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體操看的我太氣憤了,嗯,憋着一口氣碼出來的……
夏夏一直知道,吳桐那種很有心計的女孩子,要是想做什麼,至少表面上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
但面對着一桌子大大小小的學弟學妹,她還是大感意外。
“嘿,夏夏,你可總算來了,我們都等了你好一會兒了呢。”葉蓓把手裡的大杯飲料往桌子上一推,以和身材絕對不相配的靈活度從一羣人裡鑽了出來。
“啊,額,不是2點麼?”夏夏這會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看錯了吧,明明是1點,下午一點好不好!?”葉蓓伸出白白胖胖的食指,直直的豎着,似乎在強調自己的說法。
夏夏眯起眼睛,時間地點什麼的,是在她答應赴約之後,吳桐親自打電話和她說的,她敢保證,自己絕對沒聽錯,那麼,吳桐刻意說晚了一個鐘頭,有什麼目的呢,對她有什麼好處?
“夏學姐,沒事的,反正俺們呆在這,有吃有喝有空調,別提多愜意了~”一位山東口音的男孩子沒甚心機的吼了一句。
夏夏苦笑,這小學弟,看着在替她解圍,實則是坐實了她遲到的罪名呢,罷了,反正這會兒肯定掰扯不清楚。
於是順着這條臺階下來,“實在不好意思啊,各位,讓你們久等了。”也不說自己遲到了,她本來就沒有遲到。
吳桐看着大家嗷嗷起鬨着要夏夏自罰三杯飲料,這才笑眯眯的站起來,繞到夏夏身側,伸手挽住夏夏的胳膊,道,“小姑娘小夥子們,咱們可是說好的啊,我幫你們把偶像約出來,你們別爲難她·要是夏夏生氣了,怪罪到我頭上,看我饒不了你們。”一番話說得熟稔又俏皮,任誰也不會感覺不舒服·反而會覺得吳桐主動在他們和夏夏之間起了個溝通橋樑的作用,越發的對她有好感。
葉蓓也拍拍手,示意全場安靜,“喂喂,看着偶像這麼激動啊,要注意形象,形象·知道不?”
又是一陣起鬨,看着這羣青春肆意飛揚的學生們,不習慣於陌生人親近如夏夏,也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在笑鬧聲中,吳桐突然湊近夏夏的耳邊,解釋道,“夏夏,你別介意哈·之前他們怕你不來,就不讓我告訴你,所以我才只說是我和葉蓓約你出來·都是大一大二的小學弟小學妹,有咱們學校外語學院的,也有服裝學院那邊的,特別崇拜你,聽說我和蓓蓓認識你,死纏着要我們把你約出來,誰讓你總是冷冷清清一副不好親近的樣子呢?”
兩個人頭挨着頭,吳桐卻彷彿是怕背景聲太大,夏夏聽不見似的,說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引得周圍幾個女孩子紛紛轉過頭來。^//^
吳桐不好意思的朝她們笑笑,腦袋一縮,再也沒有說話。
夏夏卻敏銳的發覺了其中兩個女孩子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嫉妒和厭惡。
果檳,事情沒那麼簡單·吳桐的話裡或許有幾分真實性,但到底有幾分,還值得商榷。
只是沒等她去細細想想,彼此比較熟悉的人自顧自鬧過一陣,頓時把矛頭轉向夏夏,“夏學姐,你在巴黎舉辦了屬於自己的服裝展,是真的咩?”
問話的是一個梳着日本童花頭,眼睛上架着一雙阿拉蕾式眼鏡的可愛小女生,星星眼裡滿是崇拜。
“嗯。”夏夏點頭,這件事到底上了報紙,說沒有,只會被人家認爲是過度謙虛。
“哇,哇,真的是真的啊,師姐你好厲害好厲害哦~”女孩子家裡有一個裁縫鋪,從小看着媽媽做衣服長大的,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做出全世界最漂亮的衣服,長大後如願考上服裝學院,這才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如今知道自己仲手可及的一位學姐,居然能在她最嚮往的巴黎發佈時裝會,心裡別提有多神往了,原本以爲不可能的願望小苗又悄悄的復甦,長出一片小綠葉。
“這有什麼呀,夏師姐最最最最厲害的是,她是那麼有名的服裝設計師,肯定在這塊花費了很多時間,卻還能以上海市文科狀元的分數考入我們學院,並且,從大一第一學期,一直到大三,除了學姐休學的那個學期,專業課從來沒有低於95分,95分哎,天啊,根本是有如神助嘛。”
“切~你消息不靈通了吧,這些算什麼,奧運會的時候,我們學院不是選了人去擔任翻譯麼,據說夏學姐可是被欽點,擔任主場館的翻譯人員,專門就是陪同那些外賓的呢,嘿嘿嘿,學姐,我說的沒錯吧?”位應該就是他們外語學院的後輩了,只是,連她都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你有沒有搞錯啊,英語好的人多的是,服裝設計真的難好不好,學姐可是全國第一個登上巴黎舞臺的人哎,你懂不懂這代表了什麼?”
“你纔不懂,你全家都不懂,學姐明明就是英語和法語雙精修好不好,單單英語好算個屁啊。”
“baabaa……”
夏夏頓時頭大。
最後還是葉蓓出面,只見她雙手叉腰作楊二嫂狀,朝天一聲怒吼,現場頓時安靜。
吳桐輕輕柔柔的說道,“別吵了,咱們去唱歌把。”
於是,不等夏夏有所反應,一羣人擺椅子的擺椅子,結賬的結賬,鬧鬧哄哄的往外走去。
這間水吧坐落於大學區的一條林蔭小道上,不是很繁華的地段,距離周圍的幾所大學卻都不遠,水吧的裝潢屬於中上檔次,不是多麼奢侈精緻,卻整個氛圍顯得輕鬆愉悅,舒緩的鋼琴聲淡淡飄揚,裝飾的角落裡也多有些突出個性的小物件,圓形的樓梯陡峭寬大,可再寬大也容不下這十幾個男生女生同時下樓。
作爲中心人物,被擠在最前面的夏夏,剛想擡步下樓,鼻尖卻突然飄過一陣香味,腦袋一下子懵了,一片空白,本來往下邁的腳步不知怎的就平平的斜仲出去。
就在夏夏身子一歪,差點要摔下去的同時,站在夏夏身邊的吳桐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猛地一拉,於是,重心不穩的人變成了吳桐。
只見她腳下步子一錯,身體失去平衡性,本就站在樓梯邊上的人一個列跌,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摔了下去,還是剛剛第一個說話的憨厚男生第一個反應過來,攔腰就是一抱,這才避免了悲劇。
幾個女生驚嚇過後,立馬圍了上去,看着吳桐驚魂未定,眼中還帶着絲絲不安,卻還是強顏歡笑安慰她們自己沒事,“我沒事,沒事,嗯,去看看夏夏,有沒有手上,有沒有嚇到……”說着還輕輕掙脫周圍人或扶着或牽着的手,奮力往夏夏那邊擠去。
“剛剛離你最近的就是她呢……”
“是呀,你救了她,她不感激就罷了,看着你差點摔下去,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有這樣子的人啊,還以爲她只是看着清高一點罷了,沒想到人品這麼差。”
“呵呵呵呵,人家長得漂亮,成績又好,還會設計衣服,心高氣傲也是正常的嘛。”
“切,誰從小不是家長老師的寶貝啊,以爲就她一個人高貴啊,誰知道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些衣服是不是真的是她設計出來還有待證實呢。”
“聽說夏學姐家裡可牛逼了呢,唉,有錢人就是好。”
夏夏在一陣陣的討論聲中終於回過神來,面對着這些質疑聲和時不時飄過來的譴責目光,夏夏十分茫然,她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瞬間,她就像被點穴了一般,對周圍的所有人和事,失去了反應,所以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吳桐剛剛吳桐爲了救她差點摔下樓去,畢竟樓梯陡峭,摔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要是她知道,肯定會覺得好笑,同樣的招數,居然耍兩次?不過同時她也會暗自提放,吳桐這麼做頂多是讓一些人對她有所誤會,可這些人她不認識也不在乎,根本無關痛癢,吳桐不該這麼不瞭解她,她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這會兒她真是不知道,也沒想那麼多,那香味的擴散範圍很小,只有她一個人聞到,味道不濃烈,卻實實在在讓她呆愣了半分鐘。
吳桐“費力”的從人羣裡擠到夏夏身邊,臉色蒼白的微笑道,“夏夏是我請來的客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你們呀,別那麼義憤填膺的,看夏夏都被你們嚇着了呢。”
說着從書包裡掏出一瓶水,遞給夏夏,“夏夏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嚇着了,已經沒事了,來,喝點水,壓壓驚。”
被香味襲中的夏夏在心裡拼命告訴自己不能喝,身體卻神是鬼差的接過水瓶,扭開瓶蓋,仰起頭,咕嘟咕嘟,半瓶水就下去了。
沒想到的是,喝完水以後,夏夏還真是感覺到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身體也不像剛剛那樣不受控制,似乎真的心神安寧,一切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