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是辜負了他的月兒。
那人,遲遲不肯回來。
見他沉默,扶搖知道他現在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自從那日蓮生派人把這小女孩送回來的時候開始,九皇叔整個人,都變得越發的沉默寡言了。
這個孩子,他半步都不敢離開。
她想了想,還是出口勸:“她既然把孩子送回來了,就證明她不想再回來,你又何必這麼難過呢?”
一段情,在九皇叔這樣有天下雄心的人這裡,應當看做是輕如鴻毛的。
而不應這般千斤重。
“她是在怨我。”
夜寂的聲音,無比的落寞,夾雜着難以言說的傷痛。
皇帝爲了讓新帝順利上位,要把她夜寂變成天下的罪人,被天下唾棄,在軍中安插了一對人馬,突然發動了一場動亂。
誅殺了皇帝派來的監軍。
再大肆宣揚,九皇叔所帶的鐵騎軍,已經造反。
在漠北邊境誅殺無數的百姓,製造出了軍中的一陣騷亂。
要不是九皇叔親自掌軍,這場動亂,恐怕很難壓制下。
最後他平了這場動亂,悟出皇帝的用心,匆匆趕回帝都的時候,秦時月已經不知所蹤。
他安插在皇宮之中的探子報上來,秦時月已經成功地從御泉逃離,只是九皇叔放在蜀峰中接秦時月的人馬,被全部誅殺。
誅殺他們的人不是蓮降的人。
而是一對不明的人馬,黑斗篷是最顯著的特色。
手段十分的狠辣,那些屍體,都無影無蹤了。
九皇叔一聽便知道,是蓮生的人,把秦時月給接走了。
連生接走她,倒不會出事,但是,他同樣知道,蓮生那樣的一個人,一定會讓他和秦時月,從此難以再續前緣。
從蓮生把孩子送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的月兒,不肯回來了。
“既是不願回來,你又何必要如此牽掛?”
女子站在暖和的殿內,心裡卻全是寒冰,九皇叔夜寂,終究忘不了秦時月。
她願意跟了別的男人離去,孩子都不要了。
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值得九皇叔如此牽腸掛肚的?
皇宮的那一場動亂,她趁夜離開帝都,已經猜到秦時月會和九皇叔翻臉,她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時機。
可是,他對她,卻是完全沒愛意。
九皇叔看了看搖籃中小小的人兒,她也當真狠得下心來。
“她會回來的。”
他似乎還是相信,秦時月不會是這樣狠心的人,她一定有什麼牽絆,終究會回來的。
只要她還活着。
“這只是你的執念,她要是回來,早就回來了。”扶搖不可思議地提高聲調,惹得搖籃裡面的人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九皇叔幾不可見地不悅地眯了眯眼睛。
輕輕地搖着搖籃,擺手說:“你且下去。”
扶搖不甘心,但是她懂得分寸,現在不能招惹了這個男人。
現在的他,存了要殺伐天下的野心,惹怒了他,不要說她,汴梁都會很危險。
來日方長,只要秦時月不會來,她便有的是機會。
扶搖剛下去,靈姬和襄姬端了吃食進來,見九皇叔還坐在那裡哄那小人兒,心裡一陣的難過。
羣號:421197092(忘川三千渡)
有事加羣,不在評論下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