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傷以來,文一鳴還是首次長時間修煉。
此刻,文一鳴算了下時間,距離上次施展聖光治療剛好三天時間的週期。爲了搞清楚這一保命技能的限制,文一鳴直接將精神力注入到神府空間。
在有所準備之下,一道全力釋放的淡金光幕灑在了軀體上,讓他方纔長時間修煉的疲憊一掃而空。
“果然是三天一個週期。”文一鳴重新躺下,心裡有了個底。緩緩的調整呼吸排除雜念,沒有再多想便進入了睡眠。
一夜休整,無我心法的晉升加上全力聖光治療,文一鳴早上起牀時,感覺整個身體的恢復都加快了許多,相信再有幾天便可以試着灌注真元內勁修煉武技了,即便是距離全盛狀態,以這種恢復速度也最多不過半個月時間。
懷着神清氣爽的好心情,文一鳴同黃典等人在辰時三刻之前趕到了光暗大廣場。
廣場的觀摩席比之前一天還要擁擠,但是賽區卻空落出數十倍不止,桌椅也縮減了下來。畢竟上萬的參賽者淘汰得只剩下三百餘人。
文一鳴老遠便看到千薰陽和莫之庸兩人,於是也找了個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不多時,十大種子選手都已到齊,古墓卿進入賽區後,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文一鳴,而後緩步走到了前排,負手立於十大選手之前,連連冷笑,惹得衆人暗怒不已。
文一鳴也深感佩服,如此囂張真的比自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各位,昨天回去是否暗暗發誓,今天要將古某的威風滅一滅?”古墓卿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着前排十人譏諷出聲。
薛先融冷哼一聲,率先反辱:“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別在這裡得意忘形。這裡比你強的人一大把,真以爲自己是神師級煉金術士麼?”
古墓卿反手摸了一把蓬頭亂髮,輕蔑的掃了一眼薛先融,“你,連前十都未排上,居然還有臉坐在種子選手區,垃圾。”
“你......”不止是薛先融一人發怒,被擠出前十的幾名種子選手均是臉色難看之極。
雲子風臉色有些不自然,拍了拍身旁雲書兒的肩膀,安慰道:“妹妹,不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雖然哥哥也不定能幫你出這口氣,但還有凌師姐她們在,別生氣,等着看這狂妄之徒被踩下去的好戲吧。”
雲書兒在第一場就被擠出前十,心情本來就難受,在古墓卿一通亂棒譏辱下,險些被氣得落淚。
古墓卿呵呵一笑,看向凌青萍,“凌青萍,看來你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啊!對了,敢不敢賭誰能奪冠,要是你能奪冠,古某不僅會當衆道歉,還保證暗魔教以後不再踏入光暗之城半步。敢嗎?”
凌青萍還未出聲,薛先融已接話,“你以爲你能代表整個暗魔教?只要你能拿出讓我們信服的理由,凌師姐怕你,賭就賭。”
凌青萍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覺得薛先融太沖動了,只看到了古墓卿許出的賭約,卻並未言及如果他們輸了會付出什麼。何況,古墓卿針對的是她凌青萍,薛先融的舉動難免有些越俎代庖。
古墓卿沒有理會薛先融,一直看着默不作聲的凌青萍,翻手摸出一枚暗黑色金屬令牌,“黑級暗魔令,等同教主身份,以你們的見識應該認得出真假吧?”
古墓卿令牌一出,賽區頓時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些參賽者雖然年輕,但其中不乏大勢力大家族的子弟,自然不缺有見識之人。
薛先融等人的臉色也變了,他們都知道,黑級暗魔令等同教主口諭。
好一會兒,雲子風才嗤笑了一聲,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古墓卿收起令牌,依然看着凌青萍,搖頭道:“原來鍊金公會都是自欺欺人的鼠輩,看來你們是不敢賭了,呵!光暗之城......可笑!”
說着,古墓卿便連連冷笑的轉身。
“把賭約說完!”在古墓卿準備離開時,凌青萍站了起來。
如果古墓卿只是譏諷他們,凌青萍並不會接話,但是已經侮辱到了鍊金公會和光暗之城,她無論如何都無法保持沉默了。
其實她很清楚,古墓卿敢如此激她,肯定有絕大的把握勝出,但大庭廣衆之下,如果到了這一步都還不站出來,那鍊金公會的顏面將會掃地。
別說公會高層失望,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忍受。
“哦?總算沒令我古某失望。要不然真的太沒趣了。”古墓卿重新轉過身,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如果讓我古某奪冠,鍊金公會的長老團和供奉團必須要接受暗魔教的人加入,並且有資格競選會長。”
古墓卿還未說完,場下已經亂成一團。
這完全是陽謀啊,暗魔教想要光明正大的入駐光暗之城,乃至直接參與到鍊金公會之中,其用心之野,簡直明目張膽。
凌青萍搖頭冷笑一聲,道:“這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了,換條件吧。”
“不必了!答應他!”
廣場中響起一道聲若洪鐘的話語,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評判通道的方向。
古墓卿嘴角浮起一絲得逞的笑意,緩緩轉身面向評判席,躬身施禮,道:“晚輩古墓卿見過凌會長,見過各位前輩。”
說話之人正是凌堯河,此刻已進入到評判席落座,先是擺手讓面色不安的凌青萍坐下,而後平靜的看向古墓卿,道:“剛纔的對話老夫已經知道,你的令牌也是貨真價實,我鍊金公會不會欺人,可以接受你的邀賭,不過你若輸了,除了之前的條件,你和黑級暗魔令就不必回去了。”
古墓卿沉默了良久,這才擡頭道:“晚輩同意。”
說着再次摸出暗魔令,同時取出一枚通訊珠捏碎,道:“之前的對話晚輩已經傳回暗魔教,若是晚輩在大賽完結前不幸身亡......”
凌堯河擡手凌空朝着古墓卿一抓,那道暗魔令便飛起落到了凌堯河手中,淡淡道:“鍊金公會沒你想的那麼陰暗,回你的位置,第二場比賽開始。”
古墓卿臉色連連變幻,看了一眼閉目不再說話的凌堯河,以及擺在凌堯河面前的暗魔令,低頭找了個位置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才恢復正常。
雖然他相信這次自己定能奪冠,但是貌不驚人的凌堯河剛纔那一手的確讓他感受到了殺機。他是狂妄不假,但卻不是傻子,凌堯河敢接下賭注,也肯定不是意氣用事。
把自己的生命和暗魔令壓在賭注上,這讓他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嫣碧寒此刻的面色比之昨日還要難看,幾乎是用警告的眼神掃了一遍種子選手區的十大選手,才凌冽出聲。
“第二場,辨識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