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在眨眼間過去,不知不覺,已到了開學時間。
朝夏與葉小滿曾經約好,會在學校相見,朝夏一刻也沒有忘記,不僅沒有失約,還在開學報名的第一天,一早就趕去學校。
本來朝夏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修真上,沒有上學的必要,可是後來想想自己對這個世界瞭解太少,於是決定去學校圖書館吸收知識。
朝夏直接坐公車去帝辛大學,可是公交車還沒有到總站仍在路上的時候,忽然,一夥飛車黨像是從地底憑空冒了出來似的。
這夥飛車黨,全都騎着太子爺,戴了頭盔,完全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但可以看出,是一夥男人。他們囂張無比地故意超車,超車還不算,最過份的,是故意左搖右擺要擋公交車的去路,根本把整車乘客的生命當草芥。汽車司機一見這陣式,嚇得不淡定了,連手握方向盤都分不清左右了。
霎時間,公交車也跟着左搖右擺,危險之極。
乘客們開始尖叫,公路旁的行人也四處逃竄,唯恐殃及自己,那夥飛車黨似乎看到了車內的混亂和行人的狼狽,更是囂張狂妄了,甚至有兩個人,一人一邊手搭上車窗,拉着公交車行駛。
其中有一個,正好手搭在朝夏這邊窗戶上。
這個男人在看到朝夏惡狠狠地瞪着自己時,明顯錯愕了一下。
朝夏看着整車乘客的驚恐表情,幾乎連眼都沒眨一下,果斷拿起自己的揹包,一揚手就狠狠朝這惡劣男的頭顱砸去。
這惡劣男大概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手,等他反應過來,頭盔就受了一記,整個打飛了。而他一時沒能握住方向盤,前輪一擺,嘩啦一聲,連人帶車翻車去了。
“吱……”
“吱……”
無數摩托剎車聲響起,這羣飛車黨被迫全部停下飆車了。
“老大大宅小家最新章節!”
“老大!”
有幾個飛車男摘去頭上的頭盔,往地一扔,就立即跳下車奔向那名被朝夏一記翻車的男子。男子在跌倒的時候,就敏捷打滾翻身避免摩托壓到自己,但打滾的時候,手上的手套、還有褲子全被擦破了四個窟隆,鮮血在他的掌心與膝蓋蔓延開來。
“我草!”沈墨氣急敗壞狼狽地爬起,憤恨的眸光瞪向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哪知偏偏看見朝夏伸出頭朝他揚起勝利的微笑,氣得他暴了一句粗口。
他認識朝夏,而且不僅認識,還知道朝夏暗戀他多年,上學期期末考,她還和他說了一句話。
當然那句不是什麼告白話,而是問他:“請問,我能加入你們柔道會嗎?”
當時,他還冷冷地嘲諷了朝夏一句:“你這一陣風能吹倒的模樣,適合加入嗎?”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朝夏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方纔,他的手剛好搭在她旁邊的窗戶,因爲意外撞見她,所以才閃了下神。
哪裡知道,這吃了豹子膽的女人,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草包,居然敢對他下手。這一摔,可將他摔慘了,不僅面子摔沒了,還撿痛了。
“老大,我們去追公交車,把那個女人拉下來暴打一頓!”其中一人看得很清楚沈墨是如何摔倒的,所以他忿忿難平地又想騎上自己的車去追人。
“不用追了!我知道她是誰,去學校!被我逮住她就死定了!”沈墨咬牙切齒地從牙縫擠出幾句,之後瞪着自己的掌心,直抽冷氣想打人。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而且還是拜朝夏所賜。
這個女人,他狠狠記在心底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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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夏一進學校就知道有人在暗處盯着自己一舉一動,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
腳步突然一頓,她盯着大榕樹後的男人,很不耐煩的口吻道:“我看見你了,出來吧!”
沈墨沒有料到朝夏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更沒料到她會發現他躲在樹後。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從榕樹後面走出。
“我還以爲你不敢回學校了啊,膽子還真肥!”沈墨緊緊地盯着她的臉孔,豈圖在她臉上找到一點驚慌,豈知驚慌沒找着,他還險些因爲她臉孔的健康紅潤失神了。
上學期期末,他見到她蒼白纖瘦得像一陣風吹倒的模樣還故意嘲笑了她一番,怎麼才一個多月光景,她的膚色好了這麼多?就連胸前也豐滿了不少?昨天那一對視,只是一兩秒的時間,他沒來得及看清。今天一細看,他就驚奇發現,她不僅不難看,還挺耐看的,而且身材挺標緻,不肥不瘦屬於男人喜歡的苗條。
沈墨盯着朝夏看,朝夏也迅速打量着沈墨。
這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這根本就是花癡女生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眉頭不禁皺起,她問:“你誰啊!我爲何不敢回學校?”
“你居然問我是誰?”沈墨覺得朝夏這是在故意戲弄他,高大的身子突然逼近朝夏,提醒說道:“剛你那一揹包可砸得真夠帶勁的啊!”
朝夏聽到他說的話,這會總算明白他是誰了,心想原來是仇家找上門來了天雨粟,鬼夜哭。挺厲害的啊,速度神效,居然能找到學校。她盯着他靠近的雙腿,毫無懼意地反問:“你現在是想打架還是怎樣?”
她壓根就沒怕過他,他這樣故意靠近這是嚇唬誰呢。
“什麼?”
沈墨因爲她一句話呆住了,一雙腿再也邁不開步子,像見鬼似地瞪着她。
朝夏揚起下巴,反嘲:“你找我,不就是來報復的嗎?既要報復,不是想打架那是什麼?如果真想打架,那就像個爺們,選個日子,找個人少的地方,一對一單挑,我一定隨時奉陪!”
“我草!誰說來找你就是找你打架的?”沈墨這會凌亂了,被逼得又暴了一句粗口。他定是幻聽了,一定是幻聽了。不然,在這裡誰敢對他叫板了?而且還是那個在他眼中一向草包的女生大言不慚說一對一單挑?
“即不是找我打架,那你找我做什麼?”朝夏見沈墨凌亂的表情,不耐煩到極點了。
“我……”
沈墨居然被她問倒了,他找她本是想教訓她的,怎沒想到沒教訓到還反而被她冷嘲了一頓。
“我來找你一起吃飯,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行不行?”
臉黑得像鍋底似的,他幾乎沒有思考就說了這麼一句,然而等到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朝夏倒是搶先一口拒絕。
“不去。”
兩個字,簡潔有力,就連眼神也特別的堅定一點也不留情面。
“什麼?你說不去?”
沈墨徹底的風中凌亂,氣得連臉都漲紅了。
“對!不……去!”
朝夏又重複了一句,還故意拖長了音。隨後也不管沈墨會不會被氣瘋,在他的瞪視下昂首大步地離開。
這男人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不知羞恥,別說她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就因早上他把人命當草芥的惡劣行爲,她就沒可能和他吃飯。
她一直堅守着一句話:志者不飲盜泉之水,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這個男人被她整傷了,豈會這麼好心請她吃飯?她可不再是往日那個草包,一見美男就犯花癡。比這些男人俊逸而且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男人她都見過。不僅見過,到現在還深深愛着。那個男人便是她的師傅——龍璃。
腦中想起自己的最愛,不知現在對方是否安好,朝夏連頭也不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步伐。
沈墨在朝夏消失於眼簾的時候,徹底的傻眼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朝夏會拒絕他的邀請,瞪着那消失的一點,臉孔一陣青一陣白,心、肝、胃、肺全都被氣疼了。
柔道會隊員們,見他臉色難看,一個個陸續從樹後走出來,卻沒一個敢吭聲的。
“走!回去!”沈墨突然轉身,冷冷的道了一句。
楚子軒同情地瞪着他,試探說:“老大,你已經放下身段主動邀請她吃飯了,她居然敢拒絕,也太不知好歹了,這種女人不要也罷。老大若喜歡哪個美女可以知會我們一聲,我們立即去給你邀來……”
“你是嫌我不夠煩嗎?”
沈墨大步離去,還暴怒的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