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跨越公司大門,楊學慶就鬱悶了起來,“該死的,剛纔只記得耍酷,卻忘記和那冰冷小妞商量具體細節了。”
說着,楊學慶已然來到候車處,看着一輛剛停在自己面前的公交車,楊學慶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車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突然記起,自己的白頭髮開始在變黑,心想也許有一天就會全部變黑,那到時冒充孫教授的戲就沒得演了,反正出來了,就順便買點‘化妝品’以防萬一吧。
想到這,楊學慶沒有在候公交車,而是朝最近的商場走去。
大清早的,再加上現在正是大多數人上班期間,商場裡,並沒有多少人,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在那裡閒逛着。
楊學慶可不是女人,也不是陪女友逛街,自然是心無旁鶩朝商場深處走去,不一會,就來到商場專賣化妝品的地段。
走進最近的一家化妝店,楊學慶朝店裡在那搗摸手指甲的女店主隨意道:“給我來一些瓶白色染髮劑。”
那女店主停了下來,看着楊學慶,眼底露出一絲奇怪的眼神,道:“我們這裡沒有白色染髮劑,黃色的倒有,你要不要?”
“哦,那算了
。”聽到對方的話,楊學慶也不停留,朝另一家走去,可是剛出來,楊學慶就看到了路邊的兩個女生小聲以一臉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在那小聲道:“這老頭真奇怪,居然來女生化妝專賣區買東西。”
楊學慶忍不住汗顏,自己只顧得來買東西,卻忘記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不過既然來了,再走也沒必要了,想着,楊學慶一家一家問下來,可是當把化妝區的所有店子都問了個遍,楊學慶卻發現整個化妝區居然沒有一家有白色染髮劑,這讓楊學慶忍不住大失所望。
“呃,那裡還有一家。”楊學慶正打算離開時,無意看到在化妝區角落旁有一個相比於其它店子而顯得比較樸實的店面,忍不住朝它走去,不管怎麼說,只要是化妝店,就有一線希望,反正問了那麼多家了,也不差這最後一家。
“大爺,你想買什麼?”楊學慶剛進店門,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走了出來,這婦女身材臃腫,臉上皺紋也不少,根本不像是賣化妝品的,而是像小賣部的大媽,楊學慶有點懷疑自己進錯店了,忍不住問道:“你這裡是賣化妝品的?”
那婦女聽到楊學慶的話,抿嘴笑了起來,道:“是的,這是賣化妝品的,我不是這的老闆,這店是我女兒經營的,這幾天她去外地進貨,所以讓我看管幾天。”
楊學慶哦了一聲,道:“那請問你這有沒有白色染髮劑。”
“白色染髮劑?”婦女聽到楊學慶的話,忍不住困惑了起來,道:“大爺,你買白色染髮劑幹什麼?”
“染髮。”楊學慶隨意道,並不在意婦女吃驚的神情。
“自己染嗎?”婦女追問道。
學慶應了一聲。
“大爺,你要用染髮劑也是用黑色染髮劑,怎麼你卻買白色染髮劑?”婦女困惑道。
“他是想用染髮劑讓自己變得更老一些,那樣纔好倚老賣老。”楊學慶正想說話,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下意識朝店外望去,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外走了進來
。
“真贊!”楊學慶心中讚道,這個新進來的人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長髮披肩,上身穿着一件緊身t恤,雙峰呼之欲出,讓人看了,都有一種想摸一把的感覺,而她的下身,則穿着一件超短牛仔裙,裙底下,露出了雪白渾圓的大腿,配上一雙高筒靴,顯得靚眼之極。
“我們是不是在那見過?”楊學慶看着對方,忍不住問道,他總覺這女人自己以前見過,卻又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
那女人冷冷哼了一聲,道:“見過又怎麼樣?虧你想的出,居然買白色染髮劑給自己染髮,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加老化,好倚老賣老,你還真不愧是人民的好教師。”
聽到教師二字,楊學慶哦的叫了起來,道:“我記起來了,你是老師,昨天我上完課後我們見過一面。”
沒錯,這人正是胡莎莎,這家店子雖然在化妝區顯得有些寒酸,可是在許多女人眼裡,這家化妝店纔是化妝區最好的化妝店,因爲這家店裡的東西都是正宗貨。
胡莎莎昨天上課遭遇了滑鐵盧,把一切原因歸功於楊學慶的她早把楊學慶恨的要死,今天心情好點,來化妝店買東西,看到楊學慶,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是冷嘲熱諷,誰想楊學慶的一開口就提昨天上的話,這讓她以爲楊學慶故意揭自己的傷疤來朝笑自己,恨恨道:“老不死的傢伙,我是老師又怎麼樣?關你屁事啊!”
這小妞吃錯藥了?火氣居然這麼大!楊學慶想不到胡莎莎反應這麼衝,嘀咕道:“不關我的事就不關我的事,這麼兇幹嘛。”說着朝站在店裡的那婦女道:“給我來一瓶白色染髮劑。”
婦女見楊學慶執意買白色染髮劑,也不再多勸,而是轉過身去拿染髮劑了。
在婦女拿染髮劑時,楊學慶閒着無聊,四處張望,卻見剛纔進店的胡莎莎已然不見,忍不住咦道:“那小妞呢?”
個時候,婦女已然拿着一瓶染髮劑擺在了楊學慶面前。
楊學慶也懶得多想,收回心神,拿起婦女遞上來的染髮劑,確認了一下是白色的,楊學慶點了點頭,又問起了一些其它化妝品的事,在婦女的介紹下,楊學慶最終採購了一袋子化妝品,然後便離開了
。
只是一出化妝店,還沒走多遠,楊學慶就感到尿急,沒有辦法,不能就地解決,只能找商場的廁所了。
一路問下來,才知道商場的廁所在商場背後的二樓,楊不慶自然朝那走去,越往裡面,商場的店面越來越差,到最後,楊學慶都有了一種進入小賣店的感覺。
“嗯,到了。”在進入一個冷清的走道時,楊學慶已然看到了廁所的指示牌,忍不住鬆了口氣,連忙加快了腳步朝指示牌指着的樓梯走去,可是來到樓梯入口時,楊學慶卻停了下來。
“那是?”楊學慶不解的看着樓道中,在樓道中間靠角的地方,兩名叼着煙的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把漂亮的胡莎莎圍在牆角,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胡莎莎。
胡莎莎一臉慌張的看着那兩個逼着她的小混混:“你們想幹什麼!”
當中一個小混混張嘴吐出一口煙霧,嘿嘿的笑了起來:“這還用問,肯定是幹你啊!”
“你……你們……敢!”胡莎莎叫道,可是聲音已然在顫了。
“等下哥倆讓你舒服了,你就知道我們敢不敢了。”另一個小混混張狂道。
這兩小混混肯定是垂涎胡莎莎的美麗吧,哎,這年頭,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啊。聽到三人的對話,楊學慶心中不免感嘆道,雖然胡莎莎剛纔對自己兇,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同校的老師,再者,自己也不想看見一朵鮮花就這麼被人給糟蹋了吧,罷了,救她吧,權當做好事。
楊學慶心中打定主意,眼看着一個小混混朝胡莎莎伸出手準備褻瀆時,當下喝道:“你們幹什麼!”
兩小混混也想不到會有人來管事,停下對胡莎莎的侵犯,轉過頭來,卻見六、七十歲的楊學慶朝自己二人走來,都笑了起來,當中一人還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糟老頭!”
“糟老頭又怎麼了,你們倆圍着我女兒幹什麼。”楊學慶來到二人面前,看着圍着胡莎莎的二人道。
“原來是她父親啊!”一個小混混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道:“不幹什麼,怪只怪你沒教好女兒,讓你女兒太沒教養,我剛纔只不過是無意撞了她一下,就對着我們大罵不止,他孃的,見過潑辣的,也沒見過這麼潑辣的
。”
“是嗎?”楊學慶說着,朝胡莎莎望去,後者在他的直視下,臉紅的低下了頭。
知道是胡莎莎理虧在先,冒充胡莎莎父親的楊學慶自然不好出手,道:“既然是我女兒理虧在先,那麼我就替她向你們倆賠不是,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個小混混搖頭叫了起來,道:“她犯着哥倆了,這事不能這麼輕易算了,要不然傳出去,我們哥倆還怎麼混啊。”
“那你想怎麼樣?”楊學慶看着那混混,想看看他玩什麼花樣。
“很簡單,既然你女兒這麼厲害,我哥倆想治她一下,乾脆讓她陪我倆每人睡一覺,包管還你一個服服帖帖的女兒。”說着,兩個小混混就**的笑了起來。
***,見過下流的,沒見過你們這麼下流的,楊學慶冷冷道:“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兩個小混混看着楊學慶那犀利的眼神,只覺一冷,心中居然起了一絲怯意,當中一個小混混道:“怎麼不可能,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我們可是混道上的。”
就憑你們兩個小屁孩,還混道上,真是笑死人,楊學慶何許人,聽到小混混的話,已然知道他害怕了,說這話是爲了給自己壯膽,冷笑一聲,道:“小朋友,你知道我幹什麼的嗎?”說着手一出,霍然朝那小混混揮出了一拳。
呼!拳頭停在了那說話的小混混面前,小混混那垂在額前的頭髮已然不知不覺到了兩旁去了,良久,才落了下來。
“好厲害!”只覺面部一涼的小混混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道。
邊上另一個小混混看着楊學慶停在自己兄弟面前的拳頭,也感到了一絲害怕,這拳頭一出,拳聲霍霍,要打在身上,誰受得了?
一旁被逼在角落的胡莎莎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一愣,連害怕也忘記了,看着楊學慶,喃喃道:“怎麼可能?他一個這麼老的人,居然能揮出這麼快的拳。”
楊學慶收回拳頭,對着拳頭吹了一下,看着被自己拳頭嚇呆的小混混,笑道:“小朋友,不要隨隨便便就說自己是道上的,道上的人可沒那麼衰,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在楊學慶眼神的直視下,兩個小混混結結巴巴道。
“知道了,還站在這幹嘛,不想混了嘛!”最後一句話楊學慶是用吼的,兩個小混混聽了,啊的一聲,魂飛魄散朝樓下跑去。
“謝謝!”在楊學慶一吼中,回過神來的胡莎莎看着楊學慶,忍不住真心道,可惜她話一出口,楊學慶就叫了起來:“哎呀,不行了,憋不住了。”說着,楊學慶把手上提的袋子塞給胡莎莎,道:“幫我拿一下。”然後瘋一般的朝廁所跑去。
看着楊學慶的樣子,胡莎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頭其實也不那麼討厭,還蠻有趣的。”
噓,在處理完自己膀胱裡的垃圾時,楊學慶長吁了一口氣,剛纔只顧得做好事,卻苦了自己的寶貝,看來做好事也要愛身體啊,別到時好事做多了,自己卻得了尿結石,那就不值了。
在洗手檯洗了個手,楊學慶這才記起,自己的東西還在胡莎莎手上,連忙從廁所出來,卻見胡莎莎正提着自己的東西站在那原地打轉,連忙走了過去,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幫我這個老頭子提東西。”說着就伸手去提東西。
胡莎莎把東西還給楊學慶,道:“這是應該的,我還沒謝謝你救了我,爸!”最後一個爸字,胡莎莎故意重重念道,說着笑了起來。
“那也是應該的。”楊學慶接過東西,笑道:“兩個還沒長大的小毛孩而已,不用怕。”
“是嗎?”胡莎莎懷疑道:“我可不這麼認爲,如果你不出現,他們可能會真的對我怎麼樣,哦,對了,難道你以前真的如你所說是混……混……?”
楊學慶知道胡莎莎想問什麼,見她支支吾吾的,灑脫一笑,道:“是想問我以前是不是混道上的吧,很明確的告訴你,不是,剛纔是不過是爲了嚇他們,才故意這樣說的。”
說着看着從樓梯下走來的人,道:“我倆站在這說話,不太好吧。”
胡莎莎也發現到別人投過來的奇怪的目光,臉一紅,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