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冷亦簫挑挑眉毛,眼神突然變得諷刺起來,“你要我在生活上尊重你,你何嘗又尊重過我呢?”
冷亦簫的聲音有些痛苦,想到唐沐,他便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奈何他不能。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親手把唐沐撕碎。
宋可欣看着他,不敢想象冷亦簫到現在爲止還是那麼的高傲,他永遠不肯承認自己瞞着一些事情,永遠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宋可欣突然覺得很累,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關於平常夫妻之間應有的尊重,以及哪怕只有那一點點他對自己殘存的感情。
從她進來看到冷亦簫的那一刻到現在,除了對視的那麼久以外,她完全感覺不到一點點冷亦簫對自己的在意。他的眼神是沒有溫度的,單單這一點就傷透宋可欣的心了。雖然她不曾想過她自己也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她心中無比的委屈。
“那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說着她走到會客廳的門口,又停下腳步,她嘆口氣,“我馬上就要回公司去上班了,我想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居住吧!”
說完她拉開會客廳的門跑了出去,任凱和姜桐在外面攔着她卻沒有將她攔住,任凱又慌忙的跑到會客廳裡來,看到冷亦簫在那兒站着,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了,任凱着急的說道:“宋可欣都跑了,你還不去追她?”
“讓她去吧!”冷亦簫看着外面,“她心不在此,我強留她又有何用呢?”
宋可欣一邊跑一邊流眼淚,姜桐把她從冷氏集團外面給攔住了,兩個人跑得氣喘吁吁的,她看到宋可欣的臉看到那滿臉的淚痕,宋可欣趕忙擦着自己的眼淚一邊喘氣一邊解釋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怎麼能沒事呢?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嗎?”姜桐看着宋可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也跟着着急。
天上慢慢地飄起雨,又好像是雨夾雪,越來越急,越下越大,姜桐把宋可欣拽到冷氏集團裡,“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別在這站着淋着呀!”
宋可欣一邊擦着自己臉上的水,可發現越擦越多,她已分不清她擦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她倔強的不肯走站在雨裡,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沒事的,我先走了,我回家去了,你好好照顧他。”交代完之後宋可欣在路邊攔了一輛車。馬上就離開冷氏集團。
冷亦簫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着外面監控器,畫面拍攝到宋可欣在雨裡淋着雨又上了出租車的時候他沒有讓姜桐把她攔下,靜靜的看着宋可欣離去。
回到家裡已經全身都溼透了,宋可欣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從門外進到屋子裡面的,總之現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鑽到被窩裡去了,果然,家不是心靈的港灣,被窩纔是,只有被被子緊緊的包圍着纔會有那一種被保護的安全感,那麼踏實。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原因,宋可欣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慢慢的她就睡着了。
在夢裡,她夢見和冷亦簫一起又去到馬爾代夫旅行,海水是那麼的藍,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海邊,冷亦簫又對她笑了,笑得那麼溫柔,陽光一照,好像整個世界都亮了似的。
宋可欣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醒了。
她坐起來,看着這家自己從小睡到大的屋子,看着那熟悉的擺設,摸摸自己的溼潤的眼角,一邊笑着一邊流淚。
是夢啊!什麼夢呢?她擦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原來你都會笑呢,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到冷亦簫的笑容了,就當她感覺已經快要忘了的時候還好有這樣一個夢讓她回憶起來,曾經兩個人是那麼的甜蜜過。
冷亦簫在宋可欣走後就沒有在冷氏集團做過多的停留,他早早的便回到家中,回到兩個人居住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放着兩個人昔日那親密的合照,不知怎麼的,今天看來格外的刺眼。
他將合照扣在桌子上,讓自己看不到她,彷彿這樣心裡就不會那麼痛了。
他把照片又收起來,放到桌子旁邊的櫃子當中去,沒想到一拉開抽屜就發現裡面有一個黃色的信封,信封的外面皺皺巴巴的,一看就是被人拆過又如過的。
冷亦簫把相片放進去,把信封取出來,反覆看看外面,並不能知道是什麼東西,他不曾記得自己在牀頭櫃裡面放過這樣的東西,他拿起信封的一角,裡面的照片便如雪一般飛出來,一個閃電想起馬上照亮了這漆黑的屋子,也震醒了拿着信封的人,冷亦簫措地看着地面,這一地的照片讓他震驚了。
他將照片慢慢的撿起來,拿着照片的手忍不住顫抖着,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那天在酒吧的場景居然被人偷拍下來。
管家站在門口,冷亦簫冷眼看着他,“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沒有人肯告訴我?”
“就是前幾個禮拜的事情。”管家一直低着頭,“夫人知道照片不是PS的。”說完他便沒有再說話了,冷亦簫隨手把自己的打火機從兜裡掏出來,點燃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在他們快要燃盡的時候隨手往陽臺外面一揚,洋洋灑灑的照片就從屋子裡面飛出去,還帶着火花與灰燼,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悽美感。
“唐沐呢?我要見他!”冷亦簫咬着牙說道。
姜桐得到消息匆忙地趕來,冷亦簫就在家裡面等着,在這期間他讓人把唐沐最近所有的行程全部都調出來,沒錯,他不單單是派人跟着宋可欣,這段時間還派人跟着唐沐,看起來好不熱鬧。
“唐沐現在人在哪兒?”姜桐低着頭,“應該在唐氏集團。”
“好,那我們便去唐氏集團去見見這位唐總!”說着冷亦簫站起身來,姜桐跟在身後,一邊走一邊給任凱發信息,而這一切在家裡的宋可欣完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