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叫我阿標就行,我點份紅燒肉就行,其他的還是夏小姐來點。”
阿標外表十足的硬漢形象,對女人卻毫無招架能力。被溫馨親切的一口一句保鏢大哥,登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憨實的衝溫馨笑了笑,意思意思點了個菜,便將燙手的菜牌遞迴給溫馨。
他不過就隨手幫了一點小忙,哪能獅子大開口坑人,大手大腳的點一桌子菜。在阿標的認知裡,他跟欽少兩個大男人,讓一個女孩子家請客本就不應該。
只是欽少同意了,他作爲保鏢便不好再開口拒絕,駁了欽少的面子。
“我點一份清蒸魚,一個大骨湯,夏小姐是這裡的熟客。想必什麼菜好吃,想必夏小姐最瞭解。剩下的菜,就交給夏小姐了。也不用點多少,我們就三個人,點多兩個菜就差不多了。”
美女可能因爲經濟的原因,都不怕麻煩住廉價旅館。他堂堂欽少,又豈能讓美女破費。萬一吃完這餐,美女回去就要啃泡麪,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合上菜牌,高彥欽也挑着價格適中的菜點。
面子是別人給的,被人尊重溫馨心裡也高興。但這還人情,總還是有點表示。不能特意挑了這間便宜的餐館,連個菜都還舍不點。
太過小氣,那不是省,而是吝嗇了。
搖了搖頭,溫馨認真的道。
“這怎麼行,說好了請客,哪能隨便只點二、三個菜就了事。對了還沒問大家吃辣嗎?這裡的麻婆豆腐,還有爆炒辣子雞也做的不錯。”
“阿標吃辣,我偶爾也吃些。”
動作優雅的抿了口微湯的茶水,微苦,瞅見茶水中飄着的茶葉梗。高彥欽微擰了擰眉,放下茶杯。並沒有露研嫌棄的表情,只是沒再動杯中的茶水。
用茶葉梗泡茶,高彥欽也只是在新聞裡聽過。從沒有想過,還有真正喝到的一天。
這要換了平日,誰要是敢請他喝這種劣質的茶葉,高彥欽必定會當場發飆。
好吧,今天看在美女的面子上,又是剛認識而且印象又不錯。
這事就暫且揭過,大家生活水平不一樣。美女都窮的連酒店都住不起,怎麼好意思強迫她請他喝幾千塊一兩的高檔茶。
忍一忍,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誰讓他嘴欠,想沒想就同意了讓人家請客。
“夏小姐不用顧忌我的喜好,微辣就行。”
跟着欽少幾年,欽少一個皺眉,阿標便猜出挑剔的欽少。肯定是嫌這茶水不合口,他一個粗人無所謂,只希望欽少別任性的發脾氣纔好。
見欽少只是皺了一下眉,便沒再說什麼,阿標提起的心頓時落了地。
“微辣也不錯,吃太辣容易傷胃。我拿菜單讓老闆拿去廚房下單,稍等會,我很快就回來。”
店裡人手不足,沒請幾個服務員。
很多時候老闆親自下海幫手,等服務員過來下單太慢。正好溫馨也想跑一趟廁所,乾脆自己將菜單寫好。找老闆幫手下單,一會上菜更快些。
“這裡還要自己去下單?哦,沒事你去吧,不用這樣刻意的招呼我們。”
溫馨的話讓高彥欽有些愕然,又想到那用茶梗泡的茶水。高彥欽感覺說錯話了,連忙改口。
笑着點點頭,溫馨轉身出了包間。沒想隔壁包間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沒留神,溫馨差點跟對方撞上。
說不上誰對誰錯,出於禮貌,溫馨主動的搶先準備道歉。擡頭看清對方,到嘴邊的話立時卡在了喉嚨裡。
真是冤家路窄,溫馨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唐巧欣跟周鴻這對狗男女。
“哎呀嚇死我了,老公差點撞到我了。”
拍了拍胸口,唐巧欣一臉害怕的抱怨。見差點撞到她的是個漂亮的女人,唐巧欣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縷妒忌。
快的令人無法捕捉,很快委曲的嘟着嘴,撒嬌的抱着周鴻的手臂求保護。
“小心點,肚子沒事吧。這位小姐走路怎麼不看着點,差點撞了人,連道歉都不說。夏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緊張的護着妻子的肚子,周鴻自以爲佔理氣沖沖的指責。當看清對方,望着那雙似曾相識,冰冷帶着恨意的眼眸。
周鴻先是一愣,感覺很是怪異。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目光帶着審視沉聲質問。
夏家不知打哪認了這麼一個搶眼的乾女兒,對他又有很深的敵意。加上有事實爲證,這個叫夏溫馨的女人跟夏家同一個鼻孔出氣,連他媽都敢動手。
讓周鴻不得不懷疑,這次會不會也是故意撞巧欣,想害巧欣流產。
安安的死又不是他故意害的,夏家憑什麼咄咄逼人,一再的想害死他兒子。
“夏小姐?老公,你認識這位小姐,她是誰。是公司的客戶,還是新認識的朋友?”
又是姓夏?
豎起了耳朵,一個夏字瞬間觸及了唐巧欣的敏感神經。
不喜的皺緊了眉頭,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周大哥除了她,身邊還認識這麼一位漂亮的女人。危險的眯了眯眼,打量着溫馨的目光,敵意更濃了幾分。
沒辦法,唐巧欣自己就是小三上位。
比誰都清楚男人是經不起誘惑的,面對稍微好看點的女人就容易把持不住。
防範於未然,眼下她又懷着身子,不盯緊着點唐巧欣哪能放心。有了安安的前車之見,她可不想剛上位,轉眼又被別的狐狸精給取代了。
“巧欣你想哪去了,這位夏小姐就是我之前在家裡跟你說過的。王姨跟夏叔認的乾女兒,我跟她一點也不熟。你別總是瞎想,這樣對孩子不好。”
深知妻子現在的醋勁有多大,醫生叮囑儘量別讓巧欣動怒。生怕巧欣誤會什麼,周鴻着急的趕忙解釋。
“夏叔叔認的乾女兒?”
渾身一僵,聽到這個答應,唐巧欣看溫馨的目光更是不順。
夏家真是陰魂不散,她都躲到上海來了。吃個飯,竟然也能遇到。
這女人是什麼眼神。
她又不是安安,憑什麼像看髒東西似的,輕蔑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