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東提出的要求,李家成當然很是心動,況且他很清楚,如果陳東所謂的秘藥真的有如此逆天的功效,想必那位已經到了知命之年的老友,肯定會答應下陳東的條件。只是他有些擔心,陳東的醫術是否有他所說的那麼神奇呢?
或許是猜測出李家成的顧慮,陳東也沒有多說什麼,爲了那二付秘藥的報酬,陳東決定還是稍稍顯露一番身手,省的費那麼多口舌。他之所以要二付秘藥做爲報酬,是替自家老爺子以及金家的老爺子準備的。在如今這個年代,家裡有個長輩支撐,對於二個家族而言無疑都是件好事。
‘取藥跟製藥的事情暫且不急,我看貴千金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我還是先替她穩固一下病情吧!不過,我最多能替貴千金延長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內拿不到那柱藥材,只怕我也回天乏術了!’
鑑於病牀上這個女人跟許顯龍的情況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女人比當時許顯龍的情況稍好一些。加上其身體內氣血還算旺盛,診治一番過後還是能大大延長其存世的時間。
聽到陳東準備先出手穩定李欣的病情,二位老人都充滿感激的站在一旁。爲了打消二人的顧慮,陳東也沒有故意隱瞞什麼,在二人的注視下取出隨身協帶的二付金銀針。讓李家醫找來酒精點消毒後,在二人略顯驚恐的注視下,將一支支金針分別插入李欣的頭頂。
從陳東施針的手法上看過去,同樣會一些古代鍼灸術的李家醫覺得並沒有什麼稀奇。如果說讓他做的,可能就是沒有陳東這樣輕鬆,敢把那麼細長的金針眼皮不帶眨的刺入人的大腦之中吧!
直到李欣的頭頂被金針插滿後,陳東深吸一口氣往中間一根金針彈了過去,而後又在周圍的幾支金針上分別輕輕的彈了一下。站在他身邊不遠的二位老人,都能聽到這金針不停顫抖傳出的‘嗡嗡’聲。這如同魔幻一般的針術,徹底打消了他們之前對陳東醫術的猜測。甚至於李家醫此時的眼神完全被那不停顫抖的金針所吸引,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嘴裡還不時的嘀咕‘彈針術’,想來是認出陳東剛纔施展的手法了!
當陳東彈針結束,這些金針如同一窩蜜蜂般的在李欣的頭上嗡嗡作響,時間長達半小時才漸漸停止下來。此時的李家成才意外的發現,剛纔還血色旺盛的陳東,此時似乎顯得有些疲憊。難道剛纔彈針也會消耗太多體力嗎?
相比李家成的困惑,李家醫自然明白能施展這種醫術的人,無一不是精通內功心法的國術大醫。難怪當時他請求陳東見識針法時,陳東一口咬定他就算看到也學不會。
見陳東臉色疲憊,李家醫趕忙上前道:“幸苦陳先生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剛纔又消耗了一番內力的陳東,也沒有拒絕,讓他幫忙找了一間靜室打坐調息後。沒有理會突然在他面前變得很恭敬的李家醫,交待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輕易打擾自己後,陳東就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自家堂弟的突然轉變讓跟在身旁的李家成很是困惑,問道:“家醫,怎麼他做個鍼灸都要休息,而且還一臉疲憊的樣子呢?我以前見你替別人鍼灸,一天做十幾次也沒這麼累啊?”
此時的李家醫看着緊閉的房門,一臉神秘的道:“堂哥,我告訴你,這次小欣的事情絕對沒問題。今天我才知道,傳說中的國術大醫原來真的存在。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小哥竟然會是國術大醫,我們能夠結交到這樣一位奇人,
是我們李家之幸啊!”
看着李家醫一臉狂熱,李家成還是很不解的道:“什麼是國術大醫?難道他不是跟你一樣的中醫嗎?”
‘都是中醫沒錯,但我這個中醫跟陳小哥一比,給他提鞋都不配。就他剛纔那種鍼灸之術,我就算學會穴位,也做不到那手彈針的功夫。你知道爲何陳小哥會那麼疲憊嗎?’
‘爲什麼?’
‘那是因爲要使用彈針術,無一不是學過內功心法的國術大家。會這樣醫術的人,我想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來,這可是我們中醫真正的精華所在。要不然,如今的中醫也不至於沒落成現在這付模樣!他之所以爲那麼累,那就催動內力所致,這種內力修煉起來十分不易。別看他剛纔那麼輕鬆彈針,但每次彈針都要消耗極大體力。所以,他對我們李家這番情誼,堂哥你一定要緊記纔是啊!’
內功心法!
這四個字聽的李家成渾身一振,在香港拼打這麼些年,他自然對這種奇人也有所瞭解。只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這個少年竟然還會如此奇術。怪不得,自家堂弟剛纔對那少年的態度,一下子轉變如此之大。
如果說陳東單單只是一個醫者,或者是修煉了內功心法的武者,李家成自問這樣的人他還是能夠結交甚至多花些錢聘請一位。可當這二樣絕學彙集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不只是單單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這樣的奇人,別說招攬那怕能夠結交已經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也難怪自家堂弟,會覺得自己如此幸運。
瞭解了其中隱藏的豐厚回報,李家成交待自家堂弟看着病房裡的女兒,陪好房間裡的陳東後。他第一時間趕到了位於九龍區的包氏莊園,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那支人蔘。先不說這是對二家都有利的事情,單單能夠以此結交陳東這樣的奇人,區區一支人蔘也確實算不得什麼稀罕東西。畢竟,陳東這種奇人的友誼沒辦法用錢買到,但百年份的人蔘多花點錢去收購,還是有可能得到的。那頭輕那頭重,李家成自問還是清楚的。
李家成嘴中的老包,就是跟他一樣在華人商界聲譽極高,有船王之稱的亞航船舶的董事長包剛。這位同樣白手起家的富豪,無論身家聲譽跟李家成都有的一比。故此,二人的交情自然不一般。
負責看門的守衛看到車牌,沒敢阻擋很快就打開門將李家成放了進去。當然,值班的警衛也第一時間通知了包家人,爲此當李家成的車子進入莊園停車場時。管家包龍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將李家成請進了包家客廳。
此時已經沒辦法站立而是坐在輪椅上的包剛,在得知李家成突然造訪的情況時,知道這個老友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店。故此拖着疲憊的身體,還是親自接待李家成的到來。
對於包剛的禮節,已經習慣了的李家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哥,你怎麼親自過來了,這段時間身體還好吧?”
包剛笑了笑道:“也就這樣了,能拖多久算多久,反正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指不定老天就把我叫過去,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 你這次突然過來,想必有什麼大事吧?要不然,我包家也不至於讓你這個主席先生親自跑一趟啊!”
同爲華人商界的領袖級人物,包剛無論從年齡還是資產都要高上李家成一籌,故此李家成在他面前也算是小弟輩,包剛跟他相交以久,二人間有些話自然也很直接。
瞭解包剛性格的李家成,看了看客廳這麼多傭人,最終有些嚴肅的點點頭道:“包老哥,這次家成到訪確實有事相求,只是此事極爲重要,你看是不是去你書房談?”
做爲頂級富豪的住所,自然少不了一些隱秘的所在,一家之主的書房無疑都是談論機密要求的最佳場所。
看到李家成一臉慎重的表情,包剛雖然猜測不出到底是何等要事,但還是讓管家將其推進了書房,李家成也拋下隨行的保衛人員,孤身一人走進了書房。
身爲包府管家的包龍,將包剛推到書桌前,又給二人泡好茶後,很適時的將書房的門關了起來。儘管他是包剛的心腹,但有時候某些機密要事,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更何況,李家成剛纔的神情包龍也已經注意到了。爲此,他還是很適時的離開,省的等人讓人催促就不好。至於包剛的安全,有李家成在裡面想必也出不了什麼問題,自然就不用那麼小心了。
包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也很認真的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慎重。”
只是接下來李家成的回答令他倍感意外,當然在意外之餘,他原本認命的心緒也起了一絲波瀾。到底是什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