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時拿着鍾離善給的那一幅畫和周梓靈的那一幅仿畫就找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就把消息給查出來了。
賣給寧敏貞的那一幅畫是一個叫伍千凜的男子,他是專門做這一個的。
而畫周梓靈的那一幅仿圖,則是一個叫駱鉸的畫家,三十年前,他是江南人,畫技非常的高超,尤其擅長仕女畫,這一幅畫,就是駱鉸當年去m國的時候,幫着周家畫的。
因爲駱鉸在江南的一個水城裡,一時半會也到不了他的那裡,所以,周澤時和鍾離善打算先去伍千凜那裡先看一看,然後再去駱鉸那裡。
因爲伍千凜的資料非常地古怪,資料上顯示他只有十九歲,但是幹這一行已經幹了兩年,而且,還賣了非常多的仕女圖,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的仕女圖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這個叫伍千凜的家世非常地簡單,父母都是做個體戶的,家裡的水平也只是小康水平,萬萬不可能提供他那麼多的錢買畫,而且,他還非常地年輕,才十九歲。
因爲資料找的比較急,又沒有圖片,所以,鍾離善也不知道是哪一個。
第二天晚上,鍾離善和周澤時吃過晚飯,坐了車,帶上黎元和黎中,就去了伍千凜那裡。
伍千凜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那裡,鍾離善他們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到那小區裡面了。
“我剛纔在路上想了想。這伍千凜,有可能是一個賣假畫的!”將要下車的時候,周澤時忽然地說道。
剛纔在車上。他一直拿着那一幅畫研究,怎麼看都覺得那一幅畫有些違和,後來,他用手摸了摸那畫,居然從上面弄出一些顏色下來。
按理來說,這是一幅古畫,就算是保養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可能一摸就掉色的。
因爲是古畫,所以。不管是買的人,還是看的人,都不會像他這樣子用手去摸,所以沒有人發現這畫有問題。
他一摸就發覺了。
這畫畫的人的技術太高超了。能把假畫畫成這樣子!
“你怎麼知道?”鍾離善問道。
周澤時把右手的拇指展示給鍾離善看。
鍾離善一看,頓時了悟,自己也用手去摸一下。
果然,有些許的顏色。
看來,這畫是假的。
“看來,我們還抓住一個賣假畫的。”鍾離善笑道。有了這麼一條,她不怕那個伍千凜不告訴她實情。
“嗯。只是這人的技術也太高超了些。畫家我見過不少,但是很少有要把假畫畫的像是真畫一樣。”周澤時說道。
“等會我們就知道這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這人也是一個人才,可惜沒有把自己聰明才智用在正確的地方上。”鍾離善嘆道。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暴發的一件有關假幣的事情來了。
說是有一個老人。畫華夏幣非常地逼真,逼真到大家都看不出來。但是這老人畫了厚厚幾沓的假幣,只賺個百來塊錢。
其實這樣子的技術人才。若是好好做正當的事,賺的不比畫假幣的多,而且,還不會憂心被人給抓到。
“我們先進去看看是怎麼情況吧。我看這個人肯定賺的多。要知道這樣子一幅仕女圖,能賺個十幾萬。更別說這個人專職是做這個的。”周澤時說道。
“好。”鍾離善道。
四人下了車。
周澤時留黎元在下面等着,他和鍾離善、黎中上去。
伍千凜的家在頂樓。七樓。
這是樓梯樓,沒有電梯。只能靠自己走上去,還好,三人都不是那麼弱的,很快就走上了樓梯那裡。
黎中去敲門。
才一會兒,就有人問:“做什麼的?”
黎中答:“買畫的。”
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鍾離善訝異,她這是遇到熟人了!
這個男子,可不就是她那天在畫廊是遇到的那個人嗎?鍾離善還記得這個男子死活吵着要買那裡面的仕女圖,後來,她讓工作人員把這個少年給叉出去。
此後,她也聽周澤時說過這個少年,只是,沒有想到,他,原來就是那伍千凜。
那伍千凜看到鍾離善的那一剎那,臉色也變了,極爲防備,說:“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他還記得鍾離善,就是這個女人讓人把他叉出去的。
他懷疑,他買不到那一幅畫,就是這個女人從中作的梗。
“進去說。”鍾離善微微一笑。
“在這裡說。我裡面不方便。”伍千凜拒絕。廢話,他當然不肯讓鍾離善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去的。
“在這裡?你確定?”周澤時說,“難道你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幹那些行當的?”
看善善的表情,似乎是認識這個人。
伍千凜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咬牙,把門給打開,讓鍾離善和周澤時他們進去。
進門之後,鍾離善低頭地周澤時耳邊說了這麼一句:“這人就是這些日子在畫展鬧騰說要買仕女圖的那個男子。”
周澤時了悟。
這世界真是小,出門一趟,就遇到了熟人。
“什麼事,說吧?”一進門,伍千凜也不請鍾離善他們坐下,而是徑直走到沙發那裡直接坐下。
鍾離善和周澤時也不惱,直接走到那沙發坐下。
鍾離善環看了一眼這房子。
客廳非常地大,有沙發,茶几,還有電視機,冰箱等。
跟別人的客廳相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有一點,就非常地怪異,就是客廳的燈管非常地多。
聯想到伍千凜是賣假畫的,鍾離善就明白了。
她靜下心,認真是聽了聽。
房間裡還有呼吸聲。
想到,這個房間裡並不只有伍千凜一個人,還有別人,只是那人躲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鍾離善朝周澤時使了個眼色。
周澤時眨眨眼,明白過來,鍾離善這個告訴他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我們來這裡只是想要打聽一些事。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抓你的。”鍾離善看着那面上鎮定的,實則心裡非常緊張的伍千凜,微笑道。
“什麼事?我不是我有什麼值得你們打聽的?”伍千凜還是沒有放下戒心,非常防備地說道。
這幾個人出現在他家這裡,肯定沒有好事。更何況,屋裡裡面還有小禾。
“我們只是想要問問,你是從哪裡弄到這兩張畫的,還有這一張,是誰畫的?”周澤時說着,便把那畫給展開,讓伍千凜看個究竟。
伍千凜一看到那一幅採蝶圖的時候,心跳加快,呼吸變粗,手上的青筋畢露。
很明顯,伍千凜知道這一幅仕女圖的來歷,也知道那個畫家。
只是,伍千凜在看到周梓靈那一幅仿圖的時候,一點過激的反應也沒有。
鍾離善判斷他是不知道周梓靈這一幅仿圖的來歷的。
伍千凜細細地將兩幅圖給看了,說:“這一幅圖我知道,這一幅圖曾經是經過我的手,賣給了別人。而另外一幅,我不知道。”他手裡指着那一幅採蝶圖說道。
既然這些人能找到這裡來,說明他們的本事很大,也說明他們肯定是查到是他把這一幅圖賣給別人,他現在就是狡辯已經無用,還不如認了呢。
“那你是怎麼得來這一幅圖的,是誰畫的?”周澤時問道。
鍾離善聽了一下,聽到這個伍千凜在聽到周澤時的問話的時候,心跳跳的非常地劇烈,可見,他是知道這一幅畫的來歷的。
伍千凜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這一幅圖的來歷。我偶然纔得到這一幅畫的。在一個古董店裡,花了五百塊錢買的。那店的老闆騙我說是真品,但是你們知道的,我是幹這一行的,自然是分的清真品與贗品。所以,我花了五百塊錢買下了,後來,前不久,我就把這畫賣給了一個姓花的老闆。那個人是一個不識貨的,我這一幅贗品可賣了十幾塊。”伍千凜裝着有些自得地說道。
右鍾離善不是一真關注着這伍千凜,差點就被他的演技給騙了。
這伍千凜說的像是真的一樣,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
但是他的心跳非常地快,他在說慌,若是真的,他的心跳應該是略微激動而已。
畢竟過了那麼久了,再說起這事,也沒有當初那麼激動了。
“你說慌,你在騙我們。”鍾離善冷笑道,“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賣假貨。沒有十年八載的,你進了牢,是不可能出的來的。”
伍千凜笑了笑,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出門去查,我甚至能提供那個古董店老闆的地址。”
鍾離善一點也不相信,因爲伍千凜說這事的時候,心跳還是非常地快的。
“你還騙我?黎中,馬上打電話。”鍾離善冷笑道。
這個伍千凜,明顯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知道錯的。
“我沒有騙你。我何苦冒着牢獄之災而騙你?這畫就是我在古董店裡花了五百塊錢弄來的。你若是不相信,自去打電話。”伍千凜兩手一攤,滿不在乎地說道。
鍾離善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