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低身段(精)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選!”

“成澤傲,我沒功夫跟你鬧,請你出去。”她閉上眼睛,不想看他,臉也側過去。

身體驟然懸空,敏感的神經立刻收緊,眼睛倏然睜開,入目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以及氣勢洶洶的視線。若是放在平時,他一準又和她斗的你死我活,可現在她的身體不允許,所以只能任由她無力地拍打,徑直向外走去。

現在正是下午五六點鐘,醫院人來人往,她這副樣子出去,還不要被人笑死?再說,剛纔她讓高軍出去找趙亮的下落,沒準兒一會兒就能碰上。她才坐上黑鷹會老大的位置,就和凱拉的主子搞曖昧不清的關係,那以後黑鷹會的兄弟誰還信她服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黑鷹會被凱拉吞併的傳言,可能就此就要傳開了。

“成澤傲,你先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意識到反抗無效,她只能服軟,對於這個男人的脾氣,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只要順着他,一切都好說話。

男人果然停住腳,輕輕放她下來,她的身體又變輕了很多,像一團棉花,沒有一丁點兒重量。

男人抿着脣,大手依然覆在她的腰上,那虛弱不堪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感覺到腳尖着地,腦門就像充血一樣,瞬間一陣眩暈,胃裡的不適頓時襲來,快速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倒在牀上又一陣乾嘔。

“媽的!什麼狗屁醫生,治了一個月了還治成這樣!老子現在就讓人把這醫院給砸了!”

成澤傲低咒一聲,這次不再任由她反抗了,而是直接抱在懷裡向外走去。

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她把臉深埋在男人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味兒,竟然覺得胃裡舒適了很多。於是她小貓一樣地蹭了幾下,男人性感的脣線微勾,滿意地抱着她,將她塞進自己的座駕。

還好沒有看見高軍,否則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煩來。按說黑鷹會的老大,就算是死,也不該由凱拉的人出面。朝陽想着,自己突然在醫院消失,怎麼着也該通知一下高軍,可,原因呢?怎麼說?他若問起自己去了哪裡,她要如何回答?

頭疼地皺着眉,既然難以回答,那就暫時先不說了,等成澤傲鬧夠了,或走開的時候,她再逃出來,到時候再隨便編個謊,說回家有事兒等等,矇混過關。

可事情遠沒她想的那麼簡單,車子停在了司徒莫的私人醫院門口,成澤傲毫不費勁兒地將她抱在懷裡,經過長廊走進電梯,一路到達五樓,竟然到了上次他住的那個病房裡,然後輕輕將她放在牀上。

司徒莫已經守在了裡面,原本的笑容在看見女孩慘白的小臉時,竟也微微地收斂了很多。他對她細細地檢查一翻,隨後扭頭看向一旁焦急等待結果的男人,說道,“澤,我們出去說。”

“等一下,”虛弱地擡眼看着他,兩瓣粉脣有些乾涸,但儘管如此,眼神卻很堅定,“我是病人,有知情權。就在這兒說。”

司徒莫看了一眼身邊的正主兒,見他點頭,這才緩緩說道,“是心病,如果調理不好的話,以後可能後留下後遺症。再者,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飯的話,胃部可能會出現嚴重的胃潰瘍,到時候只怕還要動刀子。”

成澤傲挑着眉,似乎不大相信,“心病?”

“嗯。而且很嚴重,必須看心理醫生。”

“我不看!我沒病!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

成澤傲頓時火冒三丈,但看着她消瘦的小臉,心底又忍不住心疼起來,語氣也不由地放柔,“丫頭,咱們乖乖治病,好好聽醫生的話,好不好?”

司徒莫差點被噁心到吐,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從認識成澤傲到現在,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對一個女人說過話,那種放低身段,幾近於討好的語氣,倘若被赫連暢那斯聽見,一準說他中風了。

“我不看,我沒病。”

什麼病都可以接受,唯獨這心病讓人難以接受,看心理醫生的病人,一般會被別人看成第三類人羣,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男人臉色一沉,渾身的冷然氣息四處漫延,司徒莫見狀,趕緊離開,以防連累到自己,這斯發飆的時候是不分人的。

就在他準備發火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冷聲說道,“說!”

那頭的阿桑,耳膜被震的嗡嗡響,不知道誰又惹到他了。

朝陽閉着眼,側身不想看他,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男人忽然冷笑起來,一雙銳眸死死盯住她緊閉的雙眼,“丫頭,你猜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她不吱聲,對於這個問題絲毫不感興趣,他接誰的電話,跟她有毛關係。

成澤傲似乎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並不等她說話,就直接自問自答,“是阿桑的,他說黑鷹會有個叫…趙亮的,在凱拉鬧事兒,問我怎麼處治。”

他故意說的玄乎,有意調她味口,朝陽陡然睜開眼,身體半坐起來,“他在你那兒?”

“沒錯!”成澤傲就勢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笑容可掬地對上她清亮的雙眸,“他喝醉後來凱拉鬧事,現在正在送往派出所的路上。”

“不要!不要送他去,成澤傲,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也是因爲陳健突然去世才心情不好,你放了他。”

也不知道是因爲體虛還是什麼,她說話特沒底氣,倘若讓成澤傲知道上午趙亮有意爲難她,估計這個男人會二話不說就把他丟進派出所,然後再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讓他關一輩子。

“放了他也行,不過你得聽我的,好好配合醫生治病,明天我就給你聯繫市裡最好的心理醫生,怎麼樣?”

“不好!我沒病!”

她一直說自己沒病,不願意承認事實,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耐心全無,更何況對方還是不可一世脾氣壞到極點的成澤傲?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麼犟了!司徒是醫科大學博士畢業,他會給你診錯?還有,看你現在瘦的,身上都沒幾兩肉,你爸媽看了會不擔心?現在陳健剛死,黑鷹會又不穩定,就你這副身子骨,回去還不被那幫大老爺們兒作死?地頭幫搞不好哪天心血來潮就跑去鬧事,到時候你他媽的拿什麼跟他鬥?還有,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處處和我作對嗎?就你現在這樣,以後還拿什麼跟我叫板兒?”

男人暴跳如雷,聲音大的嚇人,把剛準備進來的護士生生嚇的退了出去。

他臉色陰沉的嚇人,兩手插腰,似乎在找發泄的地方,在病房裡來回踱步,最後才氣勢洶洶地說道,“不治病也行,你就等着看黑鷹會一個個蹲笆籬子吧!”

男人撂下話,便嘭地一聲甩上門走了出去,朝陽躺在牀上,感覺整個房間都在顫抖。

她扶着牀沿走到陽臺上,想確定一下,那個男人有沒有離開,就算要看心理醫生,她也不想在他的監督下治療,那樣會讓她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很彆扭。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死變態竟然安排了手下來醫院蹲點,看來那斯是鐵定要綁住她了,想跑,哪兒有那麼容易?

她回到牀上,看着天色已經變暗,估計高軍找不到她,肯定會很着急,畢竟黑鷹會以前也得罪過一些人,現在陳老大一死,個個還不把惡狼一樣的眼神放到她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自從一個月前從星海市回來以後,她就關了手機,平時打電話回家也是用固定電話打的,謊稱自己手機壞了,以免父母冷不丁打電話給她,說要過來看她。

她啓動手機,上面有很多條未讀短信,基本上都是曉曉和成紹洋的,問她近況,最後兩條,一條是成澤傲的,丫頭,你在哪兒?後面加了幾個句號,是在一個月前發送的。還有一條是高軍的,也是問她在哪兒,是半個小時前發的。

她隨及撥通高軍的電話,那邊剛一接通,立馬就傳來男人火急火燎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高軍語氣很急,看來確實把他嚇的不輕,想想也對,黑鷹會現在纔剛剛穩定,若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估計黑鷹會離死也就不遠了。

“趙亮找到了嗎?”

那邊遲疑了幾秒,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女孩接着說道,“他去凱拉了?”

“你怎麼知道?凱拉的人找你了?”

“沒有,我猜的。”如果現在她說自己被成澤傲幽禁在這裡,估計要不了多久,高軍就會帶人打過來,到時候只怕會更難收場,“高軍,你不要擔心我,過一段時間等我好了就會回去,你先回會裡處理事情,不要讓那幫傢伙亂了套,還有,趙亮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理,放心吧,他會沒事兒的。”

“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嘟嘟嘟,耳邊傳來令人煩躁的聲音,高軍回撥過去,可那邊又關了機。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揪着一個小護士的衣領問道,“白天有沒有陌生人來過?”

小護士見眼前的男人又高又魁梧,關鍵是動作還這麼粗魯,眼圈頓時紅了起來,怯怯生生地說道,“沒,沒有。”

“真的?”

小護士弱弱地點點頭,男人一把鬆開她,大步向醫院外走去。她的反應讓他嗅到一絲不對勁兒,趙亮的事他纔剛知道,她怎麼就提前知道了呢?而凱拉能直接把這一消息遞給她的人,不是成澤傲,又會是誰?

朝陽躺在牀上,昏昏睡着了,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司徒莫的醫院好就好在很人性化,不像其他醫院那樣,是一溜的白色,連燈光都是剌人眼球的白。

此時病房內開着暖色調燈光,既不影響睡眠,還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一舉兩得。她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看見牀頭坐着一個人,心臟陡然驚了一下,小手立刻被男人緊握在手心,心裡頓時心安了不少。

“醒了?”成澤傲嗓音沙啞,不知來了多久,她還以爲他被氣跑不來了呢,“起來喝點粥,劉媽熬了好幾個小時才成的,味道很不錯。”

他邊說邊扶她半坐着,一手拿來保溫盒,盛了碗紅棗粥,邊攪動邊往她嘴邊遞。她嘴脣發乾,抿着脣,並不想吃,聞到那股味道,心裡就特別想吐。

成澤傲手伸了半天,見她沒反應,眉宇不禁又皺了起來。他下午甩門出去後就打電話讓劉媽準備了,知道她時間長沒進食,只能吃清淡的,所以連肉都沒敢加。這到好,人家還愛搭不理的,這怎能不讓他生氣?

“我不想吃……”

“必須得吃!”男人一旦霸道起來,是不容許別人反抗的,他把勺子壓到她的脣上,逼着她張嘴,“你他媽的都瘦成什麼樣了,還敢跟我叫板兒?”

女孩皺着眉頭,知道這斯一向嘴賤,因此也沒太放在心上。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妥協,她張開嘴,慢慢品嚐着甜味給胃裡帶來的衝擊感,很不適。

吃了大約半碗,成澤傲冷硬的臉部線條,慢慢變的柔和起來,她要是一早就聽他的,哪還需要受這些罪?

一碗小米粥大約吃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吃到最後一口,胃裡頓時翻江倒海般鬧騰起來。

剛剛和緩的臉色再次緊繃起來,成澤傲放下碗,快速找來垃圾筒,一邊撫着她的背,一邊問道,“好點了嗎?”

好不容易吃進去的東西,全部被吐了出來,折磨人的胃禁臠,讓她渾身冒汗,額頭上頃刻間就浸出一層細密的水珠。

成澤傲心煩意亂地走出去,一半身子伸出去,衝着樓道里吼道,“司徒,司徒!死哪兒去了?快點給我滾過來!”

司徒莫正躺在沙發上休息,聽到吼聲,跟見鬼一樣,立馬跳了起來。這位祖宗不但不讓他回家,還要求他一直呆到那丫頭出院爲止,還恐嚇他,要是治不好她,就把這醫院給砸了!什麼好朋友好哥們,都他媽的扯蛋!

“怎麼了怎麼了?”司徒莫衝進來時,耳朵裡還有男人的怒吼的嗡嗡聲,看見女孩躺在牀上,手裡抱着垃圾筒,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兒。

他走到牀頭,看了一眼保溫盒裡還沒吃完的小米粥,輕輕舒了口氣,他還以爲多大點事兒呢,“沒事,主要是因爲長期未進食,胃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才這樣,明天再換其他口味的,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

成澤傲這才放下心來,剛準備趕人,就見司徒莫轉過臉來,笑容痞痞地說道,“這麼好的粥,明天給我也熬點兒……”

“沒你事了,你可以滾出去了!”

司徒莫趁他還沒發火之前,趕緊往外走,邊走邊提醒道,“別忘了啊,不然我也沒精力給這小妞看病。”

男人臉色黑的像土鱉,敢來威脅他,簡直是活膩了!他走過去,幫她收拾了一下,然後輕輕扶着她躺下來。經過剛纔這麼一鬧騰,她虛弱的再次閉上眼睛,昏昏睡了過去。

直到很晚她才醒來,是被身上溼噠噠的東西給弄醒的,她睜開眼,感覺病號服被人從後面掀起來,身體微微一怔,她本能地拉着衣角,卻感受到身上巨大的阻力,回頭一看,便一眼看見男人正臉部緊繃地爲她擦身體。

儘管生病臉色慘白,可還是能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她一把拉下衣角,有些氣惱,這男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看來有點兒力氣了,起來洗澡去,一身的汗味兒,你想薰死我啊!”

成澤傲把毛巾扔到一邊,從袋子裡掏出一件粉色純棉睡衣,中規中矩的,上面還印了一隻大白兔,純粹的小女生類型。這些是下午他讓阿桑去準備的,本以爲她今天晚上不會醒來,所以自己忍着身體某處的緊繃,給她擦身體,媽的,真是中邪了!這丫頭既不溫柔也不聽話,他卻鬼使神差地非要熱臉貼上冷屁股,他自己總結了一下,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賤。

之前嘔吐的時候確實淌了一身的汗,但就算是那樣,跟他有毛關係?難道他晚上不回去睡覺?

男人把一應的洗漱用品丟到她面前,“快點起來啊!還愣着做什麼?”

他是提前問過司徒莫的,洗澡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纔敢這樣跟她大呼小叫。

朝陽別開臉,不想看他,“不去,我就算臭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抱你去洗了?沒關係,我可以免費做一次搓澡工,只要你願意……”

看着她麻溜地爬起來,男人嘴角得意地挑起,不過她的身體確實很虛,本想走過去扶她,卻被女孩不招待見地撇開了,當他是空氣一樣,與他擦身而過。

快要走進洗澡間的時候,她才轉過身來,不冷不熱地說道,“成澤傲,你別囂張,等我病好了,非要把今天的帳算算清楚不可!”

男人卻一臉無畏的樣子,兩手環胸坐在牀上,晃着腿說道,“先把病治好再說,否則,就你這副病歪歪的樣子,哥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壓垮,你信不信?”

嘭——

門被大力關上,她當然是相信的,平時身體健康的時候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現在?就像他說的那樣,她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跟他叫板兒。

成澤傲陰魅的眼神透過摩沙玻璃門,看向裡面若隱若現的身影,有嘩嘩的水聲從裡面飄出來,男人好看的喉結咕嚕嚥了一下,然後別開眼去。這丫頭就算生病,也要擰着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做的!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可他偏生感覺,這丫頭是用石頭雕的。

一個字,拽!

這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一般晚上十點以後,他是不允許手下人騷擾他的,除非非常重要緊急的事情。

一看來電顯示,男人的眼睛頓時微眯起來,看了一眼浴室,那個丫頭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於是他接通電話,“喂。”

“老大,黑鷹會的高軍帶着幫兄弟過來,說要見您,還說要把小姐帶回去,否則就賴在凱拉不走了。”

“放他媽的屁!你告訴他,他家小姐不在我這兒,見我也沒用!還有,他要是非賴着不走的話,就打電話報警,讓他們去蹲笆籬子,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什麼時候放出來!敢來威脅老子,都他媽活膩味了!”

成澤傲一想到那丫頭在黑鷹會被折磨成那樣,心裡就一百個不爽,若不是她非要守着那什麼所謂的狗屁責任感,他早帶人去把他們給踏平了,哪裡還有他們耍橫的時候?

他一把掐斷電話,臉色還未恢復,門便被拉了開來。不知道是因爲洗澡的原因還是由於睡衣相襯,女孩的臉色有些潮紅,比進去的時候,氣色略微好了一點兒。

她頭髮溼噠噠的,用一條幹發巾裹着,脖頸以上光潔的皮膚如嬰兒般水嫩,彷彿能擠出水來,可能是因爲沒穿胸衣,胸前的凸起,隨着她的步伐有些顫動,越發顯得小女人味兒十足。

“跟誰在通話?”

“沒有誰,剛纔司徒過來問你怎麼樣,這不,剛走。”

朝陽擡頭看着他,一雙水眸透着半信半疑,成澤傲被她眼神看的,身體直髮憷,平生第一次像個傻b一樣,被一個女人給嚇住了。

操!

實在不是他想撒謊,這個丫頭的脾氣他了解,若實話實說的話,她一準又得跟自己鬧起來,氣火攻心,到時候只怕又要白忙活一場。

“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你先睡覺。”

她就跟沒聽見一樣,對於他的去和留彷彿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男人無奈地聳聳肩,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反而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吹乾頭髮,她便躺牀上沉沉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感覺有人從後面擁住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遊離。但由於身體太累,她以爲是做夢,因此並沒有醒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這一切根本不是夢,竟然都是真的。

男人的手臂霸道地穿過她的腰,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火熱透過肌膚,傳遞到身體的每根神經。後背抵在一堵堅實的牆上,年近三十的她如果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那就太矯情了。

她微微扭動一下身子,想離他遠點,可男人力道大,堅固的如一座城池,根本容不得她動憚半分。她不知道,正是因爲自己不安的扭動,讓男人的身體越加火熱,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岩漿一般,燙的人難受也難奈。

“不要亂動,安心陪我睡覺。”

男人聲音帶着沙啞,從頭頂傳來。他現在困的不行,昨天晚上和司徒一起去見了一個朋友,她是心理醫生,直到半夜一點多鐘纔回來,在她身上折騰了一會兒,本以爲只是逗逗她,沒想到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害的他一整個晚上都沒睡着,緊繃的差點憋死。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遇到這個丫頭後,就特別的想佔有她,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天性,天性天性,就是要從性開始。

“你快放開我,那邊不是有牀嗎?幹嗎賴我牀上?”

她背對着他,羞憤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這貨能不能幹點兒正常人乾的事兒?好好的牀不睡,非要跟她擠在一起,萬一有人進來了怎麼辦?

成澤傲一把將她扳過來,面向自己,但眼睛依舊閉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頓時讓他心中一陣悸動,“丫頭,這麼美好的一天,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成澤傲,我病治好了,你就會放了趙亮對嗎?”

她知道這句話很煞風景,卻不得不問,說來說去他也是黑鷹會的人,如果她坐視不管的話,以後誰還會死心踏地的爲她辦事兒?

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手臂上的力道大了幾分,怎麼感覺她像一個被逼無奈的小媳婦兒似的,媽的,難道他做這些,還抵不上一個和她沒有一點交情的土包子?

“你再多說一個字,老子現在就讓人殺了他,你信不信?”

她果然不再開口,隨後就這樣被他擁着,直到九點多鐘才被吵醒。

成澤傲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此時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了沙發上,旁邊坐着一個氣質美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底下是一張秀氣的臉。

“醒了。”女子笑着站起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周婉晴,你可以叫我婉晴。”

朝陽半躺着,自己還未洗漱,就和一個打扮時髦的氣質女神握手,說實話,臉上實在有點掛不住。她禮貌地笑了筆,說道,“我叫連朝陽。”

這時,成澤傲總算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一身銀灰色休閒西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完美的線條。

男人總算惜字如金地開了口,“這位就是我給你請來的心理醫生,她可是齊嶺市最好的醫生,你們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周婉晴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也許這是每個心理醫生必須要秉承的工作前提,那就是讓病人舒心,如果病人無法舒心,又怎會好好的配合治療?

待房門關好後,周婉晴剛想跟她套近乎,女孩就打斷了她的話,“周小姐,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去告訴他,就說我沒病,怎麼樣?”

------題外話------

妞們兒,快了快了,過幾天咱就讓他們好上,當然,好上也得要個過程不是~

話說,咱們澤少其實還是很疼陽陽的,就是嘴賤了點,咱不理他,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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