
秦王點頭,不說話。
千濃看了看那些東西,眉目之中忽然閃過一抹狡黠和陰狠,她背對着他,嘴角微微揚起。
很是惡毒地說:“既然你這般重視這些東西,現在,被扶搖給打碎了,你是不是該爲我討回一些公道來?”
既然扶搖那個女人對她那麼不客氣,她也不要對她客氣什麼是吧?
女人之間的鬥爭,從來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但是,她千濃突然就是想要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能爲她做到哪個份上?
“嗯,那你想怎麼樣?”
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很是平常地問她想要怎麼處置扶搖,千濃就想,難不成以前在秦王身邊的時候,她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所有,他引以爲常了?
她現在不管這些,目前好玩的是,要怎麼樣,把扶搖那個女人,給弄死!!
千濃對着那灼灼的燭光揚起眼角陰邪地笑,從紅脣之中丟出一句話來:“她既然取了我的心頭血,那麼,我也要喝她的心頭血。”
她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回過身來,三十度看秦王,笑眯眯地說:“
我還要把她的心肝給掏出來,熬湯喝,怎麼樣?”
揚起臉上那純潔無辜的笑容來,她看着他笑得十分的歡快,那模樣,彷彿剛纔她說的那些話,都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男人坐在那裡,眯着一雙狹長的眸子看着她,半響,都沒有說話。
這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千濃忽然妖邪地一笑問:“怎麼,那樣的美人兒,你捨不得了?”
也是,扶搖那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都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要是她,也捨不得啊!!
但是,卻沒想到,男人只是輕淡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捨不得的。”他擡起頭來看着長長的殿堂,眼光暗淡暗淡的,沒有光。
輕聲地呢喃道:“她對我有恩,這些年也難,她陪着我,也難爲她了,月兒不如給本王一個面子,放她一條生路,送她走如何?”
“到底是捨不得了呀!!”
千濃掩脣淺笑,那聲音,帶着幾分嬌俏的嘲諷。
天下人都說,秦王夜寂無情無慾,最是冷酷專斷,殺人如麻,殘忍冷酷的暴君。
可是誰曾想到,在這樣幽寂清冷的殿堂之內,這個男人褪去了所有冰冷的外衣,如此低下地請求她,放過一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還是她十分討厭的一個人。
千濃覺得多少有些的好笑,慢慢地搖了搖頭,看向高座之上的男人,問他:“你愛她?”
若是無情,怎肯爲她如此低下?
從來都是這樣的,蓮生說,這天下的男人,也只有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低下,不然,休想。
那個時候,她問蓮生:“那你可曾爲了誰低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