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把養育自己將近二十年的蘇家拿下了之後,蘇小姐這日子過得真是舒坦得很啊,就連這忘性也打了,難不成,從前因爲陷害別人而坐牢的事情,全部都忘了?我記得,要不是因爲你這個姐姐當時心軟,你現在,應該還在牢裡吧?”陸墨吟死盯着蘇輕雪。
陸墨吟看得出來,慕月現在非常的生氣,氣得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回懟蘇輕雪了,那麼,就讓自己來幫她吧。
“我……”蘇輕雪被陸墨吟的話噎得半天也擠不出來一個字,甚至還被陸夜初惡狠狠地嘲了一眼,示意她,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不要丟人。看到這一幕,慕月心裡倒是快樂得不得了,感激地看了一眼陸墨吟,果然啊,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男人全都知道。
“呃……感謝各位捧場過來參加我弟弟的婚禮,這個婚禮因爲你們蓬蓽生輝,我呢,代表他和新娘,感謝你們!”正當這邊的**味持續發酵的時候,任彤察覺到什麼,趕緊跑過來“救火”,一邊求助似的看了眼慕月,慕月也趕緊端起酒杯捧場,不讓任彤尷尬。
就算是再重的**味,畢竟也是別人的婚禮,來參加別人的婚禮,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剩下幾個人也紛紛站起身來,迴應着任彤。
“我去上趟廁所。”興許是受不了這裡太過壓抑的氣氛,在任彤走後,慕月終於決定離席,換個地方喘口氣。
而蘇輕雪,也許是想要刻意地爲陸墨吟和陸夜初留下說話的空間,也許是想要跟着慕月去“一決高下”,也說道:“我也去。”
兩個人一走,頓時,餐桌上,就只剩下了陸墨吟和陸夜初兩個人,說實話,陸墨吟並沒有打算把他放在眼裡,也正因爲他的這種情緒,陸夜初就更加地惱火了起來,他最恨陸墨吟這種每次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總有一天,他要讓陸墨吟後悔!
更加可恨的是,陸夜初對陸墨吟,就好像有着與生俱來的恐懼感一樣,不管這些年,自己已經變得有多麼地強大,不管自己的手裡握着多少的籌碼,看着陸墨吟,他還是會身不由己地打顫,就像獅子王裡,刀疤看到木法沙一樣,恐懼變成了本能。
就在陸夜初又恨又惱的時候,陸墨吟緩緩地開了口:“陸夜初,你費盡心思,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把我叫到這場婚禮上,該不會就是爲了帶着蘇輕雪過來,和我炫耀一下你拿下蘇家的這點成果吧?嘖嘖嘖,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對你,可真是太失望了。”
陸夜初一門心思的盤算這盤算那,殊不知,陸墨吟竟已經把自己的心思全都看透,看到陸墨吟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陸夜初快要氣死。
可偏偏,陸墨吟在這個時候又補了一刀:“本以爲你會做出點什麼大事來給我瞧瞧,就這點事,還要專門跑過來和我炫耀一番,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嗎?”陸墨吟一邊說着,一邊不停地轉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連看都不屑看一眼陸夜初。
陸墨吟說對了,陸夜初愣在座位上,不知道該做什麼,一時間,甚至覺得自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陸墨吟,我做到這個份上,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少在這裝出一副什麼都看透的樣子,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總有一天,我不會再活在你的陰影下!我要讓你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想想自己一直以來的經歷,陸夜初恨透了陸墨吟。
從小到大,他好像就是一個非常不被祝福的存在,陸經年總是時不時地拿自己和陸墨吟相提並論,不知道給他留下了多少的陰影。
他恨透了陸墨吟,他恨透了陸家的每一個人,當然,他也恨陳穎,在陸經年和陳穎的眼裡,爲了利益,親情,肉體,靈魂,什麼都可以出賣。
所以,他也不再在乎那些事情了,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他一定要讓他們加倍償還自己,不惜一切代價地償還!
“隨你怎麼想吧陸夜初,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這些藉口了,你被人傷害過,並不能成爲你可以肆意地再去傷害無辜的人的理由!”陸墨吟一語道破,讓陸夜初再次噎住,陸墨吟也被人傷害過,這一點,是慕月教會自己的。
從前,他也是一個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爲了達到自己預期的目標和利益,陸墨吟幾乎可以說是個冷血的怪物。
“陸墨吟,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好事!?你就承認吧,你和我一樣的骯髒,你逼死別人,你沒有用自己的手殺人,難道就不叫殺人了嗎!?想必,這些事情,蘇慕月一定還不知道吧……”
陸夜初邪魅地笑着,陸墨吟心裡一震,看來,之前那個人,果然是陸夜初派過來的,他沒有猜錯。
果然啊,最瞭解自己的人,還要數自己的敵人,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陸墨吟看了陸夜初一眼,這一眼,讓陸夜初渾身一顫,陸墨吟的眼睛,想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陸墨吟薄脣傾動——陸夜初終於還是惹怒了他:“陸夜初,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殺你,我有無數種方法。”陸墨吟沒有說,留着陸夜初,只是因爲他現在對自己有用而已。
酒店的女洗手間裡,慕月正洗着手,陸夜初和陸墨吟兩個人一定還在對峙,她有些擔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輕雪突然出現在了鏡子裡面,她從包裡掏出粉餅和氣墊,開始補着裝。
慕月懶得理她,可就在自己要出門的時候,蘇輕雪竟然敢攔住自己。
“嘖嘖嘖,蘇輕雪,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慕月對蘇輕雪有些忍無可忍。
她最看不慣蘇輕雪這幅嘚瑟的樣子。
“蘇慕月,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陸氏,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