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鬱緊緊的把史靖禁錮在懷裡,不斷地在她耳邊輕聲說話,一陣陣溼熱的熱氣直撲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史靖憋的滿臉通紅,美目圓瞪,光從遠方看,這就是一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的畫面,如果忽略掉文鬱猶如刀子般的話。
“小靖,他爲什麼會在你家,如果你說的我高興了,那我就只留下他的雙手。”文鬱的語氣有幾分雀躍,似乎這是一種很好玩的事。
“文鬱,你個變態,快放開我,他誰也不是,他僅僅是一個病人。”史靖知道文鬱的性格,知道他是說的出,做的到,這個人從小到大,只要是她在乎的東西,必會想方設法的毀了,想到這,史靖的掙扎越發激烈。
秦霄聽到他們之間的話,心內雖詫異,但臉上卻是笑容一片,似乎根本不把文鬱放在眼裡,抱着手,嘖嘖嘖,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朵鮮花。
“你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走!”史靖眼角餘光看見秦霄還在看熱鬧,氣得七竅生煙,她辛辛苦苦的在這裡和這個變態糾纏,他不趁機逃命,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看熱鬧。
“走?我倒要看看誰敢走!”,文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槍,對着天空,“嘭……”一聲,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着他,喧鬧的花園頓時安靜了。
“你幹什麼?!”史靖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文鬱,眼底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同時心底的不安也在擴大,他這次是要來真的了嗎?她該怎麼辦?
秦霄的手臂一僵,擦,這華夏的什麼時候也允許公然攜帶槍支了,文鬱的雙眸平靜如海,吐出的話卻讓人脊背發寒。
“小靖,你和我回去好不好,這個人我們把他殺了,他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史靖死命的搖頭。
這是從哪個醫院出來的變態,今天沒吃藥嗎?此時秦霄心底一片冷哼,至此,他纔是真的怒了,這個人還有沒有道德底線,光天化日開槍不說,動不動就置人於死地,呵!
“你別傷害我老闆,我跟你拼了。”大雙看見文鬱用槍指着自家老闆,似乎老闆下一秒就會倒下,血紅着雙眼欲往這邊撲過來,卻被那五個保鏢死死的拉住。
秦霄緩緩放下雙手,插在褲兜裡,不屑的看着他,“你難道只會強搶嗎?真給男人丟臉。”
文鬱拿着槍的手頓了頓,眼底積鬱着怒火,“你找死。”
“嘭……”
秦霄在文鬱開槍的前一秒側身,與子彈擦身而過,旋即從扔了一枚小石子打中文鬱的手腕,文鬱的手腕猛的吃痛,手槍掉落在兩人之間,這一切的動作都發生了幾秒鐘之間,史靖看的目瞪口呆。
秦霄和文鬱誰都沒有動,視線都落在中間那把小手槍上。
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
突然,文鬱身影一晃,還來不及看清他的速度,只聽悶哼一聲,文鬱單膝跪在地上,手只離手槍一寸遠。
秦霄嘴角噙着冷笑,剛纔給大雙拿鐵鍬的時候,他隨意撿了幾個小石子,沒想到這石子還有這麼大的用場。
秦霄踱步到手槍面前,彎腰撿起手槍,“喲,還是好貨,最新的A-9啊,真是看不出來啊。”秦霄嘲諷的打量着他。
文鬱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碰他一根手指頭,臉色鐵青的站起來,終於仔細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面貌,確實是有一副好樣貌,不過,不知道他把那張俊臉劃花了,小靖還會不會喜歡,想到這,文鬱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秦霄不知道這個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大喊一聲變態,然後拍拍屁股走了,笑話,誰願意和變態玩,那不是和變態一樣了嗎?
現在形勢逆轉,秦霄用槍指着文鬱的頭,史靖在一邊瞪大了美目,豔紅的嘴脣微張,她剛纔還以爲秦霄死定了!
“現在,你還要砍了我的雙手嗎?”秦霄學着文鬱的語氣,慢條斯理的反問。
“呵呵。”
文鬱不回答他的話,側過頭問史靖,“小靖,你是看上了他的臉嗎?那我把他的臉劃花了好不好?”
果然是變態?!
大雙一把掙開那五個保鏢的束縛,噔噔的跑到秦霄身後,大笑着說,“你們不是很牛嗎?你們有本事來啊,居然還槍女人,算什麼男人啊。”
史靖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這個變態,都這個時候,居然還想着這些。
秦霄把手槍又拿近了一分,此時已經對準他的太陽穴。
就在這時,從大門外又進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所有人都盯着它,只見四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整齊而規律的走下來,掏出手槍紛紛對着秦霄。
秦霄此時已經說不出什麼感覺了,他媽的居然還有後援軍,難怪這麼有恃無恐。
他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槍更快還是他的槍快,呵!
氣氛一觸即發,所有人都盯着秦霄,秦霄的手槍已經移至文鬱的心臟,這是對戰一羣狼,一羣訓練有素的狼,秦霄卻隱隱聽到血液裡興奮的叫囂。
“文鬱,我和你回去,你別傷害無辜的人。”史靖握緊雙拳,秦霄是無辜的,文鬱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
“史醫生,你不能和這個人回去。”大雙聞言,指着文鬱憤聲道。
“小靖,晚了。”話落,秦霄直覺不對,猛的彎腰,一顆子彈從他的身後打過來,“嘭……”落在鐵鍬上,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秦霄暗罵一聲,臥槽,後面居然還有狙擊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秦霄和大雙背靠背,謹慎的觀察着四周,這一看不得了,居然埋伏着三個狙擊手。
史靖連忙靠近秦霄他們,有她在,文鬱纔會顧忌幾分。
“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居然連狙擊手都有.?”趁着空隙,秦霄低聲詢問。
史靖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對不起,連累你了。”
秦霄不由得側目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居然有這麼一本正經的時候,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肅然,與之前的妖嬈截然不同,可惜現在不是觀賞的時候。
文鬱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史靖身上,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命正在別人手中,如果他死了,那還養着的那些人也沒用了。
秦霄把狙擊手的位置都觀察了一遍,發現所有的槍口都是對準他的,這讓他整個人精神一抖,臥槽!
同時史靖也在觀察着現在的局勢,文鬱不會對她動手,但一定會對秦霄他們動手,大腦在不停的思考,時間拖的越久,對秦霄他們越不利,史靖忽然想起,房子裡有一間密室,如果他們躲進去,狙擊手進不去,那情況會對他們好很多。
“我們去屋裡。”
秦霄沒有異議,在史靖家,自然是史靖最清楚情況。
三人背靠背慢慢的挪步往屋裡走,秦霄一隻手拿着槍,一隻手拉着文鬱,“呵呵,小靖,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爲什麼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呢?”文鬱秀氣的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爲首的保鏢首先發現異常,驚呼一聲,“文先生!”
與此同時,周圍的保鏢伺機而動,在秦霄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嘭……”秦霄的手臂被子彈打穿,殷紅的鮮血透過睡衣,很快暈染了一片。
秦霄手臂吃痛,手槍不由自主的落下,大雙還沒來得及撿起來,就被一擁而上的保鏢按倒在地,“我跟你們拼了,你們居然敢打傷我的老闆!”
文鬱沒了秦霄的鉗制,身體忽的軟倒在地,被爲首的保鏢接住,“快,把藥拿來!”
文鬱的氣息開始不穩,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藥很快被送來,就着水,文鬱把藥吞了。
整個過程,除了大雙的叫喊外,再無其他聲音,史靖也放棄了掙扎,頹唐的任由保鏢把她捆起來。
秦霄手臂上的血還在流個不停,睡衣已經滿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不一會兒,文鬱幽幽轉醒,臉色雖然還是很白,但神志已經恢復。
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秦霄,“你們把他捆起來。”
“放開我,你們不許動我老闆,誰敢動他,老子跟你們拼了。”
“把他的嘴堵上。”
很快,大雙的聲音變成了憤怒的“嗚嗚……嗚嗚……”,不停的掙扎。
秦霄很快就被綁好,側躺在地上,文鬱被人扶着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俯下身看了會兒,突然,腳尖狠狠地踢在秦霄的胸口上,
“嗯……”秦霄彎腰悶哼一聲,擦,好疼!
不是剛纔還在吃藥嗎?怎麼現在還有力氣踢人。
“這一腳是你昨晚不該在小靖家睡覺。”
文鬱的腳踩在秦霄臉上,昂貴的皮鞋乾淨如新,秦霄卻覺得骨子裡的血液都叫囂起來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啊,呵呵,敢在燕京混,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就敢來挑釁我。”斯文秀氣的臉上滿是陰鬱,腳下使力,秦霄的臉都被踩變形了。
秦霄徹底的憤怒了,不報此辱,誓不爲人,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踩在他臉上撒野。
“文鬱,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累了,我不想再陪你玩遊戲了,他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吧,我認命。”說到這,史靖的眼底浮出一絲悲哀,原來自始至終,她都逃不過他的掌心。
聞言,文鬱笑了笑,走到史靖面前,輕聲低語,“呵呵,小靖,不是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的,現在決定權在我手上,你明白嗎?”
“你個混蛋,趕快把老子放了,你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不許動他!”大雙目眥欲裂,從喉嚨裡發出嘶吼。
“哈哈哈……”文鬱最後回頭看了眼被捆在地上的秦霄,強行拉着史靖大笑着走出去,很快,裡面傳來一陣悶哼聲和拳腳聲。
“你滿意了?”史靖眼眶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