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永遠的痛

來到悠悠姐的公寓,我頹廢幫她提着東西看着她開門,太鬱悶了!爲什麼我總是說不過她啊,我在談判桌可是從來都沒失敗過的啊?

爲什麼一遇到悠悠姐,我就只能是殘敗的結局啊?太悲慘了……

“進來喝杯咖啡不?” 悠悠姐笑咪咪地問道,“嗯……”我無力地迴應着。

進到公寓,我總覺得有一種好奇怪的聲音?聽得不怎麼清楚,斷斷續續地只能感覺得到是男生難過的呼吸聲,我大惑不解地望向悠悠姐。

悠悠姐也回了我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我們倆儘量把腳步減輕減慢,一步一步地向聲音方向慢慢逼進去。越走進裡面,我們就越疑惑,怎麼聽起來好像是男子的□□聲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忽然,悠悠姐好像恍然大悟,猛地衝向寢室,一腳把門踢開!我震驚地看着房間裡面的景象,兩個□□的男子都趴在牀上,一個男子壓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正在進行着某項運動……可能是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都擡起頭向門口的方向望來……

這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子,看樣子好像纔是個學生,而另一個竟然是和悠悠姐甜蜜相愛的吳彬——她的丈夫,那個在辦公室裡談笑風生的優秀男子,那個對悠悠姐百依百順的溫柔丈夫……

“小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出差了嗎?” 吳彬慌里慌張地拿着牀單圍住身體說道。

“……”

悠悠姐!我看到那個堅強得天塌下來都會一直笑着的悠悠姐,竟然滿臉都是淚水,站在門前呆呆地看着這一切……

“小悠,我只不過是想試試!你不是經常都說很喜歡男生和男生的嘛?我只是好奇啊,你不會介意的吧?”

太殘忍了!這個混蛋,我衝上前就給了他一拳……

回身時看到悠悠姐什麼都沒說的轉身就跑了出去,我很害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不敢放鬆一下的我只能緊緊地跟着她跑。

站在樓底的我,憂心忡忡地四處張望着,不會吧?我把人弄丟了?該死!

急忙跑到車子停放處,剛想開車子出去找人,就看到悠悠姐望着車窗默默地流着淚……太好了!她人還在……

“開車!”聽起來十分疲憊的聲音。

“呃?哦……”我愣愣地差點沒反應過來。

“去海邊。”

“嗯……”現在,需要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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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潮水洶涌地衝刷着海岸的沙子,一個又一個的浪頭有節奏地拍打着。聲聲哭泣的嗚咽,衝破了細微的沙沙風聲和柔和的波濤起伏的聲音,既遙遠又清晰……海風溫柔地撫摩着肌膚,我聞到了海水裡淡淡的鹽味,像淚水的味道……

我靜靜地站着,看着悲傷哭泣的悠悠姐,我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那個堅強的悠悠姐啊,其實,表面越堅強的女人內心就越脆弱,脆弱得經不起一點打擊!她會碎的,和愛情一起碎掉……

看着在水中輕輕啜泣的悠悠姐,我覺得上天真的好殘忍,爲什麼用姐姐最喜歡的一切來打擊她……而且,還是最致命的那種……

我不敢大意,我害怕她會做傻事,只能擔心地望着她,希望她能想通……

此時,我想起了一首著名的詩歌《The Rose》:

有人說,愛情是條會被淹沒柔弱蘆草的河流,

有人說,愛情是支會讓你的靈魂淌血的剃刀,

有人說,愛情是飢渴,是無止盡且令人心痛的需要,

我說,愛情是朵花,而你只是種子。

害怕跌碎的心就永遠學不會跳舞,

害怕醒來的夢想永遠沒機會實現,

不讓別人擁有的人似乎也無法付出,

害怕死去的靈魂永遠也學不會生存。

當夜晚太寂寞,路太漫長,你認爲只有幸運和堅強的人能得到愛,

只要記得,冬天深埋在刺骨白雪下的種子,在太陽的愛中,於春天變成玫瑰。

悠悠姐,你一定要堅強啊!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能感覺得到整個天空都被夕陽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

“小影,我們回去吧!” 看着憔悴的悠悠姐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我的心突然很疼。

“嗯……”我鼻子一酸,哽咽地回道。

黃昏,是如此詭異……

海邊的浪花將整個大海的藍都投射到了天空,但如玻璃鑽般透明的天空此時此刻卻依然火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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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我從蕭弈那聽說,悠悠姐已經和吳彬辦了離婚手續了,離婚的因由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問悠悠姐和吳彬都一個字也不說!只說在簽字的時候吳彬跪了下來,不停地痛哭着說着,我錯了,小悠,原諒我,我錯了……

但是悠悠姐還毅然地簽了離婚協議書,說想暫時離開一下S市,去美國好好的旅遊一下,隨便看看在美國開公司的事情能不能辦下來……

我聽完什麼也沒說,心裡卻在靜靜地淌着血……

她好堅強,她在努力!是啊,她要走了,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雖然很不捨得姐姐她,但是我還是支持她的,是該出去好好散散心了啊……

悠悠姐走的那天,我在機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笑着和每一個人道別……她在笑呢!她沒有哭,一直都沒有哭……最後她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着說:“謝謝你,小影。”我知道她在謝我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悠悠姐,你要保重身體知道嗎?”忍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

“嗯……小影,別哭,乖!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悠悠姐走過來輕輕地抱住我,嘆氣道。

“我知道,但是就是捨不得……”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總是靜不下來,空空的,好不塌實……

“呵呵!小影要學會長大哦,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總愛撒嬌,我走了……” 悠悠姐親了親我的臉蛋,和大家都揮了揮手,瀟灑地進入飛機場的通道里面。

隔天,我正在夢鄉中突然被刺耳的鈴聲吵醒,“喂?”疲勞的聲音說明了此時我很需要休息,一個同事着急地告訴我,“出事了,悠悠姐出事了!”

“什麼!?”

一個星期以後,當悠悠姐的屍體被運回國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悠悠姐她真的走了……

她不要我們了啊,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2006年7月24日的美國紐約發生恐怖襲擊事件,共有12人不幸身亡,其中有一名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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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還活着,太好了……”我好高興,這是我穿越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悠悠姐身上還是有着那股熟悉的玫瑰香味啊……

“我當然是活着的啊?”蕭悠悠無奈地回道,這個小男生抱着她已經很久了,她的手快麻了,好累啊……

“啊!?”反應過來的我猛地從悠悠姐的懷抱裡跳了出來,呆呆地望着她,死了!我這白癡,看我都做了什麼啊?

蕭悠悠好笑地看這眼前這個,好像是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一樣的男孩,臉上還有沒幹的淚跡,小鼻子紅紅地,粉嫩的小嘴微微張開好像很吃驚自己做的事。

“鎮定下來了?”我傻傻地點了點頭,“不哭了?”我又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喝喝咖啡?”

“嗯……”我老臉不自覺地就全紅了,好丟臉啊……

“嘿嘿,是不是蕭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 悠悠姐的眼裡閃着詭異的神采,亮晶晶地望着我……我暈啊!悠悠姐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有,我認錯人了,一時激動,所以才……”我都不知道怎麼編了。

“老姐你放過我吧,他就是昨天那個很厲害的人啊,我照你的吩咐去等他,然後就把他接回來了……”蕭弈一副‘我是無辜的’表情。

“這樣啊,可惜了……”

呵呵,她還是老樣子,熱中於耽美事業且孜孜不倦中,好可愛啊!不過,我是不是漏了什麼關鍵細節沒注意到啊?

“你好,我叫葉影。”我禮貌地說道。

“你好,我叫蕭悠悠!他是我弟弟,叫蕭弈!目前22歲,長相優良,性格開朗,未婚,沒有女朋友,雙性戀!在家裡會主動幫忙做家事,在公司裡很努力的勤奮工作,對待朋友真誠友好,對姐姐孝順聽話,對待金錢方面不會吝嗇……”

“姐!你給我閉嘴!” 蕭弈怒氣沖天地朝悠悠姐大吼。

“幹什麼啦,人家在幫你啦?小弈真討厭,一點都不乖!”

“你這個惡魔!你給我正常一些好不好?他是男生耶!給我把你那惡劣的興趣改一改吧?不要再危害社會了好不好?”

“你懂什麼?男生有什麼不好?男生……”

不會吧,他們不是一直都把我當成男生了吧?我真是太失敗了!我就這樣的男性化嗎?太殘酷了……我要改變!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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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門鈴響了。

“……”看着吵嘴吵得正激烈的他們,我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們有客人來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開門吧,我垂頭喪氣地走向門口打開門。

“我找……”

“你找錯人了!”砰,我把門用力地關上了。

我看到了什麼?!竟然是吳彬那個超級大垃圾,他竟然還在糾纏着悠悠姐!太可怕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做?要不是因爲他悠悠姐就不會去美國,她也就根本不會出事……不對,這是6年前,那時他還是公司的職員啊!

“誰啊?”剛吵架獲得勝利了的悠悠姐疑惑地望着我。

“找錯人了?”我笑嘻嘻地回道。

“丁冬,丁冬……”這個混蛋!

悠悠姐很困惑地望着不開門的我,自己去開了門,“咦?小彬你來了啊?剛好,那個很厲害的男生也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公司的事情。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策劃部經理——吳彬,這是葉影。”

還好,他們還沒成爲男女朋友!我還有機會啊,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定性因素都扼殺在搖籃裡,堅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悠悠姐!

蕭悠悠大惑不解地看着眼前這個前一秒還笑嘻嘻的男生,轉眼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全副武裝地盯着吳彬,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蕭悠悠偷偷地把犯傻的吳彬拉到一旁小聲地問道:“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不小心被人家看到,還是你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人家了啊?”

“沒有啊?我不知道啊……”吳彬無辜地回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男生對他會這麼有敵意?好像剛剛開門時,一見到他好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匆忙把大門給關上了,他很討人厭嗎?

我仇恨地望着吳彬,這個混蛋!竟然還敢當着我的面,和悠悠姐喃喃細語!罪不可恕!我是一會等他走的時候,偷偷地跟在他的後面把他給打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還是放□□把他和男生放在牀上,再拍下錄相帶寄給悠悠姐呢?還是……

我正在掙扎着到底要用什麼方案來對付吳彬,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倆看到我怪異的眼神和詭異的笑容時,渾身都打了個冷顫!好可怕的怨念啊……

“小兄弟,我們坐下來談談好嗎?” 吳彬顫顫悠悠地問道。

小兄弟?對了,他們不是認爲我是男生嘛,我就好好地演一齣戲,把吳彬那齷齪的興趣勾引出來,讓大家都認識到他的真面目,厭惡他,鄙視他!

對,就是這樣!我決定了……犧牲小我來完成偉大的除害事業!

我笑咪咪地回道:“當然,請坐!想問什麼都可以哦?”

吳彬張口結舌地看着這一幕,爲什麼?爲什麼態度可以轉變得這麼快……

蕭悠悠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他沒生氣呢!這樣就好辦了,“小影,對於我們公司決定把廣告放在互聯網上有什麼建議嗎?”

“不能在電視臺放廣告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在網易,新浪,搜狐等各大網站上都播放Flash廣告,效果也肯定會不錯的!而且我們還可以在價格上佔很大的便宜,這樣可以讓公司更加保存實力!還有……”

對公司的瞭解,我要說第二肯定沒人敢說第一!多虧那個懶得出奇的總經理蕭弈,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全的丟給我,基本上都是我全部包辦,差點沒把我累死!真是差不多都把公司所有的資料全都背出來了,我這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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