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中槍了?”周應春臉色蒼白,兩手顫抖,驚恐地看着周澤時,彷彿是看到鬼一樣。
正是因爲看到周澤時中槍,又看到周澤時的身邊那個女朋友不是會武功的鐘離善,他才貿然出手。
只是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周澤時中了槍居然能夠站起來,而且,那個女的,武功比鍾離善還高強,徒手就能把子彈給夾住。
周澤時身邊什麼時候來了這樣子一個高手了?
他爲什麼中了槍還能站起來?!
“春叔,想不到你就是那個叛徒!要不是我假裝受傷,還揪不出來你這個叛徒。”周澤時滿臉悲傷與失望地說道。
他們查到的就是周應春兄弟。
現在,真的是確實地抓住了證據!
然而此刻,周澤時心裡並不是高興,只有滿滿的悲傷。
春叔是看着他長大的,什麼時候,春叔背叛族裡,處心積慮地想要他的性命呢?
春叔,夏叔,他自問族裡待他們不薄,爲什麼他們就背叛了族裡呢?
剛纔他也聽到春叔的話了,就是爲了錢。
每一年,他根據族中的人的貢獻不一,分紅也不一樣的,只是,別的不說,他的分紅足夠用的。
春叔居然嫌少!
周澤時的心裡滿地悲傷。
“你居然騙我?你沒有受傷,你居然使詐!”周應春怒斥周澤時。
他居然被一個小輩給騙了。
他居然看錯了。
他怎麼會看錯眼的呢?明明周澤時是中了槍了呀?
周澤時使了一個眼色。讓人把周應春的嘴巴給堵上,帶下去。
他在這裡跟周應春爭執也沒用的,周應春。還是得留着讓族裡發落。
“這個呢?”鍾離善指着地上昏迷的周澤涵,問道。
“也一起綁了帶走吧。他雖然年紀小了些,但是比春叔還沉得住氣,一點馬腳也沒有露。不過,我們手上有他的證據。他們一家都跑不掉。”周澤時說道。
周澤涵是周應夏兒子,而周應夏,則是周應春的弟弟。
他們兩兄弟都背叛了族裡。
他調查到的東西。都是這兩個人的。
只是,周應春應該也想不到。這周澤涵也背叛了族裡。
“好。”鍾離善說道,接着就往地上那個周澤涵的身上點了點。
眼前這個人差點就把她都給騙過去的,她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她還以爲這個人是真的關心周澤時的呢。
豈料,她還是被他那精湛的演技給騙到了。
還好。那周應春提前把這個人給劈暈了。
“你要不要換出衣服?”鍾離善皺眉地看着周澤時。
爲了力求逼真,周澤時用的是真血。
現在,那血凝固在周澤時白色的西裝上面,驚心動魄,而且,還有一股血腥味。
“不用,就這樣子穿回族裡去。等會我們還要開族會。我哥等着我把這兩個人給帶回去呢。”周澤時搖頭說道。
事實上,他是非常地不舒服,只是爲了增強說服力。他只得穿着這一身衣服。
“好。那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吧。”鍾離善說道。
她非常地生氣。
剛纔那子彈就快碰到周澤時了。
但是看現在周澤時還有正事要忙,她也不好對周澤時發火。
周澤時苦笑一聲。
他知道鍾離善生氣了,也知道鍾離善爲什麼生氣。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哄鍾離善。
他深深地看了鍾離善一眼,說:“善善,等族裡的事畢,我再過去找你。”
鍾離善看都不看周澤時一眼,就往外走去。
“少爺。要不要送一下鍾離小姐?”小李湊過來,問道。
“算了。她不會坐的。我們回去吧。”周澤時搖頭說道。
鍾離善自己邁開腳。飛快地走着。
她的腳步的幅度並不大,只是,兩隻腳走的飛快,等周澤時從小路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鍾離善了。
周澤時苦笑一下,讓小李把車開的快一些,回族中把事情處理掉,第二日再去找鍾離善。
此時,已是晚上10點多了,但是周家的位於市中心的四合院處,燈火通明,族裡大部分有聲望的人全聚集在一起。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們晚上九點的時候,剛想上牀睡覺的時候,就被電話通知到了這裡。
到京城的設的祠堂這裡。
他們紛紛揣測發生了何事,只是,看族老們和族長那氣氛嚴肅的樣子,根本不敢大聲說道。
周澤時一身血進來,族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周應夏更是坐立不安。
等看到周澤時後面被毛巾堵住嘴的周應春和周澤涵,周應夏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
鍾離善不知道周澤時他們如何處理叛徒的事情,事實上,她也不關心。
她氣悶地攔了一輛的士,在外面吃了一碗熱辣辣的抄手,帶了兩份,就回到了周澤時的公寓那裡。
韓蒼和周梓靈還沒有睡。
出了空間之後,他們一向少睡。
此刻,他們兩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西遊記,等着鍾離善回來。
門鈴響了。
周梓靈去開門,就看到一臉疲憊的鐘離善。
鍾離善把手上的抄手遞給周梓靈,說:“師父師母,這是我給你們買的夜宵,抄手。快趁熱吃。”
周梓靈接過來,看鐘離善臉色不好,又看到周澤時沒有在後面。問:“發生了什麼事了?”
按道理說,周澤時不會讓善善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雖然他們說今天說出去有事情做,但是善善怎麼回來這個臉色。而且,周澤時也不送善善回來?
“師母,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周澤時那裡發生了一些事。他回去處理族裡的事情了。你們先吃夜宵,我去洗個澡,今天折騰了一個晚上。”鍾離善道。
周梓靈聞到了鍾離善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知道真的有事情發生。而且,事情還不小。便沒有再問。
鍾離善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韓蒼和周梓靈剛好把抄手給吃了。
洗了一個澡之後,全身舒暢,鍾離善的心情就好了一些。
“師父。師母,周澤時那邊的事情今晚上就能解決,我明天就讓安排後天的飛機,我們去看桂圓和火龍果。”鍾離善說道。
早點去看完兩個孩子,然後回鵬林市。
那麼久不回,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雖然打電話說家裡沒有事,只是,畢竟不在身邊,心裡也是擔心的很。
“那麼快。確定事情解決了?”周梓靈問道。
韓蒼也看着鍾離善。
鍾離善點點頭。說:“解決了。今天我們回來的時候遭遇到襲擊,周澤時用了點計謀就把那個叛徒給揪了出來。他們今天晚上去開族會的了,所以。也就沒有送我回來。”鍾離善說,便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周梓靈和韓蒼。
“那你也彆氣了。小周他那樣子做,自然是佈置好的,他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他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那麼厲害而已。”周梓靈勸說道。
她一聽,就知道鍾離善在氣些什麼。
善善她在氣周澤時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死過一回的人,眼看着自己心愛的男子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如何能不氣?
“我也知道,就是心裡氣不過。他太自信了。他做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他讓我跟兩個孩子怎麼辦?”鍾離善氣憤地說道。
回來的路上,她甚至想着,是不是她的選擇錯了,她不應該選擇周澤時,而是選許揚。
至少許揚不會讓她如此擔心。
“不會有事的。周澤時他心裡肯定有把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子做。”周梓靈又勸道。
她先前也是不喜歡周澤時的,但是那一次在汝南縣的祠堂裡看到自己父親的碑,她就對周澤時有一定的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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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時有可能是他們周家的後代!
這般想着,周梓靈也就慢慢地對周澤時改觀。
“師母,你怎麼幫他說話了?!”鍾離善一臉疑惑地看着周梓靈。
先前她選擇跟周澤時在一起的時候,師母還不樂意,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居然幫着周澤時說話了。
周梓靈咳了一下,說:“我這不是看在他是我的兩個小徒弟的父親的面子上?!。善善,他既然這樣子做,肯定自信他不會出事。你不要惱了。”
韓蒼也點頭說:“是的。沒事的。周澤時那個人門裡清的很呢。”
周澤時那人又不傻,肯定是不會做這樣子的事的。
他想着,周澤時當着下車,肯定是想在自己的這個傻徒弟面前刷好感,豈料,一時刷的太過火了,把徒弟給氣着了。
不過,既然自己妻子那麼替周澤時說話,那他也幫上一幫。
鍾離善聽韓蒼和周梓靈這麼一說,心情好了許多,說:“不管他了。他若是死了,我馬上就帶着兩個孩子嫁給別人。”
周梓靈啞然失笑,說:“我怕你捨不得。”
鍾離善被自家師母這樣一揶揄,臉紅的像蘋果,說:“師父師母,你們早些睡,養好精神,後天去看那兩個小皮猴。我進空間練練武。”
說罷,不等韓蒼和周梓靈反應,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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