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一夜沒睡,睜眼熬到天亮,一大早就爬起來洗漱。王卓婷也奇怪地很早就爬起來,精心打扮一翻,兩人一起走出了宿舍,只不過兩人的心情各異,一個歡喜一個憂傷。
兩人在公交站臺等公車,今天是週末,車站人並不多,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當然,大多數都是王卓婷在說話,碧雪根本沒心情聽她說她和王智之間的事,她就一心想着快點找到她的鄭雨,其它什麼都不重要。
公交車一到站,兩人就分道揚鑣,不多時王卓婷到了王智的單身公寓,按響門鈴,門一打開她還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的臉,就被他一把拖進去,直接按在門板上,男人手勁很大,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王卓婷出門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翻,爲了顯露身材,衣服穿的還少,男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就*。
王卓婷哭的稀里嘩啦,王智就跟沒聽見一樣,對他來說,還沒有女人能讓他憐惜的,在他眼裡,女人就是用來暖牀的,不然秦香香那個賤人也不會三番兩次跟他鬧離婚。
王卓婷被抵在門板上,臉上都是眼淚,她一邊喊一邊抱着王智的脖子,又不敢太抗拒,怕這個男人會厭煩她,所以只能咬牙忍着。
雨過停歇,男人滿足地一把鬆開手,王卓婷就順着門板砰騰一聲滑在了地板上,以一種屈辱的姿勢站起來穿衣服。王智洗完澡後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問道,“你有個親戚和澤少很熟嗎?”
王卓婷都要委屈死了,她疼的要死他不但一句關心話沒有,轉臉就問朝陽的事,這一點差點讓她氣死,怎麼那丫頭到哪都陰魂不散啊?但是她又不敢反駁,只能沉悶地點點頭說,“是的,澤少是她男朋友。”
其實她說這話的意思是那丫頭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是人人敬畏的澤少,他就別費神了,但王智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頓時崩潰,“澤少的女人,我倒很想見識一下,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王卓婷咬着牙,心裡從來都沒這麼痛恨過朝陽,這丫頭甚至連面都沒和王智見過,就悄無聲息地搶了她的風頭,她真的是恨死了。
王智換了身衣服,帶着王卓婷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她纔看見碧雪坐在長廊上的休息椅上哭,臉上還腫的跟什麼似的,好像是被人打的,然後她才弄明白,原來鄭雨昨天晚上被人割了舌頭,以後連話都不能說,只能是個殘廢。
碧雪是後來纔打聽到鄭雨在醫院,然後打了車過來後,就看見他躺在病牀上,嘴上罩着氧氣罐,還沒脫離危險,他的家人圍在病牀旁邊,得知昨天晚上兒子就是跟這個小女生出去玩纔出的事,轉而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碧雪身上,對她拳打腳踢,差點把她打死。
王智進了病房,他心裡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是誰幹的,然後他詢問鄭雨的父母,問事情查的怎麼樣,就聽鄭雨的媽媽說,“警察說現場被清理的一乾二淨,什麼也找不到,還說當天的監控正好在檢修,什麼記錄也沒有…嗚嗚,我苦命的兒子……”
王智出來後就一個勁地盯王卓婷看,看的她後背流了一層汗,她現在突然有點後悔當初沒聽那丫頭的話,她怎麼感覺王智不像開始的那樣了,看她的眼神好像變的有些複雜,沒有任何情愫,更別提她所欺望的愛情。
這時碧雪突然跳起來打王卓婷,嘴裡一直喊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遇到你那親戚,他說了那些話,肯定不會遇到這事,一定是你!”
王卓婷被打的一愣愣的,她這輩子都沒跟人紅過臉,更別提打架,她抱着頭朝王智後面躲,這才突然明白,爲什麼王智看她的眼神會變的冷漠而複雜,原來這件事跟朝陽有關。
成澤傲在星海市陪了朝陽兩天,這兩天可把兩人給膩歪的,人家那邊哭的死去活來,他們倒好,自從上次的小別扭鬧完之後,反而心裡舒坦了很多,現在好的跟蜜裡調油似的,看的阿桑都長針眼了。
朝陽把自己搞旅遊的事情告訴成澤傲,她說的時候滿臉興奮,眼睛裡全是人民幣,男人聽了感到無比頭疼,他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這丫頭怎麼就鑽錢眼裡了呢?她要是能把這心思用在他身上,估計孩子都兩了,憑他的人際關係,別說她十九,就算十六,結婚證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朝陽抱着他的手臂,頭埋在他的肩上說,“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新辦公室,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在裡面的。”
成澤傲想說不去來着,去她辦公室還不如在這裡做*,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她,被她硬拽到了車上。
阿桑每到這個時候頭疼的跟什麼似的,他還不敢直說,於是就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換了柿子去開車,他在後面的車上樂滋滋地做起了隱形人。
成澤傲哪裡會不知道阿桑那點小心思,只是他不屑捅破罷了,但是阿桑忽略了一點,柿子是什麼人呀,那是個正而八經的二流子,話又非常多,還很會哄人開心,這會兒成澤傲算是看出來了,還是阿桑比較靠譜。
柿子年齡不大,當初跟成澤傲的時候就很小,才十六歲,現在估計也就二十一二歲,比朝陽稍大一點,要說年齡差距沒有代溝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朝陽和成澤傲,雖然她心裡年齡三十多,但是她也擁有一顆少女的心,就像這戀愛一樣,都說談戀愛的女人會變傻,其實她真有這種感覺。而成澤傲呢,比她大了整整七歲,典型的大叔級別,這還是實際年齡,心理年齡就更別提了,成澤傲的心理年齡估計得用大爺來形容才最貼切。
以前阿桑開車的時候總是冷着一張冰川臉,車上就三人,她總不能找一個不善言談的人說話吧?再說阿桑對她也沒好臉色,所以就只能跟成澤傲嘰嘰歪歪。但現在,她一上去就發現了愛說愛笑的柿子,於是就跟柿子開聊起來,都聊哪些內容呢?全是些成澤傲沒涉及過的,連嘴都插不上,例如遊戲啊,qq啊什麼的,成澤傲平時哪有時間玩這些,看他們兩人聊的熱火朝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伸出一腳直接踢在駕駛座上,誰知柿子全然不知,跟個二貨似的,嘴裡還繼續說道呢,“哎,你有沒有玩過毀滅公爵,我感覺第二級第三關warpfactor可難打了,每次到那邊我都得死,真是煩死了。”
朝陽就跟才找到知己似的,扒着副駕駛座,頭伸着看柿子的側臉說,“哇,你也喜歡玩這個啊,我都快破第三級第九關了,你才停留在第二級第三關?哈哈,不是我說你,你太笨了。”
柿子也跟着笑,還扭頭看了她一眼,“我哪裡笨,是那遊戲有問題,開發商腦子有問題,也不替人考慮一下,那麼難的衝剌,讓人怎麼弄啊?”
“自己蠢,還怪人家沒考慮,你怎麼不說你腦子沒長好啊?”
“誰說我蠢了?人家都誇我聰明來着!有本事改天我們一起打,看誰先衝關!”
朝陽舉雙手同意,其實她玩遊戲也是前世在上大學以後,那時候父母沒了,她什麼心思也沒有,每天就沉迷於遊戲,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才喜歡上的。但是她自控能力很強,一段時間心情恢復後也就沒再接着打,一直到後來她發家致富後,閒暇之餘這才重新拾起遊戲,所以說,她對遊戲還是挺熱衷的。
兩人聊的火熱,直接把萬人景仰尊貴無上的成大少爺當成空氣,這下可把男人給氣的,他故意瞪着柿子,還咳嗽兩聲以示提醒,哪知人家就是不上道,專注地看着前方,嘴裡還說個不停。
朝陽直接扒開成澤傲的腿,然後跨到柿子後面的座位上,方便兩人講話,柿子剛開始還嫂子嫂子的叫,後來朝陽覺得這稱呼這難聽,就很豪爽地讓他直接喊名字。
這下可把成澤傲給氣的,什麼叫嫂子太難聽?敢情做他女人她還覺得委屈了?於是男人狠狠地跺了兩腳,吼了一聲,“停車!”
柿子一聽老大喊停,條件反射地猛然踩住剎車,成澤傲沒坐穩,一頭撞在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位上,幸虧那是皮質的軟料,這纔沒傷着。
成澤傲那是一個氣啊,捂着英俊寬厚的額頭,就見朝陽扭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撞破,小事,我們接着聊我們的。”
柿子這纔回過神來,哪裡還敢再說話?老大這是吃醋了!他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老,老大,我,我頭突然有點疼,我,我走了。”然後不等成澤傲做出反應,伸手推開車拔腿就跑。
阿桑在後面還納悶呢,怎麼突然就停車了,然後就看見柿子跟見鬼了似的,往他車上鑽,一邊鑽嘴裡一邊慌里慌張地說道,“死了死了要死了,這事弄的,老大非弄死我不可。”
阿桑頭疼了,不解地盯着柿子看,問,“你怎麼惹老大了?”
然後柿子就把剛纔在車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阿桑,阿桑氣的揉太陽穴,然後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你二愣子啊!老大的女人你也敢一口一個陽陽的叫?跟人套近乎呢?還跟人聊的熱火朝天,你把老大放哪裡了?有你這樣當司機的嗎?”
阿桑真是被他氣的想吐血,柿子可是他一手帶到現在的,剛纔也是他借顧說頭疼才安排這二愣子上去當回司機的,哪知偏就遇到了這事,老大一會兒看見他,不定要怎麼治他呢,安排的啥玩意兒?直接把他當空氣,媽的,這事給整的!
柿子被罵也心甘情願,求爺爺告奶奶地合着手心朝阿桑晃,“哥,我親哥,求你了,求你一定要爲我求情啊,不然我真死定了,老大那人醋勁大,最煩男人跟陽…跟嫂子走近了,我剛纔是真忘了,你說我咋就着了她的道了呢?”
阿桑氣的直瞪眼,這丫到現在纔看出老大的致命點呢,那小丫頭能讓老大笑成一朵花,也能把老大折騰的半死,還不全憑她一句話?遠的不說,就說前一陣子的事情吧,老大都不知道把這丫頭哄成什麼樣了,那丫頭才解氣,現在好了,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抽出兩天時間來星海市看她,好了,人家還把他撇一邊,壓根兒不把他當回事兒。
柿子哭喪着臉,就差沒下跪了,前面的兩個兄弟看了也乾着急,要說老大吧其實挺看好柿子的,覺得柿子像他年輕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在很多事情方面還挺照顧他,但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做的也太過火了吧,連老大的女人都敢話聊,也太那什麼了。
阿桑抓狂地揉了下頭髮,手指在半空中點了又點,最後什麼也沒說,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向着前面的車子一步一趨地挪了過去。
而這邊呢,朝陽打下緩降伸頭叫柿子,見他不答理,跑的比兔子還快,於是扭頭看了一眼一臉陰鬱的男人,“他怎麼好好的走了?都是你,又沒撞疼,好好的把人家小朋友嚇成那樣,不厚道!”
成澤傲本來就氣的夠嗆,自己被撞了一下,她一句關心沒有,反而還來責怪他把人嚇跑?這是什麼邏輯?再說,柿子是小朋友嗎?比她還大兩三歲呢!
朝陽伸手打算推門下車,旁邊正好有便利店,她想給成澤傲買瓶水哄哄他,結果男人還以爲她要去找那小子繼續開聊,於是一把拉住她,面色鐵青地堵住她的嘴,帶着霸道的佔有式的侵略。
柿子下車的時候很急,駕駛座的車門都沒來得及關,阿桑坐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他之所以謊稱頭疼,其實就是因爲看兩人膩歪不分場合,所以才那樣的,但現在沒辦法了,他只能裝看不見,兩眼目視前方,發動車子直接將車子開走。
成澤傲就跟頭狼似的,根本就不管不顧,但朝陽還是覺得彆扭,前面還坐着個大活人呢!
兩人一路膩歪到她事先說的地方,成澤傲這才滿意地放開她,得意洋洋地邪笑兩聲,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
朝陽走在前面帶路,成澤傲跟在後面,看她跑的歡快,就在後面提醒一句,“慢點,小心摔倒了。”
朝陽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讓成澤傲真想一頭撞死的話,“是你老人家跟不上吧,說你老,你還不承認!”
她就是三翻兩次想打擊他,跟他說什麼遊戲、qq的他的反應就跟個遠古時代的打獵人似的,她都懶得跟他說。
這件事之後,成澤傲才忽然發現,要想跟這丫頭保持一致,他就必須接受一切新事物,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剌激的還是不剌激的,總之,爲了跟她合羣,後來他回齊嶺市後,第一件事就是申請了一個qq號,加她爲好友,就爲了跟她保持同步。以前他做什麼事都是一個電話直接打過去,既方便又快,但後來爲了這該死的企鵝,他不得不啪拉啪拉的打字,真是愁死人了。
朝陽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對着裡面嶄新的環境說了一堆好處和用途,成澤傲一直在笑,其實他還是不能夠理解朝陽嘴裡所說的那一羣滿世界遊玩的人,誰會天天閒的蛋疼跑這跑那?
但是她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爲旅遊業的發展剛開始確實不被人看好,那個時候大家一致認爲,誰會閒的無聊跑出去亂花錢?但後來的實踐證明了真理,經濟是靠實業帶動的,有了這項服務,人們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成澤傲在她的辦公桌前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大腿蹺二腿的在晃,有點本末倒置了,然後指着她身後的磨砂玻璃門說道,“把門關起來。”
現在天氣已經漸漸轉冷,朝陽就照做了,回頭的時候還問,“要開空調嗎?”
成澤傲忽然站起來,座椅隨着他的動作咯吱一聲,還在原地轉了一圈,他走到她面前,將她抵在玻璃門和自己胸膛之間,居高臨下地說了一句,“丫頭,你行啊,當着我的面都能跟別的男人聊的熱火朝天,那我不在的時候,你還不得跟人聊瘋了?”
朝陽趕緊陪笑加擺手,“沒有,我們班的男生除了你弟弟我一個都不認識,再說了,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找個十幾二十歲的小男生呢,你說是吧?還有,誰能比你的魅力大?我放着好好的男人不要,去找他們?除非我傻了。”
好聽話誰都愛聽,特別像成澤傲這樣的,這丫頭平時什麼時候誇過他,不把他損個半死就不錯了,男人笑眯眯地點點頭,由於他低着頭,臉離她的臉又很近,碎髮隨着他的動作,戳到她的臉上癢癢的,但朝陽也不敢動,生怕這傢伙在這裡獸性大發,她可不想在辦公室裡,她沒這癖好。
成澤傲邪笑兩聲,慢吞吞地哼道,“你當我傻啊,你不認識別人,別人可認識你,上次的事情我想過了,覺得我們倆這樣也不是個事,過段時間我讓人在星海市和齊嶺市交界的地方挑個房子,咱們倆誰也不吃虧,路程都一個小時,怎麼樣?”
朝陽立刻否決,“不行!我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