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吹來,吹得四周的樹木瑟瑟作響,似乎在打寒顫一樣,讓在場的衆人都感到了一絲寒意,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
在此時,楊學慶適時的宣佈狂熱的比兇結束,於是一羣人紛紛朝住宿的地方走去,瞬間讓整個山旁變得寂靜了起來,只有那寒風發出的傾述之聲,似乎在述說着自己的孤寂。
和孫婷婷等人打了聲招呼,楊學慶就以護送女兒魚婉瑩爲由離開了衆人,走在米黃的燈光中,魚婉瑩和楊學慶不知不覺來到了海岸邊,深夜十分,大海肆意咆哮着,並揚起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吹得楊學慶和魚婉瑩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
看着魚婉瑩望着那洶涌起伏的大海,楊學慶笑道:“如果想看的話,不如坐下來慢慢看。”說着自己率先坐了下來。
魚婉瑩恩了一聲,與楊學慶並肩坐了下來,凝視着海浪一波波的大海,道:“蠻荒的大海和人間的不同,蠻荒的大海很安靜,永遠象一隻乖順的兔子一樣,除非偶有人鬥毆時,纔會顯得不平靜,不過那一點都不好看,不象現在的大海,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恩,你慢慢欣賞,我先調息一會,剛喝了天水,現在它們已然開始融於我的身體四周,我必須吐吶,不然這些天水我只能吸收七成,而我身上的暗傷恐怕就會留下隱患了。”楊學慶道,說着想起了什麼,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魚婉瑩一臉疑道:“怎麼,你要去幹什麼?”
“秘密。”楊學慶笑道,說着身形一起,霍然展開了神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魚婉瑩原本想阻止楊學慶,見楊學慶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也懶得多理會,而是專心看起海來了。
過了片會,楊學慶提着一大包零食回來,見魚婉瑩還在那直直看着大海,連他回來了都渾不知曉,不禁搖了搖頭,伸手把一大包零食放在地上,並伸手靜無生息的在邊上寫了一行字:“乖女兒。這些東西是零食,不怕被毒死就吃!”
寫完字後,楊學慶便躺在了魚婉瑩身邊,就地“睡”了起來。
一內視,楊學慶發現自己體內被植符咒所衍生出的植物支撐着,心中不禁慶幸,這些由植符咒衍生出來的植物,不僅支撐着他整個身子架,更是幫他不停的吸收着身體各個地方所傳出來的痛意,要不然的話。他恐怕連走路都成問題。當然,這其中亦不泛天水的作用。
如今要忙地事情忙完了,要養傷的楊學慶自然不可能再讓植符咒所衍生出來類似於海藻的植物支撐身子骨。要不然的話,他根本不能適時的感受身體的變化。
當下心念一轉,楊學慶把那植符咒所衍生出來的植物給逼到了體外,命令它們把自己圍成一個繭,而在這時,楊學慶則呲牙裂嘴叫了起來,一股他所不能形容的全身巨痛肆意蹂躪着他,這股痛包括肉體地折磨、靈魂的折磨,以及呼吸的折磨。
“這真不是人受的。”楊學慶哎喲個不停道,手下卻沒閒着。已然在倒吸氣的同時,開始運轉體內的真元,這也多虧是楊學慶,此時此刻如果換作是別的人話,在這強大無比的巨痛下,那是絕無可能還有心思去幹別的,只是楊學慶本來就意志力堅定,再加上他又是死過的人。
連死這最可怕地事情都經歷過了,自然在這無比地巨痛中還能保持着清晰的頭腦。
真元在楊學慶的催使下。如河流般在他身體裡地奇經八脈開始運轉了起來,立時楊學慶的奇經八脈沸騰了起來,無數水泡開始冒起。
“是未融解的天水!”楊學慶心中道,在這些水泡冒起後,當下心神守一,護住這些水泡,讓它們朝身體的大腦流去,之所以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不動如山陣損耗了人的精、氣、神,這裡面最主要的是神,神不是別的,就是元神,以楊學慶現在的修爲,是不可能有元神,而是魂魄,可是魂魄一旦變弱,那麼對修行是極爲不利的,因爲這會直接影響到每一個修真者視爲頭等大事地渡天劫。
天劫不是想渡就能渡的,無數修真者在天劫之下,要麼是魂飛魄散,要麼是被轟成重傷等,而這其中魂飛魄散的主要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元神這一關,大凡元神弱的亦或是因爲走了邪道逆天修行使得元神和肉體有了分離情況的人是魂飛魄散的最主要人選,而楊學慶在使用不動如山陣時,消耗了不少魂魄,如果他不能恢復,那麼直接後果就是他的魂魄會變爲很弱!
楊學慶自然不希望自己日後在渡天劫的時候一命唔呼,所以全力地調動着體內剩餘的天水。
無數的水泡聚集在大腦裡,然後融爲一體,熠熠生輝,而在這些水泡裡,楊學慶霍然發現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這些水泡裡面,不知何時居然衍生出剛被他逼出體外的植符咒所產生的類似海藻之物。
“該死,這些東西是怎麼混進去的?”楊學慶咒罵道,他現在吸收天水,目的是爲了修復魂魄,可是現在多了一些藻類物質,他又豈敢修復,畢竟魂魄不是別的東西,它可是極爲脆弱的,一個不好,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楊學慶停了下來,開始在腦中尋找着有關這一奇詭異現象的一切記憶,只是他腦海裡並沒有有這種場面的知識,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惱火,倏地,他突然想起了魚婉瑩瞭解植符咒,知道這是一個可能瞭解現在這該死現象的原因,當下楊學慶停止吸吶天水的行爲,命令那附身在自己身上的藻類植物迴歸體內,讓它們緊緊包圍着大腦裡面的天水。
“傷好了?”吃着零食的魚婉瑩在查覺到楊學慶身上植符咒移進體內後,便一直注視着他,在見到楊學慶睜大眼睛,立馬就問道。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你不是要靠我的植符咒才能回蠻荒嗎?把你所知道植符咒的一切現在告訴我吧。”
“怎麼了?”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魚婉瑩停止了吃零食,而是一臉不解的望着楊不禱。
楊學慶並沒有隱滿,而是坦誠道:“出了一點麻煩。那些藻類不知什麼原因,居然在我身體裡面開始衍生了。”
“衍生?”人魚公主奇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任一一個修行植符咒地人所孕育出來的植物都會在他的身體裡進化。”
楊學慶忽然查覺到什麼,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任意一個修行植符咒的人所孕育出來的植物都會在他的身體裡進化啊,怎麼了?”魚婉瑩不明白爲什麼楊學慶會這麼在意自己剛纔所說的一句話,一臉期待的看着楊學慶,希望他能給她解釋。
楊學慶明白了過來,道:“沒錯了。關鍵就在修行。”說着楊學慶頓了頓,道:“你所說地修行,因該是指人修練植符咒,而我使用的植符咒,僅僅是利用符咒做出來的。”
“這沒有什麼不對啊,植符咒本來就是一種利用符咒的法術,只是後面木族有一天才把植符咒無意植入體內,就形成了一個人和符咒相輔相成的技能。”
楊學慶笑了起來,道:“我只知道使用符咒,而不知道如何讓人和符咒相輔相成!”
“那不可能。如果你不知道。那你所使出的植符咒不可能會附身進入你體內,而且最讓人不相信的原因就是你所放出的植符咒,產生的植物不是一般的植物。而是變異地植物。”
楊學慶臉上露出了凝思之色,很明顯,魚婉瑩不可能說假,而這裡面唯一可以解釋地原因就是他所使用的植符咒不是一般的植符咒,而是變態級地植符咒,想到這裡,楊學慶道:“這個等下再討論,你還是把你所知道的有關植符咒的一切告訴我再說吧。”
看了一眼楊學慶身後的椰子樹,魚婉瑩緩緩道:“植符咒是蠻荒最強勢力之一的木族絕頂秘技,相傳此項秘技是木族的人利用自己的精氣把一個木族的法術封在一張符咒上。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在進攻地時候不至於因爲使用法術過慢。”
精?血?楊學慶不由想起自己製作植符咒的過程,當時在製作的時候,第一步他就是利用噬魂手把一棵樹的生氣給完全吸了出來,然後並利用這生氣把一條海藻給封閉了起來,想到這,楊學慶心中想起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精氣和生氣是等同的。
魚婉瑩並不知道楊學慶心中所想,而是邊回憶邊道:“這僅僅是一個傳說,就算是木族的人也不能確定。反正衆所周知的是,植符咒是木族的秘技之一,而植符咒真正響遍整個蠻荒乃至仙界,那完全是因爲木族的一位天才,這個人叫做木奇,聽我娘說,木奇在十歲,就把木族地所有絕藝給學會了,而且一身修爲霍然超越了木族所有的高手,當時木族的族長更是想讓他繼續族長之位,可是木奇對管理木族卻沒有一絲興趣,他在習完了木族的技藝後,便遊走蠻荒,見識各族的技藝,到他二十歲時,他因母親病危回到了木族。”
看到魚婉瑩頓下,楊學慶知道她接下來就要說木奇是如何創立植符咒的,當下提起了全部靜神,靜心聆聽。
“木奇看到母親,發現母親之所以病危,是因爲其體內的某些部份壞死,而這就使她失去了生氣,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他在三天之內,居然一舉把植符咒變成了可以在人體內衍生植物的異術,進而自行衍生出類似於他母親的植物進駐他母親體內,拯救了他的母親。”說着魚婉瑩停了下來,朝楊學慶詢問道:“你應該對木族挺好奇的吧。”
楊學慶搖了搖頭,道:“不我更好奇接下來的事情。”
魚婉瑩哦了一聲,續道:“當時令人震驚的是,木奇在使用植符咒時,引發了天劫,結果他身化萬千植物,不但把天劫給生生擋下,更是因爲使用植符咒擋天劫,把仙界的天門給生生打了開來,自然而然,木奇就飛昇了,不過飛昇時,或許是怕木族再有如他母親一樣生病,於是把植符咒刻在了木族的祭壇裡,從此之後,木族的植符咒不但名揚蠻荒,更被仙界的人所熟知,而植符咒也就從此流傳了下來,成爲了絕強的木族秘技。”
“難道老爸給我的《陣符行》是這個木奇編的?”聽完魚婉瑩的話,楊學慶不禁把飛昇的木奇和他老爸所帶回來的四本奇物的書相連了起來。
魚婉瑩一時說了上癮,也沒有查覺到楊學慶的異色,而是繼續道:
“相傳若是木族的人能把植符咒練到最高境界,那麼他將能讓咒附其身,身生萬千植物,你現在身體能化一個變異植物,顯然進界不穀了。”
“你忘記我的植符咒是靠使咒而來的嗎?”楊學慶打斷道,說着又道:“還有關於植符咒的事嗎?”
魚婉瑩搖了搖頭,忽然叫了一聲,道:“該死,我居然忘記最重要的一點了。”
“什麼!”楊學慶心神爲之一緊道。
魚婉瑩道:“聽我娘說,植符咒如果在受到異力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變異,你的體內那些藻類會不會是因爲波瀾衝擊波的重擊而衍生的?”
“應該是了。”楊學慶聽到這裡,心中已然有了幾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