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夏!”銀寶兒走出看守所,見到朝夏,就立即奔過去抱住朝夏,感激涕零:“我以爲你只是哄我開心,原來你真的將我救了出來……”
朝夏面對銀寶兒熱情的擁抱,嘴角抽了一抽,而後拍拍銀寶兒的背,再拉開距離,“你要哭也要等我們走出這裡再說吧。”
皇甫宸正想對衆人說一起去他家住客,可是就在這時,伍名揚與李曉俊各捉着一人回來。
“恐怕你們還不能走!因爲朝夏還是構成恐嚇罪,另外馬連達的內傷也可能是她造成的。”伍名揚已經知道伍墨揚爲朝夏洗脫嫌疑的事,瞥了一眼伍墨揚,就把手上銬着的人物往警局辦公室一推。
皇甫宸看見雖低着頭卻一眼認出來的圖飛飛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圖飛飛被推進審訊室,朝夏這一夥人,也在監聽室裡監聽。
原來,圖飛飛在天橋下守株待兔無果,於是將目標轉到皇甫宸的身上,她開始跟蹤皇甫宸,得知皇甫宸去了學校,她也扮成學生在校外監視皇甫宸與伍墨揚,最後她還叫了以前和她有一腿的地下情夫一起去後山,雖然她沒有看見朝夏打馬連達的一幕,卻看見了朝夏與皇甫宸離開,當她看見皇甫宸對朝夏百般體貼的那刻,她妒紅了眼。於是嗦使自己的情夫在馬連達的身上砍上七刀還報警放出消息。正所謂衝動是魔鬼,圖飛飛要不是作惡多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當圖飛飛走出審訊室,朝夏一夥人走出監聽室的時候,衆人在走道里看見了馬家三人。馬明赫盯着皇甫宸看着,就像在看眼中釘,喬詩盈則衝動上前揚起提包往圖飛飛臉上砸。
“我的女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叫人砍她七刀?”喬詩盈一邊砸人的時候,一邊撕心裂肺的大叫罪惡之城。
“你要怨就怨朝夏!一切都因爲她!”圖飛飛明知道自己監獄蹲定了,於是她抱着死前也要拉着一個墊背的思想,將茅頭指向朝夏。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朝夏臉上。馬明睿咬牙切齒地說道:“凡是對連達下過手的人,我都會讓她不得好死!”
馬明赫也陰冷一笑:“告也要將她告死!”
顯然,他的意思是,暗的不行,再來明的,總有一個行的。
伍墨揚忽然輕蔑地一笑,居然出人意外的說道:“我好心提示一下,這個案件,頂多判朝夏的蛇寵死罪,而朝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根本沒有可能一掌將馬連達的內臟打裂,那五個女生的供詞根本不可能讓人取信,如果馬書記真要讓這案子走法律途徑,我願做朝夏的辯護律師奉陪到底,只是到時馬連達恐怕得不到任何好處,綁架與故意傷害葉小滿的罪同樣不輕!”
“你又是誰?”馬明赫大概生平第一次被人當着面威脅,陰狠的目光瞪着伍墨揚。
“鄙人不才,金牌律政事務所的老闆。”伍墨揚嘴角邪笑更濃,氣死人不償命。
馬明赫可以不認識伍墨揚,但不可以不知道金牌律政事務所,他就是知道金牌律政事務所裡面的七名律師一個個是絕世英才,而且這些英才非常變態,他們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如果不是七人的豐功偉績太過驚世駭欲,他也不會想到要找這事務所爲馬連達打官司。只是怎麼知道,他還沒找,就先把人家的老闆給得罪了。
他這個敗家侄女到底得罪的什麼人啊?不僅能從他的眼皮底下活着走出看守所,而且還有皇甫宸勢死保護,就連金牌律政事務所也罩着她,他有本事再在監獄對朝夏下手,可是無法在法庭上與人死鬥啊,如果法官判朝夏無罪,就會當庭釋放,根本不需要去監獄。而下一年他還要競選更大的官位,實在不好做太多見不得光的事,要是被人捅了出來,吃牢飯的下個人定是他。
伍墨揚見馬明赫臉色變得難看之際,又趁熱打鐵笑着道:“我看這件事,不如點到爲止,只要你我互讓一步,這件事就能輕鬆解決,只要你們銷了案,大家都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至於你的侄女身上內傷一事,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爲其醫治……他……”
“不需要!貓哭耗子假慈悲!”喬詩盈真害怕馬明赫被說服,本來馬明赫派人在看守所殺人失敗就已經動搖,現在聽伍墨揚一勸她更知不妙,所以及時打斷二人,拽着馬明睿,她焦急道:“老公,你也說說話啊!”
馬明睿想到自己女兒可能也要判罪,搖擺的目光向自己的弟弟看去,等着馬明赫說話。
“如果你們不想連達進監獄,那就識趣些吧!”馬明赫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惱怒到極限地怒斥,之後一扭頭,氣呼呼地走了。
事情的演變讓夫婦二人無法接受,馬明睿見馬明赫放棄了臉色蒼白如紙,恨得全身的青筋暴露。他死死地瞪着朝夏,去銷案前,不忘記對朝夏恐嚇:“他們能將你從這裡保出去,能保你一輩子嗎?你小心出了這道門被車撞死!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完,事情纔剛剛開始!哼!”
撂下話,他的視線又掃了一遍衆人的臉孔,似乎要牢牢記在心底似的,那模樣非常不甘心地,非常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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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夫婦二人仇恨離去的背影,朝夏眉心緊皺,想着馬明睿離去前撂下的話,她絕對相信這件事纔剛剛開始還沒完。
“朝姐姐,你去我家住好不好?我家裡有許多保鏢,可以確保你的安全。”皇甫顏很善良,但想法也天真。
“大家都餓了吧?能賞個臉去寒舍裡吃個飯嗎?”皇甫宸大方的邀請至尊仙皇。
“好啊,我叫上我那六個夥伴,他們可出了不少力!”伍墨揚立即爽快附合。
“還有一個人也要請,那就是他!”皇甫顏笑了一下,說着,指尖一指。
衆人順着皇甫顏的指尖看去,卻見伍名揚提着朝夏那個揹包,徑直向朝夏走來。衆人的對話伍名揚聽見了,他板着一張臉,用鼻子對伍墨揚哼道:“對着某人我絕對吃不下,你們別將我計算在內。”
說完,將揹包交給朝夏時,扭頭就雷厲風行地離開了。
當雪蛟完好無損交到手上,朝夏明顯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銀寶兒,沉默許久的她終於出聲了,只是一張口就是拒絕:“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們吃飯。”
“爲什麼?”
原本滿臉歡喜的皇甫顏還有葉小滿立即笑臉一垮,皇甫宸和伍墨揚也很是意外,四人居然異口同聲。
“我和寶兒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辦,不過一個星期後,我應該有時間親自登門道謝……”朝夏慚愧的看了四人一眼。她和銀寶兒不能與四人同行,畢竟她和銀寶兒都有仇家,誰跟她們走在一起,都會惹上殺身之禍的。
“朝姐姐你怎能這樣?那我也要跟着去!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你說!”皇甫顏居然眼睛紅了,彷彿不能接受她滿腔的熱情遭到拒絕。
皇甫宸在遭到拒絕後,臉色也有些蒼白,尤其現在看到自己妹妹傷心的模樣,他更加爲難,他知道皇甫顏是想告訴朝夏在沙漠一事。
“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極度危險,隨時可能性命不保……”銀寶兒有些擔憂地插話,“總之,我們能不能回來也是個未知數……”
“她嚇你們的,其實什麼危險都沒有,我們只是出下國。”朝夏絕對相信,如果銀寶兒再說下去,她們絕對走不了,就是葉小滿也會拉住她。
“那正好,我好久沒有出國旅遊了,朝姐姐你要帶上我,如果不帶我就不讓你走!”皇甫顏居然信以爲真,以爲朝夏真的要出國而已。
只有皇甫宸與伍墨揚看出朝夏在說謊,他們雖第一次見銀寶兒,卻相信銀寶兒所說的話。
皇甫宸與伍墨揚對視了一眼,彼此心裡一片清明。
皇甫宸突然嘴角輕勾,語出驚人道:“我也好久沒抽出時間陪顏顏了,要是這次再不陪她,我這個做哥哥的可真的失職了,你也把我帶上吧,我承諾,你們所有花費我來買單,我還願意給你們做苦力活。”
“這……”朝夏一陣汗顏,貌似兄妹二人真的纏定她了。
“朝夏……”銀寶兒輕輕地扯了一下朝夏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朝夏拒絕二人。
只是朝夏還沒能張口,葉小滿看不下去了。
“朝夏,你不會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如果不是爲什麼不能讓他們隨行?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個伴多一份力量嗎?”
葉小滿一席話輕易決定了結果,她萬分想知道朝夏到底要陪銀寶兒去做什麼,但朝夏明顯就不想告訴他們。
聽了葉小滿的狐疑的問題,朝夏又一陣狂汗,她確實準備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好吧,你們可以跟着去。”
沉默了許久,朝夏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