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一路疾行去了樑家。
樑家離鍾離善家並不遠,坐車要十幾分路,走路大概半個多小時。
鍾離善會輕功,儘管是沒有韓蒼那麼厲害,但是用在這裡也非常棒了。
十幾分鍾後,鍾離善疾行到了樑家。
樑家的家人住在一幢小別墅,前面還有一個大院子。
別墅有兩層樓高。
到了樑家之後,鍾離善並沒有貿貿然進去,而是在樑家的周圍休息一下。
疾行了那麼久,曉是自練武以來,她的身體素質有很大的進步,但是還是吃不消。
而且,她還要觀察一下樑家的情況再進去。
樑家只有的人還沒有睡,燈還是亮着的。
鍾離善看了觀察了一會,又運用內功調息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這纔到開始潛入樑家。
她沒有從後門進去,樑家那裡也沒有後門。
幸好,樑家的院子的牆壁並不是很高,鍾離善只需躍上牆,從側面的牆上進去即可。
在鍾離善躍上牆之前,她側耳在牆壁上聽了一下院子的情況。
有狗叫的聲音。
她今天和鍾離上聊天的時候,不經意地問了一下樑家的情況。
所以,早就知道了樑家有狗。
這難不倒鍾離善。
鍾離善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肉。
這塊肉是她晚上藏到空間裡的,上面灑了迷?藥。這迷?藥還是她去g市的時候弄的。
現在剛好合適。
鍾離善先是扔了一塊石頭走去裡面。
聽到動靜,那狗過來了,還叫了兩聲。
鍾離善再把肉給扔進去。
不一會兒,鍾離善就聽到咀嚼的聲音,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其實,不用迷暈這狗也可以,但是鍾離善不想那麼麻煩。
思來想去,還是迷暈狗好一些。
鍾離善一下子就躍了上牆。然後又跳了下去。
一下來,她就看到那條暈倒在地上的狗。
這些迷?藥的藥效只有幾個鐘頭,鍾離善若是想要做什麼,只能抓緊時間。
鍾離善利用院子裡的植物做爲掩護。就到了別墅的後面。
正面的目標太大,也容易被人發現,所以鍾離善選擇在後面去。
沿着水管,鍾離善很快到就爬到了二樓。
樑姿的房間在二樓。
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看一下樑姿的情況。
這樑家肯定是對姿兒做了什麼,要不然,姿兒今天不會那樣子對大姐的。
姿兒那麼粘大姐,今天怎麼可能看到大姐,而不靠近呢?
肯定有貓膩。
鍾離善進了靠近水管的那一間房子。
這房子裡有着微微地燈光透去窗戶出來。
鍾離善趴在水管上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
只有淺淺的呼吸。
裡面的人睡着了。
鍾離善小心地打開窗戶,然後就從窗戶裡閃了進去。
進了房間一看,牀着那盞燈正亮着。
正是姿兒的房間。
鍾離善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姿兒正在牀上睡着,燈頭邊上的燈沒有關,所以纔會有燈光從裡面透出來。
姿兒睡得並不是很穩,雖然睡着了,但是眉頭皺的緊緊的。
鍾離善輕嘆一聲。
鍾離善走了過去。點了樑姿的睡穴,讓她一覺睡着天亮。
她怕樑姿睡來看到她,那就玩大發了。她半夜潛講別人家是不對的,若是還讓別人發現,那估計就要完蛋了。
點了樑姿的睡穴之後,鍾離善就掀開樑姿的袖子。
青青紫紫的一塊塊瘀痕在她那雙白白嫩嫩的手上,有些還是青黑色的。非常地觸目驚心。
鍾離善倒吸一口氣。
這傷痕,比桂圓那會被鍾離若掐的還要重。
小孩子的肌膚嫩,一點點傷痕都要很久纔會消去。
而姿兒身上那些瘀痕,有些甚至是青黑色的,可見這非一兩日之功。
良久,鍾離善才顫抖着雙手。小心地把姿兒的褲子褪下來。
大腿上沒有。
鍾離善小心地把姿兒的褲子穿好,然後又小心地把她的衣服撩上來。
肚子上也沒有。
白白嫩嫩的肚子與那佈滿青黑痕跡的手相對比,煞是驚人。
鍾離善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她無法想象樑姿被掐的時候到底有多痛!
難怪這孩子見到自己的母親都不敢上前!
光是這樣子看。都痛的不行,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子?
鍾離善小心地樑姿的衣服弄好,又蓋上被子,這才走向門後。
她怕她呆在原地,會忍不住抱着樑姿就回去。
這樑家,居然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鍾離善想起在法庭的時候,樑母看樑姿的眼神。
雖然她現在不知道誰做的,但是樑母肯定有份。
一想起樑母成天諷刺自己的姐姐沒有生一個兒子時,鍾離善就恨的要死。
難道孫女就不是樑家的孩子?難道孫女就合該這樣子對待?
她孫靜(樑母)還是一個女的呢!
她怎麼不掐自己?
鍾離善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怒火給壓下去。
鍾離善走到門後,用耳朵貼着門,聽一下外面的動靜再決定。
得虧房間裡的牀頭燈,鍾離善看了一下時間,正是晚上九點。
樑家的人還沒有睡,正在下面講話。
這難不倒鍾離善,她豎起耳朵,就想聽探聽消息。
“媽,是你做的?”一聲斥責的聲音的大聲地叫道。
鍾離善聽出來了,這正是樑允的聲音。
“是又怎麼樣?想離婚,可以,但是又想要孩子,還想要錢,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一個尖利的女聲理直氣壯地說道。
鍾離善聽出來了,這正是樑母的聲音。
原來是他們兩個在談話!
“媽,你怎麼能這樣子做?”樑允懊惱地說道。
“我怎麼不能這樣子做?!她鍾離上,進了我樑家的門。現在居然想離婚,還想要孩子,這不是給我們樑家抹羞嗎?若是你主動離就算了,她主動離就不行!”樑母也不甘示弱。大氣地說道。
“那你找人去她家砸什麼?!上上有哪一點做不好了?媽,你要這樣子做?”樑允痛苦而無力的說道。
“哼,離婚就離婚唄,鬧上法庭算什麼事?!若是她不要錢,我還可以把樑姿給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又沒有兒子那麼金貴!怎知,鍾離上既想要孩子,又想要錢!還獅子大開口,六萬!呸。她怎麼不去搶!我只不過想找人教訓她罷了。”樑母看樑允這痛苦的樣子,更加的氣憤。
這個狐狸精,陰魂不散的,都離開家裡的,還引的兒子幫他說話!
她不就是教訓她一下而已嗎?
難道這都不成?
沒有離婚。她還是她的婆婆!
長輩教訓晚輩,晚輩得受着!
兒子犯得着跟他生那麼大的氣嗎?
還來責問她!真是白生白養了這個兒子,有了媳婦,都向着媳婦了。
樑允一聽,無力地閉上眼睛,心裡痛的不行。
他怎麼不知道他媽跟上上有那麼大的矛盾?
他一直知道她媽和上上不對付,當初。他媽就不希望他娶上上回家,但是,他還是違背了他媽的意思,求娶了上上。
婚後,他也沒有搬出去做,而且。他還讓上上辭職,在家專業照顧姿兒,在家裡陪着母親,他原本以爲,生活在一起。雙方多一些瞭解,他媽就會看到上上的好,從而喜歡上上上。
雖然上上生的是女兒,但是姿兒長的多好,人又乖巧可愛,而且,他們還那麼年輕,生兒子是早晚的事。
只是,上上現在和他鬧離婚,他媽不幫忙就算了,還出來添亂?
他一想到上上若是知道這事是他媽做的,那麼,他們離定了!再也無迴旋的機會。
“媽,你怎麼能那麼做?上上是我的老婆,你的兒媳婦,姿兒她媽呀!我還不想離婚,你這樣子做,上上肯定跟我離定了。你要兒子怎麼辦?”良久,樑允痛苦地說道。
就連鍾離善在上面,都能聽出樑允在話裡的痛苦之意。
鍾離善能理解自己的大姐爲什麼跟樑允離婚了。
兩個還有感情,但是樑允,在愛着大姐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找了別的女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大姐她怎麼可能忍!
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忍受自己愛的人、自己的老公有別人的女人。
除非是不愛了。
不愛就不會計較,就不會生氣。就像她前世一樣。不愛張抗美,所以不計較,所以不生氣!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再找就有了。回頭媽給你介紹幾個,保準比鍾離上還要漂亮。離了婚也好,鍾離上生不出兒子,要她何用!”樑母一臉不在意地說道。
早就該離了。
要不是鍾離上鬧上法庭,還要撫養權,她早就舉起雙手慶祝她們離婚。
“媽,你?!”樑允無力再說什麼!
“好了,沒事的。這事我做的很乾淨,那些人查不出什麼的。對我們家公司的名譽沒有受損的。”樑母安慰道。
鍾離善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這事,果然是鍾離樑家乾的。
原本她還想着只要些撫養費和姿兒的撫養權就行了,現在看來,呵呵,她還要少了!
這一件事,她不會放過樑家的!
鍾離善無法想象,若是昨天,她不會武功,那麼家人將遭受什麼?
這一筆筆賬,她會一筆筆向樑家討回來的。
鍾離善回過神來,就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