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真者的法術再厲害,也必須要有武器和裝備。
目前,朝夏只有自己做的綠色防禦項鍊,而且材質太差,是銀飾打造的,根本不能和那寶箱裡紫色並且特殊材質做的戒指相提並論。如果真要區別二者的差別,用寶珠和魚目去形容便非常貼切。
“你去開寶箱,我來殺怪!”
雲隱兩手一舉,突然,他的手中莫名多了兩件神兵,一件是神兵長刀,一件是神盾,兩個法器都是橙色武器。
雲隱本來烏黑的頭,在武器從空間戒指取出,立即變成了鮮豔的紅色。
“你的神兵……”朝夏在看見雲隱的神兵神器的時候,眼睛瞬間瞪大到極限,她一直以爲雲隱僅是魔尊,怎麼知道雲隱還藏了驚人寶貝。之前她以爲自己與雲隱的差別只相差五六級,現在,簡直真的是小菜鳥遇到大神。如果雲隱真想殺她,真的只要跺下腳,動動手指頭。
“想要神兵?行,我替你殺多幾隻怪,看有沒有神兵碎片從這些怪物身上掉下來。等會每上一層,你只管開寶箱就是了!如果不出意外,每一層都有一個寶箱,最後那一層的是鎮妖法杖。”雲隱見朝夏雙眼放光,又一次語出驚人。
“好!謝謝你!”不管雲隱是何居心,不管雲隱是不是敵人,這一次朝夏是由衷感謝。
她來到這個都市已經三個多月了,努力了這麼久,纔將自己的法術升到築基層,現在,雖不知雲隱是好是壞,但是如果她真的能一下連升幾級飆至元嬰,就說明她堅持修仙途是正確的。
嘴角咧出一個微笑,在雲隱的身子一下殺入四獸當中時,她的身子也向着那個引人激動的寶箱跑去。
只是,她還沒有跑到寶箱前,就立即現腳下的地磚居然在活動。原來,雲隱殺四獸無意踩到了其中一塊地磚,啓動了一層的機關。
雲隱這一腳就踩中了文關。
倏地,地板上的地磚成了一個文字雷陣圖。隨後,那八根樑柱立即出現八句金色的句子。
“看句子猜字!”雲隱忙着殺怪的時候,扭頭看見文字雷陣,幾乎想也沒想,彷彿自己經歷無數次一樣,提醒道。
“我知道!”朝夏應了一句,犀利的雙眸立即看向第一根樑柱。
“林遠山橫頂,江平月似鉤?”朝夏口中念着,大腦則飛快的運轉着。
大約五秒,她眼中一亮,身子一躍,一下跳在‘慧’字的四方地磚上。其實,跳往慧字上面那一刻,朝夏心都提上了噪子。但幸好,她猜對了,本來通紅的地磚,經她這一踩,居然變成了藍色,而且,沒有生什麼事。
“柳絮舞東風,陽光照首都?這是影字!”朝夏又接下往下猜,身子接着一個字一個字地跳躍。
“門外築圍牆,門中裝鐵欄,匾字!”
“平橋漲秋水,殘月映舞低,瞬字!”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笠字!”
“人歸落雁後,思在花前!奔字!”
“人間開並蒂,天上會雙星,笑字!”
“人依舊日去,柳絲系客心,修字!哈哈,總算猜完了。”
猜完第八句,朝夏得笑,縱身一躍,直直跳在寶箱的前面。寶箱在她連續猜中謎題的時候,居然自動打開了,甚至一根樑柱上又冒出這麼一句金句來:“恭喜閣下闖關成功,歡迎進入第二層。”
朝夏拿起那對紅色寶石的戒指,直接便套上自己的兩個中指。
“殺幾個怪累得我又出了一身的汗!回去你必須伺候我洗澡!”雲隱殺死了四獸,才屁顛屁顛地走到朝夏的身後,一出聲又在佔朝夏的便宜。
“只要你帶我衝上第九層,你讓我給你燒一個月水都沒問題!”朝夏沒有回頭,卻爽快無比地答應:“你再努力些幫我收些神兵碎片,我會更感激你!”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不不願!”雲隱忽笑,碎片大方地扔在朝夏腳邊,“嘍,第一塊神兵碎片,給你。”
“太好了,不知第二層有什麼驚喜等着我們。”朝夏接過碎片,就感覺自己在做夢似的。
“上去不就知道了!”雲隱身形一跳,直接又跳下那根樑柱下的傳送門。
——
上了第二層,場景出乎二人的意外,二人竟然出現在包公公堂。
最讓二人驚訝的是,朝夏一下變成了村姑,雲隱也變成了一個狀元。
“啪!”公堂上突地傳來一身驚響,驚醒了二人。
“包公夜審?”
“這是唱哪齣戲?”
朝夏與雲隱的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成了戲中角色了。
“秦香蓮,本官問你,你狀告陳世美幾條罪?”堂上的包公,一如戲中的黑臉,額上有個彎月,他就像戲中的包青天。
“你問我?”朝夏見包公盯着自己,一下傻了。
“秦香蓮,公堂之上,你只能稱自己爲民婦。”突然,一個像是神捕打扮的年輕帥氣的男人,衝着朝夏小聲提醒。
“我靠……”朝夏心裡暗叫了一聲,提醒她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御貓展昭,有血有肉的帥男真的太叫人意外了。
“有趣……”雲隱兀自在那偷笑,扭頭又衝着朝夏玩笑道:“我們一下變成夫妻了。”
“夫妻個屁,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要鍘你的頭!”朝夏給雲隱一記白眼,扭頭衝着堂上的包公迅速讓自己進入戲中,她回憶似地答道:“回包大人,民婦告陳世美三罪,一罪欺君王瞞皇上,二殺妻滅嗣良心喪,三逼死韓琦在廟堂!”
包公的眸光轉向雲隱,又一拍驚堂案,厲聲道:“陳世美,你可認罪?”
雲隱嘴角笑意漸濃,他搖頭:“我何罪之有?我是當朝附馬,公主纔是我的妻子!”
包公的臉色瞬間冷了,忽然施令道:“展昭,將證據現給附馬看!”
話音剛落,展昭的手裡突然多了一件玉佩,這塊玉佩居然是紫色御防法器,展昭說道:“這枚玉佩,你可認得?”
朝夏與雲隱在看見玉佩的那一刻,頓時眼睛一亮,第二層的寶物,如此戲劇化的出現了,他們若想得到這寶,看來是要配合演戲,完成劇本,但現在的劇似乎是改動過的?
二人互視一眼,雲隱想了一會答道:“不認得。”
包公哼道:“那本官來告訴你,這枚玉佩是真正的陳世美的隨身玉佩,名叫青瑤,青瑤是個鬼魂,她附在這玉佩上,青瑤和陳世美相處了多年,她熟悉陳世美的氣味,如你是真的陳世美,那就證實你冒充附馬,一旦現你的真實身份,本官決不饒你,將判你極刑,死在狗頭鍘下!”
“這是什麼劇啊!”朝夏愣了,這是改動版本的鍘美案,這時有再聰明的腦袋,朝夏也不知如何演戲了。
“很簡單,玉佩只能真正的陳世美才能拿到,可是一旦證實是陳世美,我又必須上鍘刀,看來要對付的就是青瑤!”雲隱的腦袋反應很快,不一會就瞭解此關的重要性,他壓低了聲音告訴朝夏。
二人才知道答案,那玉佩突然跑出一個貌美的女鬼。
包公又說話了:“青瑤,你可以聞他身上的味道。”
“陳世美身上什麼氣味啊?”朝夏開始有些緊張,雲隱當然不是真的陳世美,她也不是真的秦香蓮,怎麼可能有角色上氣味呢?
雲隱不答她,而是雙眸突然一絲,直直地盯着女鬼青瑤的雙眸。
許久,女鬼青瑤轉身,語出驚人道:“回包大人,他是陳世美。”
得到這一句,朝夏愣了,雲隱明明不是陳世美,女鬼怎會錯認呢?
“狗……頭……鍘……”包公證明了雲隱是陳世美,又開始按着劇走了。他一聲施令,四名捕快,立即擡來狗頭鍘到雲隱的身前。
之後,捕快們將雲隱的頭壓在鍘刀下。
“行刑!”包公令牌往堂下一扔,丟在朝夏的身前。
驚見這幕,朝夏傻眼了,立即出聲制止:“包大人,民婦不告他了,你放了他吧!”
這劇是虛幻的,可是在劇中,她感覺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她不能讓雲隱無緣無故上鍘刀。若是在虛幻中,雲隱真被砍頭了那就事大了。一旦雲隱死了,她拿不到法杖,更無法得知龍璃的消息。
“我死不了的,就讓他們砍吧!這只是一齣戲而已!別忘記我是魔尊。”雲隱的頭顱被按在鍘刀上,嘴角卻得瑟地笑。
“魔尊?”朝夏一愣,怔了半晌纔想起,雲隱是死不了的,他現在的等級可以變出分身。而且他的分身可以在別的地方,做着沒人知道的事。
“鍘!”包公忽地又喊了一聲。
下一秒,朝夏親眼看見雲隱的頭被生生切斷,落在地上,鮮血從脖子處像噴泉一樣直噴出來。幾秒後,又看見場景出現了變化,劇中的包公和其他角色全都白光一閃消失了,而云隱則完好無損地站在她的身前,更甚至,那枚玉佩在空中飄浮中,閃爍着耀眼的紫光。
“行了,你又得到一件寶物!”雲隱非常的神氣,一手取下半空的青瑤玉佩,拋向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