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子陰陰地笑了起來:“所以說,夜寂,捨不得用。”
要取一個人的心頭血,需要以匕首插入胸口之中,掘取心臟正中的鮮血,集聚天地之間的正氣,才能解那寒毒和魃氣,不然,就只能看着九皇叔夜寂痛苦掙扎。
每一次,九皇叔不是掙扎在生死邊緣的?
秦時月自然是不知道這一些的,天命不可違,雖然九皇叔爲秦時月扭轉天命,卻不能告訴她,是他爲她扭轉天命的。
這就是天際。
泄露天機,不管是對秦時月還是九皇叔,都是滅頂之災。
同樣的,他也不敢把這個天機告訴夜錦華,自然本來就有定律,該怎麼走,是天地陰陽調和之間的產物。
誰都不可以妄自改變。
妄自改變的,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爲何說,而是十五不能殺他?”
夜錦華迷惑了,既然秦時月不能以心頭之血來給九皇叔療傷,那麼,二月十五殺了他,不是很容易的嗎?
“處子之血的威力大,九皇叔這個月的天噬不會太嚴重,貿然殺他,可能適得其反。”
陰陽子只是稍加地解釋了一下。
沒有告訴夜錦華,他夜觀天象,覺得太子夜錦華的形象十分的微弱。
而九皇叔夜寂的形象,卻是十分的清明,現在殺他,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理想,還不如等等。
“你知道爲師今夜來找你,所爲何事麼?”
陰陽子岔開了話題,殺夜寂的事情,他自有部署,夜錦華的參加,只是其次。
夜錦華自然是不知道陰陽子今天的來意的。
“還請師傅賜教。”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爲了和那丫頭好,竟然到楚風行館來,我看你這太子之位,是不想要了,你可知道,要是今晚爲師不來,你的結果會是什麼嗎?”
陰陽子那慍怒的神色,讓夜錦華多少有些膽戰心驚。
想起剛纔在屋頂上的那個人,還有些的心有餘悸,想了想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陰陽子瞧着他這沒出息的樣子,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說:“要是我今天沒來,你現在,就是廢太子。”
夜錦華的心咯噔了一聲,一根弦就斷了。
聽陰陽子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很嚴重了。
“莫不是九皇叔想要害我不成?”
“不是九皇叔,是秦時月。”
這話讓夜錦華的心冷了又冷,他是不想聽到這個答案的,秦時月,爲什麼想要害他?
陰陽子知道夜錦華在想什麼,不痛不癢地說:“爲師和你說過,你和秦時月,天生孽緣,有宿世恩仇,你若不扳倒她,她必扳倒你。”
其實夜錦華的心裡本來是很猶豫的。
就算扳倒了九皇叔,他也私心裡想要留下秦時月,而不是獻給陰陽子。
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還請師傅教徒兒,如何才能把這兩人扳倒。”夜錦華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大禮,對陰陽子,現在是言聽計從了。
“扳倒他們的法子,爲師自然會給你說的,現在有件事你必須知道。”陰陽子瞧了瞧夜錦華,壓低聲音說:“皇帝在楚風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