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鍾離善出了門。
晚上九點多,鍾離善對鍾離寶說朋友有約,她出去一趟,等會就回來。
鍾離寶有些憂心,鍾離善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她那麼晚出去,若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要嚼什麼舌根呢。
她不太贊同鍾離善出去。
“小姑,沒事的。我小心些就好了。而且,那麼晚了,街道上的人都應該已經睡了。再說了,夜色那麼暗,她們哪裡認得出來是我?”鍾離善笑着說道。
若不是要早些出發去查,她也不至於這個點就出門。
半夜等鍾離寶他們睡着了,那纔是出門的好時機呢。
鍾離寶見鍾離善執意要出去,也只得點頭,說:“那你小心些。雖然有武功,但是也不要掉以輕心。”
鍾離善應道,然後更出了門。
一想門口,鍾離善就往胡家走去。
這一次事情,估計是競爭對手弄出來的。
鍾離善的大伯家沒有這個能耐,而依着樑允對鍾離上的感情,他是不會做這樣子的事情的,至於樑母,就是她想做,也沒有這個能力。
那隻會是競爭對手了。
她們家的店鋪竄起太快了,而且,現在還擡了四個人,她回來這一陣子,也忙做設計,發佈新款式,估計有人眼紅了。
鍾離善加快腳步,想要快些過去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瞭然後回家睡覺。
這一陣子太忙了,而且,她還要練武,所以,那就更忙了。
要不是出了這事,她根本不會想管。
鍾離善很快就到了本城的胡家,在她家的鋪子沒有開之前,胡家是石棠市做高檔衣服做的最後的人家。
胡家開了一間手工裁縫店,每單生意都是隻接受定做。在她沒有開店之前,胡家的裁縫店靠着日積日累的口碑,生意也做的不錯。
只是,她家開店之後。衣服款式新穎,布料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價格,比胡家的低一些,所以,她們家店鋪開起來,胡家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若是說競爭對手,那胡家算是一家。
胡家雖是隻是開一間小裁縫店,但是多年來,也結識了不少人。也有那個能力做這樣子的事情。
鍾離善第一站便是去探胡家。
胡家做在洞口巷裡,從巷子進去,第二家就是他們家。
鍾離善之所以記得胡家,那是因爲胡家每年都賺非常多的錢,但是他們家卻只是住在自己做的一幢小樓裡。
小樓有兩層。前邊是一個用圍牆圍起來的小院子,院裡子種着一棵大玉蘭樹。
鍾離善從牆上跳進來後,就聞到了濃濃的玉蘭花味,很香很甜。
只不過,鍾離善並不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藉着夜色的掩護,到了那兩層小樓前。
小樓是半舊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建成的,整個都和夜色掩在一起。
鍾離善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這與夜色融合在一起的小樓,然後便轉身離開。
不用調查她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肯定跟胡家沒有關係,若不然,出了那麼大的事。胡家不會那麼平靜。
也不會睡的那麼沉。
她現在耳朵非常地靈敏,站在胡家小樓前聽了一會,都是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鍾離善出了胡家的門,就在小巷中運出輕功,飛快地往楊家去了。
楊家和胡家不同。胡家是開裁縫店,而楊家則是開工廠的。
楊家有兩間工廠,每天都批量生產衣服,做的是中低端的生意。
按理說,楊家做的生意跟她做的生意不太相同,兩者的競爭不是很大。
但是也不知道楊是的領頭上的腦袋是怎麼想,這幾個月了,偷偷地給鍾離善的鋪子下了不少的絆,得虧着鍾離寶精明,而且,背後還有一個許揚,所以鍾離善的鋪子這才發展的穩穩當當。
所以,出了這事,鍾離善第一個就是懷疑楊家。
先到胡家的原因,是因爲胡家離她家比較近,而楊家較遠一些。
楊家在江濱岸邊,那一邊有一片別墅區。
楊家發跡之後,就是那麼買了一幢別墅。
鍾離善之所以知道楊家的位置,那是因爲前世的時候,楊家成爲石棠市數一數二的企業家,新聞中有報道。
江岸邊大多種的是柳樹,這些柳樹中,卻是有一棵無患子樹,楊家,則是在那一顆無患子樹的旁邊。
鍾離善的眼光很尖,她雖然不認得無患子樹長什麼樣,但是她認得柳樹的樣子。
這一條河邊,除了柳樹就是無患子樹。
鍾離善沿着江岸走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顆與衆不同的樹,那便是無患子做了。
鍾離善在無患子樹前停下,轉身就過了道路,往那裡面的別墅走過去。
別墅裡非常地靜,昏黃的路燈下,鍾離善看到一輛又一輛的小汽車。
整個石棠市的小汽車估計都在這裡了。
這些別墅大多是兩層,有的有前院,有的有後院,有的前後兩院都有。
鍾離善也不多用,沿着那一個方位直接往前走更是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燈光明亮的別墅裡。
鍾離善瞧那別墅前院放的車子上一看,是一輛寶馬,車牌號碼爲0503.
正是那楊家。
鍾離善見到楊家的老闆楊辰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着正是這寶馬。
若不是這個跟他有競爭關係,鍾離善都要佩服這人了。
才四十多歲,就掙下了那麼大的產業。
楊家在整個石棠市開了四家店鋪,還有一個商場,名喚皓雪商城,就連楊家下屬的四家店鋪,都是以雪命名——魅雪兒。
鍾離善打聽到,那楊辰皓的老婆的名字有一個雪家。
鍾離善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確認別墅裡沒有狗之後,就跳了進去。
鍾離善悄悄地走到那別墅後面的牆壁後。
她就站在那裡豎着耳朵聽。
剛纔她進來的時候了。大廳正燈火通明,由於窗簾還沒有拉上,鍾離善看到三個人影在大廳裡說着話。
由於那沙發是揹着的,所以鍾離善沒有看清楚人影。
裡面先是一陣笑聲傳來。
接到。鍾離善便聽到一個有些低淳的男聲說道:“這一次做的不錯。”
“肯定的嘛。上一次,傳出那樣子的消息,鍾離家居然以沉默來應對。而這一次,我就不信了,傳出鍾離善和鍾離上與那個黎老師有染,鍾離家還會繼續沉默下去。就算她想沉默也不成,我讓人打了個電話,讓學校施壓。”一個尖細的女聲說道。
許是因爲勝利在即,所以,這個女人非常地開心。一點也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
鍾離善聽得非常地清楚。
不過,她沒有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雪兒,小心隔牆有耳。”低淳的男聲輕聲訓斥,只是那聲音聽並無多少責備之意。
“我知道的,我還不曉得。”那個尖細的聲音撒嬌道。
男人那麼沒有什麼動靜。鍾離善就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說道:“真羨慕你們夫妻倆,感情那麼好。”
那聲音有些落寞,但是耳熟無比。
鍾離善努力去想,只是想了許久,都沒有一個頭緒。
只一會兒,鍾離善便聽到那個低淳的男聲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樑夫人只看到我們夫妻現在這樣子,那必是沒有看到我們臉紅的樣子。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了樑夫人你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得到這麼多的內幕消息。”
後面的這兩句話,那個男人幾乎都是得意地說得。
鍾離善聽到樑夫人這一個稱呼,腦袋頓時炸開了。
樑夫人。樑夫人,再結合那耳熟的說話聲,那豈不是樑允的母親孫靜嗎?
原來竟然是她?
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她原來以爲是大伯家的某一個人出賣了她們家的信息了呢,結果不是,卻是孫靜。
居然是孫靜。
鍾離善幾乎都要忘記了這個人。
印象中這個人爲了她姐的那一套房子。還想對樑姿使糖衣炮彈。
不過,她們提前發現,及時遏制。
但是想不到,轉頭,孫靜居然跟楊家勾搭,散發流言,企圖害她們家。
難道孫靜以爲她這麼一說,她姐的房子就會留給她?
做夢!
“辰皓,你也不要那麼客氣。鍾離上在我兒落魄的時候,不僅跟我兒離婚,還把我們家的孫女給帶走了。我老婆子長那麼大,就只有那麼一個孫女,我哪裡捨得。這一次只不過是給鍾離上一些教訓罷了。回頭我們就有由頭去帶回姿兒。這麼互惠互利的事,我爲什麼樣不做?雪兒,辰皓,你們不要那麼客氣。”孫靜笑着一臉溫和地說道。
相處那麼久,溫雪哪裡不知道這個老友的性子?孫靜是決計不是爲了那一個孩子,而是別有圖謀,可是,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正如孫靜所說的,互惠互利罷了。
“老公,看你說的,靜是我的好友,你那麼客氣,她以後可不敢再來了呢。”溫雪溫柔地說道。
楊辰皓點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一次,我看整不死鍾離善,也會讓他們的名聲掃地。到時,我看還有誰上他們家裡買衣服?”
果然是楊家!
鍾離善輕蔑地笑了笑。
以爲這樣子就想把整倒?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