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欣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面對他,畢竟自己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個男人還算是懂禮貌的坐在沙發上面,並沒有像一個潑婦一樣,她以爲自己碰到的場景會跟那天面對宋依情似的。
“蔣先生,有什麼事嗎?”宋可欣站在他的跟前,就像面對下屬訓話一樣。
“宋依情是不是你逼死了?”男人在屋裡抽着煙,說完話還對着宋可欣吐了一口氣,一瞬間鼻子裡面滿滿掛着的都是煙味兒,怎麼散也散不去。
“我告訴你,宋依情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不要以爲自己嫁入了冷家就沒事兒了,這件事情和你脫不了關係。”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沒有去找他的麻煩他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這腦回路果然跟宋依情有得一拼。
“沒事的話就送客吧!”宋依情疲於應付他,又實在是趕着時間。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把煙扔到了地上,伸手攔住宋可欣,灰色的羊絨毯上立馬多了一個洞。
“給你三分鐘,你快說吧。”宋可欣看着自己的手錶,還有一個小時就是面試的時間,可是她現在什麼都還沒有準備。
“讓冷亦簫跟我合作,不然我就把你告到法院去,說宋依情的死跟你有關係,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兩個那破事早都已經傳遍了。”
宋可欣以爲他會說出什麼樣子的話來,沒想到說到底就是想要一個跟冷亦簫合作的機會。
“既然蔣先生這麼想我跟冷亦簫去談合作的話,那麼直接去跟冷亦簫的秘書預約就好了,又何必到這兒來爲難我一個小女子?”
宋可欣盡全力剋制着自己的火氣,很怕一會聽不下去這個男人說的話,一拳揮上他的臉。
“送客吧!”宋可欣轉過身去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並沒有再回頭聽着男人在後面罵罵咧咧的內容。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男人居然還敢跑過來威脅自己,想必他也是料定了冷亦簫這會不會在家裡面,所以纔敢這麼放肆的。
走到冷氏集團大廈的時候,裡面已經恢復瞭如常的上班景象,宋可欣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上次那個塗着妖豔紅脣的捲髮女人和那個叫linda的男人和宋依情再次在冷氏集團的大廳裡面碰到了。
最終面試只剩下了五十個人,淘汰四十個人,十個人還只能從實習生開始做起。
宋可欣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思緒拽回到了眼前面試的事情上,盡力不要想其他的東西。
前面出來的人表情千奇百怪,有的女生把假睫毛哭的都掉了,有的男人一出來直接就把自己的簡歷往地上一摔,場景看起來十分的震撼。
依舊是上次那個插着手的女人再次站到了宋可欣的面前。
“你去把你們這組的資料影印一份,然後再過來。”女人說着,把自己手裡面的牛皮紙袋重重地碰到了宋可欣的身上,然後所有的人立馬把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裡。
“你說的是我嗎?”宋可欣用手指了指自己,生怕女人看錯了似的,她現在並不是冷氏集團的員工啊!
“是你,宋可欣小姐有問題嗎?”
“沒有。”宋可欣現在都不知道冷氏集團內部到底長什麼樣子,就這麼被臨時指派了一份工作。
宋可欣在回來的時候旁邊跟着的正是冷氏集團的總經理任凱,姜桐看着任凱,任凱就這麼對他笑着。
“去吧,資料都在這裡了,交給前面那個叫姜桐的女人就好了。”說着拍了一下宋可欣的肩膀,讓她把東西送到了姜桐的手上。
姜桐,宋可欣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兇巴巴的女人叫姜桐。
三個同樣跟冷亦簫關係十分緊密的人卻互相都不認識。
“李鐵男,周瑾和宋可欣。”女人最裡面依次念出三個人的名字,宋可欣這才知道那個叫Linda的男人本名叫李鐵男,那個妖豔的紅脣叫周瑾。
三個人走到面試的房間裡面,這才發現這次坐在主考官位置的不再是上次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年人而換成了冷亦簫。
宋可欣覺得自己的瞳孔瞬間放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而他現在就像完全不認識宋可欣一樣,眼神從三個人的身上依次掃過,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資料。
“我不喜歡太有主意的人,既然本名叫李鐵男,爲何會起一個女生的英文名?”冷亦簫拿出李鐵男的簡歷,用兩個手指頭夾着舉起來放到李鐵男的面前。
“不好意思,你的資料不通過。”姜桐沒有給李鐵男能開口的機會就直接把他拒絕了。
“可是我當時資料審覈的時候也沒有人說這份資料有問題。”
“姜桐,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那麼走的就是你,不是對面的人了。”冷亦簫並沒有聽李鐵男的解釋,而是直接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秘書。
姜桐低着頭請李鐵男走出了面試的房間。
旁邊的人繼續開始提問:“請兩位依次開始闡述爲什麼選擇到公司裡面來做一名調香師。”
問題十分的簡單,在聽到問題的那一剎那宋可欣甚至懷疑這是冷亦簫幫她作弊的題目。
前面的女人說什麼宋可欣完全沒有注意,她一直在自己的心裡面打着腹稿,生怕一會兒自己丟了人。
“我只是喜歡這份工作而已,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想要做好一件我可以做好的事情。”
宋可欣只說了兩句話,便沒有再開口了,眼見剛提問的女人還看着宋可欣,以爲她會繼續往下說,沒有想到她就停在了這裡。
“你會盡全力做這個工作嗎?”宋可欣擡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冷亦簫,就像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這是我活下去的意義。”宋可欣眼神堅定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兩個人從來沒有在生活的意義上面有任何一步的討論,宋可欣一直覺得冷亦簫就像一個謎一樣,至少工作時候的他是宋可欣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