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警車,一位刑警微笑着說道:“蕭先生,不好意思,需要你跟着我們去錄一下口供。”
蕭雲海擺擺手,道:“沒關係。看你們那通紅的眼睛,是不是一宿沒睡呀?”
那位刑警苦笑道:“王家在華夏是最強大的政治家族之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睡覺。”
蕭雲海道:“其他人都被傳訊了嗎?”
刑警點點頭,道:“昨天晚上就都到了。”
蕭雲海笑道:“看來我還要感謝你們讓我睡了個好覺呀。呵呵,我雖然不清楚車禍的具體情況,但我敢打賭,王遠東肯定超速了。他那輛超級跑車,最低速度都能達到六十邁,就燕京這個交通狀況,不出事情纔怪呢。”
刑警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蕭雲海的身份地位在那裡,說什麼都無所謂,自己就不行了。
來到警察局,蕭雲海看到了趙航、黃明媚、喬治他們,同時衆人也看到了蕭雲海,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蕭雲海說王遠東如果不留下小拇指,保證他活不過三天,結果當天晚上王遠東就死了。
這個事情讓他們如何能不懷疑蕭雲海。
連王家大少都說殺就殺,更何況自己這羣小人物。
蕭雲海微笑道:“各位,咱們又見面了。”
蕭雲海的笑容,在幾人眼裡,完全就是魔鬼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充滿了猙獰,彷彿在擇人而噬。
看到幾人沒有一個敢搭話,蕭雲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穿着迷彩背心,皮膚黝黑的軍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看到蕭雲海,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身子一閃,如同一頭剛剛下山的斑斕猛虎,向着蕭雲海就衝了過來。
拳風浩蕩,空氣炸裂,全身骨骼如同炒豆子似的霹靂啪啦響個不停,竟是一位暗勁頂尖的形意拳高手。
對方似乎出了全力,根本沒有留一絲後手,明顯是要一舉斃掉蕭雲海。
“不行。”
“住手。”
警察局內的警員全都驚呼出聲,門口也傳出了一男一女兩個慌急的聲音。
開玩笑,若是名滿全球的蕭雲海死在了警察局,別說他們要完蛋,就是華夏政府也要受到來自蕭雲海數億計粉絲的口誅筆伐。
一些反應快速的刑警甚至直接掏出了槍,只是對方身份不比蕭雲海差,他們根本不敢開槍。
略一猶豫,對方的拳頭就已經來到了蕭雲海面前。
看到對方來勢如此兇猛,蕭雲海眼睛一眯,殺心大起,不但一步未退,反而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一記太極手鞭拍擊而下,就如同一個數百斤重的鋼鞭抽向了對方的拳頭,空氣劇烈的炸響,整個警察局都彷彿晃動了兩下。
蕭雲海一直以來擅長形意拳,覺得這種拳法乾脆利落,很合他的口味。
當他練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後,早上就不再修習形意拳了,主要是這種拳法太過剛猛,若是練的興起,收不住手,非得把院子拆了不可。
所以,他這一年來,一直再練太極拳,時間一長,頓時覺的太極博大精深,再加上他的功底,僅僅幾個月的功夫,就將太極的剛柔之道推到了極致,
蕭雲海暗算王遠東用的就是太極的柔勁。
那個軍人臉色大變,但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與蕭雲海拼了一記。
“轟”
“啪”
蕭雲海的手鞭與對方的炮拳碰到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那個軍人直接被蕭雲海給抽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牆上,“撲通”一聲,跌落在地,嘴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最嚇人的是他的右手,手骨都斷了,血肉一片模糊,甚至還露出了森森白骨。
蕭雲海惱怒這人出手太過狠辣,若是一般人直接會被這一拳給打死,一怒之下,這才下了死手。
看到對方硬撐着要爬起來,蕭雲海身形一閃,抓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提了起來,摁在了牆上,暴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警察局行兇殺人。”
那個軍人受到重創之後,又被蕭雲海給鎖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一張臉迅速變成了紫茄子。估計再過片刻,就活不成了。
“遠圖。”跟着這個軍人後面進來的中年女子大叫道。
旁邊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沉聲道:“蕭先生,這是個誤會。”
蕭雲海哼了一聲,怒道:“誤會個屁。我要不會功夫,就這一下,早沒命了。”
話雖如此,蕭雲海還是把他給放了下來。
“遠圖,你沒事吧?”中年女子幾步搶過去,緊張地問道。
這個人確實非常有骨氣,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掙扎的站了起來,道:“蕭雲海,你敢說我弟弟不是你殺的?”
蕭雲海明知故問道:“你弟弟是誰?”
那人說道:“王遠東。”
蕭雲冷笑道:“原來是王家的人,難怪這麼飛揚跋扈。僅僅是懷疑,你就要施辣手想打死我,你們王家也太膽大妄爲了。哪位是警察局長?我要告王遠圖故意殺人罪。你們警察局受不受理?”
王遠圖剛剛的出手,所有人都看到了,來勢之猛,殺氣之重,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也就是蕭雲海,若是換了他們,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警察局長張槐安道:“蕭先生,我是張槐安,燕京市警察局局長。您稍安勿躁,我們....”
蕭雲海擺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把這個意圖殺人的王遠圖抓起來,關進監獄。”
王遠圖的母親李秋曼怒道:“你把我兒子傷成這樣,還在這裡血口噴人,真是豈有此理。”
蕭雲海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他是咎由自取。”
“張局長,剛剛王遠圖出手殺我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親眼目睹,你準備怎麼做?”
張槐安是王家的人,但剛剛的事情實在是沒法子掩飾過去,心裡頓時犯了難,不得不把目光投到了那個中年男子身上。
“蕭先生,我是燕京市市長王振亞。”
蕭雲海道:“王市長,你好。剛剛您的兒子王遠圖要殺我,我現在需要一個交代。”
王振亞皺了皺眉頭,道:“蕭先生,遠圖只是一時衝動,再加上您是世界上有名的功夫高手。遠圖這一拳,對普通人可能有着致命的威脅,但對您來說,就算打到您的身上,恐怕也傷不到您分毫,應該還構不成故意殺人罪。”
蕭雲海一聽,直接樂了,道:“王市長還真是能言善辯,蕭雲海算是領教了。既然警察局不敢還我公道,那我就找人給我做主好了。”
說完,蕭雲海撥通了的電話,道:“哥,我剛剛進警局,差點兒被別人打死。你要沒事兒,就快點兒過來。實在不行,我就只能把爺爺搬出來了。”
通完話,蕭雲海又給吳浩打了過去,道:“你讓我們公司的律師團來警察局一趟,我要打官司。”
張槐安望着收起手機的蕭雲海,眉頭皺了起來,道:“蕭先生,您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蕭雲海道:“是不是小題大做,等我的律師團過來再說吧。你是王市長的屬下,我現在對你非常的不信任。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明白了嗎?”
張槐安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同時心裡也頗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