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一角’森林那樹屋內,影琅和茂冬正苦惱地望着眼前那個小東西。
而這小東西正發出‘嘶嘶’的聲音,興奮地在他們面前扭動着身軀。
“影琅,鄙人沒有眼花吧,這不就是那個通天蟒嗎?”茂冬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此時的心情,總之作爲貓妖的他,準備逃了。
影琅卻是十分感興趣,對着那小小的通天蟒伸出了手,而那小傢伙倒是十分乖巧地盤在他手上。那若莫只有兩尺長的身子,晶瑩如白玉,那近乎透明的鱗片,閃着如珠寶玉石一樣的光彩。那如拇指頭大的小腦袋上有着一指甲長的紅線,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略帶好奇地望着影琅,細小紅潤的蛇信一下一下地閃現。
“恩,得給它起個名字呢?茂冬你覺得要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影琅舉着那小小的通天蟒,扭頭舉向了茂冬。
被他這舉動嚇壞了,茂冬迅速地與他拉開距離,現在他可是很懊悔跟着影琅出來,還以爲他有什麼好東西藏掖着,沒想到竟是一條蛇,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蛇,竟是通天蟒,這可謂是蛇族中最高等的存在。
“影琅,作爲一隻狼妖,你養着一條蛇,不太好吧?”茂冬躲在房間門口,只探出半個頭,卻見那小傢伙正感興趣地望着他,不禁又往房間內躲進了一點。
影琅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啊,天舞還是狐族呢,不也是帶着雪魅這麼一隻小白狐,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着這小傢伙的腦袋,影琅笑眯眯地細聲說着,“就叫小白吧,我叫影琅,以後有我照顧你,你可安心成長了哦。”
那小小通天蟒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竟是親暱地用小腦袋噌着影琅的手,逗得他是忍不住一番歡笑。
“哦?通天蟒呢。”突然,天舞的聲音出現在他背後,嚇得影琅毛髮都豎了起來,猛地回頭,只見天舞一臉感興趣地看着他手上的小白。
影琅迅速地把小白收到背後,迅速拉開與天舞之間的距離,有些驚慌地說道,“那個……天舞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居然養着一條通天蟒?放心吧,我不會對它出手的,這種剛剛出生的小妖獸,既無益也無害。”天舞隨意地揮揮手,張望了一下,屋子裡只有影琅和茂冬,倒是不見木晨稀的身影,這小子居然玩失蹤了!
再三確認天舞對小白沒有興趣,影琅纔敢帶着小白靠近她,幽幽地問道,“天舞,我可以養它吧?”
“不行。”天舞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否決了,那邊躲在房間的茂冬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天舞允許影琅養着這小傢伙,真不知道他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提心吊膽似乎已經表達不出他的心情了。
影琅也不禁有些沮喪,天舞這拒絕得也太快了吧!但他還是要掙扎一下,可不能一開始就讓他們彼此之間分開了啊,“爲什麼啊,雪魅不也可以養着?”
天舞頓了頓,直接把肩膀上的雪魅抓了出來,拉到跟前看了看,在看了看影琅,堅決地點頭,“這個,一起丟了吧。”
“喂!你們好好說話啊!爲什麼要涉及到我啊!再說了,我不是爲了方便隱藏,經常地保持着這妖身了嗎?!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雪魅四爪亂揮,用力地抗議着,它好歹也是修爲破百級的高人啊,有她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地嫌棄人的嗎!
“不滿就是不滿,不需要理由。”天舞淡漠地把它直接丟給了茂冬,便是一步上前,看着影琅手上那雪白通體的小白,緩緩地點頭,“這是上次在‘凌波潭’那裡帶回來的吧,那你應該也記得,那傢伙到底有多大。這樣的話,你還要養着嗎?”
“但是……它現在還是個小寶寶啊,而且……而且……它就孤獨一個了。”影琅委屈輕撫着小白,看到它,便如同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就那麼孤苦伶仃地在森林裡,如果不是後來遇到天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孤獨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聽到影琅的話,茂冬也是一陣感觸,即使還是怕,但還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天舞,不能想想辦法嗎?”
看着他們兩個,天舞輕輕嘆氣,反手將九玄抖了出來,在影琅和茂冬誠惶誠恐的表情下,天舞淡淡地說道,“重新介紹一下,這是九玄,現身吧。”
只見一陣綠色煙霞徒然炸起,轉眼間,一位身材高挑,其貌英俊的綠衣男子便出現在天舞身邊。
卻是一臉抱怨地看着天舞,“什麼情況?我的大小姐,我正在跟黑耀討論着嚴肅的問題,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閉嘴,看他手上的那小傢伙,看看我的猜測有沒有錯。”天舞用力地拍了他一掌,選擇拉着九玄直接拉到影琅面前。
影琅本還在驚訝着,準備後退把小白藏起來,但小白卻是一臉興奮地望着九玄,居然直接從影琅的手中跳了出來,騰空而起,喜悅地圍繞着九玄不住地大圈。
“什麼情況?天舞,怎麼你身邊所有東西都能變成人型……這到底是人,還是靈器啊,還有雪魅,你到底是人,還是妖?”茂冬不禁有些暈頭了,他已然是分不清,這到底哪一方面纔是本體啊!
“沒事就多看點書,九玄和黑耀,是我的靈器,不過稍稍有點特殊,他們能夠現身人型。”天舞揚了揚手中另外一把紅黑的扇子,沒有讓黑耀現身,是因爲覺得一個九玄出來,已經夠矚目的了,並且對於妖族的他們來說,九玄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就非常有壓迫感。
而那邊,把小白捧在手心上,九玄卻是眉頭緊皺了,嘴裡無聲地細念着什麼,似乎在跟小白溝通着,許久,纔回頭看着天舞,有些無趣地說道,“這孩子是通天蟒,並且是特殊體質,也就是說,十年便能化作人形,也能好好控制體型,倒不會佔地方,不過……”
見他說道最後,卻是沉默了,衆人不禁緊張地問道,“不過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