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截囚

重生之溫婉

浴桶裡,放着玫瑰花瓣。溫婉躺在清香幽雅的花香裡,整個人的情緒都緩和了。全身舒暢的溫婉穿着浴袍回了臥房。看着屋子裡空空的,面色有些暗下來。

夏影見着溫婉的神色,就猜測到溫婉必定是在想兩個孩子了,夏影笑着說道:“郡主要是想念兩個少爺,如今也穩定下來。可以去信讓夏瑤跟武星將明睿跟明瑾帶回來了。”京城穩,下面也沒出現亂子。一切都太太平平,是該讓孩子回來。

溫婉搖頭:“暫時不成。再等等,挖出幕後的黑手我再讓人去接了明睿跟明瑾回來。”溫婉這是不放心,幕後黑手還沒抓出來,若是他抓了明睿跟明瑾當人質,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與其如此,還不若多等兩天。至少不用擔心回來路上遇見危險。

夏影以爲溫婉是擔心明睿跟明瑾回來的路上會有刺殺,笑着說道:“郡主,有夏瑤跟冬青,還有一衆高手。到時候再讓官員護送,不會有事的。”

溫婉望了夏影一眼,就是這個不會有事,誤了多少的事:“不是擔心有刺客刺殺。我是擔心冬青身邊的釘子沒清除乾淨。你想想,那兩孩子在海口的平民區裡,冬青也就去過兩回。怎麼就被查出來了?這人得對冬青有多瞭解。”兩個替身的事,是冬青提議的。溫婉也沒拒絕,不過卻是對冬青說要保護好這兩個孩子,不要讓兩個孩子涉險。溫婉這是不希望兩個孩子出事。

冬青答應她暫時不會讓兩個孩子涉險。但是隱晦提出等京城的事落了,再拋出這個魚餌。現在細作是抓出來了。是冬青手下一個得力的助手。但是溫婉卻是有疑問。這件事,溫婉千叮萬囑,不是絕對信任過的人,不準插手。得力的助手不等於是心腹。所以這助手出賣了消息讓溫婉很奇怪。溫婉總覺得冬青身邊的人沒清理乾淨。這會溫婉打算處理完京城裡的事。挖出在冬青身邊的細作。至於兒子嘛,還是等抓這這幕後黑手再說不遲。這樣穩妥一些。

夏影點頭:“郡主,明日就將田氏送過來。消息已經隱匿地散佈出去。我們已經在暗中準備了人。若是真有刺客想要劫走田氏。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溫婉面色有些凝重:“給李義說,將暗中的人再增加一倍。我總覺得明日會有一場惡戰。做好萬全的準備。”

夏影咦了一聲。

溫婉搖頭:“說不出來什麼,只是我的直覺。我覺得田氏這人真不簡單。”見着夏影迷惑不解,溫婉給她分析:“你想我們監視的人之中,只有兩個人沒有審訊出任何的結果。一個是餘鏡,餘鏡現在確認了是無辜的,排除在外了。但是田氏。我敢肯定她是逆賊一員。可是你們放了人在她身邊這麼多年,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現在李義親自審訊也沒審出什麼東西。我總覺得很奇怪。”溫婉將那搞情報的人忽略了。溫婉認爲此人必定是受過嚴格的訓練,能經受嚴刑正常。但是田氏就不正常了。

餘鏡也是經歷過酷刑的,只是餘鏡實在是沒什麼招供的。很多人就算知道招供得全家被滅,但是還是熬不過這個酷刑。最後招供了。溫婉相信餘鏡一介文人,很難熬得過。但田氏卻不一樣,邊城的事,京城裡的事,全部竄連起來。這也太巧合了。溫婉百分九十確定田氏不會是無辜的。也正因爲如此,以前的種種,越想越可疑。

夏影很相信溫婉的直覺的,立即說道:“我這就給李大人送信過去。讓他明日裡將人數增加一倍。”當年郡主見到何氏,就覺得不對勁。如今又說田氏不簡單。郡主的話語十有十是對的。夏影自然而然地將餘鏡排除在外了。

夏影等溫婉躺下後,跟夏影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現在溫婉身邊都是夏香在貼身伺候着。

溫婉躺在牀上,想着兩個兒子。離開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長高了多少,是不是瘦了,有沒有生病。有沒有想她。咳,跟白世年分開八年,都沒覺得這麼難受過。等這件事落了,就去信讓夏瑤趕緊將兩個兒子帶回來。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成爲望子石了。

夏影跟李義傳達了溫婉的意思:“李大人,郡主的直覺一向很敏銳。郡主既然說田氏很可疑,明日我們必須小心爲上。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明日我們增加一倍人手。”那日他們抓田氏,根本就沒吹灰之力。若不是郡主一直懷疑,田氏到安安穩穩地呆在威武侯府裡呢。所以說,郡主的話要聽。

李義確實不贊同。李義總覺得溫婉有些小題大做。而且身邊的人也過份信任溫婉了。就拿餘鏡的事來說。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來查,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查到。田氏這邊也是,從郡主懷疑田氏到現在,他們花費了多少的精力。可是到現在,半點不妥當都沒查出來。

外面一直都有傳聞郡主是個嫉妒心極重的女人。加上田氏的叫屈,以及戚家人的無辜。李義不得不懷疑溫婉郡主是在公報私仇。溫婉是女人,不是聖人,不可能真如外面所傳聞的那樣,仁善得如觀音大師轉世(溫婉吐槽:我都被莫弄得都快成爲殺人魔王了,還觀音大師轉世)。

夏影看着李義的懷疑,想着溫婉的猜測。當下故意將溫婉想要讓他對羅家的事網開一面說了:“郡主的意思是,既然羅家不知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見李義沒應,夏影說道:“羅家與郡主淵源甚深。這件事郡主一定會插手。郡主說了,她會寫了摺子將這件事詳詳細細地告訴皇上的。李大人,我認爲這是一件小事。若是羅守勳真與賊人勾結,郡主肯定不會徇私。國公爺不過是矇在鼓裡。希望李大人能低調處理。”所謂的低調,也就是希望李義放羅家一馬。

夏影是暗衛之中出去的,若是直接說是溫婉的吩咐,李義不覺得奇怪。但是夏影都出言求情。李義就覺得奇怪了。

溫婉的猜測沒有錯,李義是在猜測溫婉是否會出面爲羅家說情。若是出面說情,側面說明郡主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事實證明。郡主真的是一個比較感情用事的人。當然,李義也不是說溫婉是公報私仇。只是認爲溫婉做事都憑藉感情,不講證據。

夏影見着李義並沒同意,當下將羅守勳與溫婉的淵源說了出來。一來是告訴李義,羅家對郡主很重要,二來也是表達羅家這樣的人家,不會與逆賊勾結的。

李義想了下後說道:“這件事。等查清楚再說。”若是不牽扯其中,他會給溫婉這個面子。畢竟溫婉現在是統領京城,也是他的上峰,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但是牽連其內的,李義是不會允許溫婉徇私的。

夏影見着李義的模樣。心下一沉:“李大人,郡主跟我說,羅守勳的事情是你在試探她?莫非真如郡主所言,你在試探她?”夏影真不覺得這件事又多爲難。羅守勳又沒與逆賊勾結,羅守勳的那個朋友利用羅守勳的身份行了不法之事。但羅守勳畢竟是隱匿在背後(國公爺做生意,傳出去很難聽。羅守勳那麼要面子的人,是肯定不會惹這樣的話),這些人所利用的範圍有限。

夏影對李義的態度很不滿。只是說寬容,又不是說無罪釋放。有必要這麼不給郡主面子。夏影雖然是李義手下出來的。但是她所知道的是絕對服從皇上。而不是李義。所以,對李義的不滿,絲毫不掩飾。。

李義心裡一個咯噔:“你說郡主懷疑我在試探他?不可能啊,郡主好好的爲什麼會懷疑我在試探她。”他心裡懷疑溫婉,僅僅限制在內心懷疑一下。別說對夏影說,就是對身邊的人都沒有表露對溫婉的懷疑。更沒有任何的行動。按照說,郡主怎麼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夏影看了這個神情,面露冷意:“郡主這麼說,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試探郡主?”夏影想不明白李義爲什麼要試探郡主。郡主雖然不滿意李義的行爲,但卻從來沒幹涉過。甚至還努力配合(提供法子讓何氏招供)。

李義望着夏影:“你確定郡主不是在公報私仇?”李義說了自己的疑問。

論起來這其實真不能怪李義。監視了田氏這麼多年沒發現半點問題,監視了餘鏡也沒發現問題。後來抓餘境與田氏,更是不費吹飛之力。而這兩個人的沒問題,卻是極大地襯托了李義的無能。因爲皇帝跟夏影都很相信溫婉,認定這兩個人就是有問題。李義揹負了非常大的壓力。其實李義之前只是疑惑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不可能掩藏得這麼深。並沒懷疑過溫婉。但是餘鏡的無辜卻是不得不讓李義懷疑溫婉是在公報私仇。或者說,溫婉的推測不合理。這個念頭一滋生,就如病毒一般,侵襲着李義的大腦。讓他越來越認定真相就是這樣。

夏影無語地看着李義:“你竟然會受了田氏的影響,認爲郡主在公報私仇??郡主若是真的公報私仇,還用等到現在。還有,你認爲郡主要是公報私仇,你認爲我會不知道,你認爲皇上會不知道?”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到這裡,夏影心裡一顫。若不是郡主處事一向溫和,不願意與李義起衝突,讓自己來給李義送話。而是換用一種發自,郡主用強制的手段讓李義屈服,後歸會怎麼樣。夏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會起激烈的衝突。

夏影見着李義不吭聲,當下微微嘆氣:“郡主懷疑餘鏡,是有根有據,不是憑空猜測的。”

李義冷哼了一聲:“餘鏡是有根有據,這我無話可說。但是田氏呢?郡主因爲什麼懷疑田氏的?”據李義所知,郡主對田氏的懷疑,根本就是憑空猜測,半點根據都沒有。

李義聽了夏影曾經說過一點關於溫婉爲什麼會懷疑田氏。按照李義的說法就是溫婉郡主羨慕嫉妒人家田氏出生商販人家,禮儀舉止比她更像一個皇家女。從側面說明了溫婉郡主對自己不自信(溫婉暴汗:你真想多了,我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夏影見李義不信服。擔心萬一李義就秉承這個執念。明天不多派人手。到時候刺客還不輕而易舉將田氏救走。

夏影想了一下後將溫婉當日見到何氏的事情告訴了李義:“木神醫跟葉太醫都說過,郡主體質特殊。所以當初郡主碰見何氏心口痛,讓我們認爲何氏是一個危險人物。果不其然……”

李義是一個典型的屠夫,根本就不信這個。也不能怪李義不信這個。若是他信。相信報應,那他還不得天天晚上做噩夢。早嚇死了。

夏影見着李義冥頑不靈,當下氣結。不過最後想了下後說道:“李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被郡主不幸言重。刺客將田氏救走,你到時候如何跟皇上交代?”

夏影這是點中了李義的死穴:“你放心,我明日會安置妥當的。將人手增加一倍。”既然溫婉郡主要這麼做,那他就按照溫婉說的做。若是沒出問題,到時候跟皇上好好說說這件事。

夏影這才罷休。

而此時被溫婉唸叨的哥倆,明睿跟明瑾得到消息說京城裡已經大變天,現在京城掌事的是他們的娘。當下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娘能理事,就證明沒事,沒事就好了。

明睿再一次跟夏瑤提了要求,他想要回京城。現在既然京城裡無事了,他們兄弟也該回去了。分開一年多。話說他真的很想娘了。更不要說天天唸叨着爹跟孃的明瑾。

夏瑤何嘗不想回京城呢,但是溫婉的話彷佛還在耳邊響起:“沒有我的親筆信,不能帶明睿跟明瑾回來。”溫婉當初這麼說,也是擔心會出事。防備萬一。

夏瑤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模樣,讓明睿感覺很無奈:“姑姑,我覺得仿造當日裡你們帶着明瑾來海口那樣,就我們四人回京城。這樣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夏瑤道是認爲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等你孃的信到了。我跟你姑姑就帶着你們這樣回去。”這樣回去,既不打眼,也不擔*?心刺客刺殺。非常的安全。恩。到時候再讓冬青另外送一行人回京城。

明睿一聽這麼敷衍的話,臉瞬間就垮下來了。明瑾在一側,那眼睛都已經紅了,眼看着就要落淚下來了。

明瑾好哭這點讓明睿很無奈,你說學娘什麼不好,偏偏學她娘愛哭(溫婉很無辜:你娘我不愛哭啊。只是淚腺比較發達)。

武星趕緊給了明睿與明瑾說道:“現在天氣也轉涼了,明日裡我帶着你們進深山打獵去。你們看成不?”天氣不錯的時候,武星帶了兩小子去山中打獵。已經去了好多次。只是在天氣炎熱的時候怕中暑沒待去。現在天氣轉涼,可以帶兩小子到山上轉悠轉悠了。一來讓這兩小子轉移注意力,二來也是給孩子實踐的機會。

明睿還好,明瑾當下就歡喜了。有武星跟兩個高手跟着,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之前去過幾次,明瑾覺得甚好。

明睿見着明瑾還是這麼跳脫的性子,微微皺眉。雖然明瑾懂事不少,但是遠遠沒有達到明睿的要求。不過明睿想着他孃的話,又不敢逼明瑾太過,讓明瑾也如他一樣成爲一個小老頭。明睿內心深處還是認同溫婉的話,認爲自己確實不像一個孩子(你也像不起來啊)。所以明睿也很喜歡看着明瑾快樂無憂的樣子。也因爲如此,明睿很是糾結。又想讓明瑾早點懂事,又想讓明瑾保持現在天真活潑的性情。

武星瞧着這一動一靜的兩孩子,一向臉上沒多少表情的武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孩子,真是互補。

按照武星來說,明瑾其實很不錯了。京城裡的人鮮少能比得過明瑾了。認真學習,認真習武,不怕苦不怕累,恩,唯一的弱點就是有一點嬌氣(所謂的嬌氣,就是明瑾愛哭這條)。但這點嬌氣也只是在明睿跟郡主面前顯現。在別人面前,明瑾也是一小大人樣的。

想到這裡,武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夏瑤看着他都止不住上翹的嘴角。也笑着問道:“怎麼了,什麼好事讓你一天都合不攏嘴的。”

武星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說明睿也就比明瑾大了那麼幾分鐘。可是明睿對明瑾這麼嚴厲,不知道的還當是父親教導兒子呢。本來明瑾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有一個明睿在上面。生生的將明瑾壓下去了。”不誇張地說,京城裡那些勳貴人家誰家有像明瑾這麼懂事上進又聰慧的孩子,那可真的是家門有幸了。可明瑾偏偏碰到一個深不可測的明睿。反而顯露得越發像孩子了。身上的光芒也全都被明睿給遮擋了。

夏瑤聽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沒辦法。明睿像着郡主,少年老成。其實這樣挺好的,明瑾天真活潑,比明睿跟多了一份生氣,兩人在一起,看了讓人也歡喜。若是兩人都少年老成,郡主可就一天到晚的要擔心了。”之前爲了明睿的性子。溫婉沒少擔心,沒少在夏瑤面前嘀咕。不過好在有明瑾彌補了這份缺憾。

武星點頭,不過也說起了明睿的要求:“怕是再有一兩個月我們就要回京城了。”在這裡幾個月,是武星這輩子過得最安逸,也最舒心的生活。太過舒適。都有些捨不得走了。

夏瑤也一樣有些捨不得:“以前郡主一直說想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哪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好過在京城裡錦衣玉食卻每日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強。現在我們過了這樣安逸的日子,才明白郡主爲什麼這麼嚮往這樣的日子。真真的舒心。”每日裡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也不擔心隨時都會沒命了,日子過得舒適而安穩。也許對於郡主來說,當年在鄉下雖然日子清苦,但卻比在京城裡的日子更舒心。

武星搖頭:“我們也只是碰巧了。這樣的日子,不可能是我們過的。更不可能是郡主過的。”不是擔心溫婉適應不了。而是郡主的身份註定了她不可能擁有這樣平淡安穩的生活。有人平凡。有人驚天動地。而郡主,不是凡人。

明瑾小聲跟明睿說道:“哥,這次我們一定要打一張好的皮子給娘做衣裳。”溫婉除了大氅,很少穿皮子做的衣裳。倒是兩個孩子,皮子做的衣裳很多(內務府做的)。

明睿應承。

第二日天矇矇亮,武星帶着兩個侍衛。領着明睿跟明瑾去山裡打獵去了。

打獵其實是一件很考驗耐力與耐性的事情。同時也是很能鍛鍊人的一項技術活。武星也這樣培養明睿跟明瑾的這項本事。教明睿跟明瑾如何設置陷阱,如何躲藏在一邊等着獵物的到來。在等候的過程,不能操之過急。這對跳脫的明瑾來說,還是很難熬的。

溫婉早上剛起來,看見着夏影從外面急匆匆過來。夏影朝着溫婉說道:“郡主,我想用郡主的私用馬車。郡主,你看可否。”所謂溫婉的私用馬車,就是溫婉當初的那架馬車。

溫婉除了這輛樸實無華的馬車,還有一輛非常奢華的馬車。是皇帝賞賜給溫婉的。溫婉若是去皇宮,就會坐這漂亮又奢侈的馬車。若是出遠門,比如去莊子上,還是坐自己的那輛馬車。方便,舒服。

溫婉點頭:“成,讓武昭也跟着你去。有武昭在,安全一些。”溫婉這麼說也是防備萬一的。

夏影搖頭:“郡主不用擔心,我會將田氏安然帶到府上。”李義雖然懷疑郡主,但是既然答應會加強一倍的人手,肯定不會食言。

溫婉搖了下頭:“還是讓武昭跟着去。這些人這麼兇殘的,武昭跟着去我也放心點。”溫婉的意思是讓武昭保護好夏影。夏影經過那次的事,身手不如以前。這次又非常兇險。溫婉擔心人太多,李義派的那些人顧及不上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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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影推脫不掉,也就應了。

溫婉再吩咐夏影小心一些。然後讓夏影帶了三百精兵過去。夏影想了一下:“郡主,三百精兵多了。一百就夠了。”

溫婉的本意是要調五百過去。三百已經是壓縮了。但是夏影的意思,若是人數太多,擔心那些人不出現。到時候可就適得其反了。溫婉想了下。也就點頭應了。等夏影走開以後,溫婉額丟開了這件事。溫婉放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這邊派了兩個高手一百精兵,李義那邊更是高手如雲。對方就算再有許多武林高手。但是不管是人數還是質量,都不比他們差。而且自己這邊有防備,不可能出現萬一。

可惜事情的結果超越了溫婉的預估。溫婉正在跟米相商議事情。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溫婉轉頭,看見武盟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郡主,夏影武昭他們遇到了伏擊。人員死傷無數,現在非常危險,夏影請求郡主派人支援。”要調人過去,必須溫婉親自下手諭才成。否則,一個人都調動不了。

溫婉一聽面色一寒:“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她已經交代下去要多帶人手。出動精英。而對方的人在這一段時間死的死,抓的抓,實力大跌。怎麼還能與他們的人抗衡。還讓他們這邊的人傷亡慘重。溫婉壓根不相信。

武盟暫時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溫婉沒想到的是李義懷疑她的初衷。雖然說答應夏影會加派一倍的人手。可問題是李義開始就沒打算讓多少人護送。就算加一倍,那人數也是少得可憐。更何況,李義自己都沒跟着。一百精兵適合整體作戰。而對方選擇的地理位置極好。整體作戰的優勢發揮不了。一百的精兵的實力大打折扣。

這件事溫婉肯定有蹊蹺。溫婉甚至懷疑李義是陽奉陰違。但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麼大的事,李義應該不會這麼草率。等會就有一個結果了。溫婉也沒繼續問,只是問了最關心的問題:“田氏沒被救走吧?”問武盟問不出什麼。還是待會問一下相關的人。

武盟趕緊搖頭:“郡主,夏影武昭的意思是希望郡主能再派精兵過去支援。”

溫婉立即寫了一道手諭“夏香,讓呂將軍點一千精兵前去支援。一定要將人安然無恙帶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現在關鍵問題是不能讓對方將人救走。夏香立即拿了手諭出去了。

通過這次的事情溫婉,終於有足夠的理由確認她的猜測,此女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過溫婉想到這件事,又有些氣結。千說萬說,讓他們加緊人手。可是還是出了紕漏。溫婉已經確定。必定是李義那邊沒將自己話當回事,纔出了這樣的事。溫婉真是一肚子的火氣。皇帝舅舅這用的是什麼人啊!

溫婉等武盟也走後就丟開這件事,人沒丟就好,其他的等人到了再說。對着一旁將自己當透明物的米相大人說道:“剛纔說到哪裡了。”

米相忙接了話。對於剛纔他聽到的,恩,他剛纔啥都沒聽到。這些不適合他聽的自然是進不了他的耳朵的。

溫婉對於米相的淡定。心裡有些好笑,到底是經年的老狐狸,聽了這樣勁爆的消息還能面不改色的。

溫婉與米相繼續商討政務。

李義聽到夏影遇襲,自己這方傷亡慘重,田氏還差點就被救走。李義失聲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查得很清楚,田氏與逆賊半點關係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逆賊來救走田氏。

來人小聲地稟報着事情的經過:“大人,來襲之中有不少的高手。若不是夏影姑娘早有準備,田氏肯定已經被救走了。”從對方這麼大架勢來救田氏,可以肯定田氏真的是一條大魚。

李義心直線下沉。被郡主責難還是小事,萬一鎮被救走了,那他死都不能晚會損失了。李義當下也沒過多時間想了,立即帶了高手過去支援。只可惜,他帶着人到的時候,溫婉派遣的一千精兵也到了。

下面人來跟溫婉稟報,說田氏已經到了。溫婉讓人將田氏送到了後院去了,嚴加看管起來。

溫婉轉身對着米相說了兩句,就要離開。

米相這會沒再推脫,非常配合地表示他會將這手頭上的事情整理後再給溫婉回報。讓溫婉忙更重要的事去。

溫婉到後院都沒見到夏影的人:“夏影怎麼了?”這會沒見到夏影主動上來說這件事,溫婉擔心夏影出事了。

夏香面色有些遲疑,在溫婉的逼迫下還是說了實話。溫婉可不比夏瑤跟夏影。面對溫婉的氣勢她承受不住:“夏影姐姐受傷了。”

溫婉聽了忙說道:“還不帶我過去看。”

溫婉到了側廂房,見着夏影匍匐在牀上,衣服都成紅色的,觸目驚心。醫女正在給夏影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

溫婉心頭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夏影竟然受傷了。這到底有多兇險。感概可沒人告訴她說夏影說上了。溫婉面色鐵青:“怎麼回事?敵人到底有多少的人?李義又到底給了多少的高手給你。”李義不出面,溫婉可以體諒。畢竟暗衛不大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但是你連高手都不捨得派,就派了三瓜兩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影咬着牙說道:“郡主,這些人很厲害。他們不僅佔據有利地形,充分利用地理的優勢,而且來的個個武藝高強。”?夏影對於這件事心裡也後怕不已,若不是溫婉防備萬一,讓她帶了武昭過去,還加派了一百精兵。不說她已經死在對方的手裡。怕是田氏也被救走了。

夏影眉頭都糾結在一起,疼得說不出話來。溫婉還沒開口,夏影搖頭說道:“郡主,等你見完田氏,還是將田氏送回天牢去吧!放在郡主府。我擔心有變。”夏影不是擔心在郡主府不安全,而是擔心田氏在郡主府對溫婉會有影響。

溫婉搖頭:“這你不用擔心。”田氏到了郡主府,若是還能被救走,溫婉拜服她。這次若不是李義不將她的話當回事,也不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溫婉微微嘆氣。跟李義陽奉陰違比,夏影確實好許多了。咳,上樑不正教導出來的人也不成啊,也不知道皇帝舅舅會換個什麼人來。

溫婉見到夏影血淋淋的傷口,擺手讓夏影別再說話了。田氏已經到了郡主府。就不會再逃脫了:“暫時別說話了。等上好藥再說。”溫婉見着夏影咬着牙,強制忍耐着痛苦,心頭一陣發澀。夏影當年的武功雖然沒有夏瑤那麼高,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十年前的那場刺殺,夏影因爲抱着替身引開追兵,從而受了重傷。雖然經過精心調養。終於養好了,但是武功卻從巔峰之上下來了。夏影往常面對一些小嘍囉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若是碰上夏瑤跟武星這樣的頂尖高手,那又不一樣。

溫婉心裡暗暗忖度,田氏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勞動這樣的高手。溫婉之前認爲田氏最多也就一個二把手到頂了。現在瞧來她對田氏的身份地位得重新評估。

夏影見到溫婉,想開口,溫婉擺了擺手:“先別說話。”夏影傷到的是胳膊,後背。好在沒傷到要害之處,這些劍上也沒淬毒。否則……溫婉眼裡閃現出濃濃的殺氣。

夏影見着溫婉面露殺氣,嘴角抿了幾下,然後趕緊低下頭。她在溫婉身邊二十多年,這是第三次見到溫婉面帶殺氣。夏影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說什麼的好。之前的事她對不起郡主,還以爲郡主早就厭煩了她,沒想到郡主還能爲她生氣。

溫婉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醫女給夏影上藥,卻是沾血了的棉花不斷增加,旁邊盛放的水都換了兩盆了。

溫婉的面色到最後,已經看不出怒氣了。淡淡的,冷冷的。讓人看了心驚不已。

等醫女給夏瑤處理完了,小心地將她放在牀上,然後出去了。溫婉坐在牀沿邊:“武昭呢?”

夏影此時面色還有些蒼白:“武昭也受傷了。不過武昭比我好些。”幸好有武昭在身邊,若不然,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溫婉點頭,沒受重傷就好。武星不在身邊,武昭算是他的第一貼身侍衛了。若是折了,溫婉也捨不得。

溫婉對李義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氣。她已經千叮萬囑,竟然還敢不聽。就派了幾個人來湊數。若不然,這次來的人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溫婉常常出了一口氣。都這樣了,再生氣也沒用。早知道就派五百精兵過去,這樣他們也插翅難飛了。

一百五十一太子中毒下七十七陳伯清兩百截囚一百六十四十五相爺的疑惑一八二計中計下五十六字帖事件後續五十烏龍一百六十八皇后歸來一百二十六人生轉折點第二更求粉紅二四一燕祁軒大婚下八十八溫婉的動搖一百二十三瑣事上九十三妙筆生花十八趙王一七0結髮一百零三心思八十二燭光晚餐一百一十拍賣會三十二怡園二十一及笄禮上一九六幫白世年說情一百二十九用心良苦一百三十三暴怒的皇帝第二更求粉紅七十一幸福六十四哭泣下一百九十八悲催的餘鏡一百六十一德妃一百三十三絕色美人的請求上第6章 紈絝(上)三十釋然七十七失望十四交易八十四另類格調第三更五十孝順孩子十三發威上七十六鄭王被打一百四十尚堂的親事一百七十五金絲楠木盒第8章 一家親一百二十暗殺上四十四拜師兩百四十四一家人下八十詩會二百零九悲傷一二十五求證一九0術中三十二平家安家道歉十三信口雌黃十九殘忍八十一苦澀八十戲言不當真四十八文武雙全一回歸二二0終開口一百五十四華母的教導一百六十九兩件小蟒袍一百零九憶往事五十四黃蓮上一百一十五擔憂上t九十五和好上十酒樓開張上二百一十五籌謀上二十四福哥兒丟了二十一及笄禮上一七七逃脫下一一三兩虎鬥一百五十將計就計一百五十二第7章 鄭王府做客(下)七十九白家的事兩百一十六同牀異夢的夫妻一五三八月初二是大吉日六十七現實十六賭坊八十四清水生女二十三喜事八十六無題二百二十皇帝的思量三九十二冷漠二回京一百九十一反思下六十四創收一百五十二踊躍捐款鄭王賑災九安樂侯府第5章 相聚一百七十六可憐的瑾哥兒第二更三十八驍騎營進京一百零三心思一百六十六瘟疫下一百一十六聞躍下兩百五十三刺殺二合一大章五十七字帖事件完結一百五十七留京一百四十五禮物五十休養三十八證實上一重生一百三十五要當探花郎的明瑾兩百三十二三代不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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