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德那個‘混’蛋呢?岡德在哪裡?”正當晨寧頭疼不知道該要怎麼展開話題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
晨寧剛剛轉過頭去,只見幾個身穿班達利亞魔導學院的院服的年輕人衝了進來,一個個臉上帶着怒氣。還沒等他們多說話。這些學生看樣子都是一些臨將畢業的人,在年級上看上去似乎已經有大約二十歲出頭了,跟阿利亞這種剛剛進入學院上二年級的稚嫩小夥明顯不一樣,看上去就知道是老油條。
還沒等晨寧搞清楚,這幾個傢伙來找岡德是爲什麼呢,他就只聽身旁的這個流‘浪’客低聲罵了一句:“又是這幾個‘混’小子。自己廢物還天天找老子麻煩!”他一邊抱怨着,一邊手腳卻很麻利的從吧檯上站起來,輕車熟路的向着角落裡的一個類似後‘門’的地方溜了過去,動作純熟的很,想來這樣的事情估計是幹過不少了。
岡德就這樣溜走了,晨寧也打算跟着他一起的,結果還沒等他走過去,就看到那些闖進來的學生們大聲的問道:“誰看見岡德了?”
“在那邊!”旁邊的一個酒客立馬就把岡德給出賣了,這人指着後‘門’,說道:“岡德那傢伙從後‘門’跑了,你們趕緊追上去吧。”
那些學生來不及道謝,匆匆忙忙、罵罵咧咧的就從後‘門’追了出去
。這下就引起了晨寧的好奇了,爲什麼一個普通的酒客居然會這麼輕易的出賣掉岡德?想到這一點,他乾脆也就不急着跟上去了,反正以他的水平,想要追上那些學生和岡德,那是毫無難度的事情。反而,想要仔細的瞭解一下未來的屠龍勇士、現在的酒鬼岡德,那反而要‘花’點兒功夫。
於是,晨寧就開口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把岡德給出賣了?”
那人狐疑又戒備的打量着晨寧,彷彿是在考慮,晨寧是不是跟岡德是一夥兒的。看這個酒客的這幅模樣,晨寧就隱約猜到,這個岡德在這片地方,估計名聲是臭透了。
這要光靠用嘴巴來問的話,那恐怕是很難問道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所以,他乾脆就選擇了更加具有效率的一個辦法:魔法。
一個人類魅‘惑’術,就這樣毫無痕跡的被晨寧釋放了出來。現在對於晨寧而言,釋放一個二環法術,那真是隨心所‘欲’,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了。搭配上一個默發或者乾脆直接瞬發,那簡直輕鬆寫意,完全無壓力。
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晨寧就‘弄’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的走開了。留下的那個酒客,在晨寧離開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魅‘惑’的效果當中脫離出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腦子,剛纔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覺得那個年輕人跟自己好像關係特別好,隨便他問什麼就回答什麼,完全不帶半點兒隱瞞的。他脖子一冷,心裡暗罵道:“今天是見了鬼了。”不敢多呆,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酒館。
而這時的晨寧,已經再次的沿着之前那些人經過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重新追上了那幾個學生以及岡德。而此刻,這些學生們,已經在一個四下無人的街角,把岡德給堵住了。
晨寧就站在這些人的身後,但是卻沒有人發現他。這倒不是一個什麼特殊的能力,只是晨寧的水平超出這些學生太遠了,他只要不特地發出什麼動靜,想要讓別人注意到他的話,那些學生就算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過來,恐怕也察覺不到晨寧得到來。
那些學生緊緊的將岡德爲主,領頭的一個大罵着些很難聽的話,而岡德則在牆角一言不發。
“你個死‘混’蛋!”領頭的那個學生,看到岡德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用那什麼破爛修煉辦法來騙我們,害的我損失了十幾塊魔導晶石,你說吧,你要怎麼賠我?”
“白癡,我給你的修煉辦法肯定是沒錯的,你這個傢伙沒搞清楚關鍵就自己急急忙忙的去嘗試,出了問題來找我?”岡德那一副乞丐的模樣,說話卻是硬氣的很
。不僅僅沒有被人包圍的恐懼感,反而還敢反口頂撞。
被岡德這麼一罵,那學生立馬就急了眼了:“你還敢罵我?你以爲抵賴有用嗎?小爺不在乎那幾個錢,但就是忍不過這口氣!我的導師都說了,你這辦法就是放屁!”
“你的導師?那也是個蠢蛋。”岡德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
那學生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腳朝着岡德踹了過去:“老‘混’蛋!今天小爺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隨後,一羣人就圍了上去,開始拳打腳踢。
晨寧本來是沒打算上去‘插’手阻止這些學生的。他覺得這應該是很沒有必要的行爲,那幾個年輕人,實力平平,哪怕是算上他們身上的那些魔導裝備也就是托爾託的人類們所擁有的力量來源戰鬥力算起來,恐怕也離資深者的階段還有一定距離呢。他印象裡的岡德,可算得上是托爾託世界的一個高手。岡德那屠龍者的名號不是白來的,他是真正的依靠一己之力,幹掉過一頭成年巨龍的,實力最低也起碼到了高級超凡者左右,想要收拾這幾個學生,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晨寧在一邊兒旁觀了一會兒,卻只看見岡德在角落裡被一頓痛扁,半點兒沒有還手的意思,而且看那模樣,被打得還‘挺’慘。這下,他就不太能夠忍得住了,於是,他大喊了一聲:“住手!”
那些學生果然馬上就住手了,爲首的一個人回頭一看,看到晨寧的身影,不過一個人而已,而且身上就連魔導裝置都沒有,顯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於是,一個學生張口道:“小子,你別多管閒事,有多遠走多遠去!不然,連你一起打……”話說到這裡,他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他分明看到,原本還在街口、離着他們還有起碼十好幾米的晨寧,在下一個剎那,就以一種他們壓根兒連理解都沒法理解的方式,來到了他們的中間,一隻手摁在了他們首領的脖子上,說道:“我說讓你們住手。”
那些學生,已經是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