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張雲氣得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發抖,一伸手,直接就衝宋楚惠的俏臉上狠扇了一巴掌:
“啪!”
當場就將宋楚惠的一邊俏臉扇得紅腫了起來,緊接着,張雲竟直接壓到宋楚惠的柔軟身子上,兩隻手死死抓着宋楚惠的雙手,氣到不行道:
“你tmd是煞筆嗎,死能解決問題嗎,你說,你到底要我怎樣你纔開心!”
說到最後,張雲自己都感覺有些頹然了,他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然而,下一刻,宋楚惠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竟衝張雲傻傻地笑了笑,滿臉都是絕望,輕聲對張雲道:
“對,我就是煞筆,就算你現在不讓我死,我還是會死的,你是攔不住我的,呵呵,恭喜你沒有變成殺人兇手!”
當場張雲就是一愣:
“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這次躲過了一劫,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會用我的血寫下你的名字,這樣,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頓時,張雲的後背就冒起一團冷氣,此時此刻,張雲被這個女人徹底氣到了,氣得張雲恨不得直接拿刀給這個女生一刀。
最後,張雲只能恨恨道:
“你已經瘋了你知道嗎,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只能將你綁起來,到時候等你家人過來帶你回去,你不要逼我。”
而這一次,宋楚惠卻沒有了話,只是閉着雙眼,如同躺屍般靜靜躺在那裡。
張雲見她不語,也不想多廢話,便起身準備去拿東西,準備綁宋楚惠一晚上,不然他今晚就真走不了了。
然而,下一刻,就在張雲準備起身之時,宋楚惠卻幽幽道:
“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如果你答應,我就放過你,不然
??”
張雲一愣,看着她滿是絕望的俏臉,不由得一陣心疼,雖然不情願,但張雲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點了點頭。
隨後,張雲就要離開宋楚惠的身體,坐到一旁,可緊接着,宋楚惠卻一把抱住張雲的身體,命令張雲必須趴在她的身上,不然她還是不放過張雲。
最後,張雲只能恨得牙根癢癢地答應了,但爲了防止她再度束縛他,這一次張雲學乖了,竟學着宋楚惠的姿勢,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
反正兩個人早已親密接觸過了,也早就不忌諱什麼了。
此刻張雲跟宋楚惠是真正的交頸而眠,張雲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只覺身下人彷彿是用棉花做的,無比的柔軟溫熱。
而與此同時,宋楚惠感受着張雲那沉甸甸的身體,非但沒有嫌惡感,竟有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無論她承不承認,宋楚惠已經對張雲的身體產生了“感覺”。
下一刻,宋楚惠也沒有再耍花招,而是老老實實地跟張雲說起了她的一切,折騰了這麼久,宋楚惠才發現,她真的需要找一個人好好傾訴一下,哪怕這個人是男生。
就這樣,宋楚惠將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既包括家庭裡的,也包括在學校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都用一種不鹹不淡的口氣告訴了張雲。
不知爲何,這一刻,宋楚惠竟對這個男生產生了一種奇異的依賴感,彷彿他真的是她的“老婆”,讓她想要痛痛快快地宣泄出來。
說到情深處,宋楚惠甚至痛苦地流下一道又一道晶瑩悽美的淚水,直看得張雲都心疼不已。
也直到這時,張雲才真正明白這個女生究竟有多脆弱。
宋楚惠的家庭算是比較富裕的,但也正是由於這種富裕的家庭,使得整個家產生了無法修補的裂痕。
就如同男人有錢就變壞,宋楚惠的父親正是如此。
打小開始,父親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每每回來都會與宋楚惠的母親吵鬧不休,指責她管閒事太多,而宋楚惠的母親也因爲父親的浪蕩行爲,性格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徹底從一個溫婉賢淑的美麗女人,變成了一極端神經質的瘋女人,只要一看到宋楚惠的父親,她必上前與其激烈交火,不把整個家變爲戰場決不罷休。
甚至於宋楚惠的父親多次提出想要離婚,但宋楚惠母親卻直接拒絕,兩個人就這樣一直乾耗着。
而宋楚惠正是在這種家庭中痛苦長大,因爲父親,她變得厭惡男人,也厭惡這樣的家庭,所以宋楚惠拼命想要尋找一個能夠溫暖她,安慰她的港灣。
當她第一次看到吳雪媚時,心裡那顆心就一個勁兒地“砰砰”直跳,宋楚惠知道,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來了,爲了她,宋楚惠都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全部奉獻給了她。
然而,宋楚惠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最愛的媚姐竟然只把她當成一枚棋子,用完後,就跟扔垃圾一般,直接扔掉了,這讓宋楚惠的心彷彿都在滴血。
聽到這裡,張雲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這個女生,看着宋楚惠眼眶裡不斷溢出的淚珠,張雲嘆了一口氣,不由得伸手輕輕爲她拭去晶瑩的淚珠,柔聲道:
“不要哭了,都已經過去了,你還年輕,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生,聽我的話,不要再跟吳雪媚來往了,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雖然此刻身下那美妙的身體猶如棉花糖般柔軟,而且還是那麼地溫熱,散發着淡淡幽香,但張雲卻升不起任何綺念,他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噁心男人。
然而,宋楚惠卻沒有理會張雲的“安慰”,只是美眸微閉,默默流着淚,如同一尊玉石雕刻的神女,清純的俏臉上滿是淚痕。
此時此刻,宋楚惠的心裡正攪起了滔天巨浪,滿心都是痛苦至極的撕裂感,這是宋楚惠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坦白,而且還是她最厭惡的男生。
但此刻宋楚惠只想默默被他壓在身下,也不管自己是否身無寸縷,不知爲何,宋楚惠感到自己和這個男生之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
而張雲見她沒有反應,也沒有辦法,但他必須得走了,張雲估摸着,這會兒恐怕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姐姐柳豔恐怕都會咬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