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朝陽跟他說過王卓婷的心意,雖然當時他只是當成玩笑來聽,心裡壓根兒沒把它當回事兒,但他心裡也知道這丫頭把王卓婷恨的牙癢癢。可現在人家都說腳受傷了,他能怎麼辦,況且,怎麼說王卓婷也跟這丫頭沾親帶故的,如果不送吧,就顯得他太沒道德了不是?於是男人就點點頭說,“上來吧。”
王卓婷立馬笑容滿足地點點頭,然後跛着腳坐進了後面,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路程走了一半,裡面的氣氛十分詭異,三人都默不作聲的,路過市中心的時候,朝陽看着窗外忽然說道,“停,我要去那邊買個東西,你陪我去。”
成澤傲脣角勾笑,知道這丫頭小腦袋裡在使什麼招,於是就笑着停了車,與她一起下了車。這時不知從哪裡躥出幾輛車來,男人簡單吩咐一翻,便擁着朝陽向步行街走去。
阿桑打開車門,面無表情地說道,“王小姐,老大讓我送你回去,請下車。”
王卓婷臉上含笑,但手心卻緊緊的握着,看着兩人穿越馬路的身影,暗暗咬着下脣。
成澤傲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上,兩人穿過馬路後,男人忽然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嘻笑聲便從頭頂傳了過來,“人都走了,我們還要去嗎?”
朝陽哎喲一聲推開他,擡頭望向滿臉笑容的男人,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你丫的捏我幹嗎?不疼啊!”
“我還以爲你不知道疼呢?哥說車上沒人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知道自己做的挺明顯,但被他一語揭穿心裡還是一百個不爽,“我真有東西要買,又不是假的,快點走啦。”
朝陽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就像一隻小鳥,成澤傲看着她歡快的身影,眼底忍不住染上一層笑意。這丫頭其實很單純,卻經歷了過多的人生變故,而不得不將自己僞裝堅強,其實他比誰都明白,越是內心脆弱的人,在人前表現的就越強大,就像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一樣。
朝陽走了一會兒見身後沒動靜,轉身一看,發現成澤傲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她,於是她又返回去,五指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卻被男人一把握進了手心,“走吧,去買什麼?”
“去買清香劑,你車裡的味道太濃。”
成澤傲啊了一聲,隨及哈哈大笑起來,“我看是酸味太濃吧。”
她翻了個白眼,咕咕噥噥地說了一句,“誰讓你帶她的。”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同情心,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會讓成澤傲直接送王卓婷回去,再怎麼說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但現在不同了,王卓婷明確跟自己說喜歡成澤傲,她心裡就有膈應了,剛纔在車裡,總感覺身後那雙眼像一把利劍,硬生生地剌在她的背上,難受至極。
而且,王卓婷的這翻做法,就算是傻子也一定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故意在成澤傲面前晃盪,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成澤傲一臉無辜,手心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你要不想我車上出現其他女人,你早說啊,我肯定不會帶的。剛纔帶她完全是看你的面子,真的!”男人語氣堅定,就差沒發誓了。
不過想想也是,成澤傲纔沒那麼好心,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能排到大西洋,他要是稍稍有點同情心的話,早就不知道收了多少女人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能潔身自浩身不沾花?
想到這層,女人天生的小心眼開始慢慢打開,她哼哼嘰嘰地說道,“好吧,相信你一次,不能有下次了。”
“不敢了,這還是當着你的面兒,若是私下裡,還不知道要被你嚴刑拷打多久呢!”
兩人一道走進商場,這裡是齊嶺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商場裡什麼都有,一應俱全,餐廳、俱樂部、洗浴、健身、住宿等,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這裡全部應有盡有。
成澤傲心情似乎不錯,臉上始終帶着笑,任由她盡情的閒逛。其實她想買什麼東西,他只要打個電話立刻就有人送上門來,但是他喜歡看她放鬆,喜歡看她胡鬧的樣子,覺得這纔是生活。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他就是想找一個知心的人跟他一起享受生活。
兩邊是玻璃店鋪,朝陽東看西望,最後在一家精品店門口停了下來。那個時候的精品店並不多,記憶裡大約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之初精品店才猛增,以至到後來的飽和,再到過剩。
情不自禁地走進去,店內放着輕音樂,聲音很小,在外面的時候根本聽不見,進去了才能真正融入。她轉了一圈,最後在手機掛件貨架旁停了下來,左挑右選的,終於看中了一款情侶式手機掛件,很簡單的設計,兩顆心形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箭穿心,跟當初成澤傲送給她的手鍊尾部的設計異曲同工。
很便宜,兩個才五塊錢,但對於那個年代來說已經相當昂貴了,當然,這個貴只限於普通老百姓,像成澤傲那種吃頓飯都成千上萬的人來說,自然是便宜的要死的。
“好看嗎?”朝陽獻寶一樣的把東西舉到他面前,好像尋覓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找到了心儀的東西一樣,滿臉的興奮,“誒,你臉怎麼了,怎麼紅了?很熱嗎?”
成澤傲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小女生的精品店,四周都是小女生,只有他一個大男人,而且他個頭又很高,站在人羣中特別突出,店裡的女生都在有意無意地看他,像看男神一樣的盯着他,他忽然不知道做什麼了,被她這樣一說,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然後淡淡嗯了一聲,接着就走了出去。
朝陽看着他莫名其妙地離開,不知這傢伙突然又發什麼神經。
這次成澤傲沒搶着付錢,因爲他身上根本沒有現金,到哪都是刷卡或簽單,再說五塊錢的東西…他想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用的東西哪個不是鑲金鍍銀的,什麼時候碰過這麼便宜的東西?
由於是週五晚上,商場裡的人比平時要多,朝陽付了款之後,興沖沖地跑出去,成澤傲已經恢復了面色,見她高興,臉上也不由地染起笑意。
兩人坐在一處人少的凳上休息,長長的一條凳子,成澤傲愣是佔了三分之二,朝陽拿着手裡的東西比較一翻,最後把帶箭頭的那個掛件遞到他面前,“呶,給你的,雖然知道你從來不過生日,但還是想送個東西給你,生日快樂,好看吧?”
心裡的某根弦波動了一下,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涌上心頭。成澤傲一愣,靠,就拿這玩兒意糊弄他?他接過來瞄了一眼,滿臉的鄙夷,就像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就拿兩塊五就想把我打發了?”
朝陽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那根拆開,然後又掏出手機,找到掛飾品的洞孔,把掛件穿了進去,在眼前滿意地晃了一圈,不耐煩地說道,“俗!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輕情意重?姐雖然只花了兩塊五,但可是花了心思的,你懂不懂?”
“又不是你親手做的,花什麼心思了?以爲我不知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不要還給我,我送給別人。”
她說着就要去搶回來,男人忽地站起來,手臂一舉,她就夠不到了,然後寶貝似地塞進褲子的口袋裡,哼道,“哪有送給人的東西又要回去的道理,不懂禮貌。”
朝陽嘴一撇,但臉上明顯帶笑,瞧不起地說道,“小氣鬼,連二塊五的東西都捨不得送給別人。”
兩人正鬧着起勁兒,成澤傲不理她,徑直走在前面,男人腿長,所以沒半分鐘就將她甩在了身後,再回身時,發現她正在一處拐角的地方往另一個方向看。
“丫頭,幹嗎呢你?”
半晌也沒得到迴應,成澤傲劍眉微蹙,大步走過去,剛要說話,朝陽就轉身噓了一聲,然後用食指指着不遠處的餐廳角落說道,“他們兩個認識嗎?”
男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餐廳裡,落地玻璃拐角處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楊雲和衛年。
成澤傲的目光漸漸地沉下來,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刀削般的俊臉鐫刻着冷硬的臉部線條,在燈光的照射下帶着些許煞氣,微眯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向不遠處的兩人,就像惡獸看到獵物一般,盯得死緊死緊!
怕他沒事找事兒,她適時地提醒道,“誒誒誒,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先彆着急啊!他們兩說不定以前就認識了呢?”
成澤傲脣角一勾,帶着譏諷,“至少在衛年來齊嶺市以前,他們是不可能認識的。就算他來了之後大家相互認識,關係有這麼近嗎?還單獨出來見面?”
朝陽抿了下嘴,沒再說話,她知道楊雲和衛年這樣私下見面確實有些欠妥,而且萬一讓城建局的另外幾個老頭看見,恐怕成澤傲這邊也會很難做,他們剛剛穩定風向,又看見成澤傲的後媽和衛年一起吃飯,不難會往其他方向想,還以爲他們兩面討好,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單單看個體了,大家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你爸問問,說不定他知道這事兒呢?”
男人薄脣緊抿着,儘管不樂意,但還是走到一邊打電話,過了僅僅半分鐘就回來了,臉色更加凝重,“他不知這事,還以爲她回了楊家。”
“那怎麼辦?她該不會被衛年給利用了吧?那你爸就有危險了。”
最後一句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前世只知道成華祥被雙規,卻並不知道里面的真正原因,畢竟那是政府裡面的秘事,報紙上是不會寫的,特別是那個還不太開放的年代。
其實這一點恰恰就是成澤傲最擔心的,楊雲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別看他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但他看人一向很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將人看的透透的,楊雲的愛慕虛榮是他這輩子最最反感的一件事。他受不了她的心口不一和口是心非,所以當他剛滿十六歲的時候就進了軍校,長年在外不歸家,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太渴望有一個溫暖的環境,沒有欺騙和謊言,那幢生活了十幾年的別墅,這輩子他算是找不到那份溫暖了。
朝陽看着那張越來越駭人的臉旁,心裡顫了幾下,於是她拉着成澤傲在一邊的休息凳上坐下來,思考再三,決定將前世成華祥的遭遇告訴他。
“成澤傲,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不知道這一世還會不會發生。”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板正經地看過來,於是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前世你爸在九九年的時候,被雙規了。當然這是前世,現在不一定會發生,因爲就我自己而言,有很多事情都變了,沒有按照以前的軌跡,我這樣說只是給你提個醒,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她忽然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誰聽了這話能不往心裡去?更何況對方還是成澤傲。他又一向強勢,恐怕就算今天她沒說,想必他也會朝最壞的方向去打算,以防萬一。
“哦?是什麼原因?標題該不是妻子出賣,禍起蕭牆吧!”他冷冷一笑,臉色陰沉的嚇人。
“別開玩笑!我記得當時說是什麼貪污受賄之類的罪名,但具體是什麼人揭發的上面沒說,我那時也沒仔細看,只寥寥地掃了幾眼。”
“貪污?受賄?”男人脣角一勾,覺得無比諷剌,他坐擁億萬資產,雖然不像這丫頭說的那樣富可敵國,但他每年都會讓人給成華祥打一筆錢,他哪裡用得着貪污受賄?再說,齊嶺市能有人比他手筆還大?
“嗯,當時是這麼說來着。”朝陽坐在他身旁,一把握住他的大手,擡頭對上他腥紅的雙目,“不過這是前世,有很多東西都變了,就像現在的我們,前世我們彼此互不認識,而現在我們不僅認識,還…總之,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這輩子不一定會發生,我們靜觀其變好嗎?”
成澤傲看着面前的這張充滿信心的小臉,臉上終於染起了淡淡的笑容。是的,事情本身就不可能一成不變,就像他們兩個,始終是要走到一起的。他雙手覆在她的雙肩上,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我們不僅認識還怎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朝陽翻了個白眼,白皙的臉上飄過一絲紅暈,“不知道算了,抓緊回去吧,都這麼晚了。”
晚飯兩人都還沒用,雖然他不過生日,但心裡也記掛着想和她一起吃個飯,要不是王卓婷插一槓子,這會兒他們早坐餐廳了。
“走,去那邊吃飯去。”男人說完,不由分說地牽着她的手向楊雲和衛年那家餐廳走去。
朝陽心裡一驚,趕緊要拉住他,但男人力道很大,她還沒得及勸阻,成澤傲就已經一腳跨了進去。
大堂經理眼尖,一看到成澤傲,那表情比見親爹親媽還要興奮,他趕緊放下手頭的事情小跑着過來,點頭哈腰地說道,“澤少,大駕光臨,小店榮幸之至啊!”
男人表情淡淡的,若是放在平時,他是不可能到這種公共大廳用餐的,目光在大廳內快速掃視一圈,最後若無其事地落到衛年的身上,好像才發現他一般,帶着詫異,掩飾極好。
衛年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老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大堂經理似乎還在想着把這尊佛神安排在哪個位置比較合適,就見成澤傲大剌剌地拉着女孩向衛年那邊走去。
楊雲的臉色已經不知道用什麼顏色來形容了,白了紅,紅了綠,總之各種不自然,看在成澤傲眼裡就成了心虛。
“喲,這不是澤少和連小姐嗎?可真是巧啊。”
衛年禮貌地站起來,伸出一隻手來,成澤傲脣角一勾,象徵地與他握了一下便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低頭叫了一聲,“雲姨。”
成澤傲其實很有修養,即便不喜歡楊雲,但只要她沒做出什麼對不起成家的事,他都會尊重她,就算是看在成華祥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
楊雲掩飾不住臉上的尷尬,匆忙站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哦,澤傲和陽陽還沒吃飯呢?要不一起吧,我和衛局長剛巧碰上,也還沒吃呢。”
朝陽連忙擺手,笑着說,“不了,我們就坐在這兒挺好的,也不耽誤講話,你們聊你們的,別顧忌我們。”
“嗨!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剛巧碰上就坐一塊兒了。”楊雲極力辯解,說自己和衛年只是巧合,在看看這桌子,確實不大,四個人坐的話的確有些擁擠,於是就說道,“那行吧,你們坐在那兒,反正連桌兒,那就…點餐吧。”
朝陽笑着在隔壁的沙發上坐下來,大堂經理親自拿來菜譜畢恭畢敬地放到兩人手裡,兩人都在埋頭看菜單,但眼角的餘光都不時瞥向另一側,看得出來,她和成澤傲的到來,讓楊雲和衛年很不自在。
成澤傲把菜單扔到桌子上,懶得再去研究,上半身很隨意地向後面靠去,長腿情不自禁地就蹺了起來,“經理,就上你們的招牌菜,去吧。”
朝陽暗暗地吐了口氣,放下菜單,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她故作輕鬆地說道,“你知道這裡的招牌菜是甜的還是辣的啊就讓他上,萬一不好吃怎麼辦?”
“不好吃咱再換,再說,他敢弄的不好嗎?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隔壁的兩人卻如坐鍼氈,一言不發,只能聽見筷子撞擊到碗上的清脆聲。過了半晌,楊雲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說,“那個,我先吃好了,衛局長,澤傲,陽陽,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
衛年也跟着站起來說了幾句恭維話,隨後一併走了出去。
“怎麼辦?這飯還要吃嗎?”朝陽看着漸漸離去的兩道身影,意猶所指。
成澤傲卻氣定神閒地拿出手機,在電話裡吩咐幾句便掛了,然後一邊晃着腳一邊說,“當然要吃,晚飯不是還沒用過嗎?”
從商場出來後夜色已經很濃重,看了一眼手錶,時針指在九點上,夜風微涼,朝陽忍不住瑟縮一下肩膀,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頓時感到肩膀一暖,寬大的西裝還留存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她拉了下兩襟,擡頭看向他,“快點回去吧,天氣好像降溫了。”
成澤傲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筆挺有型,大手摟住她的肩膀,沒過半分鐘,他的專屬座駕就穩穩地停在了兩人面前。這裡是步行街,放眼整個齊嶺市,估計也就只有這個男人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擺譜,無視法紀和道德,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手下上前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然後訓練有素地退到一邊做起了隱形人。
成澤傲把她推進去,自己也隨之坐了進來,門轟地一聲關上,阿桑便發動了車子,明知在步行街,但車速卻快的嚇人。
朝陽看着一個個即將被撞上的身影,擔憂地說道,“怎麼開這麼快,萬一撞到人怎麼辦?”
阿桑跟木頭一樣,沒有一點反應,腳下的油門反而加重了幾分,留給人的永遠都是一副冰川不化的背影。
成澤傲好笑地拉着她的手,微用力便將她納入懷中,渾厚的嗓音便從頭頂傳了過來,“不開快點這條街永遠也過不去,只有開快了他們纔會主動讓道,明白?”
她完全不懂,“可是萬一把人撞死了,是要吃官司的。”
“丫頭,是說你太善良還是太傻呢?”成澤傲挑着她耳邊垂下的髮絲繞到她耳後,薄涼的脣瓣掀起一絲寵溺的笑,真不知道這丫頭當初讓人殺了刀魚的時候下了多少狠心才能做出那樣的決定。“放心吧,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嗯?”
車子很快駛進了怡景苑,成澤傲傾身打開她那邊的車門,“你先上去,我過一會兒再上來。”
她心知肚明,下車後便向着樓道走去,成澤傲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家事她完全可以理解,萬一楊雲和衛年之間有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又一向注重臉面,以後的臉還往哪擱?
不多會兒成澤傲就上來了,臉色看起來和剛纔一樣,沒什麼太大變化,不知道是真沒什麼事兒還是他太能裝,總之,看他的神情毫無異樣。
她也不想追問,於是坐在沙發上招手,“小澤澤,過來,到姐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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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吃~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