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明顯縱慾過度,面容暗黃的年輕人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在茶几上,怒道:“你什麼意思?我孟賓敬的酒都不喝,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蘇映雪勉強笑道:“孟少,我們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孟賓怒道:“豈有此理。張少、嶽少的酒,你們都喝了。唯獨到我的時候,你們不喝了。是故意針對我嗎?還是看不起我?”
一旁的薛天華連忙起身,道:“孟少,千萬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兩人都是女孩子,酒量淺,我來陪您喝。”
孟賓哼了一聲,道:“薛總,不是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的面子被你的藝人給弄的一點兒都沒剩下,傳出去,讓我在圈子裡怎麼混。今天,這杯酒,你們必須喝掉它。”
董飄飄面有難色的說道:“孟少,不管怎麼樣,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吐了。”
旁邊的張元哈哈大笑,道:“行了,賓子,人家美女都說不喝了,你還在這裡糾纏,是不是太跌份兒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臉橫肉的嶽鍾權也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道:“張元說的沒錯。不喝你的酒,說明你魅力不夠。用身份來逼人家,那就有些不合適了。對不對?”
聽到兩人的話,薛天華暗叫一聲,不好。
這些年輕人最是好面子,他們兩人這麼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果然,孟賓臉色變得很是陰沉,怒道:“好,好,很好,連一個小歌手都敢與我作對,看來你們天華影視公司是真的不想開了。”
薛天華大驚,道:“孟少,您大人有大量,還請高擡貴手。”
孟賓拿起一個茶杯,在裡面倒上白酒,推給董飄飄,道:“你把它給我喝了,剛剛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要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董飄飄強忍着不讓眼淚留下來,咬着牙,一句話都不說。
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前與那些老闆應酬,蘇映雪都能幫她搞定,可這些富二代卻是連薛天華都惹不起的存在,蘇映雪就更不行了。
若是依董飄飄的性子,早就把酒潑到孟賓的臉上去了,大不了以後不唱歌了,反正這兩年賺的錢足夠她花一輩子了。
可她擔心的是天華影視傳媒公司。
從進入天華以來,公司就一直把她當成重點培養對象,如果因爲受到自己的連累,導致公司出現大問題,那董飄飄就有些難辭其咎了。
但如果她喝了這些酒,丟掉了自己的人格和尊嚴,這同樣是董飄飄無法接受的,因此,她只能用沉默來表示。
蘇映雪站起身來,道:“孟少,飄飄今年才二十歲,又從未喝過酒,這樣,我來替她好不好?”
說完,就俯下身子去端酒。
“放下。”
“啪。”
孟賓盛怒之下,一巴掌打在了蘇映雪的臉上,嘴角迅速溢出血來,成熟美豔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董飄飄看到平日裡對自己關懷備至的蘇映雪被人打成這樣,尖叫一聲,拿起酒杯,把裡面的酒全都潑在了孟賓的臉上。
薛天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完了。”
董飄飄扶着蘇映雪,對一臉猙獰的孟賓,罵道:“你這個混蛋,只知道欺負女人,算什麼能耐。”
旁邊的張元、嶽鍾權看到這個情形,大笑不已。
孟賓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臉,怒極反笑,道:“這麼多年了,只有我打人,還真沒人敢打我。董飄飄,你是第一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
蘇映雪看到董飄飄闖了大禍,拉着她的手,道:“飄飄,快給孟少賠不是。”
董飄飄倔脾氣也上來了,道:“他這樣對我們,憑什麼給他道歉。大不了,我不唱了。”
孟賓冷笑道:“你以爲你不唱了,就能跑的出我的手掌心嗎?真是太天真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公司都會成爲我報復的對象,到時候,我希望你能扛得住。”
“好大的口氣,我就是董飄飄的朋友,你想要怎麼做?”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衆人望去,只見一個身穿休閒西服的年輕人站在那裡,冷冷的望着孟賓。
看到來人,蘇映雪和董飄飄都一臉驚喜的叫了一聲:“雲海(師兄)”
一直冷眼旁觀的田君豪和夏乘風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暗道:“他終於來了。”
蘇映雪旁邊的薛天華輕聲嘆道:“映雪,你不應該叫他來的。”
蘇映雪一聽,臉色頓時變的煞白。
在她的印象裡,蕭雲海一直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再大的問題都能夠解決,所以出了事之後,蘇映雪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雲海,這纔給他打了電話。
但自己卻忘了,蕭雲海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藝人,而對方卻都是官二代。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就算蕭雲海已經成爲了國際級的大導演,但論權勢,又如何會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蘇映雪頓時悔恨交集,生怕這事兒連累了蕭雲海。
孟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蕭雲海哼了一聲,不答反問道:“雪姐的臉是你打的?”
聽到蕭雲海的話,孟賓直接樂了,道:“是又怎麼樣?”
蕭雲海道:“自己掌嘴,然後道歉,你就可以走了。要不然,我來幫你。”
說完,蕭雲海將ktv的門反鎖了起來。
旁邊的夏乘風哈哈笑道:“蕭雲海,你是不是以爲自己拍了兩部電影,成了國際大導演,就覺得自己很牛呀。知道這裡坐的是誰嗎?”
蕭雲海冷冷的望了一眼夏乘風和田君豪,道:“我正在納悶,雪姐和飄飄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原來是你們在裡面搞事呢。”
田君豪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呵呵笑道:“找她們來陪酒,是看的起她們,別人還沒這個機會呢。只可惜,給臉不要臉。”
蕭雲海道:“我看這話用在你身上比較好。田君豪,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當初你和你媽到我老婆家裡,逼她下嫁的時候,我就很不爽了。你真以爲我是好脾氣嗎?”
田君豪冷笑道:“就算不爽,你又能怎麼樣?”
蕭雲海眼睛一眯,目光中殺機隱現,道:“你會死。”
“哈哈哈。”
旁邊的夏乘風拿着一個手機,朝着蕭雲海晃了晃,得意的說道:“蕭雲海,你完了。剛剛的話,我可都錄下來了。真是太可怕了,堂堂國際大導演竟然要殺人。田少,你害怕嗎?”
田君豪道:“我剛剛嚇得差點兒魂飛魄散。”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蕭雲海搖搖頭,嘆道:“夏乘風,你還是太幼稚了。”
說完,身形一晃,眨眼間來到夏乘風面前,就要把他的手機奪下來。
旁邊的田君豪是個暗勁高手,反應神速,突然出手,一拳打向蕭雲海的胸口。
蕭雲海右手依然勾向夏乘風的手機,左手打出一記崩拳,拳勢呼嘯,空氣都噼啪作響。
田君豪臉色大變,不敢硬接,急忙閃過一旁。
他知道如果自己接了這一拳,那這雙手估計就保不住了。
沒有了田君豪的掣肘,蕭雲海輕而易舉的奪過了夏乘風的手機。
“你說的錄音就在裡面吧。很不好意思,它現在沒了。”
蕭雲海雙手一擰,堅硬的手機殼頓時變成了麻花,然後一掌拍在牆上,手機報廢了。