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既然人召集了,我先去辦事了,下次再聊了。”辦武館的辦事效率,楊學慶不得不讚一句,他還武館館主唐祖德聊上沒多久,王浩就走了進來說人已然召齊,他自然打住和唐祖德的話匣,站起身來向唐祖德告辭。
唐祖德並沒有在意楊學慶告辭的話,反而心悅誠服道:“和蒼然使一席話,讓我得益不少,蒼然使真不愧是蒼然宗有史以來的武學天才。”
“天才?你要知道我教你的是現成的蒼然宗心法蒼炎訣,不知道你又會有何感想?”楊學慶心中笑道,嘴上客氣道:“沒什麼,武道一途,並非埋頭苦修才能進步,適當的時候分析一下自身的原因,加以變通,纔是大成的王道,希望唐老不要過於迂腐,那樣就容易直而易斷了。”
唐祖德點了點頭,道:“蒼然使的教誨,屬下定必銘記於心。”
“能這樣最好!”楊學慶點頭道,說着朝邊上的王浩道:“帶我去見你召集的弟子們吧。”
“是,蒼然使。”王浩行了個禮,就走在前面帶路。
楊學慶和唐祖德見此,自然緊隨其後。
在武館的後背,有一個廣場,上面正有三百名弟子安靜的站在那,給人的感覺就是訓練有素,這讓楊學慶不免在心中讚了一聲,如果整個蒼然宗的弟子都是如此守紀的話,那麼擁有蒼然宗,的確是擁有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見過蒼然使。”衆人看到楊學慶到來,紛紛向他行禮,聲音之齊,聲勢之威,的確給人一種壯觀的感覺。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說話時,他已然發出真動去感應衆人的氣息,由於此次對付金門團,肯定是一場硬仗。爲了確保這羣苦力不必損傷太大,所以他自然是要找裡面內功較高的人了,再者兵貴精不貴多,雖然這批人給他的感覺是守紀之人,可是畢竟人數多了難控制,他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嗯,能有八十多人,也算不錯了。”一感應。楊學慶便查覺到其中有八十多人的功力能達到他曾經修煉到蒼炎訣第三層上的人,他自然要把這些人選出來,當下沉吟一聲,道:“此次我來,是找一些人辦事,也可以說是苦差事,因爲事情隨時有性命危險,所以我只會選你們之中功力還過得去地人,希望大家不要誤會。”說着他就開始朝站着的衆人走去,選中一人就叫他站到一邊去。
一輪走下來。人已然選不的差不多了。那些沒有被選到的人,並沒有感到不爽,反而是都感到了佩服。因爲楊學慶所挑出來的人,的確都是比他們強的人。
站在一旁的唐祖德看着被涮選出來地人,臉上亦不禁露出一絲嘖服之色,換作是他,要想知道對方功力的深淺,其實未嘗不可,可是象楊學慶這樣能夠一眼就在三百多人當中挑出裡面功力高的,他還真做不來。
人選好後,楊學慶來到唐祖德面前,道:“唐老。不介意我讓王浩帶隊吧。”
唐祖德搖了搖頭,示意並不介意。
見此,楊學慶朝王浩道:“你們武館內有小車沒?”
王浩猜得出楊學慶問話的含義,知道他是想讓衆人開車離開,應道:“回蒼然使,武館內有足夠的車輛,我這就安排。”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說完。楊學慶告別了唐祖德,徑直帶着衆弟子開車離去。
那些被選出的弟子在王浩的帶領下,紛紛緊然有緒的跟着楊學慶朝外走去,不片刻,就分別上了小車。
“蒼然使,不知道要去哪裡?”在楊學慶上了車後,王浩在車旁問道。
“去金門街。”
“金門街?”王浩露出了一絲疑色,要知道,金門街是由金門團新建的一個街區,裡面是金門團的地盤,楊學慶要去金門街,這讓他覺得他們此行之舉可能是和金門團有關,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詢問,而是朝身後地車輛都打了聲召呼,然後上車帶路。
當到了金門街附近,楊學慶直接叫衆人把車停在暗處下了車,然後看了一眼衆人道:“我獨自進去,你們都施展輕功隱在暗處,等我招手,你們再出來,知道了嗎?”
“知道。”衆人整齊應道。
楊學慶點了點頭,朝裡走去,他一走,那些原本站暗處地衆人也接二連三走了出來,混入了人羣裡面。
用真動窺視着衆人的行爲,楊學慶露出一絲滿意之色,當下準備朝金門街裡面的金門團總部走去,可是他腳步還未邁,心神就爲之一凜。
“想不到金門團居然也有武林高手。”楊學慶皺了皺眉頭,真動一出,順着對方傳來地感覺順藤摸瓜而去,對方似乎並沒有查覺到他的真動,仍然在這感應,這讓他有了一絲意外,因爲他放出真動,就是擺明了就不在意對方的發現,現在對方卻並沒有發現他,他卻哪裡知道,他的真動經過他表面能夠掩蓋全身上下氣息的獨門密技控制肌肉給過濾了,除非他自露氣息,要不然,放眼普天之下,還真有沒有能找查覺到他的感應。
雖然不知道是對方功力發現不到自己還是自己的真動太過厲害,楊學慶卻也不在乎,而是真動順勢一出,立即摸準到了對方的方位,順勢一看,卻見那個發出感應的人霍然是在金門團總部之後。
“難怪敢捻老虎鬚,原來還藏有暗招,不過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老子照樣要把你金門團給拆了。”楊學慶凝視着金門團部衝的位置,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地笑容,他之所以能如此有信心,是因爲通過真動,他發現對方的功力也不過如此,也就是和他之前對陣過的雷正天一個級別,他自然是不懼的,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比起雷正天來。卻要更勝上一分,強者之間,勝上一分,就是天淵之別了!
邁步朝金門團總部走去,邊走,他邊欣賞四周的景色,雖然金門街是由金門團所建,可是在金門街裡面。卻相當的繁華,並沒有什麼亂的跡象,頂多就是混混、黑社會多一些罷了,照他認爲,這裡相對來說如此安穩,肯定是金門團總部在此的原因,畢竟在自己門口鬧事,那不等於自抽老大們的耳光,不死纔怪。
來到了金門團總部,卻見在門口有着四個戴着墨鏡地黑衣大漢站在那。一臉的肅穆。
他們在見到楊學慶要朝總部走去,伸手擋住了他,道:“這裡是金門團團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楊學慶看了擋着自己的大漢,暗道對方身爲黑社會還能如此禮數,也算是難能可貴,笑道:“我是來找你們團長的。”
“找團長?”黑衣大漢一臉疑惑的看着楊學慶,道:“就你?”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對方有這反應,楊學慶也能理解,的確,他這一個快進棺材的“糟老頭子”,再加上身上一身樸素的行頭,要見一個黑社會大團夥地老大。不管是誰,都會心生不屑說他自不量力,再加上他對面前這守門的黑衣大漢有一分好感,所以也不打算爲難他,而是直接出聲道:“恩,是我沒錯,我就是把你們團長兒子打了一頓的孫老師,也是把你們團巴澤爾給打昏的人。”
“什麼!”四個黑衣大漢叫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楊學慶。
緊接着,他們又哈哈笑了起來,有夠嗆道:“老……老……頭……
就……就……憑……你?”
對於四人的反應,楊學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道:“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說着真氣一出,強行把擋在他面前的黑衣大漢給迫給,然後閒庭漫步朝裡走去。
“怎麼回事?”被擠到一旁的四人在心中叫了起來,眼看楊學慶要朝裡走去,連忙上前阻止道:“老頭,站住。”可是他們想要接近楊學慶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再次傳來,居然把他們生生給逼退,四人掙扎着向去抓住楊學慶,卻發現根本不能近楊學慶的身,這讓他們忍不住面面相覷,紛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老頭,未必就不行!”在四人驚愕地時候,楊學慶伸手推住了鐵門地一個鐵桿,手上一用力,那根鐵桿就被生生給折斷了。
“他還是人嗎?”四個黑衣大漢喃喃道,眼眼瞪得大大的。
楊學慶剛進入金門團總部,一羣手持軍火的人就魚貫而出,紛紛圍在了他地前面,用槍指着他,而在這之中,阿泰斯特一臉漠然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看着面前幾百號人拿槍指着自己,楊學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淡淡道:“看來你們團長早就有所準備了。”
阿泰斯特朝楊學慶行了一個禮,道:“團長已然在裡面等候多時,老先生請!”無疑,他這話已然承認了楊學慶所說。
楊學慶雙手負在背後,道:“既然如此,那麼請帶路吧。”
四周拿槍指着楊學慶的衆人,看着一臉輕鬆的楊學慶,心裡都不禁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此時此的情況,如果他們易地而處,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是面前這個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卻能泰然處之,這讓他們都有一點感到不可思議。
阿泰斯特並沒有帶楊學慶去金門團總部那雄圍的建築裡,而是徑直帶着他朝金門團一旁一塊人工的森林行去。
在這裡,四周都是綠意蔥蔥的草皮,以及那蒼天的樹木,給人地感覺是賞心悅目的,行走在這上面,不時能看到樹上所棲息的鳥兒或聽到鳥兒的翠啼,以及那在林中不怕生人的兔子等小動物,在這裡,可以讓人的心情感到一絲寧靜。
如果不是從外面進來,就是一來行走在樹林裡面,楊學慶也不會想到,這麼自然化的一個綠林會是在一個黑社會社團的團址裡面,也因爲此,他對金門團的老大有了幾分興趣,畢竟,能做到這種品位地人,想來不是什麼易於的貨色。
在林中行了許久,視野逐漸變得開闊了起來,一個天然式的山谷出現在楊學慶身前,而在山谷之下,則有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在那湖裡面,有着慵懶的金魚在哪嬉戲着,不時會鑽進一旁的荷花地帶玩捉迷藏,而那荷花地帶所綻放的荷花,而在那荷花邊上,則有一個小亭屹立在那。
“他就是金門團團長嗎?”楊學慶看着一個人在那對奕的勞魯斯,眼底露出了一絲疑色,面前的勞魯斯,給他的感覺極爲的寧靜,不象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反而象是一個不受世俗所擾的高人。
阿泰斯特停在了湖邊不遠處的一條石崗路前,道:“到了。”
“怎麼,不一起進去嗎?要是我等下對你團長動手怎麼辦?”楊學慶笑道。
“閒逸亭是團長休身養性的地方,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閒逸亭!”
“是嗎?你們團團長倒是挺有個性,不知道這閒逸亭除了你們團長外,還有什麼人上去過?”
阿泰斯特遲疑了一下,終道:“有三人。”
“哦,是否他們都死了?”楊學慶饒有興趣道。
“這恐怕不關你的事吧?”阿泰斯特臉色變了變,然後語鋒一轉,冷冷道。
楊學慶哈哈笑了起來,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們團長讓我上去,恐怕是想讓我成爲第四個上了閒逸亭又死的人,如果我沒猜錯,只要我走在這條石崗路上,你身後的一羣手下就會對我開火吧!”
“你怎麼知……道!”阿泰斯特一臉不可置信道,說着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想停止,也知道瞞不住楊學慶,於是索性說了出來,說完後,他不免多看了幾眼面前這個老得奄奄一息的老頭,暗道:“這老頭子明明給人的感覺是隨時都能斷氣了,可是爲什麼他……”
“看來這個見面禮你不用出手了。”在阿泰斯特還在心裡感慨時,楊學慶腳步一邁,已然朝處於湖中的閒逸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