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深,海風如海浪般滾滾而來,發出了猛獸般的咆哮,或許在冬天,海風將會成爲兇猛野獸,可是現在正植酷暑,呼嘯的海風反而帶給了海灘邊的人們更多的涼爽。
迎着海風,在空中飛行的楊學慶和魚婉瑩落了下來,穩穩的站在海灘邊,“真美!”看着面前大浪滔天的大海,魚婉瑩情不自禁道,一臉的癡迷。
“總算不是我說的了。”楊學慶搖了搖頭,心中一片苦笑,自從遇見魚婉瑩後,他已然說了數不清的真美,要想他之前那麼多年,真美二字可是非常吝嗇的
。
海風肆意吹來,如精靈般在楊學慶和魚婉瑩的衣服上嬉戲,使得二人的衣服在空中飛舞,列列作響,只是一切都影響不了魚婉瑩,她現在正貪婪的觀賞着大海,不想錯過任何一秒。
魚婉瑩看海,楊學慶則在看人,他看着體態勻稱的魚婉瑩,突然發現魚婉瑩並非高高在上,而是一個被封閉的小女孩。
楊學慶要飛出來,原本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和魚婉瑩是從房裡走來的,可是魚婉瑩卻提議飛到海邊,他自然帶她來海邊了,可是看魚婉瑩現在的神情,明顯就沒有站在海岸看過海,楊學慶自然猜得出貴爲人魚公主的魚婉瑩肯定是被家裡管得死死的,連海面都不準游出。
“看海的感覺真好!”魚婉瑩在看了許久後,終於收回了心神,朝一旁陪着自己的楊學慶開心道,可惜是的她臉上布了易容陣,要不然開心的樣子被楊學慶看到,楊學慶估計又得說真美二字了。
雖然看不到魚婉瑩開心的樣子,不過楊學慶卻能從魚婉瑩的話語裡感受到她的興奮,笑道:“那我以後天天帶你來看海。”
魚婉瑩可不想一個老頭天天帶自己來看海,慌忙道:“那算了。”
“怎麼。還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啊?”楊學慶自然猜得出魚婉瑩心中的原因,也不在意,而是伸手牽起魚婉瑩的玉手,道:“好了,女兒,走吧,去聚會了。”這一牽,楊學慶碰到魚婉瑩那晶瑩粉嫩地玉手。
只覺心中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竟然有了一種荒唐的念頭,那就是永遠牽着魚婉瑩的手不放開。
手被陌生男人所牽着,魚婉瑩下意識就想甩掉,可是聽到楊學慶的話後,手剛微微擡起的她又停了下來,沒錯,她現在的身份是楊學慶的女兒,牽一下手又有什麼關係呢?
“難道你就這麼一直跟着我傻走着,這樣可是會讓別人看起來感覺不對勁。說不定別人就把我們誤當成情侶了。”楊學慶看着身體僵硬跟着自己走地魚婉瑩。出聲指責道,心裡卻偷着樂了起來:“認個女兒也不錯,可以光明正大的揩美女的油水。”
“想不到我們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散步
。還有和我們一樣的情侶在啊。”魚婉瑩正想說話,邊上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讓她感覺到頗爲的尷尬。
聽到這忽然傳來的話,楊學慶簡直就要笑爆了,他強忍住心中的笑意,迴轉過頭去,朝那說話的那對情侶望去,一臉嚴肅道:“同志,別搞錯了,我們是父女!”
那女地聽到楊學慶地話。感到不好意思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這時她邊上的男朋友出聲道:“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視力不好。”
楊學慶豈會真跟他們見識,笑道:“開玩笑的。”說着瞥了一眼邊上地魚婉瑩,一臉深意道:“我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怎麼?”男的一愣,不由問道。
“我家這女兒啊,就是不聽話。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老愛如小孩般折騰我,她剛纔這樣牽着我的手,我就說會讓別人誤會成情侶,她卻不肯聽,現在好了,總算有人替我開證明了。”楊學慶洋洋灑灑道,做出了一臉無奈的神情。
見楊學慶拿自己開涮,魚婉瑩在旁小聲道:“還說!”
一男一女聽到楊學慶的話,都笑了起來,恍然道:“原來如此。”
說着眼神卻瞧向了邊上的魚婉瑩。
“好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邊上美人都開尊口了,楊學慶也就點到爲止,牽着魚婉瑩的手離開了。
走在路上,魚婉瑩不禁朝楊學慶問道:“要怎麼走看起來才象您女兒呢?”
楊學慶沉吟了一聲,道:“你真想知道?”
“真的。”魚婉瑩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可不希望再被別人說自己和楊學慶是情侶。
楊學慶慶站定身,慎重其事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要象我女兒那樣走,我可是會揩你油地,後果很嚴重,你知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已經在揩我的油了嗎?”魚婉瑩嗔道,說完後心中不禁奇怪了起來,因爲不知不覺中,她居然開始象楊學慶撒嬌了,要知道就算跟她娘,她也很少撒嬌,當然啦,很少撒嬌的原因是她娘不准她撒,因爲她娘說,貴爲人魚族公主,一定要表現得超然脫俗,撒嬌只會降低身份
。
楊學慶眯起了眼睛,道:“我再問你一次,後不後悔?”
魚婉瑩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後悔!”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教你。”楊學慶說着鬆開了魚婉瑩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伸手揉上了她那纖纖細腰,道:“就是這樣了。”
“你騙人!”魚婉瑩臉紅道,伸手就要掙脫出楊學慶的懷抱,可是她還沒有動手,楊學慶卻鬆了開來。
楊學慶笑決盎然道:“聰明!”
“你無恥!”魚婉瑩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
楊學慶可不敢再玩下去,怕到時玩過頭了,連忙陪笑道:“好了好了,算我錯了,我剛纔只是想開個玩笑,其實父女並不一定就要牽手,你就自然的跟我走就是了。”
魚婉瑩見楊學慶認錯,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好算了。跟着楊學慶朝農植園走去。
夜晚的農植園顯得極爲的寂靜,楊學慶帶着魚婉瑩看着農植園緊閉地大門,當下朝守衛處走去,準備從守衛室進去,可是他還沒有進入守衛室時,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孫教授,你總算回來了。”伴隨着聲音傳出,穿着t恤和超短牛仔褲的胡蝶走了出來。那高聳的雙峰和那高挑兼且雪白渾圓的大腿在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醒目。
楊學慶見是胡蝶,應了一聲,道:“胡蝶,怎麼在這?燒烤應該開始了吧?”
“恩,早開始了,我是在這等孫教授地,因爲那裡沒有我想組隊燒烤的人。”胡蝶漫不經心道,眼睛朝一旁的魚婉瑩望去,露出了一臉疑色。道:“這是?”
“她是我女兒孫婉瑩。”楊學慶介紹道。指着胡蝶道:“婉瑩,這是我的學生胡蝶。”
聽到楊學慶的話,胡蝶心裡鬆了一口氣。暗道:“幸好不是。”
想着自己以爲楊學慶帶回一個女朋友的想法,胡蝶又不禁莞爾了起來,暗道自己實在是太多心了。
“學生?”魚婉瑩心中奇道,詫異的看了一眼楊學慶,並沒有多問,而是朝胡蝶伸出了手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
對方如此大體,又加上是楊學慶的“女兒”,胡蝶自然是禮貌地伸出了手,笑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恩。還是去燒烤場吧,我估計現在大家都在罵我了。”楊學慶道,原本還想爲燒烤出點力,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魚婉瑩會看這麼久的大海。
胡蝶笑道:“孫教授,不會啦,大家只是有些失望罷了。”
魚婉瑩雖然不是很明白整件事情,不過她也知道,肯定是因爲自己看海耽誤了楊學慶的時候,不禁感到一絲歉意。道:“爸,既然這樣,那就去燒烤場吧。”
“呵呵,我這乖女兒是不是肚子餓了,看來我等下得給你烤一個大雞翅才。”楊學慶哪裡看不出魚婉瑩的心思,當下調侃道,試圖以此來消解魚婉瑩心中的歉意。
魚婉瑩臉上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神情,笑道:“爸,你老糊塗啦,忘記我不吃葷腥啦?”
“你不吃葷腥?”邊上的胡蝶插嘴道:“什麼葷腥都不吃嗎?”
楊學慶這才記起魚婉瑩是美人魚,連忙替她解圍道:“恩,婉瑩由於小時候得過一場怪病,後面怪病雖然好了,可是一旦吃葷腥的話,就會吐,而且會爲之感到極不舒服,所以她從來不吃葷腥。”
胡蝶露出了同情之色,道:“沒關係,不吃葷腥,可以烤蔬菜和豆腐這些,農植園這裡這麼多新鮮蔬菜,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我保證能讓你吃得舒心。”
魚婉瑩恩了一聲,道:“走吧,再不去,我估計我爸會在心中自責死了。”說到自責二字,魚婉瑩特意加大了聲調。
楊學慶知道魚婉瑩這二個自責是針對自己揩她油的事情,莞爾一笑,率先朝農植園裡走去。
農植園地佔地面積極大,三人走在田間地小路上,朝農植園裡處走去,在農植園的裡處,有一坐山,而烤燒的地點就是在山下河流邊地一塊寬敞的地方,楊學慶雖然還沒有去過,可是來之前已然聽過地點,以他相對平凡人來說算得上是火眼金睛的眼睛,自然能看到農植園裡的這座醒目的山,然後帶着魚婉瑩和胡蝶朝前走去
。
胡蝶在最開始就懷疑楊學慶會不會走,在楊學慶說了具體的方位後,她就沒有要帶路了,而是和魚婉瑩走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談了起來,原本胡蝶是想從魚婉瑩裡瞭解有關楊學慶的事情,可是魚婉瑩這個冒牌女兒哪裡知道楊學慶的底細,唯有轉移話題,結果到後來,就變成胡蝶談論她自己的事情了,把自己當模特地許多趣事一一道來,直讓魚婉瑩聽得興奮不已。
“婉瑩,你這次來,爲什麼沒有和你媽媽一起來呢?”在胡蝶心中,她一直以爲楊學慶是孤身一人,可是現在來了一個女兒,她就開始擔心了起來,在又說了一段模特所發生的趣事後,她便試探問道。
一旁的楊學慶雖然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頭,可是後面二人的話他可是一直有聽,聽到胡蝶問的這話,連忙用真元傳音給魚婉瑩:“就說死了。”
魚婉瑩看了一眼楊學慶,想起自己在狂瀾神珠中所見的,心裡釋然了起來,朝期待的胡蝶道:“我媽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婉瑩,對不起!”雖然得到答案,可是提了人家傷心事,胡蝶也感覺到一絲歉意。
魚婉瑩道:“沒事,對了,小蝶,要不那天你帶我去t臺走走看,帶我見識見識一下。”
“那好,到時我就帶你去。”胡蝶也來了興致,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楊學慶一人走在前頭,正打算倒時回去如何安置魚婉瑩,見二人這麼投機,回頭道:“胡蝶,婉瑩來我這玩一段時間,既然這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如何?”
“那就這樣定了。”胡蝶興奮道,她實在想不到楊學慶會提出這種要求,要知道,一旦真這樣,她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楊學慶了,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看到胡蝶那高興地神情,楊學慶不禁苦笑了起來,心裡後悔異常,因爲他知道,把魚婉瑩交給胡蝶,那無疑是自己是給自己找麻煩,可是話已然出口,他根本不可能再收回,唯有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了。
“孫教授!”三人正說着,一聲悅耳和一聲洪亮的聲音在此時傳了過來,孫婷婷和王建波已然從邊上一塊菜地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