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白爺已經開始準備川梅交代的事情了。
“白爺,你說長老這麼做靠譜嗎?我怎麼覺得心裡沒什麼底呢?”白嫺一邊皺眉,一邊看向白爺。
“臭丫頭,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白爺嘆了一口氣,他要是不在了,這個丫頭能平安地活下去嗎?
“在家長身邊,子女永遠都只是孩子,沒辦法幾百年了,你一直都沒有把我嫁出去,我也只能一直長不大了!”白嫺聳了聳肩,一副這不是我的錯的模樣。
白爺本來還想說白嫺兩句,結果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陌生的氣息,白爺站了起來,警惕地看向夜空。
白嫺看到白爺這樣也警惕了起來,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點警惕!”
白爺哪怕開了吸血鬼的五感,依舊一無所獲。
白爺把白嫺護在身後,“閣下是?”
“……”白嫺在後面一句話都沒有聽到,但是卻看到自家老頭子的表情越來越激動,白嫺提高了警惕。
“白爺?”白嫺湊了上來。
“沒事,我們不回去了!”白爺回過神來說道。
白嫺奇怪了,“長老不是讓我們走嗎?”
白爺看了看宮家城堡的方向,搖了搖頭,“不走了!”
而這個時候,另一邊也已經開始了。
“長老,所有的血祭者已經運到了宮家的祭祀臺下!”宮金上前彙報道。
“我知道了,把我們的引子請出來吧。”男人看向宮家祭祀臺,那裡是整個獵人界的希望!
“嗯。”宮金帶着幾個人朝着關川梅的房間走去。
“長老,你沒有想到我們的做法有可能是錯的?”蝙蝙飛到男人面前。
“錯的?”男人笑了,“從得到預言開始,我們就已經開始致力於拯救獵人界,現在你告訴我是錯的?你是在否認自己的存在,還是在否認整個獵人界的存在?”
蝙蝙低下頭了腦袋,“我並沒有否定獵人界的存在……”
“下去吧!”男人有點不耐煩了。
“走吧,已經到時間了。”宮金打開門對裡面的川梅說道。
川梅擡起頭來看了看宮金,然後站了起來,“這麼快就到了時間了?”
“走吧。”宮金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向川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突然出手在川梅手上貼了一道符紙。
川梅發現全身都無法動彈,只是眼睛還能看。
宮金領着川梅來到了祭祀臺。
男人看到川梅的時候,移開了視線,只是冷冷地開口,“送引子上去。”
川梅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飄向了當初跟宮南一起走上去過的祭祀臺。
川梅看着下面全部都是那羣怪物的時候,不由地抖了一下,她現在應該算是被用來當做食物了。
川梅眼睛雖然看不到自己躺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卻能感覺到應該是一個強大的法陣。
“祭祀開始!”男人看了一眼上面的人,然後緩緩開口。
這個時候,川梅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空氣突然升高,自己彷彿被放在一個大火爐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特別是原本已經沉睡了吸血鬼的那部分純血,這個時候也異常地興奮。
血管裡有種被拉扯的疼痛……川梅卻除了眼睛以外的部分都不能動。
“長老!!”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的時候,川梅已經疼得開始麻木了。
白爺和白嫺出現在祭祀臺下,這個時候原本在念梵語的幾個人睜開了眼睛,卻絲毫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因爲不需要阻止,那法陣連獵人純血都穿不過,更何況就只是兩個區區的吸血鬼。
“白爺?”白嫺意識到這一點,轉過頭看向白爺。
“……”白爺也意識到了,可是看着裡面的人,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人說的話。
“長老,有點不對勁……”宮金突然開口了。
“我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按理說,現在引子應該已經下到下面的血祭者口中,完成了第一步祭祀,可是法陣已經開啓,卻遲遲沒有完成這一步。
“這怎麼可能?”男人看向緩緩從法陣裡面站起來的人。
“不!!!不會的!!”男人也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向祭祀臺上的人。
“川梅,你知道這個法陣是用來做什麼的嗎?”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緩緩走向祭祀臺,“這個法陣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用來修補靈魂用的。”
川梅睜大眼睛看向男人,原本依靠自己平衡吸血鬼純血和獵人純血得到的能力又消失了,不可思議地看向男人,修補靈魂,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我們在前生就看中了你,爲了能讓你帶着對整個獵人界的恨意,我們不惜奪取川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身體,只是爲了這一場祭祀,爲了整個獵人界的希望!”男人看到川梅眼裡的懷疑,繼續說道,“你已經猜到了你要修補的靈魂是誰的了……”
川梅癱坐在法陣裡面,她的確已經猜到了。
“她也一直都知道,是嗎?”川梅擡眼看向男人,一字一句地問道。
這個時候白爺依舊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你懂嗎?她是我們的主人,是整個獵人界的主人……”男人看向川梅的眼神裡帶着憐憫。
“我不會相信的!”川梅狠狠地看向男人,“我是不會相信的!”
“是嗎?”男人看了看已經開始被猩紅猩紅的血液瀰漫的法陣,“你知道這個法陣其實就是你在找的絕望之花嗎?心生絕望,才能在心上開出一朵絕望的血花,你還沒有相信嗎?”
“你那麼愛她,不是說了願意爲了她而死去嗎?”男人接着說道。
川梅眼睛已經開始發紅,死死盯着男人,“她現在在哪兒?我要見她!”
“她現在就在這個法陣的正下方,你的祭祀完成了,下面的血祭者完成了祭祀,她的靈魂就會被完全修補好……”男人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