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夏在身下的大卡車上了九連山半山峰,她才跳下車,這麼做是因爲她覺得玩耍玩累了,而且這裡人煙稀少,來往車輛更是十多分鐘不見一輛,並且樹林茂密,最主要山路沒有監控。她一跳下車,就單手將揹包掛上左肩,之後雙腿微張筆直立着站在公路中央,冰冷的雙目緊緊盯着山路s轉角,等着南宮雪的到來。
南宮雪沒用多久,當真追來,當她看見朝夏用悠閒的姿勢站在公路中央,她不免心口一跳,可腳下卻油門一踩,想直直撞死朝夏。
朝夏看見跑車的輪子轉速達到二百二十公里,臉色一沉,立即一身殺氣。
她站在公路中央,就是直接想攔住南宮雪,問個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司徒焰說的那個女人。朝夏做事一向很有原則,那就是她一向不輕饒敵人,但也不濫殺。如果南宮雪識趣些別要她的命,她或者隨便教訓一下便夠了,可是對方要是想要她的命,那可沒那麼容易。
跑車以驚人的速度直直逼近朝夏,朝夏一惱怒,大吼一聲,手掌直直向逼來的車子一掌擊去。
頓時,一個龐大的火球直撲向南宮雪的跑車,南宮雪的跑車是敞篷的,這火球等於直直撲向她的面門。南宮雪一看見巨大火球,她大叫一聲,而後雙手直覺方向盤一轉,腳下也是一個急剎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南宮雪的跑車直直撞上安全島,停了下來。之後,車頭立即冒煙,好好的跑車撞得像是一輛破車,不堪入眼。而南宮雪也撞到額頭,頭昏眼花,但命很硬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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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夏的身子根本沒動,她冷冷地擡起手指,指着南宮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什麼名字!說你是誰!看我還能不能留你一命!”
南宮雪額頭鮮血汩汩直流,見朝夏以這麼睥睨一切的態度逼問她,大腦忘記了之前那個火球,她紅了眼,吼道:“南宮雪!你搶了我的男人,要死的人應該是你!”
朝夏又問:“你說我搶了你的男人,他叫什麼名字天國的水晶宮!”
南宮雪覺得朝夏這是故意戲弄她,抓狂:“你別告訴我,你個小三搶了人家男人還不知道那男人名字?”
朝夏輕哼:“我確實不知道他叫什麼,也沒有必要知道!對於我,他不過是一筆交易。”
南宮雪氣得火冒三丈,徹底凌亂:“賤人!你明知司徒焰是我南宮雪看上的男人,爲何退了婚還要再和他結婚?將他搶走?”
朝夏冷笑,語出驚人:“你那麼喜歡,我將他白送給你!你隨便拿去!”
原來與她假結婚的男人,是以前對着滿世界宣佈與她這身體主人退婚的男人?知道這結果,朝夏沒有表現意外,也沒恨司徒焰,甚至還萬分感激,要不是司徒焰自己退婚,她一重生便立即嫁人豈不頭大?現在,她拿到了司徒焰的石頭,司徒焰要她假結婚,也算銀貨兩訖,那筆兩億看來是不必還了。
“我南宮雪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施捨!最愛的就是搶人家的東西,何況司徒焰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南宮雪根本不知朝夏壓根不喜歡司徒焰,以爲朝夏這是害怕,所以才識時務說要拱手讓給她。
“美女,欺人太甚可是自取滅亡而已!”聽到南宮雪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朝夏突然好心說道:“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趕緊滾吧,我放你一條生路!”
“你!找死!”朝夏不勸還好,越勸南宮雪心理越是扭曲變形,她覺得朝夏並非勸她,而是在重重地羞辱她。
怒火又直竄腦門,南宮雪車子立即發動,一個倒退就脫離安全島,甚至破爛車頭方向一調又對着朝夏。
“你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朝夏搖頭嘆息,然後直接無視南宮雪的威脅,揹包一甩,就邁開大步,轉身欲離開。
南宮雪見朝夏如此狂妄,險些咬碎了銀牙,咆哮一聲:“我撞死你!”
咆哮的時候,腳下油門一踩,將車速飆至最極限,擺明想一車將朝夏撞飛幾十米才甘心。她自以爲這次朝夏背後沒長眼睛,不可能再逃得了她的撞擊,於是筆直對着朝夏衝去,怎知道,就在千鈞一髮之即,朝夏突然轉身,甚至又伸出手。
南宮雪一看到朝夏伸手,大腦莫名轟隆一聲,幾乎在想起那個驚人火球的時候,身體更早做出了反應,雙手方向盤又一扭。在一個急轉的時刻,南宮雪甚至閉上眼不敢去看自己撞上什麼。
等到她沒有承受撞擊的衝擊力,而是感覺自己身子在慢慢傾斜,最後像失去重心直線下墜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連人帶車向山崖墜去。
“啊……”她的瞳孔頓時擴張到最極限,尤其當她在下墜的時刻轉臉看見朝夏安然無恙站在公路上,更是渾身發冷。
她後悔了,後悔不該在朝夏放她一條生路時還要趕盡殺絕,但她沒有退路了,現在等待她的卻是滅亡。
轟隆……
一聲驚天巨響驚破了天幕……
之後,是一團熊熊烈火形成的雲朵……
朝夏站在崖邊看着南宮雪人毀車亡,很想嘆息一聲,但就是她在轉身準備離開這時,警笛聲突然在九曲十八彎的山上公路迴盪,由遠逼近。朝夏最討厭聽到警笛聲,臉孔一沉,她看向盤山路。
當她看見十多輛警車與一夥飛車黨疾速向她方向駛來的時刻,她的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她不知是誰這麼多事,居然報了警,她若留下來,肯定被當成殺人犯。想到又要被帶進監獄,朝夏罵了一聲孃的,之後幾乎不暇思索,揹包往背上一背,身子再縱身一躍,直接跳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