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情哪裡不知道自己的老公不老實的這件事情呢?肯定是他一個人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她以爲自己可以忍的有錢就好了,但是她的驕傲好像不允許他這麼做。
就好像即使他現在落魄了,但是她的骨子裡面她依然是那個宋氏集團的大小姐宋依情。
回到家裡面一開門,果然自己的老公還是不在家,想起了剛纔飯桌上那些女人說的話,氣得宋依情一個勁兒的發抖。
“你死在哪兒了?你趕快給我滾回來!”宋依情對着電話大喊,手機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宋可欣一直都在醫院裡面等着美國醫生的到來,儘管她跟封信不是很熟,但是也多少知道他和冷亦簫之間的情誼。
冷亦簫下班過後趕快趕了過來,看着自己的老婆坐在醫院的外面,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那麼傻傻的坐着。
冷亦簫拎着自己手裡面宋可欣愛吃的那些東西,緩緩地靠近了她。
兩個人並排坐在椅子上,又像上午來的時候那樣。
“吃吧!吃了纔有力氣看着他。”冷亦簫說話的聲音很無助,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很悲傷,但是宋可欣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很難受的程度不比冷馨少,畢竟封信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又是他一手培養的助理,現在他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裡面,冷亦簫的心裡面多麼的自責。
“嗯。”宋可欣輕輕地嗯了一下,象徵性的從冷亦簫的手裡接過了一些吃的。
兩個人吃完東西就那麼靜靜的坐着,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後半夜醫生纔到。
冷亦簫一聽醫生到了以後馬上趕了上去,擡頭宋可欣才發現他的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了。
幾個人在醫院的一旁低頭的交代着什麼,馬上大夫就再次穿着無菌服走到病房裡面去看封信。
冷亦簫宋可欣被請到了外面,現在要把他再次推到手術室裡面去。
可能最無助的場景也不過於此,你看着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受傷了,但是你卻什麼都幫不了他們,甚至連替他們分擔一絲痛苦都不能夠。
宋可欣上去兩個手緊緊的握着冷亦簫的手,即使不能夠替他分擔一些疼痛,但是給他一些力量也是好的。
“放心吧,我沒事。”冷亦簫說完以後又把宋可欣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冷亦簫的手很大,一下子就把她的手全部都裹住了。
手術進行了很久很久,宋可欣坐在椅子上面靠着冷亦簫已經睡着了。
等醫生在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趕快站起來走到醫生的面前。
“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他們兩個就都已經明白了。雖然這個結果已經在兩個人的意料當中,但是當真正宣佈出來的時候,宋可欣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顫抖。
冷亦簫我再次握緊了在手裡面宋可欣的手,好像怕她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了似的。
“你不會離開我的。”冷亦簫嘴巴里面輕輕地說出了這一句話,不知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什麼?”宋可欣覺得自己的聽力一下子恍惚了。“沒事。”
幫封信請一個高級的護理,定期派美國的專家過來給他複查,冷亦簫轉過頭去對着一旁的秘書吩咐道。
“公司裡面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冷亦簫看着宋可欣,讓司機把她送回冷家去,自己又再次回到了冷氏集團。
剛剛的封信就好像卸掉了冷亦簫的一條胳膊一樣。
經過了一夜宋可欣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的,回到家裡面宋可欣才驀然想起是不是冷亦簫需要一套衣服呢?
電話撥過去,冷亦簫已經在開會了,秘書讓她有事情留言。
這個時候,宋可欣才覺得自己可笑,他怎麼可能會沒有衣服穿呢?他可是冷亦簫呀!即使他不準備,他的秘書也不會同意他穿着昨天的衣服再次去開會的。
“沒事了。”說完宋可欣便掛斷了電話。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冷亦簫和冷馨一樣如此冷靜的處理着自己身邊親密的人發生一些意外事故的事情。
如果今天換做是自己的話,宋可欣都不能夠保證她做的一定會比他們好,畢竟人的技能都是相通的,他們知道什麼事情重要,再過悲傷,冷馨還是要回到法國去面對她的未婚夫,再過悲傷冷亦簫今天還是要回到冷氏集團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當時自己就那麼死掉了呢?宋可欣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笑,再強大的人同樣有他們的軟肋,也有他們的一些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可能這樣子的人生才顯得比較的真實。
耷拉着眼皮,宋可欣惶惶地進入了夢鄉,一夜沒有睡覺的她就那麼橫七豎八地躺在牀上。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下午了,連午飯沒有吃的她也沒有感覺到餓。
暈乎乎的坐在飯桌上面,宋可欣吃什麼都覺得沒有味道。
睡了一覺的宋可欣當然不覺得外面除了封信現在躺在病牀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格外着急的,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宋依情現在有多麼的悲慘。
“要麼你就把他的孩子打了!要麼你就跟我離婚!”宋依情近乎瘋狂的找回了自己的老公,詢問他今天她的好姐妹跟她說的那些事情。
本以爲她的老公有一絲的歉意,或者是跟她解釋一下,但是都沒有,他不但沒有一絲絲的歉意也還動手打了宋依情。
一巴掌扇過去,宋依情的嘴角已經出了血,頭還撞到了茶几上面,人整個人趴到了地上。
“我告訴你,臭**,當時看上你,也就是你的外貌和你家那些財產,但是宋氏集團已經垮了,你能不能擺正一下自己的地位,不要在外面給我惹事,我保證你的零花錢照常。”
滿臉橫肉的臉無比放大的靠近着自己,宋依情的眼睛裡面全部都是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嘴角還滲着血,但是這些都沒有喚起了丈夫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