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啊,你花錢太大手大腳了,整架飛機就我們幾個多浪費。包這種私人客人,應該很貴吧。”
稀罕的打量着飛機上的內部裝飾,王清月看的是肉疼不已。
好看,就代表着花的錢越多。
“還好,價格在可以接受範圍內,爸媽想喝點什麼。或者肚子餓,可以按這個按鈕,跟空乘說一聲她們會端來。要是累了可以到臥房休息會,或者看看電視也行。”
含糊的搪塞了句,魏凱東並沒有將包機的價格道出。以老人節省的習性,必定接受不了包機的數額,對普通人而言來回包下私人客機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小魏你照顧好溫馨這丫頭就行,我跟你爸能顧好自己。丫頭,要是哪裡感覺不舒服,記得千萬別忍着不說。”
寶寶月份都這麼大了,老是坐飛機跑來跑去。王清月還真有些擔心,萬一孩子提前在飛機上出生怎麼。
“老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種事也忍着。大家放心好了,我感覺很好,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記得這種私人客機,飛機上是不是配備有醫護人員?”
會心一笑,溫馨覺得自家老媽有些緊張過頭了。
“我事先通知過航空公司,加價特意安排了經驗豐富的接生醫護人員。”
言下之意,出發前魏凱東便將準備工作做到極致。
“那就好,那就好。”
滿意的連連點頭,王清月與夏國華眼中的隱憂立馬散去。
“姑媽,我跟表哥真的可以嗎?可是,我聽說表哥好像要準備跟夏溫馨重新結婚,連日子都訂好了,正讓婚慶公司安排喜宴。算算時間,夏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也快生了吧。我這個時候橫插一腳,是不是?”
程櫻人如其名,從小就是一朵令人無法忽視的嬌花,漂亮而且周身散發着淑女氣質。在中年媽媽眼中,華夏好兒媳婦的標準人選。
好女百家求,追程櫻的公子哥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讓人想不通的是,程美人卻對僅小時候有過幾面之緣的魏凱東情有獨鍾。
明知道魏表哥有了對象,被姑媽幾句蠱惑的話,程櫻忍不住怦然心動。癡癡的幻想着,姑媽這麼幫她,或者她
雖然這樣想不是很好,可是夏小姐的臉不是毀了。表哥這麼完美的人,應該不可能再跟夏小姐在一起纔是,畢竟男人不都是視覺動物。
“小櫻,姑媽可是認準了你做我的兒媳婦,你就別瞎想了。那小賤人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那麼一大瓶硫酸潑臉上,不死整張臉也毀盡了。指不定連孩子都沒能保證,表哥就是被她那張臉給迷住了。現在這臉都殘了,你表哥還能傻乎乎的對她死心塌地啊。”
慈祥的拉着侄女柔軟的纖纖玉手,恨不得代兒子立刻將程櫻娶回家供着。
程櫻是魏夫人孃家隔了幾輩的旁親,家境一直不錯,小小年紀就習得一手精湛的國畫。廚藝更是令人驚歎,入得廳堂,下得廚房。最重要的是程櫻這侄女一向合她的眼緣,聽話做事又有耐心。
好一陣子熄了火,沒再作妖的程依,看了炒的再火的新聞,不由又來了精神。
她算是看明白了,魏博年那老混蛋靠不住。要想有好日子過,就得緊緊的抓住兒子的心。程櫻就是她挽回兒子的工具,趁着夏狐狸的臉毀,小櫻要是能爭氣些這事鐵定能成。
“嗯,姑媽說的對,小櫻會努力讓表哥接受小櫻,姑媽你可得多幫小櫻製造機會。要是小櫻能順利的嫁給表哥,小櫻保證,以後一定會跟表哥一起好好孝順姑媽。”
人只要有了野心,就很容易被矇蔽了眼睛。
程櫻明知道魏凱東對她不感冒,還是忍不住想飛蛾撲火奮力一搏。
“有志者事競成,只要小櫻有這份心,姑媽一定會讓你心想事成。”
呵呵笑了笑,程依彷彿看到了成功在招手。
行動派的程依爲了未來的準兒媳婦,也算是拼了。跑到公司威脅加利誘,硬是買通了公司的一個助理秘書,從小秘書的口中得知了兒子最近的行程。知道兒子竟然丟下一堆的工作,千里迢迢的跑到m國見夏溫馨,氣的程依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暈厥過去。
那小妖精現在臉都毀了,他還眼巴巴的跑去幹嗎?
憤怒過後,程依很快寬心的自我安慰。讓凱東去看看那夏狐狸現在的鬼樣也好,正好藉此死了這條心。
轉怒爲喜,扭腰笑着出了兒子的辦公室。剛到電梯口,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待認出對方的身份。程依立馬變了臉,魏博年這老不死的是什麼意思。不僅將他在外邊養的情人帶回老宅,現在更是揹着她,將那些賤人生的野種送進公司。
他當她是死人嗎,妄想讓這些賤東西搶屬於她兒子的財產。
做夢,她絕不允許。
火爆的程依可不會管它三七二十一,脾氣一上來,直接敢動手揍人。
毫無防備,或者根本沒有注意到魏夫人私生子魏凱宏,在公司衆多員工面前被重重的甩了一個響亮的耳根子。
啪的一聲。
頓時引來了無數的抽氣聲。
老實說,魏凱宏雖說是私生子,但也是長的人模人樣。加上一直在國外享受着良好的教育,絲毫看不出私生子該有的小家子氣。但,人都是有脾氣的,一個大老爺們被人當衆甩耳光。
換了誰,誰受得了。
“大媽,你憑什麼無端打我?”
顯然,魏凱宏也認出了眼前甩他耳光子的貴婦是誰,陰霾着臉冷聲質問。
“哼,你還有臉問爲什麼,你是什麼身份,誰準你進公司上班的。告訴你,身爲私生子,就得有私生子的自知之明。公司的一切都是我兒子的,你們誰也別妄想去伸手。別以爲你那不要臉的媽媽趁我不在,住進了老宅,就真的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我告訴你,野雞一天是野雞,就一輩子也是。”
“你最好給我立刻滾出公司,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程依在魏家嬌橫多年,可不是被嚇大了。看着魏凱宏陰寒的冷臉,蹬鼻子上臉得意洋洋的又道。
“大媽,你別太過分了。你自己守不住老爺子,憑什麼遷怒到我媽身上。我從沒有想過要搶走大哥的東西,我來公司上班是經過老爺子還有大哥的同意。要是大媽不相信,可以立刻打電話給老爺子或大哥詢問。大媽要是再無理取鬧,別怪我叫保安趕人。”
爲人子女,不管父母是什麼身份,都沒有資格去指責。
魏凱宏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魏傢俬生子的事,雖心有不甘,卻無力去改變這個事實。母親的身份是不夠光明正大,但也容不得大媽這樣踐踏。
赤紅着眼睛,魏凱宏厲聲警告。
“我兒子能同意讓你進公司,騙誰呢。我看,分明就是你媽在魏博年那吹了枕邊風,讓你借勢一步登天。”
不屑的擡高着下巴,程依咄咄逼人的道。
“大媽,我再說一次,不許你污衊我媽。”
魏凱宏氣的想生吞了大媽的心都有了,只是他畢竟是晚輩,並且對大哥也一向崇敬。大媽再不是,魏凱宏也不敢真的動手傷她,只能是咬咬牙言語主威脅幾句。
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向空着的董事長辦公室,居然出來一個人。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悲劇的程依壓根沒去注意,一門心思對準了魏凱宏開炮,繼而囂張的補刀。
“你媽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她活該被我罵。誰讓她先不要臉,還生了你這麼一個令人噁心的賤種。”
程依罵的那個叫爽,只是很快有讓她哭不出來的時候。
風水輪流轉,報應屢試不爽。
“董事長。”
“董事長好。”
“”
衆多員工問好聲,驚住了罵的正痛快的程依,看到面若寒霜的老爺子。程依駭的打了個踉蹌,腿軟的差點沒跌倒。傻眼的瞪大眼睛,臉色血色全失。
腦海中只剩兩個字。
完了。
爲什麼沒有人提醒她,魏博年今天來了公司。
聯想到了什麼,程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凱宏。一定是這個狡詐的野小子故意使壞,激的她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害她
“程依你剛纔罵誰是賤種,當着我的面,你再說一次。”
看着兒子臉上的掌印,魏博年臉上的寒氣不由又重了幾分。
看來他對程依還是太過忍讓了,讓她還有機會這樣自持身份,公然傷害他的兒子。冷着臉,魏博年思考着,是不是該讓她退位讓賢了。
凱東這孩子,想必應該不會有意見。
“我、我,博年你聽我解釋,都是魏凱宏陷害我的。故意激怒我,我讓一時口不擇言,你別生氣。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不了我以後不說他就是。”
見老爺子的神色不對,程依暗道不好。趕緊放下身段認錯,希望能緩緩老爺子的火氣。
“哼,一時口不擇言?看來在魏家呆了這麼一段時間,你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了,明天我會讓律師聯繫你。”
心裡有了決斷,魏博年說的是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