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當範雪離宣佈納蘭曼希是這次的第一時,二十一萬大軍,一下子興奮雀躍起來!
可以說,納蘭曼希是衆望所歸!
在絕境之下,居然逆轉,甚至施展出類似遠古帝王着的手段來,何等強大!
這樣的人,不拿第一,天理不容!
可以說,他們對納蘭曼希有着一種真切的認同感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範雪離宣佈納蘭曼希成爲範雪離的貼身近衛軍,每一個士兵都兵升一級後,也沒有任何人有一絲嫉妒。
而且他們也對這支軍隊充滿了希望。
這可是比範雪離之前那支先鋒軍還要強的軍隊,畢竟已經擁有天元合一的手段,一旦施展開,以範雪離與納蘭曼希一起率領之下,攻擊如同雷霆之勢,更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而同時,當範雪離宣佈,之前那挑釁納蘭曼希的五位偏將,以“以權謀私”的名義宣佈廢除軍職,甚至廢除修爲,貶出軍隊後,所有人都發出興奮着的聲音。
真是咎由自取!
而範雪離的舉措,也讓他們感覺到說不出的暢快。
這便是他們最好的主帥!
可以說,僅僅這一個決定,更讓他們對範雪離生起了強大的歸屬之心。
畢竟那五個偏將的行事,挑戰了整個軍隊的底線,如此不公,已經是天理不容!
在軍紀裡,範雪離沒有斬殺他們,只是廢除他們的修爲,這已經是極爲仁慈了。
他們也自然不知道,當範雪離宣佈這道命令的同時,甚至動用心神讓執行刑法的人,在這些副將身上下了一種強大的禁制,可以說,一旦他們日後有異心,這種禁制直接會把他們摧毀成碎片。
範雪離從來不在身邊留下任何隱患。
慈不掌兵。
若過於仁慈,必受其害!
這是軍隊,而不是爲人之道。
主營帳裡。
納蘭曼希被範雪離宣了進去,而此刻,範雪離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護衛,甚至在整個大營帳之外,有着強大的防禦,不爲任何人所知裡面發生着的情況。
一時間,納蘭曼希的內心涌起了無數的溫暖來。
這種手段,一定是範雪離有什麼特殊的話要對她說。
原本她還不想讓範雪離認出她的身份來,想要在這個時間,給範雪離一個驚喜來着。
相信那時範雪離的表情一定很讓她回味,甚至驚喜。
然而當施展出來自太昊帝王在她身上遺留着的氣息,使得她爆發出天元合一的手段後,她便知道,範雪離一定認出她來。
一時間,她內心有一些複雜,又有一絲茫然,不知道範雪離會如何待她。
畢竟她終究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在太昊國所在的那個時代裡,女子是沒有掌兵着的先例。
當然,清夕女皇是一個例外。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見到了範雪離。
只是當見到範雪離的那瞬間,她失聲地說:“你怎麼……”
這一刻,她震驚地發現,範雪離身穿普通的盔甲,如同一個小兵一般,看起來如此地眼熟!
這竟是她的貼身護衛!
甚至今日在戰鬥之時,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從一個月前,這個小兵就作爲她的貼身護衛,一直伺候着她!
而這個小兵,赫然竟是範雪離!
一瞬間,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日之戰,這小兵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而範雪離分明站在擂臺上,統御全局!
但幾乎同時,這兩個身影慢慢地疊加了起來。
甚至範雪離一句話不說,她什麼都已經明白了。
那位臺上的主帥,必然是範雪離派人假扮的,所以在面對之前那樣的局面,那人並沒有做出任何舉措,而只是在最後決出第一,戰局結束之後,範雪離這才宣佈最後的處罰。
因爲那個人並不是範雪離。
沒有權力,沒有決斷,只是作爲木偶,作爲一個替代者。
而範雪離早在一個月前,只怕就已經看出她的身份,故意隱藏在她身邊,當她的小兵,守護着她的一切。
甚至半個月前的那一次危機,若是她沒有處理妥當,若是她遇到危險,範雪離絕對會拯救她!
而這一次的一戰裡,她第一次動用天元歸一的手段,並不是太純熟,而若是遇到危險,範雪離絕對會力挽狂瀾!
原來,她想要給對方驚喜,但範雪離卻給了她最大的驚喜!
她所仰慕着的人,一直是在她身邊,默默地替她付出全部的一切。
這一刻,她的眼眶不由溼潤了。
她正要低聲地說話,卻是聽到眼前範雪離含笑着說:“師姐,別來無恙?”
他這一個月裡,在納蘭真離身邊充當一個小兵,同時也在不斷地磨礪着自己的身心,當控制自己的修爲同時進行修煉的情況下,使得他對氣息的把控更強,已經到了收發由心的地步。
可以說,軍中的這次磨礪,對他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眼前的少女那顆對他炙熱着的心,他也一直瞧在眼裡。
僅僅這一句師姐,她的心變得無比的溫暖,然後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認真地說:“師弟,謝謝你!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
她的話,如同天盟之誓,如同聖道之音,說得虔誠、誠摯無比。
這一刻,她真的願意爲範雪離而生,爲範雪離而死,無論付出任何,都在所不惜!
只是這時,她卻是注意到,範雪離搖頭一笑說:“你好好在我身邊就好,我不死,你怎麼會死?”
然後範雪離一掌,輕輕地抵在她的肩膀上,涌出來濃濃的溫暖氣流來,滲透進她的身體,滋養着她的經脈。
這一個月裡,她經歷了無數的痛苦,她不懂軍勢,不懂軍陣,但她逼迫着自己學,學到極限,幾乎從來沒有休息過半刻鐘,這才學到這樣的境界!
而隨後,更是經歷了無數的戰鬥,哪怕有着強大的力量恢復,但她的精氣神也已經消耗到極限,撐不住了。
可以說,來這裡見到範雪離,等待範雪離的反應,是她最後的執念。
執念一出,她的整個身體就會到極限,甚至會昏昏睡去,甚至會消耗她自身的潛力,修爲有所跌落。
但這一刻,範雪離涌來強大溫暖着的氣息,滲透進她的身體裡,甚至好像在她身上凝出了一具強大的盔甲金光,在保護着她一般,使得她那種暈迷、疲倦透支脫力的感覺,一下子被清空了。
一時間,納蘭曼希失神地說:“這是功德金液?”
只有傳聞裡的功德金液,這才能做到這一步。
而功德金液,得來不易,甚至是需要立德這才能做到,而這至少是半聖的級別!
她沒有想到,範雪離居然已經是半聖了!
這一發現,何等驚喜!
但這時,她更是發現,身上的盔甲,甚至是有形之體,有着一種獨特的神禁術,就好像傳聞裡的長生樹着的氣息一般。
“這是長生晶石!”她眼尖,一下子看到這盔甲氣息的來源,正是在範雪離手裡,一顆長生晶石。
一時間,她內心變得無比溫暖。
然後她的面色也變得從容起來,就那樣靜靜地接受着範雪離動用功德金液與長生晶石氣息的滋養,彷彿睡着了一般,彷彿長睡不復醒的美夢。
不願意夢醒。
如此地依戀。
不知什麼時候,她發現範雪離在她生命裡,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甚至是她一生揮斥不去。
而這個時候,這種感覺更強。
她此刻已經可以敞開心扉,把她的全部獻給範雪離。
而便在這時,她赫然發現,自己的臉上,忽然被一股熱流所衝擊。
彷彿是範雪離貼近了她。
那男人獨特的魅力,猛地涌了上來。
這是範雪離在接近她,觸碰她的臉,觸碰她的嘴脣。
她再也忍不住,嚶嚀一聲,反手用力地抱住了範雪離。
只瞬間,她甚至感覺這一擁抱,就讓她的心神激盪到極限,從來沒有過如此地滿足,甚至有一種水乳融合着的滿足感來。
而後,她臉上嬌羞一片。
此刻,她敞開自己的心扉,也明白了範雪離的心思,她如何能不滿足?
這是天地之下最幸福的着的事情了。
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值得了。
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這些日子如此勤奮與努力,從不懈怠,那是因爲她有着這個執念,想要與範雪離站在一起,想要與範雪離不分開,想要幫上範雪離的忙。
一時間,她內心甜蜜到極限。
但她這一刻,卻輕輕地從範雪離懷裡脫身開,然後整了整衣角,整了整臉上慌亂着的情緒,又揉了揉她自己的臉。
她可不能在此刻氾濫她的情緒。
哪怕她知道範雪離也同樣珍愛她。
這畢竟是軍賬。
而有無數人可是眼睜睜地看着她進來的。
甚至他們期待着範雪離會給她怎麼樣的獎賞。
而若是他們發現,自己衣衫凌亂、滿面陀紅,在裡面足足呆了半個時辰,別人會怎麼想?
想到這裡,好半天,她的臉色這才平靜了下來。
然後她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着的範雪離,心更如小鹿在亂撞,低聲說:“不知主帥吩咐本將前來有什麼吩咐?本將一定全力以赴,拼死辦到。”
這時,看着眼眸裡幾乎要滴出水來着的納蘭曼希,範雪離心下也涌起了一絲溫馨。
這樣的女子,誰人不愛?
無論是她的天賦、她的努力、她對自己的感情,範雪離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當然,對方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襬脫開,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他甚至還想要動用某一種異度空間,把這裡的一日時間凝成一年,帶着納蘭曼希在裡面好好過呢。
畢竟如今他的手段,已經能把納蘭曼希帶進去了,只是多消耗一些功德金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