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嚴,頓時森森地壓下去,徐從容的臉色,稍微地變了一下。
聖意難斷,他以爲秦王只是想要問問他們這事情他們是否能夠看出來,卻不料,被秦王來了這麼一個諷刺。
頓時僵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其他的大臣,一下子變得更加的膽戰心驚了。
“本王是想要問一下,爲什麼這送親的隊伍裡能滲透進來這麼多的刺客?這事情,誰來和本王解釋解釋?”
這纔是他的本意。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就是知道了這大臣之中有奸細,不然,從汴梁來的扶搖公主的嫁妝,也是要經過細緻的檢查的。
而竟然沒有檢查出來箱子裡面全是奸細。
這事情,倒是很蹊蹺了。
大臣們,這一下子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給按到地板上,最好是地板上能夠有一個大咕窿,能把他們給藏住。
“這事情,一向都是由王成虎大將軍把關的,這事情,王是知道的。”
還是不怕死的徐從容開了口,反正王今天是要他們自己親口說出來的,他不說,這樣僵持下去,誰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哦。”秦王若有深意地拖長了自己的音調。
彷彿是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然後把目光投向那一殿的大臣,揚聲說:“王成虎呢?”
衆位大臣看了看自己的身邊,又看看四周,沒人發現王成虎。
人羣中有人小聲地說:“送親隊伍進了王宮之後,便沒看見王將軍的身影了。”
“沒看見?”
秦王低低地訕笑了一聲,對這句話,似乎覺得很是諷刺。
又問:“相國,你和本王說說這王成虎的身份。”
被點名的老相國頓時嚇得腿都哆嗦了,他就知道,今天王一定是饒不了他的。
沒想到,還真是。
他哆嗦着跪了下來,雙手擡起來頻頻行大禮跪拜,口中求饒:“王,請您明鑑,當初臣舉薦這王成虎,是見他是個人才,他現在的謀逆,是斷斷和臣半點關係都沒有的呀。”
“我諒你也不敢和他有關係。”
秦王冷哼了一聲,卻不讓他起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
這王成虎,本來就是漠北邊緣地帶上一個遊牧民族的一個降將。
當年秦王建國,首先收拾了那些散落的部落,就是那個時候,王成虎投降,再加上相國的舉薦,這才被留用。
當然,他的謀反之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秦王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等的,就是今天的這場戰役。
“我王明鑑。”
那老相國聽王這麼一說,差點就要感激涕零了。
“本王雖明鑑,但是相國的年紀也大了,不如就現在吧,本王恩准你回去好好養老,從今天開始,右僕射徐從容,爲相國。”
秦王的聲音沉穩得幾乎沒有半點的起伏。
做出來的決定,卻是讓所有人的心,都顫抖了一下。
敢情王今天,就是藉着這個事情,來清洗一下這朝中大臣的組成人員?
換一撥血液,這個王朝,才能更加的潮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