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立刻否決,“不行!我反對!”
成澤傲皺眉,“爲什麼?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每天讓人接送你還不行嗎?又不要你自己開車,提供全方面服務,你還不滿意啊?”
上次的事情,成澤傲回去後認真總結了一下,歸根糾底還是因爲兩人時間長不見面的原因,心裡都存着怨氣,再加上這丫頭對別的男人雖然沒什麼想法,心裡當他們哥們一樣的處,但別人不會這樣想啊,畢意這丫頭的外貌擺在那兒,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誰不往上頭想,誰那方面有問題。
所以他就想,要想這丫頭不被人肖想,唯一的辦法就是他看在身邊,只要有他在,看誰還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朝陽擡手想推開他禁錮的手臂,結果沒推動,也了就不再浪費力氣,擡着臉對他說,“這樣都太累了,你每天工作那麼忙,來回車程都要浪費兩小時,這還不算堵車,要是哪天你疲勞駕駛,那該有多危險啊?再說,邊界的地方最好還是不要去,離你的勢力範圍有點遠,我擔心。”
成澤傲見她粉脣一張一合,怎麼就喜歡的不得了呢?這丫頭是爲他的安全考慮呢,也不枉他寵她這麼多年。男人邪笑伸手挑着她的下巴,一擡就碰到了自己的脣,他慢慢加深這個吻,直到兩人呼吸不暢這才停止。
成澤傲知道這丫頭擰,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想,反正馬上快放寒假了,不如等來年開學的時候再買,到時候直接讓人把她的東西搬進去,她不住也得住。
兩人在裡面膩膩歪歪出來,上車的時候,成澤傲情不自禁地朝後面的車子瞄了一眼,雖然窗玻璃是黑色的,但柿子還是被看的打了個哆嗦,老大那眼神跟惡狼似的,到現在還記得剛纔的事呢,也太小氣了吧!再說,他又沒怎麼樣,不就跟嫂子說兩句話嗎?至於把他當仇人一樣看嗎?
阿桑一路把朝陽送到學校,成澤傲坐在車上抱着她深深吻了一下,然後纔打開車門放她下去,跟她招了招手這才驅車離開了星海市。
朝陽往宿舍裡走,結果剛要進去就感覺有人迎面向她衝來,還好她反應快,身子一閃,由於慣性原因,那人便快速向前倒去,結果摔倒在地上,她也不站起來,直接趴在那裡哭,哭的是死去活來。
碧雪都在這守株待兔兩天了,今天才終於看見朝陽回來,王智說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讓她不要發瘋,但她哪能聽啊,她又不傻,鄭雨平時好好的,怎麼偏偏就那天說了那個男人的壞話就被人割了舌頭呢?怎麼其他地方就好好的呢?很顯然,對方是嫌他話說多了或說錯話了。
朝陽還納悶呢,自己差點被她打還沒哭,她倒惡人先告狀了,搞的好像她欺負她似的,於是就彎腰看看對方到底是誰,結果一看,才知道是王卓婷的同學,“喂,你幹嗎要偷襲我,偷襲不成,你反倒哭了,有你這樣的嗎?”
旁邊圍了很多人,都在看熱鬧新鮮,朝陽擡眼一個個擋視他們,那眼色絕非是一個普通十幾歲的學生能夠擁有的犀利,全校師生現在沒有人不認識她的,主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大家還是比較擔心她有後臺,所以在她的注視下無趣的散了。
她伸手扶起地上的女生,感覺這樣躺在地上很不像樣,畢竟在校園裡,影響也不好,然後看着她說,“你不說我走了?”
碧雪哭的稀里嘩啦,朝陽到底成熟,看着都覺得好笑,碧雪邊擦眼淚邊控訴她,“都是你男朋友,都是他,肯定是他割了鄭哥的舌頭,鄭哥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了…嗚嗚…”
朝陽心裡驀地一驚,雖然小丫頭說的斷斷續續,但她還是聽出了不對勁兒,她皺着眉頭,不悅地冷聲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自己男人沒本事被人欺負,還靠個女人過來哭爹喊娘,算什麼男人?還有,說話是要有證據的,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別像你男朋友似的,最後舌頭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碧雪一聽,立馬止住哭聲捂住嘴,她確實被朝陽的話給嚇住了,王智讓她不要胡說八道,連有錢有勢的鄭家都拿那男人沒辦法,她一下小丫頭能起什麼作用?
所以她識趣地抹乾眼淚離開了星大,朝陽看着她的背影,掏出手機撥打成澤傲的電話,那邊剛接通就傳來男人的邪笑聲,“纔剛走就想我了?”
朝陽切了一聲,邊向一個安靜的地方走邊笑着說道,“你乾的好事,人家找上門來了。”
剛纔之所以那樣說那個小丫頭,並不是因爲她覺得這事情冤枉了成澤傲,而是維護他,成澤傲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這一點她比誰都瞭解,那個叫做鄭哥的男人,肯定是說了成澤傲的不是這才惹禍上身,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別人。
成澤傲長腿一伸,直接蹺在副駕駛座上,伸手按了下太陽穴,“誰?誰敢找你麻煩,老子現在讓人直接弄死。”
朝陽笑了笑,白色運動鞋有一下沒一下地踢在花圍上,“真是你乾的啊?我還以爲人家冤枉你了呢!”
成澤傲笑的前仰後合,捏着眉心,閉着眼睛哼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那麼違心呢?估計這事就算不是我做的,你那小腦袋裡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我吧?”
成澤傲猜的沒錯,他們兩個早就把對方看的透透的,不怪朝陽會有這種想法,因爲放眼整個齊嶺市和星海市,能神不知鬼不覺得幹出這種事情來的,除了成澤傲和赫連暢,還能有誰?不管這事是不是他乾的,但他有參與那是肯定的。
朝陽哼了兩聲,說了句,“柿子還說你善良,好人一定好報來着,路上小心。”然後就掛了電話。
成澤傲睜眼盯着嘟嘟的電話皺眉,柿子,這小子到底跟她說過幾次話?回去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擡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漸黑。
打開電腦,qq頭像在嘰嘰地跳動,然後她看見有人申請加她爲好友,對方的名字只起了一個字,叫霧,她吐了下舌頭,直接點叉叉,她不喜歡加陌生爲好友。但對方似乎很有耐心,又發了請求信息,這次備註里加了一句話:連老子的qq你也敢點叉?
朝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了確定後,把備註名直接改成了小澤澤,然後發信息過去:你還有qq?我記得當初是誰說這是小孩子玩的?說我幼稚來着?還有,你的名字起的也太難聽了,什麼霧啊,我看該叫漿糊!
成澤傲發了個生氣的表情,後面附了一句話:你小丫頭懂什麼,霧最需要陽光,明白?
朝陽勾了勾脣角: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到家的?
成澤傲:剛剛纔到,我還在路上看見你媽了。
朝陽:?她好嗎?說什麼了嗎?有沒有說想我?我可想她了。
成澤傲揉太陽穴,怎麼就不知道想他呢?這個沒良心的。於是就憤憤地打了幾個字:車子開的快,沒得及說話就錯過了。
朝陽發了個憤怒的表情:你做的不厚道,以後我媽看不上你,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也別指望我理你!
成澤傲表示萬分沮喪:你心裡到底誰最重要?!
朝陽:當然我爸我媽重要…不過看在你可憐巴巴的份上,就勉強排在我爸我媽的後面吧。
成澤傲:……
朝陽: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88
不等成澤傲回話,她就咔嚓關掉qq,關機,然後和宿舍的另外三個八婆去食堂吃飯去了。
成澤傲看着還未發送出去的‘我想你’三個字,那邊頭像已經變灰了,他無聲地笑了笑,這個死丫頭,沒良心的東西。
話筒一路上都在嘰嘰歪歪,出宿舍大門的時候,她現在都會習慣性往兩邊看看,實在是怕了,最近一段時間意外不斷,一會成澤傲一會曙光一會不知名的女生,她都怕了,心臟都被嚇穿孔了。
這一看不打緊,還果然看出了不對勁兒,那旁邊站着的不是王卓婷又是誰?關鍵是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大男人,朝陽記得他,正是上次在茶館裡吻王卓婷的那個男人,王卓婷的同學在商場的時候還說前陣子兩人鬧彆扭,王卓婷還鬧的不吃不喝,現在看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來是又複合了吧。
朝陽打斷話筒,對着三人說,“你們先去吧,我有事,一會兒再去。”
話筒的視線在王卓婷和那男人的身上看了看,然後又嘰嘰喳喳和另外兩人離開了。
朝陽走過去看了王卓婷一眼,面無表情的,“是來找我的嗎?”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王卓婷有她號碼,她只是奇怪她爲什麼不打電話,而是心甘情願在下面等,就不怕她不在學校?
王卓婷看了王智一眼,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給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王智。”
王智從朝陽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盯着她看,這麼勾人的一個小妖精,難怪姓成的那個傢伙把她當個寶似的捧着,長相和身材果然不是一般的出衆。
王卓婷其實早就注意了這點,心裡十分不爽,她心裡想,爲什麼這丫頭總是搶了她的風頭,她長的除了比她矮了一點,外表並不比她差,可爲什麼偏偏那些男人就喜歡這丫頭呢?
王卓婷現在不知道,直到後來她才真正明白,朝陽身上所擁有的不僅僅是勾人的外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氣質,那種高高在上令人遙不可及的清冷氣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
朝陽的目光在王智的臉上掃了一圈,沒什麼表情,只是冷冷的,姓鄭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這人和姓鄭的關係想來不一般,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會傻到以爲是巧合。
“你好。”王智笑了笑,伸手到她面前。
朝陽看了一眼,沒伸手,很不給面子地冷聲問了一句,“有事?”
王卓婷也沒生氣,反而有點幸災樂禍,主要是王智一直纏着她讓她帶他去見見她的那個親戚,也就是朝陽,所以她心裡十分不爽,她擔心死了,她怕王智看見朝陽後會移情別戀,畢竟王智是怎樣的心性,她比誰都清楚。
王智並沒有表現出多尷尬,到底是老手,很自然地收回手,直接插在口袋裡笑着說,“吃飯的時間到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
朝陽看着來來往往的學生,可能是因爲王智長的還不錯,再加上她和王卓婷也很養眼的原故,所以經過的學生都會不自覺得看三人一眼,朝陽覺得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於是就指着前一家小炒餐廳說,“去那裡吧,那家的農家菜還不錯。”
學生時代生活費本來就少,所以能進小炒餐廳的學生沒有幾個,學校裡除了少數一部分富二代以及小康家庭的人家外,大多數還是平頭老百姓家的子女,所以三人進入餐廳的時候,餐廳裡的人並不多。
朝陽挑個了稍微隱蔽的地方直接坐下,禮貌矯情什麼的,完全沒有,等菜點完了服務員一走,她就直接了當地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她用的是肯定句,這語氣當時有把活了快三十年的男人給震住了,心想,這丫頭到底是跟在澤少身邊的,想必也見過一些大世面,不然說話怎麼就那麼底氣十足呢?
王卓婷還從沒見過這麼知性的朝陽,在她的印象裡,這丫頭除了說話狠點,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就在剛纔,她分明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叫做冷靜和睿智的東西。她以前一直以爲朝陽之所以敢橫,就是憑着有澤少爲她撐腰,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澤少不在,這也不是齊嶺市,她敢這樣毫無顧忌的講話,全憑她自己的氣勢,這丫頭還是有點跟人不一樣的。王智再怎麼說也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她不但一點不怕,反而就那麼直面的迎上去,面無表情的,好像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王智愣了一下後,隨及笑了起來,拍手稱讚,“澤少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聽婷婷說你是她姐姐,姓連是嗎?”
王卓婷聽到‘不一樣’三個字真是要嘔死了,這明顯是把她比下去了啊?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
朝陽只是象徵性地勾了勾脣,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就一直看着他,等他下文。
王智被看的心裡莫名地發憷,他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就是來見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憑他的魅力和討好女人的手段,他就不信還不搞不到手,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眼前這女人哪裡是個小丫頭,她分明就是個人精!
王智手一攤,讓自己儘量表現的自然,“連小姐,我在很久以前就聽人說了澤少的英明和睿智,一直景仰着他,所以想找人引薦一下,就是一直苦於無門,這不,前陣子剛聽婷婷說澤少的女朋友是她姐姐,也就是你,正好我一直想來拜訪你的,你不介意吧?”他看的出來,朝陽是個爽快人,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必兜圈子,直接了當反而不會令她反感。
王卓婷看着兩人說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可一直都沒說過,是他一直逼問她的,她這才說的,她怎麼可能會提這丫頭,嘔都嘔死了,更別說提起她了。
服務上菜,拿了三雙筷子給他們,朝陽和王智各自坐着不動,筷子就放在眼前,王卓婷是守着規矩做人的,人家不動她就更不敢動了,於是餐桌上一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朝陽忽然笑了兩聲,淡淡說道,“你要是做爲婷婷的男朋友來看我,我當然不會介意,但是若是別的目的,那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我和成澤傲談的是感情不是生意,生意上的事你自己直接找他本人,我無能爲力。”
這話已經說的很直白,拒絕也很乾脆,王智雖然表面的沒表現出什麼,但心裡那是一個氣啊,這丫頭也太不識擡舉了,他還以爲她會看在王卓婷的面子上嘴皮上的工作也是要做做的,但這丫頭完全沒有,反而毫不留情面,媽的,就爲了這,他還白白哄了王卓婷兩天呢。
朝陽站起來,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壓在碗底,對着兩人淡淡說道,“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來者均是客,這頓飯算我的。”說完這些,她就離開了座位,直接走了出去。
王智的臉色已經黑到了鍋底,鄭雨悄無聲息地被人割了舌頭,這輩子算是毀了,他又少了一個哥們。其實他還不沒蠢到要爲朋友兩肋插刀,他只是生氣,氣自己,憑什麼姓成的那小子年齡比他小,做事卻比他橫?鄭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卻硬生生地吃了啞巴虧,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爲一山還有一山高,不說別的,成澤傲就算不使什麼手段,他就算明着來,用錢砸,也絕對能把鄭家砸的一口都不剩,是死是活,還不是全憑他一句話的事?
所以,他越想越氣,他在多少年前就氣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他想,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親手弄死那個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