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面對林紫彤的請求,晨寧怎麼可能說不?
況且,他在從喻洪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內幕之後,對於狂怒之翼那‘激’進的計劃也是極爲反對的,爲了挽救蒼鴻的戰局,進而改變自身命運的軌跡,這天瀾城,他還非救不可!
聽完了林紫彤把剛剛在錦江關總指揮部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晨寧道:“喻洪前輩應該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會盡力說服衛天羽的。”
“嗯,能夠說服衛天羽前輩是最好的了。”林紫彤的聲音在經歷了法術的加成,從錦江關一路飄揚到晨寧的耳邊之後,顯得有些飄渺,“不過,就算是不能說服衛天羽,也要儘量的多帶一些力量到天瀾城。這件事情做的越快越好,拖延久了,我怕蘇昊那邊會出事。”
“這個我知道。”
兩人又互相關心說了兩句,就斷掉了通訊聯繫,並沒有再繼續多聊。這種遠程通訊,且不借用任何外物作爲幫助,是有極大的耗費的,更別說像是林紫彤這樣,直接以強大的神力進行類似電話這樣的實時通訊。晨寧要是自己支撐的話,最多是用強化版的風訊術,進行超遠距離溝通,這跟林紫彤所使用的神術力量之間的差別,就跟電話和短信的區別一樣。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兩個人有的是時間互訴衷腸,也就不在乎這一兩分鐘的通話了,而且這種通話還伴隨着對林紫彤非常大的神力消耗
。
結束了通話之後,晨寧立馬就找上了喻洪,將林紫彤告訴自己的事情同樣也跟他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情?”喻洪皺起了眉頭。他同樣也是黃金一代的成員,甚至可以說是黃金一代的領軍人物,並不屬於公會當中的那些‘老資格’的行列當中。他沒有支持唐冕的立場,而且在看待這個‘激’進的戰略抉擇上面,他跟晨寧以及蘇昊等人都是一樣的態度,認爲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在錦江光那邊兒,公會內部的矛盾居然已經鬧的這麼大了,甚至都壓不住公開翻臉了。蘇昊所受到的遭遇,讓喻洪也覺得有點兒心冷。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晨寧略有所指的說道。
“嗯。”喻洪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想要說服唐冕前輩放棄大決戰的計劃,恐怕已經行不通了。”
對於喻洪的這個看法,晨寧也是贊同的:“是的,唐冕前輩‘性’格剛烈,固執,不是個能夠聽得進別人的勸告的人。恐怕,錦江關的那場大戰,已經是避不可免的了。不過,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還是有的。”
“哦……”喻洪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看着晨寧,說道:“你是想要讓我跟你一起去說服衛天羽前輩,帶着百人團到天瀾城去?”
被道破了心思,晨寧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喻洪又不傻,晨寧說了這些話之後,怎麼可能猜不到他的心思。
只是,晨寧卻不知道喻洪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樣想的。確實,喻洪也對於唐冕的戰略抉擇並不看好,但是不看好,和去攛掇衛天羽不遵守指揮部的命令,到天瀾城去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事後認真的追究起來的話,所有去天瀾的人都有可能會承擔上不遵守命令的罪責,不管唐冕最終的戰略到底是會成功還是失敗。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所以晨寧纔不能肯定喻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如果雄鷹喻洪因爲顧忌事後會被處罰從而不敢跟着晨寧等人一起去天瀾城的情況,也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只是,喻洪沒有讓晨寧失望,也沒有讓站在晨寧後面的林紫彤等人失望
!作爲公會新生代的領軍人物,他當仁不讓!
喻洪說道:“我會去盡力說服衛天羽的,但是你要知道,他也是公會的老資格之一,跟唐冕的‘私’‘交’不差,想要說服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你要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
晨寧凝重的說道:“我知道想要說服衛天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除此之外,我們可能還有一些別的辦法可以想。”
“哦?”喻洪挑了挑眉頭,聽到晨寧這麼說,他確實感覺到有點兒驚訝了:“別的辦法?”
“是的。”晨寧一聲輕笑,道:“現在我們這個團隊,確實是衛天羽做主沒錯。如果能夠說服他,那麼事情就可以算是大功告成,我們可以直接拉着一團的人到天瀾城去。如果不能的話,我們還可以嘗試去與施珍書和許晴溝通一下。”
聽到晨寧這麼說,喻洪真的有點兒沒想到:“你這樣幹,不怕衛天羽翻臉?”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擔心衛天羽翻臉,那也是有原因的。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衛天羽不同意跟他們一起違反唐冕以公會總指揮部下達的命令的話,他們跑去說服了施珍書和許晴兩個人,這樣做很容易讓衛天羽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他很可能是會認爲喻洪等人聯合在一起要架空他這個團長!畢竟,全團四名天啓者,不跟自己商量,三人直接做主的話,那確實會很容易鬧出這樣的事情。而到時候,若是衛天羽的反應‘激’烈一些,很有可能四人會當場翻臉。
最重要的是,說服許晴和施珍書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若是冒着跟衛天羽翻臉,甚至團隊內部直接內訌的危險的話,恐怕那兩個‘女’人就沒有那麼容易答應了。
晨寧當然不會做這麼魯莽的事情,他搖了搖頭:“我也不想,所以我們行事的時候要注意掌握分寸,不能引起衛天羽太過‘激’烈的反應。當然了,如果事不可爲,我們還要準備第二套方案。只不過,這第二套方案,效果可就要糟糕得多了,而且也難保衛天羽會不會‘激’烈反對。”
喻洪知道晨寧所說的這個第二套方案是什麼,無非就是以更強硬一些的手段,甚至不惜撕破臉皮、不過,這種辦法只能是當做最後完全不得已的手段,代價太大,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按照他之前所說的那樣,盡力先說服許晴和施珍書纔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