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府很大,獨佔一個院子,整體看上去,還是非常不錯,但是除了銅門,其它的地方因爲年久失修的原因,顯的有些舊。
鍾離善就拉着周澤時的手,上前去拉了拉那一個銅環。
銅環撞擊着銅門,發出低沉的咚咚聲。
鍾離善敲了三下,停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動靜,再敲三下。
上次出了桂圓和火龍果那一件事,她就怕了。
她怕走在路上,會忽然有車衝出來,把她身邊的人搶起來就跑。
更何況現在是在外地。
所以,她牢牢地拉着周澤時的手,除非那些人把她的手給砍斷,要不然,是無法從她的手上搶起周澤時的。
周澤時完全不知道鍾離善的好意,他只覺得心裡甜蜜。
果然,他跟着一起來是對了,不僅可以就近距離照顧善善,還可以跟善善培養一下感情。
之前,在石棠市的時候,去哪裡都有那個兩個小包子,他就算是想拉一下善善的小手,也要顧及到場合。
現在,在這沙封市,他想拉就拉,不用顧及任何人,而且昨天晚上,他們兩個還是睡同一間房間呢。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和善善同睡一間房間,周澤時的臉就止不住地熱。一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覺,起來看鐘離善的睡顏,他就覺得耳要發熱。一想到將來可以把鍾離善這樣那樣。他的忍不住握緊鍾離善的手。
不過,他這一份遐想很快就被一聲罵罵咧咧的聲音給打斷了。
“哪個殺千刀的,那麼早就來敲門。還讓人睡不睡!”
“昨天晚上兩點纔回來,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過來敲門了,真是衰死了!”
“我咒你個祖宗十八代!”
“老孃討點生活容易嗎?!那麼早就來敲門,這簡直是沒法活了。”
鍾離善聽到這粗魯的罵聲,聽着那厚重的腳步聲,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這樑家,看這院子。而且,十年前還花了兩百萬買了那珠子。怎麼說也算是大戶人家,怎麼素質那麼低?!
開個門而已,還罵罵咧咧!
而且,他們來的也不算是早。都已經早上九點了,這樑家的人還沒有起牀?
周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些人居然詛咒他和善善的祖宗十八代!而且,剛纔還打破他美好的遐想。
但是爲了那一顆珠子,所以,鍾離善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把默默地等待着。
周澤時撇了鍾離善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腳步聲停止了,但是門過一會兒纔開。
這房間雖是一個院子,但是門還是銅門的。估計也是因爲這樣了,所以,要一點時間纔開。
“早說換個門。這個門那麼重,天天開,我孃的一大把力氣全花費在這個門身上了。這門賣了還值些錢。”
那人的聲音在看到周澤時和鍾離善的時候頓住了。
鍾離善擡頭一看,就看到昨天的那個胖女人。
無它,那個胖子女人是第一個想要佔周澤時便宜的,所以。她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胖女人看到鍾離善和周澤時,吹了一下口哨。輕佻地說:“帥哥!”
“我找樑維禮,他在嗎?”鍾離水忍要抽打這人胖女人的衝動,問道。
這個女人,真是色膽包天了。
也不知道之前那個老闆是怎麼忍下來了?
那個胖女人聽到樑維禮這個名子,臉色一變,說:“死了。死了。”就想關門。
鍾離善便用另一隻手去擋住她的門,說:“那他的家人在不在?”
想不到十年不到,那個樑維禮居然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而且,樑家能在八十年代出兩百萬買這一顆珠子,想到生活也是不錯的,就算是投資,也不會淪落到後人去賣快餐去吧?
那天在拍賣會時邵九說那樑家被人騙了,花了兩百萬買了這麼一個寶貝,但是也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吧?
而且,樑維禮居然死了!
“不在。不在,我們是新搬過來的,不認識那人。這個房子是我們買下的。”那胖女人臉蒼白蒼白的,推拉着鍾離善,就想關門。
“春娟呀,是誰來了?”裡面傳來一個男聲。
那喚春娟的胖女人一身推着鍾離善,一邊轉頭大聲地道:“沒啥子,就是開門要水喝的。我已經把他們打發了,這就回去。”
鍾離善火大,一用力,就撥開那胖女人的手,直接對着裡面吼道:“我是來找樑維禮的。”
這明顯是有事跟發生,而這胖女人不想讓他們知道。
“春娟,讓人進來。”沉默了一下,男聲傳來。
鍾離善拉着周澤時的手就往裡面走去。
龐春娟急得,但是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鍾離善,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鍾離善他們進去了。
“是你們?”那男人正背對着鍾離善他們殺着魚,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就轉過頭來,見是鍾離善和周澤時兩個,驚訝了一下。
鍾離善也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正是昨天晚上穿着沙灘褲,灰色t的那個男人。
“嗯。原來是你!”鍾離善道。
竟是那麼巧合。
竟然是昨天晚上那快餐大排檔的老闆。
“你們怎麼來了?”那男人不急不忙地把手放下,在旁邊的龍頭上洗了洗手,然後把手往圍在自己面前的圍裙擦了擦。
“我們是過來找樑維禮,卻沒有想到,原來這裡是老闆的家。”鍾離善說道。
她知道周澤時肯定是不習慣這些地方的,也就一直沒讓周澤時說道。
“春娟,把東西收拾一下。”那男人對往這邊走來的龐春娟說,然後又轉頭對鍾離善說:“我們往廳裡說話,這裡說話不方便。”
因着那男人剛纔在殺魚,所以這四周都是魚腥味,鍾離善他們面前,還有着一大盆魚。而且,這地板也是溼嗒嗒的,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鄙姓鍾,這是我男人,姓周,我今天來,想來找樑維禮有點事情,不知道你是?”坐下後,鍾離善沒有喝那個男人端來的茶水,直接開口說道。
“唉,你們來晚一步了。我叫樑永實,樑維禮是我的父親。家父前年就去世了。”那個男人介紹道。
樑永實長相非常地普通,單眼睛,黑皮膚,沒有什麼特色。
此刻他已經把圍在胸前的圍裙給解了下來,他穿着一件藍色的短袖t,下身則穿穿着一條黑色的中褲,腳上穿着一雙黃?色的膠鞋,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他的眼袋有些腫。
因爲剛進門的時候,就聽那個胖女人說了,所以,鍾離善也沒有多吃驚,又問:“他怎麼死的?你是他的兒子,他還有其他孩子嗎?”
“他是病死的。病了兩年,前年終於解脫了。他只有一個孩子,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樑永實嘆氣說道。
他算是解脫了,但是他們還是在苦海中。
鍾離善和周澤時對望了一下,竟然是病死的。
“他得了什麼病?”周澤時皺眉問道,“你們家,又爲何這般模樣?”
“想太多,鬱郁不得志,最後身體一直不好,就去了。對了,你們找我爸什麼事?”樑永實問道。
這些年,自從他們家買了那一顆珠子,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不少人好奇上門來看,到後在,就再也沒有人上門來找他們了。
“我們是爲了他十年前買的那一顆黑色的珠子而來。”鍾離善也不拐彎了,直接說道。
樑永實還以爲他們是追債的,一聽是爲了那黑色的珠子而來,心裡頭鬆了一口氣,說:“哦。是爲了那一顆珠子呀!”
鍾離善聞言一喜,說:“你知道那一顆珠子的下落?”()
ps:大姨媽匆匆來襲,明兒見。
還有一章補的,明天補,不能再拖了,再拖就下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