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掛了電話,葉天告訴宋健:“馬上就要有麻煩了,不把三本古書賣給,這個叫曲藝的,他就找些人,上門來拆房子。”
宋健摸着腦袋笑起來:“好久沒有跟人鬧了,正好他們來,活動活動筋骨,讓他們知道,葉天不是好惹的。”
果然,不到十分鐘,就有六個人直接闖到葉天家裡,全都是帶着紋身的彪形大漢。
葉天這才知道,曲藝不單單是收藏家,還是流氓文人。
六個人毫不客氣,進門後一言不發,摸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下,擺出一副吵架的姿勢。
“你們是曲先生派來的?先別急着動手,我給他打電話,看看大家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領頭的大漢指着葉天:“給你臉不要臉,曲先生說買你的東西,你不給,現在趕緊把它交出來。不然,今天就拆你的房,斷你的腿。”
宋健站在一邊,嘴角帶着笑容。
葉天撥通了曲藝的電話:“曲先生,你的人已經來了,我們還有沒有談判的可能?”
曲藝說:“把古書交給我,他們就走,不然今天你就完了,明天金陵的報紙上,就會刊登出,殘疾人葉天的消息。”
葉天笑起來:“曲先生,你咄咄逼人,我已經把剛纔的話錄下來,這裡發生任何事,警察馬上就找你。”
那個大漢吼了一聲,六個人一起向葉天衝過來。
宋健左右開弓,三拳兩腳,把六個大漢打倒在地,然後拿起茶杯碎片,往那個小頭目嘴裡塞:“你他媽的不是喜歡摔茶杯?老子讓你把這個吃下去。不然,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六個人被打蒙了,鼻青臉腫,嘴角帶血,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宋健這樣的人。
電話沒有掛斷,葉天告訴曲藝:“一家人都在這裡,或許他們想跟你談談,你給他們多少錢,讓他們來拆家?我得告訴派出所的警察,要不死無對證。”
曲藝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電話裡無法接話。
宋健用那塊碎片,在小頭目胳膊上拉了一道,鮮血猛的冒出來,小頭目慘叫一聲,曲藝聽到了:“葉天,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曲先生,他們竟然是來拆家的,那我就毫不客氣,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有首歌中唱的,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這幾個人你不用惦記了,一會兒警察就來把他們抓走,到派出所裡去就老實了。他們或許會把你咬出來,你得做好思想準備。”
宋健用那塊碎片,頂住了小頭目的額頭:“到所裡去好好說,誰安排你們來的說清楚,就沒有麻煩。”
小頭目嘴硬:“我們是自己來的,跟其他人無關。”
宋健又一次下手,杯子的瓷片在小頭目額頭上,橫着劃了一刀,鮮血流下來,把小頭目的眼睛都糊住了。
“大哥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到這裡來,放了我們,再也不敢來了!”
小頭目忍不住,知道宋健是個狠角色,不敢再硬撐下去。
宋健把瓷片第三次對準了小頭目的脖子:“如果從這裡滑下去,你就死定了,救護車都來不及。”
小頭目慌了:“大哥,不過就是打個羣架的事,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
宋健上去,對着小頭目的臉就是一巴掌:“打個羣架,不至於?他媽的,到這裡來找事兒就該死!不管別人給你們多少錢,葉天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別人欺負他!你們他媽的來勢洶洶,進來就摔杯子,剛纔還指着他的鼻子,靠,這種態度讓我很不爽!王八蛋,說,應該怎麼辦?”
小頭目掙扎着爬起來,向着葉天跪倒:“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老闆,給您磕頭了!饒了我們兄弟們,我們就是混口飯吃,絕對沒有壞心!剛纔不過是打了兩個杯子,我們一定賠錢。求求老闆,放過我們!”
葉天沒有迴應,他覺得這種小混混,就是社會的不安定因素,抓到派出所裡去受受教育才是上策。
“宋哥打電話吧,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那個小頭目,大聲嚷嚷:“老闆,求求您別報警,我們馬上就走,誰也不想進去,吃牢飯。”
宋健揮起一拳,打在小頭目的太陽穴上,這傢伙一下子趴在地上,暈了過去,其他五個人嚇得渾身哆嗦,再也不敢擡頭。
宋健打電話報警,派出所接到電話,答應馬上過來把人帶走。
葉天這才告訴曲藝:“曲先生,你還是把臉洗乾淨,等着警察登門吧。我們兩個證人,加上錄音,都能證明,這件事是你做的。這樣的話你擾亂社會治安秩序,怎麼也得進去,關上五天,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進去能夠減肥也挺好。”
曲藝冷笑:“你懂什麼?派出所敢抓我,量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在金陵,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警察就抓我。”
葉天做了錄音,就是想把曲藝送進去,殺殺他的威風。
有了證人和錄音,如果警察不抓他,派出所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有這種把握,纔會給對方打電話。
“曲先生,實話跟你說了吧,給你錄音,就是要把你送進去。你還覺得是跟你開玩笑,總之就是一句話,你覺得在金陵能夠欺行霸市,讓別人俯首稱臣,這是你的錯覺,根本不可能。你要記住,金陵是一個法制社會,人人都得遵守法律,你有幾個臭錢,就覺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完全錯了。這次進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警察過來把六個大漢帶走,葉天和宋健跟着去了派出所,把剛纔的電話錄音,全部上交給警察。
果然如他所料,警察馬上給曲藝打電話,傳喚他到派出所來。
在派出所見面,葉天臉上帶着淡定的微笑,曲藝卻是氣急敗壞:“葉天,算你狠,沒想到,看着你老老實實,原來是扮豬吃老虎。這一次我栽了,下一次走着瞧。”
警察把曲藝帶進去,問明瞭情況,彙報給上級,立刻執行拘留三天的決定。
葉天和宋健走出派出所,宋健向葉天挑了挑大拇指:“我以爲把這六個小子揍一頓,出了氣就算完了,沒想到你直接把他們的根都挖出來,果然高明。葉天,有時候你說句話,比別人打架半天都管用,真是出氣。剛纔我看到,那個叫曲藝的氣壞了,但又沒有辦法,在警察面前老老實實,使不出一點兒厲害,你這樣不動聲色,就把他制服了,這纔是本事。”
“宋哥,你能打架,這也是本事,以前我總是勸你,不要冒冒失失打架,可是現在有些壞人,非得一拳揍在他臉上,他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宋健搖頭:“我這些只是小手段,你做的纔是大手段,怪不得所有人都佩服你,這是有原因的。”
搞定了曲藝這邊,葉天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值得欣喜之處,他還得解決三門古書的事情。不然三天以後,曲藝出來肯定會實名舉報他,讓他不得安寧。
在夏文明那裡,看到金陵第一高樓徵集名稱的消息,對他是一種觸動。
他覺得,金陵第一高樓正在向自己招手。但是,當他諮詢了相關部門,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質,承建第一高樓。
到時候還得經過正常的招投標,由上面的領導小組決定,由哪個公司來幹這件事。
一個是考慮公司的資質,再有就是公司的形象,還有過去的業績。總之,裡面相當複雜,不是想幹就能幹的。
現在有錢人太多,資金早就不是問題。
問明白這些問題,葉天陷入了沉思,他必須掃清障礙,拿到金陵第一高樓的承包資格,自己建立這座偉大的地標建築。
想了一整天,他都沒有想出辦法。
後來,接到了燕京大學經濟系王主任的電話:“葉天,這半年你過得優哉遊哉,手裡拿着那麼多比特幣,肯定很舒服吧?現在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葉天敏銳的想到,肯定又是論文的事情,只要金陵大學這邊有所行動,燕京大學那邊肯定知道消息。
兩個大學現在在數字貨幣的領域針鋒相對。
“王主任,有話請講。”
“葉天,明天我們要召開一個,對於以太幣的討論大會,把你列爲發言嘉賓,明天上午十點開始,有沒有問題?”
現在事情這麼多,葉天當然不想再跑一趟燕京,耽誤一天時間。但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自己所有的困難都可以找白秘書,讓對方幫助自己解決。無論是三本古書還是金陵第一高樓,只要白秘書插手,這些事就不是問題。那麼,來自燕京大學經濟系王主任的邀請,正好爲這件事開啓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他立刻答應:“沒問題,王主任,我準時到。明天早上,乘坐第一班高鐵到學校去。”
王主任感嘆:“葉天,你真是個痛快人,剛纔我打了幾個電話,另外的幾位嘉賓推三阻四,覺得我們給的車馬費,講課費,加班費太低。其實今年這種條件已經有了改變,每一位嘉賓最後能達到5萬元,已經是所有高校裡面最高的。但是人家看不上,或許也有私心,不想跟我們合作。”
葉天笑了:“王主任,人各有志,不必強求,我不能決定別人,只決定自己。明天九點半之前,一定到達學校。”
王主任再三致謝,然後掛了電話。
葉天已經考慮清楚,這件事怎麼辦。
他將把三本古書交給白秘書,請他向上級捐獻,捐獻給國家。然後,金陵第一高樓的事,也委託給白秘書,請他代爲運籌,一定要把這個項目抓在手裡,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計劃,天作之合,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