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無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兒,確實不知道從某一刻開始,她變得好像讓自己不認識了,變得不再像原先那麼懦弱,對很多事情的發生,她猛然間就像充滿了戰鬥力一般去攻擊傷害她的每一個人,白雯無法直接問宋可欣所說他死過一次是什麼意思?她看着自己的女兒。
宋可欣把事情從頭到尾跟白雯說了一遍,她趴在母親的懷裡,越說越傷心,眼淚悉數地落到母親的腿上。
白雯也隨着宋可欣的講述哭了起來,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冷亦簫把宋可欣接走的時候,宋可欣已經走不動了,完全是被冷亦簫從家裡抱到車上的,她哭的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似的。
司機看着兩個人,都不敢大聲地喘氣了,只能趕快開車把他們倆送回冷家。
白雯讓護士推他到陽臺上,看着冷亦簫把自己的女兒抱到車上,車子又開走了。
她喃喃地說:“都怪我不好,是我的懦弱,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是媽媽對不起你。”白雯哭着哭着,便暈過去了。
宋可欣和冷亦簫急忙趕到醫院的時候,白雯還躺在病牀上沒有醒過來,宋可欣虛弱的爬在冷亦簫的懷裡。
“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宋可欣用兔子一般腫的眼睛看着大夫。
“老人家本就身體不好,今天是一下子氣血上涌。造成急性皮下出血。能不能醒來還要看造化。”
宋可欣聽後十分吃驚的腿一哆嗦,馬上就要坐到地上,幸好冷亦簫眼疾手快,把她接住了。
大夫看着虛弱的宋可欣虛弱的蹲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老人家這麼暈就再也不會醒來了。”大夫說完就走了
宋可欣一邊哭一邊跟冷亦簫說:“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母親的。”她捶打着自己。冷亦簫在一旁安撫她,不讓她繼續傷害自己,他把宋可欣緊緊的抱在懷裡。
“都是我不對,都是我把林柔兒帶到母親那裡的。我實在不忍心看着她誤會你,把你認爲成是從口中那個爲了名利不惜一切代價的女人。”
“林柔兒,我要她血債血償!”宋可欣在醫院的樓道里面一邊哭一邊大喊,冷亦簫緊緊的摟住她。兩個人在醫院的走廊裡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林柔兒收拾着東西,她被人從公司裡趕出來了。宋可欣在她離開過後馬上把錄音筆送到電視臺將裡面的對話公之於衆,劇情來了反轉性的結局。公司聽到錄音的那一刻,馬上停止了生產線,將林柔兒的勞動合約解除,把她趕出了公司。
她拖着自己的箱子在大街上走着,腦海裡完全是董事長訓斥她的話,從此以後調香師的世界再也容不下你。你好自爲之吧!
林柔兒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躺在地上,箱子裡的東西散落一地,風一吹,飛得到處都是,眼淚從她的眼角滑出來,她嘴裡呢喃着:“完了,一切都晚了。”只過了一夜,林柔兒便名聲掃地了,不用她辯解,那些之前在她好的時候圍在她周圍的人全部都從林柔兒的世界裡面消失了。
自此以後。宋可欣很長時間裡再也沒有見過林柔兒的身影。最後一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李月如告訴她,她在一家超市給人幫忙。因爲沒有大的公司敢收留他,所以她只能做一些苦力活,勉強維持生計。
“怎麼樣?看着這個女人現在生活的這麼慘?”宋可欣聽了只是笑,並沒有說話。
林柔兒的母親也來找過宋可欣,但宋可欣一直將她拒之門外。開始由苦苦的哀求,最後變成惡狠狠地警告她並且深深的詛咒她,但是這一切,宋可欣並不在乎。
她告訴宋可欣:“就是因爲你如此的蛇蠍心腸,所以母親纔會住院的。”
宋可欣本來想着放過她的,但是林柔兒的母親對母親深深的詛咒,讓宋可欣咽不下這口氣。她找到林柔兒超市的老闆,將當時的事情重新又演繹了一遍,老闆當場解僱了林柔兒。
林柔兒正在幹活,剛從高出把貨物搬下來,只見老闆看着林柔兒,“你被解僱了!”
“做了那麼丟人的剽竊事情,還好意思出來。”老闆的語氣裡滿是諷刺。林柔兒無奈,她不能辯解只能再重新到偏遠地區重新找一份工作,四處奔波流浪。
她呆坐在病房的牀前,替自己的母親擦拭着身體。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哀痛。每每看到母親平靜的臉,眼淚便不自覺的從眼睛裡面流出來。病房裡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宋可欣經常講林柔兒最新的情況。她想通過刺激她的母親,讓她有一點反應,無奈母親一點激烈的反應都沒有。整個病房的氛圍一如那儀器上平緩的心跳一樣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猛地一下,病房門被打開,宋可欣看到冷馨站在病房門口,她馬上站起來,“你怎麼回來了?”冷馨睜大了眼睛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白雯。
兩個女孩在病房裡擁抱着,“辛苦你了可欣。”冷馨在宋可欣現在耳邊說道。林柔兒看着冷馨心中驚訝不已。
“你怎麼在這?”宋可欣擦乾自己的眼淚看着冷馨。
兩個人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走着。宋可欣聽她描述她在法國的那些遭遇,知道宋可欣兩次到法國,自己都沒有現身。冷馨的心裡也十分的難受,兩個女生臉上的表情如死寂一般,她們相互說着自己的境況。
“那現在呢?現在怎麼樣了?宋可欣停下來看着冷馨的臉。他們還會逼迫你嫁給那個男人嗎?”
“不會!婚約已經解除了。我收集了他們所有的犯罪資料將證據全部都移交給法國的司法部門,現在公司已經被查封了,冷家是不會允許我嫁給這樣一個家庭的。冷氏所有子女的婚姻都是用來維繫他和他商業夥伴的關係的,既然這個夥伴已經不能稱之爲夥伴了,那我也沒有嫁過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